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的衣裳出了問題。讀爸爸 m.dubaba.cc
朱典籍看的一臉震驚,忙看向姜寶玉,卻見她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嘴角還噙着淡淡的笑容。
「你傻了?舞者的衣裳出了問題,你身為御用尚服局派去的女官,肯定難辭其咎,這種時候,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難辭其咎?」
姜寶玉扯唇:「應該吧。」
她說着,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趙乾明夫婦。
趙乾明已經傻眼,趙夫人更是直接坐倒在地,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姜寶玉輕笑一聲,繼續道:「不過最倒霉的肯定不是我。」
二人正說話之際,身邊忽然有人驚叫一聲道:「哎呀,你快看那邊那個人,竟然掉了褲子,好像是腰帶斷了的。」
其餘人也朝台上的舞者看了過去,果然有個人掉了褲子,而且幾乎所有的舞者,衣服上都大大小小出現了瑕疵。
看的戶部尚書臉色都不好了,這可是皇家養濟院啊。
當着所有民間養濟院流民的面出了這麼大的丑,真是把皇帝的臉都給丟盡了。
於是他忙的離席,給皇帝跪下道:「臣罪該萬死,還請大家降罪。」
說着,他便要吩咐人去把台下那些有辱龍顏的流民趕下去抓起來問罪。
不想皇帝竟然制止了他們。
「愛卿稍安勿躁,你沒瞧見沒有一個人停下動作,那個琴師也沒有停止彈琴嗎?」
姜寶玉真是佩服皇帝的穩重,這個時候還能面不改色地給自己找回場子。
就聽皇帝繼續給身邊人解釋道:「朕聽說桑林之舞本就怪異,不為普世民俗所接受,愛卿又怎知這不是他們故意設計的?不如等一曲作罷,台上的人結束表演之後,問明白了,再論賞罰吧。」
「是啊。」
這一次,連水漓歌都開始為流民們說話。
「臣妾也覺得,這並不是普通的失誤,你看那些舞者,縱使在如此情況下,也還是一步也沒有錯,半點看不出驚慌恐懼的樣子,說不定還真是他們設計的。」
「皇后娘娘說的是。」
趙貴妃也跟着附和道:「臣妾瞧着那琴師真是不簡單,舞者的失態她全部瞧在眼裏,竟是能臨危不亂,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在彈琴。
她便是這群舞者的主心骨了,只要她還沒亂,單是憑她這首曲子,也值得咱們等他們表演完成後,給他們一個解釋的機會。」
皇帝點了點頭,便開始繼續欣賞這桑林之舞了。
真是越看越覺有些入迷。
舞者的彩衣破碎了,展露出男人結實矯健的身軀,和女子纖細的腰身,卻將他們的血管和青筋展現的更加清晰,無時無刻不在釋放人類的力量之美,精神之美。
跳到最後,在場的所有人,已經沒有人再在乎他們的衣裳有沒有破爛,全部都沉浸在此舞給他們的震撼感中。
林燕兒一曲終了,舞者們擺出了結束姿勢。
依舊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安靜如雞,仿佛被什麼東西攝走了魂魄。
直到皇帝開始鼓掌叫好,掌聲才從他身邊蔓延開來,逐漸傳播至全場。
就連趙乾明夫婦都覺得自己又行了,互相抱在了一起,哭哭啼啼地道:「有救了,這下咱們有救了!」
趙乾明卻是趁機氣憤地小聲問道:「你還好意思說,昨夜不是你向我誇下海口,說這批彩衣絕對沒問題的嗎?怎的會出現這種事情?」
趙夫人也是納悶兒,抽着鼻子說道:「妾也實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這會兒人多,他們也不敢太過聲張,趙乾明只得又瞪了趙夫人一眼,惡狠狠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誰知姜寶玉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們身邊來,冷不防冒出一句來:「恐怕今日這個家,二位是回不去了呢。」
正當趙乾明夫婦一臉不解之時。
台上的舞者卻突然齊齊跪倒在地,有面具遮面,並看不出大夥神情,只聽見一片嗚咽。
皇帝大驚,忙給天一使眼色。
天一便走上前來,衝着舞台眾人問道:「台上眾人,何事喧譁?」
姜寶玉和南宮凜要整趙乾明的計策,並沒有提前告知林燕兒和流民。
精心準備的舞被毀成這樣,而且還是當着帝後和文武百官的面,丟盡了皇家顏面,別說是流民們受不了,就是林燕兒也是心力交瘁,難以接受。
天一一發問,她便站出來跪在前頭,哽咽着說道:「草民有罪,精心準備的桑林之舞,因彩衣劣質而毀於一旦。有辱天顏,更侮辱了天神,毀了大家求雨大稷,還請大家降罪。」
林燕兒此話一出,其餘舞者們哭的更傷心了,紛紛摘下了面具,卻早已滿面的失望與淚水,跟着林燕兒一道請皇帝降罪。
尤其是那個掉了褲子的男人,此刻他只恨自己早上烏鴉嘴,連累了大家,若非眼下在皇帝面前,怕觸怒龍威,他真想找根柱子一頭碰死。
人一輩子能有幾次機會見到皇帝,還給皇帝獻舞的?
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好嗎?
這分明是他能回去跟人吹一輩子的事,卻變成了人生之恥,他可太傷心,太不想活了。
可是一下子這麼多百姓在自己面前哭,好好的一場重陽宴會,興致全無,皇帝也是有怒不能言,甚至還有點心疼。
可他還是在眾人的言語中一下抓住了重點。
「你們說,彩衣碎裂,不是你們一早就設計好的?」
「不是!」
掉褲子男人這會兒哭的最大聲,反正他都不想活了,就想死的明明白白的,遂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
「那彩衣分明是度支司趙大人捐贈的,而且還是他家夫人今天早上親自送到我們養濟院,看着我們穿上的,我們今日早上才第一次看見這衣裳,哪有那個本事提前設計呢?」
這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有人要倒大霉了啊。
「度支司——趙大人?」
皇帝說話的時候都在磨牙,稍稍回憶了一下,「趙乾明」三個字便脫口而出。
「不是的,不是的大家!」
趙乾明這會兒已經快要嚇破了膽,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上了舞台。
「這些流民也不知是從哪來的,說話顛三倒四,您不能偏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啊。那彩衣是臣捐獻的不假,可臣——」
趙乾明說着,猛地看向人群中正對他壞笑的姜寶玉,心道好個陰險的女人,真當他趙乾明在度支司混了這麼多年,是吃素的?
大不了就一起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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