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拖着病體渾渾噩噩回到東廂住所,姜寶玉還來不及繼續思考,就被眼前的事情驚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說好的男女大防,互不干涉,可是這會兒亂糟糟的,女病患、男病患、醫女、太醫、和尚一大堆都擠在這邊。
叫罵聲,爭吵聲,以及痛苦的喊叫聲不絕於耳,幾乎要把姜寶玉的鼓膜震破。
她本就身體羸弱又受了驚嚇,這會兒站立都成問題,再被旁人不經意推搡一下,險些就要跌倒。
好在魚夢龍及時瞧見了她,將她拉到了一邊來,好好扶着道:「老大你這是怎麼了?你方才到底去哪兒了?可是讓我好找!」
看清了魚夢龍的面孔後,姜寶玉總算恢復了些精神,強撐着站直了身子,看着混亂處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為何這會兒大家都聚在這兒?」
「你是不知道,你們這裏住了一個瘋婦,方才竟要切開人的喉嚨,還說是要救人!」
魚夢龍憤憤不平,立時又道:「喉嚨割開了,人不就死了嗎?怎的還是要救人?是以眾人齊力將其押下,可奈何那瘋婦力氣極大,竟是硬生生掙開眾人,依舊要上前去將人割喉。
醫女們實在沒法子,才去叫些男人進來,待我過來時,那瘋婦已經被壓住了。這會兒大伙兒都吵着要押她去見官,就算因着疫病暫不能去,女病患們也再不願與她同住,吵鬧着要將她趕出去呢。」
「瘋婦?割喉?」
姜寶玉大驚,「你說的可是一個五旬左右,頭髮凌亂,喜歡拈花吃草的老婦?」
姜寶玉有些着急,魚夢龍卻摸着後腦道:「對,好像就是這人,方才在場的女病患也是這樣說她的,她們說她平日不好好吃藥,還時常辱罵醫女,實在是可惡!」
可他話還沒說完,姜寶玉就已經衝進人群中去了。
因着中間尚有一個正在抽搐的女病患,幾個太醫正在診脈醫治,並不叫旁人圍得太近,是以姜寶玉一擠進去,一眼就看見了被壓在一旁還在不斷怒吼的老婦。
「你們這樣是在延誤時機,再不採取措施,她很快就會呼吸困難而死的!」
「那也不能叫你去割人家喉!生了疫病已經夠可憐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叫你隨意對待?」
「是啊,呼吸困難?咱們這會兒在這兒的,誰不是這樣?好好喝藥,忍過兩日,總會過去的,哪就像你說的那樣恐怖了?」
「沒錯,她就是個瘋子!把她趕出去!趕出去!」
老婦知道與這些無知之人說不清楚,只能寄希望於那幾個太醫,道:「你們應該看出她的情況了,鼻子已經完全無法呼吸,甚至出現了上呼吸道痙攣的症狀,施針雖能緩解,但需要時間,而她已經等不及了。難道真要眼睜睜看着她死?」
太醫皺眉看老婦,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只互相看看後,搖着頭道:「叫我們來的時候太晚了,該是沒救了。」
另外一位太醫也跟着遺憾地點頭,嘆着氣道:「真是可惜,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有人要因為疫病而亡故了。」
「沒有,還有希望,她並非必死無疑啊!」
老婦苦苦掙扎,想要從眾人手中掙脫出來救人,可她一個五旬老婦,如何能掙脫兩個八尺壯漢的手臂,只得苦苦哀求那兩個太醫不要放棄救人。
姜寶玉在一旁看着,忽然一個衝動,就衝到了前頭去。
「我來救她!大娘你告訴我該怎樣做?」
姜寶玉這會兒穿着醫女服飾,兩個太醫一見,剛想訓斥兩句,姜寶玉卻對身後跟上來的魚夢龍道:「攔住他們,誰也不要放過來!」
魚夢龍自然是聽姜寶玉的,立時命令麾下羽林衛將眾人隔離在外,他自己卻擔憂地看向姜寶玉道:「老大,你又不懂醫理,當真要這樣鋌而走險嗎?」
「不鋌而走險又能怎樣?」
姜寶玉說話間,已經拿起方才老婦落在婦人身邊的短刀。
「左右她已要身死,萬一救活了呢?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豈能明知還有希望,而眼睜睜放棄?」
姜寶玉說完,立時看向老婦道:「大娘您快說,我該如何救她?」
老婦本不放心姜寶玉一人操作,但看見小姑娘眼神中閃過的矍鑠光芒,立時也堅定了決心。
「首先需得在病患頸部喉嚨處切開一個小口,找到氣道後,將你手邊竹管插入。」
「氣道?」
姜寶玉一臉懵,在喉嚨上切開一個小口,她雖忐忑,但還尚能做到,可找到氣道,這實屬不在她的業務範疇啊。
老婦於是提醒她道:「你若不知,便叫身邊太醫幫你,他們若不願意,便都是兇手,將來這女患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倆!」
兩位太醫:「」
分明是你讓人去割了人家的喉,害人性命,又關我二人何事?
但姜寶玉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着魚夢龍喊道:「聽聞京兆府仵作也受了疫病牽連被關在此處,不知他此時在何處?」
「在這兒呢!小的願為姜典衣效勞。」
仵作自告奮勇,平日剖屍驗屍他最有一套,區區氣道,於他而言根本是小事一樁。
這會兒他來了,姜寶玉便退到一邊,由着他按照老婦的吩咐照做,很快便將竹管插進了病患的喉嚨,連滴多餘的血都沒流出來。
「將痰液吸出,要快!」
「吸出痰液?」
這會兒姜寶玉也懵了,夫妻之間,尚且不全然能忍受這種噁心之事,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生了疫病的陌生人。
不想那仵作竟然毫不猶豫,當即便照着做了。
兩口痰液吐出,奇蹟便出現了,方才還在抽搐的病患,這會兒卻忽然恢復了平靜,動也不動了。
立時有人驚叫着說道:「害死人了!終究還是害死人了!快來人啊,一個都不要放走他們!」
其餘人也跟着憤憤不平,原本可以留個全屍的病患,這會兒竟然被人無端割了喉,便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也會心生憤慨的。
眼見着眾人不顧羽林衛阻攔也要上前為女病患討公道時,那仵作卻忽然站起來大聲吼道:「鬼叫什麼?沒見她胸口尚有起伏嗎?她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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