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初瓷驚得瞪大眼睛,駱雲飛確實是右護法瑪爾斯,而他是代替路西法與她見面,並且舉行婚禮,一切都是路西法的要求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既然你想娶我,為什麼你自己不出場,反而讓你的手下代勞?你不覺得很荒唐嗎?」藍初瓷質問。
「我自有這麼做的道理。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很快你便會成為我的女人。」
男人的手緩緩移到藍初瓷的領口處,藍初瓷渾身都寫滿了抗拒,「別碰我!」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碰你天經地義。」
路西法已經不想多說其他,只想辦正事,藍初瓷儘量拖延時間,「我們的婚禮並沒有完成,我也沒有在主教的面前答應你。所以,我們根本算不得夫妻!」
「算不算,我說了算。」
路西法專制的語氣傳來。
「你堂堂路西法組織最高的首領,和強盜山賊什麼區別?」藍初瓷冷冷的瞪着他質問。
路西法自有一套說辭,「世界上所有能稱之為王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征戰世界?征戰世界不就是為了得到財富與女人?成王敗寇,你應該比我清楚!」
眼看着男人又伸手過來,藍初瓷急中生智喊道,「既然想做我丈夫,至少也應該去掉你的面具,讓我看看你的臉。」
「……」
路西法的動作明顯一頓。
藍初瓷抓住他細微的遲疑動作,越發認定路西法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說,你的臉不能見人嗎?為什麼終日戴着面具?為什麼連舉行婚禮自己都不敢以真面目參加?為什麼?」
路西法下意識的抬手摸向自己的面具,他的臉,確實無法見人,要不然他也不用整日戴着面具。
「不會是醜八怪吧?不然為什麼要搞的那麼神神秘秘?你這麼裝神弄鬼,你的教會成員們都知道嗎?難道你的臉是遭遇了大面積毀容?還是說,坑坑窪窪都是難看的洞?」
路西法最痛恨被人稱為醜八怪,這個詞從藍初瓷的口中說出來,刺激到了他。
從他一出生就不受待見,從小到大,因為身體怪病而被嘲笑白眼,他痛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痛恨每個歧視他的人。
「閉嘴!別說了!我不允許你再胡說八道!」
路西法的語氣變得激躁起來,藍初瓷知道她說對了,戳到了他的痛點。
藍初瓷抓住他的薄弱點繼續打擊,「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到底丑成什麼樣?難道和怪物一樣嗎?既然敢娶我,你就應該知道,我有權利看清你的面目,難道你不敢當着我的面摘下面具?你這個醜八怪!」
也許是受了刺激,路西法情緒一激動,身體裏的可怕的東西被激起來,他感覺到好像有無數條蟲子在體內蠕動,撕咬他。
而且這些反應都會呈現在身體皮膚上,露在面前的皮膚,從手臂開始往下蔓延。
他的兩隻手上很怕爬滿了青黑色的經絡,就像血管暴起來,藍初瓷看到他的異樣,眼神中透露出駭然的表情。
她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症狀,比最嚴重的過敏還要可怕。
路西法似乎也認命般的緩緩摘下了面具,一張臉上已經遍佈黑色的經絡,那些經絡猶如黑色的蛇在不停的遊走,看起來噁心又恐怖。
藍初瓷驚訝的張大嘴巴,卻什麼都喊不出來。
她像是看見了科幻片中的怪物在變異,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怪異病症?
為什麼受了刺激就會發作起來?
這也是路西法一心想要奪得舍利的主要原因?
「你看到了?怕了嗎?但你應該試着習慣!」
路西法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似乎把最難看的一面展示給藍初瓷看,他已經無所謂了。
「這是什麼病?什麼怪病?」藍初瓷驚愕的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變成了這樣,不是我的錯,但你不該用那樣的眼神盯着我,不該露出那種表情。」
路西法語氣憤怒起來,「你只需要明白,你做為我的女人,應該遵守的規矩和職責。既然舍利是假的,那麼你的血液才是真的良藥,我需要你來為我治病!」
「啊……」路西法一把掐住藍初瓷的脖子,藍初瓷頓感呼吸困難。
下一秒,男人突然湊過來,像吸血鬼似的,咬住她的脖頸,想要生食她的血液。
脖子感覺到尖銳的痛意,藍初瓷驚恐無比,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也就在這時,房門外跑進來一個人,正是駱雲飛,他大聲的報告,「不好了,主神,戰夜擎帶着他的玄域人馬已經包圍了我們!」
聽聞這話,路西法的動作突然一頓,他鬆開了藍初瓷,戴上了面具。
「戰夜擎竟然找來了?」
「是的,他們已經登陸,朝我們圍攻而來。」
路西法只有解決了戰夜擎,才能完整的佔有藍初瓷,「來的好,我要讓他有來無回!」
藍初瓷得知戰夜擎已經登陸,想到接下來不可避免要有一場惡戰了,她只希望戰夜擎他們能夠平安無事。
路西法暫時先放過藍初瓷一馬,他轉身走向外面,在與駱雲飛擦肩而過之時,他並沒有注意到,駱雲飛手裏一閃而過的寒光。
「撲哧……」
匕首狠狠插進路西法的後腰深處。
路西法身體一陣銳痛,錯愕的看向自己的右護法,「瑪爾斯你……」
「撲!撲……」
駱雲飛抽出匕首又再度用力連插幾刀。
路西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右護法這個時候居然會突然對他下毒手。
「你背叛我……為什麼……」
他死死的揪住駱雲飛的衣領,想要問個究竟,駱雲飛手上已經沾滿鮮血,「你害死我母親,我要為我母親報仇!去死吧!你這個惡魔!」
駱雲飛猛地往前推搡,直接將路西法推到牆壁上,他抽出匕首又扎向路西法的心臟。
再鬆手,路西法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這個作惡多端的邪惡魔頭,今天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駱雲飛大喘着氣,看着地上倒在血泊里的人,他的心裏害怕又激動,不管怎樣,他已經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了,他殺了路西法,殺了主神,就算下地獄,也無所謂。
藍初瓷從震驚中回神,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接着,駱雲飛來到藍初瓷的面前,舉起手中的匕首,朝藍初瓷劃來。
「駱雲飛?」
藍初瓷驚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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