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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姜寶玉提到魚夢龍,秦子瀾的臉上也跟着漾起笑意。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啊,先前在崔家門前見你我都有去路,他也不甘落後。正好皇帝已頒發詔令,下月武舉考試便要開考。他早報了名,這會兒正纏着魚大人手下的參軍事教他武藝呢。」
姜寶玉噗嗤一笑,不禁搖頭道「真有他的,皇帝開武舉,兵曹責無旁貸,他倒是不浪費。」
「寶玉!」
男女有別,宮女與考生當然也不例外。
朱典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這會兒只催着小宮女趕緊往考場去,但人數眾多,她倒也一時沒注意到姜寶玉。
是許清夢眼見着大家都要走遠了,擔心姜寶玉落單,便喊了她。
姜寶玉於是衝着秦子瀾道別。
「我得走了,祝你金榜題名,心想事成。」說完還給他作了一揖。
秦子瀾雖不明白為何姜寶玉每次見他都這樣客氣,不比與崔寶玉和魚夢龍親近,但他還挺習慣的,便也給姜寶玉回了一禮,沖她笑笑,轉身赴考了。
姜寶玉便也轉過身來,正好小宮女的隊伍已經走到了考生的隊尾,她便沿着隊伍繼續往前走着,這期間竟是連看都沒看水寒舟一眼。
而水寒舟卻一直在看她。
這會兒瞧見她都準備走了,也沒有要與他說話的意思,心中難免幾分悵然。
心道萍水相逢果然不如青梅竹馬,會有心意能夠戰勝距離這種想法,是他單純了。
於是他也挺直了身子,冷着一張臉對身後的暗竹說道「我們也走吧。」
暗竹禁不住一個哆嗦,他跟隨水寒舟多年,即便水寒舟說話一向不顯山露水,他也能通過他聲調的細微變化,感受到水寒舟的情緒。
這會兒的水寒舟,總之不大好。
所以他不但沒跟着,反而還往後退了一步,並決定在水寒舟進入洛城殿之前,絕對不往他身邊湊。
主僕二人才剛邁出步子,水寒舟的指尖上忽然襲上一陣冰涼溫潤的觸感,一息之間,姜寶玉就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了。
水寒舟回頭去看,小姑娘並沒有回頭,甚至還小跑了幾步追上了同伴,二人一起有說有笑地走了。
可他的手上卻多了一塊半個雞蛋大小的琉璃珠,珠子上還粘着一些泥漿,看上去竟像是從什麼東西上摳下來的一般。
水寒舟沒看一會兒,便唇角微揚,心情大好,立時叫來暗竹道「找塊黑布包起來,給本世子收好待用。」
暗竹人都傻了,水寒舟眼下這說話聲調,明顯就是高興到快要飛起了。
而且突然之間,從哪冒出來什麼珠子啊?
暗竹順勢打量了一眼水寒舟手裏的珠子,土了吧唧的,一看就與水寒舟的品味大相徑庭,倒是與水漓歌的喜好有幾分相像。
可就算是水漓歌,在他家世子爺面前該也是送不出這麼寒磣的禮的。
於是他努力回憶方才場景,很快做出判斷。
這玩意兒,一定是姜寶玉塞給水寒舟的。
「就這麼一顆破珠子,世子就不生她氣了?您是不是也太好哄了些?」
暗竹一個沒注意,竟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果然還是沒逃過水寒舟的白眼。
好在他家世子現在心情好,還不吝與他解釋道「你難道沒聽說過女官考試的傳統嗎?」
「傳統?」
暗竹一邊回憶一邊又盯着那珠子看了起來,恍然大悟,一把握過那顆珠子來道「這難道是——」
水寒舟不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去。
不論她與秦子瀾說多少話,可這珠子,她是專門為他取的。
而且是昨夜不辭辛苦冒險為他取的。
他在她的心中,果然是不一樣的。
姜寶玉一行人到了女官考試的考場時,雨花她們已經嚴陣以待,等着考官亮出題目了。
阿芒她們一陣緊張,仿佛自己也在考試一般,攥得許清夢手都青了。
「清夢姐姐,你說雨花姐姐這次一定會通過考試的吧?」
「會的吧,她那麼努力。」
「是很努力。」
阿芒用力地點着小腦袋。
「聽說她昨天夜裏,還和豆花她們三個一起,偷偷去那裏摳珠子來的。」
「那裏?」
許清夢像是給嚇到了,連忙放低了聲音,謹慎地看着阿芒問道「可成功了?」
阿芒搖搖頭,但很快又笑嘻嘻道「不知是哪位神人,在她們去之前,就已經把珠子盜走了。」
阿芒一張小嘴幾乎咧到了後槽牙,傻乎乎問道「你說考官這次真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前輩們逢考必過嗎?」
許清夢當然不信這話,可面對因為個子矮,必須要踮着腳才能看清考場裏面的情況,滿眼好奇的阿芒,她又不忍心戳破她的幻想,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才妥當了。
姜寶玉於是走上前去,一把將阿芒提了起來,背在了自己身上,笑着答道「會的,前輩們如此迫切的心意,老天爺怎會感受不到呢?」
同樣的道理,她為了博他一笑,連夜去為他摳珠子的心意,他又怎會感受不到呢?
