杜之邈拿着信封的手一顫。筆下樂 www.bixiale.com
他也一臉驚訝的看着安濘,大概是沒想到,他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連忙回答道,「是,我父親杜江鴻。」
「你把信件給我。」安濘連忙說道。
杜之邈雙手遞上信件。
安濘連忙打開了沾滿血漬的信件,看着裏面寫着的筆墨,確實是出自杜江鴻之手。
安濘看完之後,不由得心情沉重不已。
從漠北分別之時,她就曾給杜江鴻說過,大泫可容納他。
可杜江鴻卻不願投奔大泫,選擇了拒絕。
安濘總覺得杜江鴻回去並不會那般順利,最終還是寫下了一個地址,以及聯絡的人,畢竟杜江鴻直接到皇宮很難見到她,但見顏今謠很容易,一旦顏今謠收到消息,顏今謠就自然知道怎麼聯繫她。
現在這封信件裏面就是杜家被蒼國皇帝滿門抄斬的事情,杜江鴻估計也沒想到,他的鐵骨丹心卻換來蒼國的這般殘忍報復,為保他杜家唯一的命脈,杜江鴻用盡全力將自己的兒子杜之邈送出了蒼國,讓他來文州找她。
「這裏便是你要找的地方,為何不來直接找顏今謠,而是選擇去乞討?」安濘隱忍着問道。
聽到杜家滿門抄斬的消息,還是悲痛不已。
「我曾來找過,不過被門口的守衛趕了出去,說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夠見到二當家,讓我不要再來這裏!」杜之邈回答道,「我就想着去當乞丐,萬一就能夠碰到顏今謠了。」
安濘臉色一沉。
張叔連忙心領神會的去叫了守衛。
守衛一進來,看着小乞丐自然也是一眼認出,還有些憤怒的說道,「你怎麼進來的,不是說了,我們這裏不收乞丐,不要在這裏來乞討嗎?!」
「他都說了要找顏今謠了,你為何還要趕他走?!」安濘生氣。
一想到杜之邈這一路受了不知多少苦,對守衛也火大了些。
守衛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小、小姐這段時日因為我們安記的生意興隆,來安記府邸求吃的乞丐連綿不絕,之前我們都一一援助,但後來人越來越多,每日都是排起了長隊,有些人甚至都不是乞丐偽裝成了乞丐來乞討,二當家就說不能再這般下去,我們又不是開寺廟的,所以就叮囑以後我們不准再搭理乞丐了。」
顏今謠在旁邊,也連忙說道,「是,之前確實是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有給守衛說過這事兒。倒也沒想到,真的是有人來找我。」
安濘抿唇。
也知道守衛是聽命令辦事兒,何況她也沒有單獨給顏今謠說過這事兒。
「下去吧。」安濘吩咐。
守衛連忙離開。
「其他人也都下去,我單獨和杜之邈聊幾句。」
顏今謠連忙起身,牽着安呦呦離開。
房間內,就剩下了安濘和杜之邈兩人。
安濘說道,「我相信你父親讓你來找我,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杜之邈連忙跪地磕頭,「草民參見皇后娘娘。」
安濘看着杜之邈鞠躬卑微的模樣。
在蒼國,杜江鴻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杜之邈作為杜家嫡子,自然也是身份尊貴。
現在卻淪落至此。
「快快起來。」安濘連忙起身,親自扶起杜之邈。
杜之邈顯得尊敬無比。
「你父親」
杜之邈垂下眼眸,本是失去親人顛沛流離,卻也沒有想像中那般頹敗不堪。
「我杜家已滿門抄斬,為留下我僥倖逃脫。」
「當年我有勸你父親跟着我來大泫國。」安濘惋惜地說道。
「父親說過,所以父親才讓我來找您。在這世間,我父親唯一還能夠信的人,便只有娘娘了。」說着,杜之邈又跪在了地上。
「起來。」安濘又夫妻他,「既然你父親把你託付給我,我自然會好好待你。」
「謝謝娘娘。」
「我後日便會啟程回宮。」安濘說道,「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留在文州。文州是我私人的一個商業版圖,這裏有很多商鋪生意可做,你留下來,我可以讓顏今謠教你經商,必定保證你接下來的衣食無憂。」
杜之邈安靜的聽着,沒有半分打斷。
「第二,你可以跟着我回皇宮,但如果你要回去,就必須換一個名字換一個身份。你應該也很清楚,不管杜家如何被冤枉,但對蒼國而言,你便就是罪臣之後,而蒼國現雖然敬畏大泫國,但明面上也是友邦國的關係,如果我大泫國明目張胆的庇護你,傳回了蒼國,我大泫也難以交代。」
「我願意隱姓埋名,跟隨娘娘回皇宮。」杜之邈絲毫沒有猶豫,斬釘截鐵的回答。
安濘其實猜到他一定會這般選擇。
說直白一點,留在文州,就是放下過往的恩怨,接受了杜家滿門抄斬的事實,平平淡淡做一個普通人,過下半輩子。而跟着她回皇宮,學習權謀,暗養勢力,找準時機回國報仇。
顯然,杜之邈選擇了第二種。
安濘也沒多問,「你自己做好決定就行。」
「謝娘娘。」
「一會兒我就會把這裏關於你的一切抹掉,從此以後你就叫」安濘想了想,在想名字,「跟我姓吧,叫安吉。寓意,平安吉祥。」
「是。」杜之邈恭敬,「安吉參見娘娘。」
「你先去洗漱一下,把傷口處理好,換一身衣服。」安濘說道,「其他事情我安排好了,在告知你。」
「安吉謝謝娘娘。」
安濘對着房門口聲音大了些,「張叔!」
張汶河連忙打開房門,恭敬地進來,「小姐。」
「把安吉帶去洗漱,給他買幾身合適的衣衫。」
張汶河愣怔。
「從此以後他叫安吉,是我從皇宮帶來的隨從陪伴呦呦玩耍的。」安濘直言。
