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證據確鑿?」
姜寶玉故作驚訝,左瞧瞧,右瞧瞧的。筆硯閣 m.biyange.com
「證據在哪兒呢?大人拿出來我瞧瞧?」
她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叫朱典籍很是瞧不上,登時怒目而視道「姜寶玉,你給本官放嚴肅點!」
她說着,才又整理了一番儀容,重新站直身子道「舉報你的人便是你的助手小宮女鍾青,她言之鑿鑿,還有物證,豈會有假?」
她說着,立時掀起眼皮觀察姜寶玉神情,見姜寶玉臉上果露驚訝之色,以為她是心虛了,心下一喜,立時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那位助手小宮女已在本官掌控之下。
你畢竟是穆尚服的徒弟,若你待本官好些,本官也不會讓你有麻煩,自會幫你處置了那人的。」
朱典籍說着,一邊手從胳膊底下伸出來,做出一個跟人要錢的動作,卻是別着頭不看姜寶玉,一臉得意地笑道「畢竟事關你的前途,值多少銀兩,你自己心裏必然有個數吧。」
她這邊說完後等了好一會兒,手上卻並不見有錢袋子放過來,反而鼻尖傳來一陣臭氣,偏頭一看,卻瞧見姜寶玉不知何時解了衣帶,這會兒已經坐到了恭桶之上,正努力着呢。
瞧見朱典籍看過來,她便費力地說道「大人為了小女的前程還真是費心了,不過小女也很好奇,我到底是怎麼作弊的呢?
大人要真是疼我,不如把人帶進來,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也好叫小女開開眼,解了這份好奇心啊。
不然小女心中老是想着這一茬,難免抓心撓肺,不能集中精力考試,到時才真是有礙前程呢。」
姜寶玉說着,忽然一副滿足的模樣,眯着眼睛繼續道「到時若那鍾青真能拿出我作弊的證據來,叫全場眾人皆相信,那這場戲我肯定是要給票錢的,大人覺得如何?」
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實在是叫朱典籍氣惱,更何況她竟然還在她面前……
「姜寶玉,你可真是給臉不要臉!好,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咱們便走着瞧,看看我這個考場監察,到底能不能給你點顏色看看!」
朱典籍摔門而去,姜寶玉卻還在後面勸她。
「大人別走啊,我在宮外的時候,去哪個戲院不是包的上等雅間,那票價可不便宜哦,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大人!好歹給留些廁紙再走啊!」
一直到朱典籍人都走遠了,姜寶玉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淡去,輕哼一聲道「早說過了,蠢人總愛自掘墳墓。」
姜寶玉收拾完回到考場時,鍾青和她帶來的人,已經被朱典籍請進了考場來。
許清夢怕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忙與她解釋道「鍾青帶了人進來,說要舉報你竊取試題,還說她身邊那人手裏拿的狐裘皮,是你早早叫人備好留在宮外的。」
她話是這樣講,卻是一點也不驚慌,甚至還有些雀躍,仿佛一件她們早就料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一般。
不等姜寶玉說話,已經在考場中央跪好的鐘青便哭哭啼啼地看向她道「寶玉姐姐,我雖然作為你的助手小宮女,本不該做這些事,怪就只怪我還有良心,不能明知道此事對其她考生不公平,卻還助紂為虐。
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罷,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也莫要再掙扎,還是趕緊跪下來與大人們認錯吧。」
鍾青說完,還又瞧了一眼身邊站着的朱典籍,想着方才她進來之前,這人交代她的事。
「無論如何,不能牽扯到穆桂,不然憑她權勢,真把她逼急了,必定全力護着姜寶玉,還會將我二人至於不利之地。」
是以方才她與考官交代始末,也只是說做了姜寶玉的助手小宮女後,才知道她早知道試題,至於到底是從何處竊取試題的,她便無從知曉。
這會兒考官們也是一頭霧水,五臉震驚。
崔友雄更是氣的差點衝下去,把這個想給他兒媳婦潑髒水的小丫頭撕碎。
虧的水寒舟叫住了他道「崔卿,越是這種時候,我等要是跳出去護着她,就越是會帶來麻煩,清者自清,還是請主考官來定奪,秉公處理吧。」
水寒舟說完,卻是看向了身邊的天一太監。
天一衝他點頭,開口對身為主考官的鄭司衣道「鄭司衣雖作為主考官,但被舉報的考生畢竟是御用尚服局之人,為了避嫌,你恐怕也不便出面,不如就由洒家代勞審問,列位以為如何?」
鄭司衣與幾位司衣都覺鬆了口氣,自是沒有反對的。
崔友雄更是知道天一的本事,曉得他不會偏頗,故也不再說話,重新靠回到了椅子上去。
天一於是托着浮塵走到了台子中央來,瞧着鍾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好整以暇地問道「堂下宮女,你可知擾亂考場秩序,誣告同僚,是要杖責三十,趕出宮門,永不錄用的大罪?」
鍾青被天一的話嚇了一個哆嗦,但是一想到姜寶玉眾叛親離,百口莫辯,她已是勝利在望,便又有了些許勇氣,咬着牙道「小女知曉,只是身為宮女,自當全心全意為皇帝做事,絕不能姑息作奸犯科之事,罔顧皇恩。」
她說着,撲通一聲趴倒在地,情真意切我見猶憐。
「小女鍾青,願為此舉冒生命之憂,只願還皇帝的宮廷一片清明!」
天一點了點頭,又瞧向姜寶玉問道「姜寶玉,此女舉報你竊取試題,徇私舞弊,你可認罪?」
姜寶玉於是走到了鍾青身邊,給天一行禮道「回公公的話,小女不認罪。」
鍾青早料到姜寶玉不會認,立時又哭哭啼啼地勸道「寶玉姐姐,你又何必如此糊塗?
我作為你的助手小宮女,三日前便親耳聽你說過這次考試的題眼,我身邊這位,更是你們姜家受你吩咐,提早為你準備狐裘皮之人。
如今人證物證聚在,你又何必再嘴硬,不承認自己的罪過呢?
你可知,抗拒從嚴,罪加一等啊,寶玉姐姐。」
鍾青這話說完,考官們臉色都變了,甚至是領着鍾青進來的朱典籍都跟着有些驚慌,忙得站出來,攔在了鍾青面前,剛想要說點什麼,姜寶玉卻噗嗤一聲笑了。
「哦?我提前三日便知曉了考題,還告訴了你?那你倒是說說,我竊取的考題是什麼,題眼又是什麼?」
鍾青沒有進入第一考場,站得遠,其實並看不清考題,只是在姜寶玉出考場後,從她和許清夢的嘴裏聽到了題眼是狐裘。
這會兒被姜寶玉問起,她便支吾說道「諸位大人明鑑,小女學識淺薄,且尚未在宮中接受正式教育,女官考試的考題對小女而言過於難了,故此,小女未能記下。
但小女清楚的記得,姜寶玉三日前曾告知小女,題眼就是狐裘。
試問她若是沒有提前竊取試題,又怎會叫人提前將狐裘備好,在宮門前等待時機呢?」
鍾青此話一出,考官們立時臉色大變,便是在場的考生們,也都紛紛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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