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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的頭很疼。燃武閣 m.ranwuge.com
像是要炸裂一般,耳邊只能聽到轟鳴聲,除此之外,什麼都聽不到了。
穆如酒的意識有些渙散,直到一陣清冷的竹香傳來,穆如酒的意識才緩緩回籠。
穆如酒皺着眉,雖然簫聲已經停下來了,但是穆如酒的頭還是很痛,她下意識地去抓住男人的衣袖,眼眶紅紅的,像是被欺負了一般。
「皇叔……」
穆如酒頭疼得厲害,聲音微顫,她原本是很煩躁的,但是男人在她身邊,她就莫名其妙地安定下來。
穆如酒感覺到祁君羨的身體有些冷。
她緩緩抬眸,模糊的眼眶中,她似乎看到了祁君羨陰沉的臉。
穆如酒皺皺眉,頭疼的感覺似乎有些好轉。
她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向祁君羨身後高處的那個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男子手上多了一個銀閃閃的東西,下一秒,男人就朝着祁君羨扔了過來。
那東西的速度太快了。
「祁君羨!」
穆如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想要將祁君羨推開。
但是她用力推搡了一下祁君羨,卻發現他動也沒動。
祁君羨半跪在少女面前,將穆如酒攬在了懷裏。
穆如酒聽到了有什麼東西刺過脊骨的聲音。
男人抱着少女的力道緊了一瞬間,穆如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眼前的祁君羨。
男人銀黑色的眸子有一瞬間的冷寂。
男人看着懷裏的少女,悶哼一聲,卻是下意識地垂眸去看小姑娘。
「有沒有受傷?」
祁君羨的聲音悶悶的,脊骨的傷口應該是刺得很深。
穆如酒的頭很疼。
但是那種疼痛,跟現在看到祁君羨蒼白着一張臉,對她笑得溫柔的疼痛比起來,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祁君羨……」
穆如酒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她伸出手,想要去摸祁君羨的臉,卻被祁君羨制止。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住少女的手腕,穆如酒卻只覺得那手指骨分明,膈得她生疼。
穆如酒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她發現,除了叫他的名字,穆如酒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少女的眼眶猩紅,看向祁君羨的那雙黝黑色的眸子晃動着,身體微微顫抖。
祁君羨見小姑娘似乎要哭出聲來,男人悶笑一聲,嘴角帶着笑意「還沒回答我呢,受傷了嗎?」
穆如酒只知道搖頭,只會使勁地搖頭。
祁君羨抿唇「沐酒。」
「什麼?」
男人輕笑,滿眼無奈「一點都不乖。」
祁君羨的話應該是要責備她的,但是男人的語氣中,除了寵溺,再無其他。
祁君羨有些虛弱地倒在了穆如酒懷裏,腦袋抵在少女的肩膀,兩隻手還是將小姑娘環在懷裏,像是庇佑着雛鳥的雄鷹。
穆如酒的臉色很冷。
她一隻手落在祁君羨的後背,另一隻手抬眸,死死地盯住了屋頂上的男子。
「殿下——」
「主子——」
王府的兵馬迅速趕來,將現場全部封鎖。
穆如酒看着屋頂上的男人,手上的紅傘微微一轉,下一秒,便在原地消失不見。
穆如酒垂下頭,卻是看向懷裏的祁君羨,一隻手攥得很緊,指甲嵌進了肉里也沒有察覺。
「小姐!」
流蘇和江青姍姍來遲。
流蘇看到眼前的情況,瞪大了眼睛跑到穆如酒身邊,江舟和江青急忙將祁君羨攙扶起來。
「快!去叫太醫去王府待命!」
「是!」
江舟和江青向穆如酒欠欠身,帶着祁君羨匆忙地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沐酒!」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穆如酒還沒有從剛剛的變故中回神。
一個力道狠狠地落在她的肩上,穆如酒被推搡在了地上。
「小姐!」流蘇沒想到小姐居然沒躲開。
她急忙將穆如酒攙起來,將她護在了身後。
謝婷樂的眼中全是憤怒。
她原本是看到攝政王的軍隊往這邊走,以為能夠遇到祁君羨,但是現在,卻只看到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她死死地瞪着穆如酒,眼中的怒氣猶有實質。
「穆如酒!你就是個災星!你在祁君羨身邊,祁君羨從來都沒有好事發生!」
謝婷樂嘶吼着,那目光像是要把她碎屍萬段一般。
「你就是個賤人!你就是個禍害!」
「你為什麼要出現在祁君羨身邊!?」
「你為什麼要——」
「啪——」的一聲。
謝婷樂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流蘇一巴掌打在了謝婷樂臉上。
流蘇是習武之人,這一巴掌的力道自然是不輕。
謝婷樂像是傻了一般,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捂着半邊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流蘇。
流蘇臉色冷沉,沒有半分退後的意思。
「你敢打我?」謝婷樂瞪大了眼睛,瞳孔劇烈收縮,「你一個賤婢,居然敢打本公主!?」
「打的就是你。」流蘇聲音冷得不像話。
「你如果再敢出言不遜,就不只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流蘇才不會管什麼公主還是太子。
只要是敢對小姐不敬的人,哪怕是謝琛,她也照打不誤。
謝婷樂冷笑一聲,那神色像是瘋癲一般「好,沐酒,你給本公主等着!本公主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穆如酒有些聽不清她們的談話。
頭像是要炸開一樣,疼得厲害。
只是她面無表情,分明疼得受不了了,面上卻一點都沒有顯現出來。
她有些出神。
她只看到謝婷樂叫囂着離開,腦海中只聽到了謝婷樂說的那句話。
「沐酒,你就是個災星!」
對啊,她都快忘記了。
穆如酒,是個災星。
不該奢望什麼的。
--
祁君羨的傷勢很嚴重。
穆如酒回到王府,站在祁君羨的寢殿前。
不少下人端着沾了血的水盆來來回回地奔走着,太醫進進出出,臉色凝重。
直到忙到臨近傍晚。
那些太醫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鬆了口氣。
「殿下的後背是中毒了,毒性很烈,所幸救治及時,現在已無大礙,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穆如酒冷聲問道。
「只不過,殿下這幾天應當都會在昏睡中度過。」
穆如酒皺皺眉,點了點頭「有勞太醫了。」
穆如酒向流蘇使了個眼色。
流蘇點頭會意,將太醫帶了下去。
「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封鎖消息。」穆如酒冷聲吩咐一旁的江舟。
「是。」江舟拱拱手,下去操辦了。
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
穆如酒眯了眯眼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對!
剛才婷樂看到了!
想到這裏,穆如酒的眸色一凜。
下一秒,府外傳來聲響。
「陛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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