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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吖……吖……」
象徵着不詳的烏鴉,在空中盤旋。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兩隻通紅的眼睛,緊緊盯着下方的戰場,悽厲的叫聲,令人不寒而慄。
人類之間的戰爭,即將分出勝負,食腐動物們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咚咚咚……」
「殺啊!!!」
代表進攻的軍鼓聲,讓人熱血沸騰,將士們士氣大振,銜尾追殺。
一個賊眉鼠眼的胖子,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趕走了頭上的烏鴉,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在地上找了把長槍,大喊着沖了出去。
……
……
這場戰爭,不過是三千公里戰場上,微不足道的一筆。
西嵐帝國的飛虎軍團,與寒月帝國的山鷹軍團,算上這一次,共計交手五次。
飛虎軍團丟掉四座城池,換取了足夠的戰略縱深,終於在白沙河找到戰機,半渡而擊,一舉擊潰了山鷹軍團。
四次戰略撤退,所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飛虎軍團這隻鐵血親王麾下的王牌部隊,傷亡率百分之一百二。
三次重建,一萬兩千名士兵,全須全尾撐到現在的寥寥無幾。而胖子張揚,就是在第一次重建時加入的飛虎團。
在參軍之前,他是一個戲劇演員,兩百三十斤的體重,經常出演反派人物。天可憐見,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演着演着戲,自己就被抓了壯丁。
後來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演出服給他惹的禍。他身上的鎧甲相當唬人,啞光處理的表面,看起來異常的敦實。在部隊,只有打頭陣的尖刀營,才有如此厚實的鎧甲。
那天他穿着這身鎧甲,在演出的空隙偷偷溜到街上去買包子,然後就被撤退下來的飛虎軍團給看到了,接着不由分說的把他安排到了尖刀營。
身着重甲還能在街上進退自如,一看就是個猛將的材料,
張揚心裏苦啊,身上這根本就是個樣子貨,是道具師用硬紙殼糊的。正面塗成黑色看起來和帝國的鎧甲差不多,背面塗成銀色,可以演寒月的反派。
穿着這樣的鎧甲上戰場,和自殺沒什麼兩樣,尤其是去尖刀營,這樣的超一線部隊。等他到的第二天,還沒有正式訓練,剛剛重建的軍團,再次受到致命打擊,傷亡率百分之三十。
部隊倉惶逃竄,張揚靈機一動,把身上的鎧甲反過來穿,臉上塗滿鮮血,一頭扎進死人堆,極其幸運的活了下來。
根據觀察,他發現兩邊的軍隊,在戰爭結束後,都不會對自己的兄弟進行補刀。也是,對自己人補刀,這不純純有那個大病麼。
回到軍營後,部隊在颶風城開始了第二次重建,張揚這個剛入伍的新兵蛋子,成了十夫長,負責……尖刀營的伙房。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因為在尖刀營,伙夫這個位置,主要作用就是背鍋。
不僅可以走在隊伍的最後面,還有背後的一口大鍋可以抵禦傷害。每次他都用長官的身份,強行把手下的鍋搶過來,美名曰,最重的擔子交給長官來挑,讓新入伍的士兵感動的一塌糊塗。
飛虎軍團的第三次大戰,持續了一個月,尖刀營大小戰鬥十七場。張揚每次都跑在部隊的後方,一旦發現戰事不利,立刻裝成崴腳受傷,找機會扎進死人堆。
督戰隊換了好幾批,每次都被他精湛的演技給折服,沒有發現他的貓膩。
我方勝利,他便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繼續衝鋒,我方失利,他就把身上的鎧甲反過來穿,偽裝成死人,到夜裏找機會溜走。
依靠着精湛的演技,和輕便的兩面鎧甲,他成功的混到現在。
……
……
「殺啊!!!」
身穿西嵐帝國的玄色重甲,在空無一人的戰場一角,他喊出了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
如果讓荊棘花戲劇團的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估計能把大牙笑掉。這也太不專業了,臉上的表情略顯浮誇,那種英雄人物的的細膩眼神,一點沒學到。
事實上,他加入戲劇團也不過一年的時間,穿越到這個世界,被荊棘花的人撿到,開始隨着他們在全國演出。在地球上他是一個高二的學生,業餘時間最多的,是研究日語言文學。
嗯,半年前他學會了這個國家的語言,去過團長的辦公室跟她提議,現在團里的節目不夠精彩,上座率不高,他有上中下三策可解團中之困境。
來自首都楓葉城的團長,正為這事情發愁呢,聽到他有注意趕忙讓他說出來。
他猥瑣的一笑,把心裏的想法全盤拖出。聽完他的餿主意後,團長氣的七竅生煙,拿棍子把他攆了出去。
「我可以演光頭……睡着的人夫也行…………公交車司機呢!」
調戲團長的代價,是他代替驢子,拉了三個月的車,團長拿着小鞭兒坐在車上,一旦他稍有懈怠,就是一下。
「壓脈帶……」銷魂的叫聲持續了一路,也幸好有了那三個月的磨鍊,才能讓他在殘酷的戰場上生存下來。
……
……
高高揚起的黑色飛虎旗,在戰場上起着引導作用,編制被打散的士兵,不停的向旗下聚攏。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西嵐帝國的人雖然沒聽過這句話,但道理都是想通的。
山鷹軍團的士兵在萬里之外征戰了三年,沒有任何的兵員補充,此時只剩下了八千老兵。被他們擊潰了四次的飛虎軍團,卻隨時補充兵員。
經過三次重建,部隊的數量不降反增,由一萬二變成了三萬,戰鬥力只是略有損失。強渡白沙河不成,在灘頭損失了兩千人,山鷹軍團的軍團長阿道夫·柯察金知道大勢已去。現在要想辦法突圍,避免更多的損失。
「芙拉,你跟了我幾年了?」阿道夫看向自己的親衛營營長。
「回軍團長,六年零三個月。」芙拉眼神狂熱的看着他。
對方不僅是他的崇敬的軍團長,更是他的叔父,兩人之間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
阿道夫點點頭「軍人本該以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為榮。但女王需要我,和剩下的士兵,我不能為了自己和家族的榮譽,去做哪些不理智的事。所以,你替我去死好麼。」
「這是我的榮幸,軍團長大人。」
芙拉左手橫在胸前,對他行了個軍禮,轉身走向賬外。
「親衛營,集合。」
每一支軍隊的尖刀營和親衛營,都是這支部隊精華中的精華,所有士兵無一不是以一當十之輩。
山鷹軍團的這一支更是如此,所有人都來自同一個故鄉,阿爾巴斯。那裏長年被積雪覆蓋,有萬年不化的凍土,想要生存,只能和兇猛的野獸搏鬥,去獲取果腹的食物。
悽厲的寒風,磨鍊了他們過人的體魄。
手中的長槍,是傳承自長輩的期盼。
身上的銀甲,是來自女王的祝福。
胯下的駿馬,是伴隨他們多年的夥伴。
芙拉舉起親衛營的軍旗,盾牌與雪花,一個是他們的職責,一個是他們的家鄉。
看着眼前這五百名士兵,芙拉站在馬上大聲呼喊
「相信你們能猜到,接下來我們要執行什麼樣的任務,是的,我們要給大軍斷後,此次行動,有死無生。不捨得這花花世界的,出營後向左,沒有督戰隊,不會有人笑話你,我保證。」
士兵們沉默的看着他,未發一言,如山,如海。
「準備好赴死的,跟我來!」
芙拉坐到馬背上,輕磕馬腹,胯下的駿馬打了個響鼻,向着營外走去。
身後是一片銀槍白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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