張汶河立馬心領神會,「是,那我這就帶安吉去洗漱。」
安吉又給安濘行了禮才離開。
走出房門。
安呦呦連忙湊着腦袋過去,「杜」
安呦呦記不得他的名字了。
只說了一次,太負責了。
「公主,我叫安吉。」安吉連忙說道。
安呦呦一愣,「我娘親告訴你我們身份了?」
「是。」
安呦呦皺眉。
這娘親不剛剛還嫌棄人家要敢人家走嗎?現在說翻臉就翻臉了。
女人真善變。
「你們去哪裏?」安呦呦看着張汶河帶着安吉離開,連忙問道。
「小姐吩咐我帶安吉去洗漱。」
「我去我去。」安呦呦很是興奮地說道,「剛剛我答應了安」
「安吉。」安吉恭敬。
「答應了安吉帶去溫泉的,張叔你去忙你的,我帶安吉去。」說着,安呦呦連忙伸手去拉安吉。
安吉手指微動。
漆黑的眼眸看向了安呦呦。
張汶河向來都是寵溺着安呦呦,安呦呦要做的事情,只要不威脅到她的安全,他都是答應。
此刻也是,張汶河想了想說道,「那我去給安吉準備衣服,小小姐注意安全。」
「張叔放心。」
張汶河點頭。
琢磨着在府邸內,也不會出什麼危險。
張汶河恭敬地離開。
安呦呦拽着安吉的手就要去溫泉池。
安吉身子沒動。
安呦呦皺眉,她回頭看着安吉,「怎麼了?」
安吉手指動了動,「男女授受不清,還請公主放開我。」
安呦呦看着他們的手。
安吉現在的手還有些髒乎乎的。
她抬眸又看着安吉,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清?」
安吉有些愣怔。
安呦呦看上去也有6、7歲了,作為公主,也應該早就接受到了女誡相關的學習了,怎會不懂?!
還是說,大泫國和蒼國終究存在一些文化差異。
大泫國在女子禮節方面並未這般束縛。
「就是,男子和女子之間,不能太過親昵,不能有身體的接觸。」安吉解釋。
「那我經常和我爹爹這般,也經常和我哥哥這般,還有張叔,我走不動了都是他抱我回來。」安呦呦不懂。
也覺得很怪異。
安吉無言以對。
他卻還是規規矩矩的從安呦呦的手中,收回了手,和安呦呦保持了距離。
安呦呦有些不悅。
算了。
她懶得計較。
她也不過就是可憐安吉。
他不喜歡她親近,她就不親近了。
「那你跟我來。」安呦呦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安吉看着安呦呦的模樣。
突然有些羨慕她的無憂無慮
同樣是公主,她卻快樂許多。
安吉快步的跟上了安呦呦。
安呦呦興奮的把安吉帶到了溫泉池,對着安吉說道,「你就在這裏洗澡,這都是自然的溫泉水,洗了澡對身體好,我每天都會來泡一個時辰的。」
「那不是很髒嗎?」安吉脫口而出。
是想到所有人都在一個池子裏面洗澡,得多不乾淨。
而且這麼大的池子,也不可能每日都換水的。
安呦呦皺着小眉頭。
小乞丐這般髒兮兮的,到底哪裏來的底氣嫌棄別人!
安吉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他都已經不記得他上次沐浴是何時了。
從蒼國逃命而來,剛開始還有些銀子,後來被劫匪搶了,就身無分文,一直靠着乞討,連衣服也沒換過。
「你傻啊。」安呦呦又去拉安吉的手。
安吉連忙避開了。
安呦呦瞪了一眼安吉。
龜毛!
「跟我來。」安呦呦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
安吉跟在後面。
「這裏看到了嗎?」安呦呦指着泉眼的位置。
安吉點頭。
「這裏是泉眼,會源源不斷的流入清澈的泉水進來,這邊就一直在放水。也就是說,這裏的泉水每天都是流動的,相當於天天都更換了乾淨的泉水。」安呦呦解釋。
安吉有些窘迫。
想着堂堂公主殿下,定然也不可能,用了髒水。
但蒼國確實沒有所謂的溫泉,便也不知這些。
「你沐浴吧。」安呦呦轉身就要離開。
結果腳突然不穩。
溫泉邊本就有些濕潤,安呦呦向來冒冒失失,腳一划,猛的一下就泉水裏栽去。
安吉驚嚇。
本能的迅速伸手去拉住了安呦呦的手。
安吉也不過九歲,本就瘦弱,此刻被安呦呦這麼一拽。
「咚」的一聲。
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溫泉池裏。
溫泉池並不淺。
特別是泉眼這邊。
安呦呦和安吉身高都是不夠的。
一栽進去。
安呦呦就靈活的遊了上來,雖會游泳,但突然跌落還是嚇了一跳。
她深呼吸。
一轉頭去看安吉。
看着安吉並沒有冒出水面。
安呦呦連忙潛入水裏,看着安吉在水下拼命的在掙扎。
安呦呦迅速過去拽着他。
安吉一直在胡亂掙扎,安呦呦費了好大的勁兒,在安吉暈了過去,才費力地把他拉出了水面,然後用盡全力將他拽上了岸。
安呦呦喘着粗氣,根本來不及休息。
她立馬扒開了安吉本就破爛的衣服,露出他瘦骨伶仃的胸口,迅速按壓他胸口,按壓後,又抬起他的下顎,張開他的嘴唇,進行人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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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的番外自然是些我最愛的呦呦小公主了。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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