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剛才在上面幹什麼?」楚子航看向夏彌問。
「把這塊白布摘下來嘛。要住一個星期的酒店,我沒錢了,我還要省錢給我的相機買鏡頭,這東西反正也沒什麼用啦,可以讓我在中央公園那邊搭個帳篷睡一星期。」夏彌一屁股坐在白布里,把這張巨大的布摺疊起來。
她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把白布捲成老大的一堆,往肩上一扛,「那我先走了,在學院見囉。」
就像個熟手熟路的女義賊一樣,路明非有些懷疑這師妹沒少幹這事。
「公園可以搭帳篷麼?」楚子航問。
「我會跟他們說我代表芝加哥鐵路局的工人兄弟在示威!」夏彌攥拳,認真,果然是急公好義、熊熊燃燒的少女,「鐵路局的兄弟們不復工,我就要跟他們一起艱苦!」
「真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路明非覺得她太有創意了,真是心花怒放。
楚子航猶豫了片刻:「你還沒有社會安全卡,如果被警察問話不太方便,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們一起住,我們要去……」
「開房?」夏彌猛地回頭,瞪着楚子航。
「是大款誒!好開心!求包養!」下一刻夏彌虛趴在楚子航胸前。
楚子航沉默地站着,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一個女芬格爾,還是女路明非,好吧,這兩種物種其實區別不大。
「那這樣吧……」他想了想,對着御守光說道,「我們三個一個房間,夏彌和繪梨衣一個房間,這樣剛剛好,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路明非頓時聽不下去了,他戳戳楚子航的腰部,小聲嘀咕,「喂喂,師兄你這破壞師弟好事的行為……不好吧?」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來說,也確實如此啊!
至少要是路明非談到像繪梨衣那麼漂亮的女朋友,一說到開房這件事,他肯定和自己的漂亮女朋友住在一個房間啊!
到時候,就是為所欲為的環節了!
「那……怎麼辦?」面癱聽到路明非說的話,頓時也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算了,還是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流落街頭吧。」夏彌此時卻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摸着不存在的眼淚拿着白布假裝要走。
御守光倒是知道眼前的小龍女絕對是在演戲,畢竟小龍女可是天生的演技派。
他頓時撓撓頭,「其實我沒意見啊……」
繪梨衣此時卻猶豫了一下,她是真的一刻都不想離開御守光,只不過她是個乖巧的女孩,既然御守光都這麼說了,她也會好好聽話的。
「那現在是決定了?!」夏彌滿臉興奮地說道。
「那走走走!餓爆我了啊!」路明非幫夏彌把行李拎了起來,相比起御守光和繪梨衣的行李,夏彌的行李算很少的,只有一口標準旅行箱和一個提袋。
其實,御守光的行李也不多,也就是那口網球包和衣服,網球包用來偽裝他平常里有系統空間的存在,就當做是一個四次元口袋,從裏面隨時能拿出武器。
他最近有了想學習槍械的想法,但是因為這幾個月都忙,所以沒怎麼學。
你說忙着什麼?
自然是忙着談戀愛啦!
有什麼比繪梨衣這個黏人小女友更值得去忙?!
所以他真沒怎麼學習槍械。
雖然按照他的身體素質,單手扛ak、直接拿巴雷特當手槍來用都是隨隨便便的事,但是他打槍不准啊!
御守光一行人便風風火火地去了酒店。
……
酒店套房裏。
楚子航此時正貼牆而立,翻着一本注釋《翠玉錄》的古籍,「煉金化學三級」的參考書。《翠玉錄》是本公元前1900年的古書,刻在綠寶石板上,在一座金字塔下的密室中被發現。
它被看作鍊金術的起源書,作者自稱是埃及神話中三位一體的赫耳墨斯神,一共只有十三句,卻包含了鍊金術的一切真理。
「從地升天,又從天而降,獲得其上、其下之能力。如此可得世界的榮耀、遠離黑暗蒙昧。」楚子航嘴裏念念有詞。
這是牛頓對《翠玉錄》的譯文,這位科學家本身也是個知名神棍,對鍊金術和神秘主義很有興趣。
在中世紀神學和科學分得不那麼清楚,鍊金術也算是科學的一種。
御守光聽着這份古籍文獻,他倒是知道這句話的根本意義是什麼。
來自於鍊金術和權柄帶來的知識,讓他有了超脫他人的龍族學識。
「我說師兄,你啃書歸啃書,找個地方坐不好麼?」路明非對楚子航始終貼牆站着不解。
「順便練一下站姿,我每晚會站半個小時,對脊椎很有好處。我建議你也試試。」楚子航說。
路明非瞥了他一眼:「算了,給芬格爾看見一定笑死。」
這種又枯燥又辛苦,隱約透着股貴族氣的自我鍛煉在他看來有點傻,不過倒是蠻適合楚子航的氣質。
「《翠玉錄》裏面倒是有所說明,其實它這段譯文並沒有那麼玄乎。」御守光說道。
「牛頓說的是它從大地升入天空,而後重新降落到地面,從而吸收了上界與下界的力量,如此你將擁有整個世界的光榮,沒有什麼可以蒙蔽你。」
「蒙蔽?是什麼蒙蔽了我的雙眼?」路明非想起了一個爛梗,「是nai子!」
「關鍵在於這個『它』字,具體值得是什麼?」楚子航皺眉。
「很簡單。」御守光看着楚子航說,「權柄。」
「權柄?」楚子航更加不解了。
「其實縱觀龍族的歷史,它們一直都在互相殘殺,為的是什麼?」御守光說,「為的是強大的力量。」
「而這力量來源於血統,也來源於……」他頓了頓。
「權柄!」
「比如四大君主的權柄分別是四大元素,白王的權柄是精神元素,至於黑王……」御守光搖搖頭,「也許是五大元素,也許是凌駕於五大元素之上的其他東西……」
「誰知道呢?」
御守光和楚子航你問我答,流暢自然,聽得路明非大眼瞪小眼。
好像蛤蟆在佛前聽經,只聽得微言大義,奈何一個字不懂,恨不得有人幫它把禪機翻譯為「呱呱呱呱」。
「等等等等,你們在說什麼???」路明非兩眼發黑。
「講的是一本叫《翠玉錄》的古籍……」御守光說道,「這本書屬於我們煉金化學系必修課程的教科書,至於師兄你嘛……應該是要選修才會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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