何須言語?
姜寶玉一邊這樣想,還衝着吃驚看向她的許清夢眨了下眼。
看的許清夢又好氣又好笑,立時明白了所有,忍不住拍了她手臂一下。
「你這廝好生膽大,前輩們尚且要四人結伴才敢去取,你竟一個人單槍匹馬就去了?」
還以為她老實了這些時日,多少收斂了些性子,誰知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姜寶玉卻也不與她生氣,反而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副痞痞的無所謂的樣子。
聽得阿芒一臉懵逼,在姜寶玉的肩膀上獨自生氣。
「你們兩個,又在說我聽不懂的話了!果然是在孤立我!」
姜寶玉被她亂動的站不穩,向後踉蹌兩步差點摔倒,許清夢忙在身後扶住她,還要安撫阿芒道「我們哪有說悄悄話?就是在說前輩們這次一定能逢考必過,達成所願啊。」
事實上她和姜寶玉都知道。
東宮初興,百廢待興。
這次的女官考試不過是走個過場,實際上為了太子能夠得到好的照顧,水漓歌早已內定了自己人過去,且尚服局這邊多半都是姜榮喜推薦的。
屆時御用尚服局必定會空出一大批職位,雨花這些受各司女官所看中的有經驗的前輩小宮女,也該到了出頭之日了。
女官考試作為六局的大事,除了必須要服侍在上殿身邊的尚字頭女官之外,各局女官自然都忙碌其中。
然而尚字頭女官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待在上殿身邊,而是要等在自己的崗位,隨時聽候召見。
這會兒尚宮局的徐尚宮閒來無事,便開始在尚宮局各處巡視。
想她尚宮局執掌各宮宣傳啟奏,名錄記度,格式推罰,門闔管鑰。
雖與其餘五局是平級,但哪個不要敬她三分?
可她偏偏愛惜羽毛,公正清明,這整個尚宮局,除了替皇帝與皇后保管的奇珍異寶外,竟無一物可稱華麗。
要非說有什麼算得上華麗,就得數大門口那兩頭獬豸石像上的琉璃珠了。
琉璃雖不算珍貴,但半個雞蛋那樣大的還是很少見的,就這還是先前被偷了紫玉眼珠後,她含淚自掏腰包給換上的呢。
因而每到門前看到那兩尊石像,她都要特意瞄一眼那幾顆琉璃珠子。
畢竟都是她的血汗錢啊。
可這一次她走過石像時,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不禁又倒出門來仔細往身邊的獬豸石像上看了過去,卻是立時氣得坐倒在地。
不知是誰幹的好事,竟將珠子摳掉,用一坨黑泥糊在了空洞處替代。
「這幫小崽子們,又從老娘的腰包里掏珠子了?到底是誰定的倒霉傳統,怎的專撿我們尚宮局禍禍呢?」
------題外話------
想寫個小劇場,又怕影響節奏,就在這裏說一下吧。
珠子是姜寶玉摳的,泥巴卻是豆花怕那位偷走珠子的神人沒有走遠,被尚宮局的人發現恐會追回珠子,領着雨花她們糊上去的。
為此還差點被尚宮局巡邏的小宮女抓住。
因着來不及好好清洗,四花的手指甲里,現在還隱約有些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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