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姓柳的小娘子?」
殷時雨面露驚訝之色,「大人是怎麼知道這個姓柳的小娘子的?」
「果真有?」
「嗯,就是那尉遲磊之妻,兩人名下還有一女,這便是我和夢龍兄覺得這個尉遲磊和趙乾明脫不了關係的原因,因為這個娃娃,她竟然不姓尉遲,而姓趙!」
殷時雨都從京兆府到了養濟院了,還在為這事兒驚奇,可觀姜寶玉神色,卻見她半點也不驚訝,反倒還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一筆閣 m.yibige.com
「姜典衣,這麼奇怪的事兒,你怎的一點也不驚訝啊?」
「有什麼好驚奇的?」
姜寶玉這會兒也口渴了,伸手去摸茶壺,殷時雨眼尖,搶着就給她倒上了。
她倒也不推辭,安安穩穩地坐在一邊說道:「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沒聽說過也正常,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啊,生出的孩子跟着主子姓,八成是主子瞧上了,收了做個養女。那趙乾明不是沒孩子嗎?」
「可要是收了做養女,作甚不記在自己名下,而要記在尉遲磊的名下?更何況我都聽魚夢龍說了,趙府抄家的時候,趙夫人可是一口認定趙家無後的。」
姜寶玉不說話,只似笑非笑地喝茶,便叫殷時雨的腦子一下子轉過彎來了。
「大人的意思是,這個小娃娃,實際上是趙乾明偷偷在外頭認下——不對——這沒必要啊,我倒也聽說過有人家為了招子,會先收養別人的孩子到自己家裏,沾沾孩子氣。
趙大人若真有此意,難道趙劉氏還能不同意?」
殷時雨越說腦子越清醒,忽的恍然大悟道:「大人的意思是,那尉遲磊不過是個幌子,柳氏其實是趙乾明養在外頭的外室?而那個孩子,其實是趙乾明親生的?」
姜寶玉才沒心思理會趙乾明的八卦,只輕點了下頭道:「孩子是不是他親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些年剋扣的銀兩,到底在不在柳氏那裏。」
說話間,姜寶玉將手中茶碗放在桌上,起身道:「去找兩件夜行衣,跟本典衣去干件大事!」
一說起夜行衣,殷時雨可就不困了。
沒多時他便取來兩件,和姜寶玉兩個人分別換上,叫趙五車駕了馬車,按照回來時做的記號,一路找到了柳娘子家中。
怕馬車目標大,泄露了行蹤。
姜寶玉隔着一段距離便領着殷時雨下了馬車,吩咐趙五車把車馬牽進小樹林裏藏好後,便領着殷時雨往柳娘子家走。
路上正遇到一輛馬車疾馳而過,虧的他二人穿了夜行衣,躲閃的快也沒被發現。
姜寶玉領着殷時雨躲到路邊,正觀察那馬車行蹤,殷時雨卻在背後躍躍欲試,興奮不已。
「大人,從前總聽魚夢龍說你做起這種事來很是威風,到今日親眼見了,才知道什麼叫百聞不如一見。回頭在圈子裏,我可得跟他們吹一輩子。」
「噓。」
姜寶玉立時叫他住嘴,目光只盯着那馬車的動靜。
見下來一個男子,與門房說了幾句話,就被請了進去。
趙乾明已經撞梁而亡,入夜以後,還能找到這兒來,大搖大擺進柳氏家門的,該是非尉遲磊莫屬了。
姜寶玉覺得尉遲磊如此匆忙趕回來,一定是得到了什麼風聲,這會兒不過去,準會錯過好戲,便忙的給殷時雨使眼色,領着他翻牆進了柳氏家。
殷時雨原本還以為做這種事兒,得與家丁大戰一番,一手刀一個,在姜寶玉面前大顯身手呢。
結果跟着姜寶玉一路前行,竟是暢通無阻,一個家丁都沒遇到,就到了柳娘子的窗邊。
「大人,您怎麼對他們家,如此熟悉啊?」殷時雨小聲問道。
姜寶玉見他實在太過好奇,恐他再這樣下去會壞事,便與他解釋道:「日裏我帶趙五車來租隔壁的房子,那邊的佈局與這邊一般無二。而且他們這會兒有話要說,定會支去旁人,所以咱們才會有機可乘。」
殷時雨這會兒對姜寶玉已經佩服地五體投地,正說不出話來,就見姜寶玉將窗欞紙戳了一個洞,正對着裏頭瞧。
他便也有樣學樣,跟着瞧了起來。
卻瞧見柳氏竟然坐在了尉遲磊的懷裏。
「這——她不是——趙乾明——」
殷時雨剛要說話,直接被姜寶玉捂住了嘴巴,兩個人便繼續聽牆角。
就見柳氏一雙淚目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殺千刀的,當真落得如此下場?」
「千真萬確。」
尉遲磊雙手撫上柳氏小腹,下巴埋進她頸間。
「我親眼瞧見一幫子羽林衛進去抄了趙家,結果什麼也沒抄出來。這會兒朝廷那些官老爺們,還在宮門前跪着,說是要替他討個公道呢。」
「替他討公道?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柳氏一陣嫌棄,可見對趙乾明恨之入骨,卻又因着他撞梁而亡一事很是爽利。
尉遲磊也在旁邊應和道:「是啊,當年我作為他的義子,回鄉與你成親,邀請他做個見證人,誰知他竟對你見色起意,趁我酒醉不省人事,欲對你行不軌之事。
虧的你機智,把他哄醉了,又將我叫醒,要不是為了我的前程,知道民鬥不過官,我真要當時就砸碎他的頭!」
尉遲磊越說越氣,便就在柳氏脖子上咬了一口,柳氏疼的厲害,忙的推開他道:「要是那樣,哪有你現在的好日子過?
如今咱們把他哄騙的暈頭轉向,以為是他對不住你,作為補償,還幫你坐上了香料商行的行首,還把這些年他貪墨的銀兩都藏在了我這裏。
再說他這人其實是個不能成事兒的,每次過來,不過哄兩句就五迷三道,四六不知了,實則也沒佔到妾身什麼便宜。
如今他人一沒,咱們這日子,便徹底無憂無慮了。
你到也沒必要那麼恨他。」
「豈能不恨?」
尉遲磊眼睛都要凸出來,一拳砸在桌子上。
「玉璋明明是咱倆的骨肉,在人前卻要喊他做爹,喊我做叔。又叫我豈能不恨?」
偏生木床里的小娃娃被這一拳給砸的嚇醒了,哇哇直哭。
兩人便都去哄玉璋了。
全然不知窗底下還蹲着兩個人,殷時雨更是已經嚇傻。
想着這麼多年一直欺壓養濟院的趙乾明,竟然也有被人騙的這麼慘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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