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穆如酒感覺有些奇怪。大筆趣 www.dabiqu.com
那個被稱為「首座」的男人權利似乎很大,就連鳶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但是這樣的人,在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似乎帶着幾分病態的偏執。
——不像是對她,更像是通過她,在看向其他人。
穆如酒稍稍擰眉,眉眼卻不顯。
男人似乎真的動了怒,他掐着蘭的脖子,只要再稍稍用力,就能將她的喉嚨捏碎。
看着蘭痛苦的神色,男人眯了眯眼睛,最終鬆開了她的脖頸。
蘭像是死過一次一樣,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她低着頭,還是恭恭敬敬地跪在男人面前,一點違逆的動作都沒有。
穆如酒站在一旁,淡漠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男人先是回頭看了穆如酒一眼,隨即才冷聲對蘭開口「滾出去,鞭五十。」
蘭的身體都是在發抖的,聽到男人的話,顫顫巍巍地行禮,走出了房間。
男人又看了鳶一眼,鳶斂眸輕聲「屬下告退。」
說完,他便也離開了。
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向穆如酒一眼。
一時間,偌大的宮殿只剩下男人和她。
周圍的光太暗了,讓穆如酒有種置身無邊黑夜的錯覺。
只是穆如酒的眼力不錯,就算是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也還是看得清楚。
「阿顏。」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緩緩站定。
那原本冷色的眸子在看向穆如酒的時候,帶了幾分柔意。
穆如酒垂下眸子,身上卻是一陣惡寒。
阿……阿顏!?
穆如酒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唾沫。
只是她現在是「被控制」的狀態,就算男人一步步向她走來,她也不能躲開。
男人在穆如酒面前站定。
他笑着看向穆如酒,眉眼淡淡的,帶了幾分笑意。
穆如酒覺得有些詭異。
不對勁,有些不對勁。
他叫她「阿顏」,指的應該是原身「朝顏」嗎?
但是……
穆如酒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男人輕笑一聲,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帶着幾分光亮。
「阿顏,怎麼了?」
大概是注意到穆如酒的走神,男人笑着問她。
穆如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抿唇,卻發現男人的眼神染了幾分寒意。
「你不是朝顏。」
他忽然這樣說。
穆如酒暗叫一聲不好,剛準備動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動彈不得。
分明她的意識是清晰的,但是身體卻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
穆如酒皺皺眉,面色不善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眼中的寒意似乎只是存在了一瞬間,下一秒,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
「不管你從前是誰,現在你只是我的『阿顏』。」
穆如酒的思緒轉得很快,她咬着牙,才能夠艱難地發出聲音「你喜歡的不是朝顏。」
是肯定的語氣。
穆如酒才發覺哪裏不對勁。
——如果他喜歡的人是朝顏的話,現在看到她不是朝顏,佔據着朝顏的身體,一定會勃然大怒!
但是現在,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
他口中的「阿顏」,不是原身「朝顏」。
換句話說,原身「朝顏」應該是他口中「阿顏」的替身。
男人只是噙着笑看她,並不回答。
他緩緩伸出手,想要去觸碰穆如酒的頭髮。
但是當手停到半空中的時候,又堪堪停住。
「你會成為我的阿顏的。」
他這樣說,語氣中帶着不容置喙的情緒。
穆如酒皺眉,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她現在不能激怒他。
「來人。」男人緩緩開口,幾個侍女應聲出現在穆如酒身後。
「將阿顏帶下去,她該休息了。」
男人這樣說,眼中帶着眷戀的神色。
「是。」
幾個侍女什麼都沒問,只是將穆如酒帶了下去。
--
寂安受傷了。
禪房中,有着淺淡的血腥味傳來,與檀香混合在一起,並不明顯。
背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僧人脫下上衣給自己包紮傷口。
他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眉頭卻是皺都沒皺一下。
寂安突然想起了之前,他雙手合十攔住少女落下的伏月戟「施主,手下留情。」
那時候,少女揚着眉眼「和尚,我不是出家人,我不需要慈悲。」
他曾讓她放下屠刀,但其實他知道,他自己都做不到的。
僧人眉眼淺淡,藥粉灑在駭人的傷口上,寂安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最近來寒蟬寺的藥人越來越多了。
想必,那邊應該是已經查到什麼了。
寒蟬寺的桃花落了。
落英繽紛,鋪就一條粉色的長路。
真漂亮啊。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整理好傷口之後,僧人將滿是血的布條收拾好處理掉了。
他走出禪房,就看到了滿地的桃花。
僧人站在桃花里,乾乾淨淨,孑然一身。
他有些晃神地看向那桃花的枝椏。
那一年,少女就坐在那裏,驚艷了誰的歲月。
「和尚,我救了你,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那時候,少女手上的伏月戟隨意就能挽出一個漂亮的槍花。
僧人垂眸,一言不發。
他修的是閉口禪。
「嘖。」
他聽到少女低嘖一聲,漂亮的眼睛裏帶了幾分怒氣。
「和尚,你法號是什麼?我要告訴你們住持去!」
只是那時,寂安並沒有說一句話。
甚至一直在她離開京城,去前方征戰前,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僧人看着滿院的花瓣,鼻子有些酸脹。
「寂安。」
僧人低低地開口,聲音溫柔又悲憫。
「小僧寂安。」
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回答他了。
--
一連幾天,穆如酒稍微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後,給她帶來的最深的印象就是——暗。
暗無天日。
一天十二個時辰,好像不管什麼時候,這裏都是不見天日的。
穆如酒甚至不能依靠光來分辨大致時間。
這裏的人除了那個首座還有穆如酒已經見過的兩個護法,其餘的所有人似乎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與其說是恭敬,倒不如說是懼怕。
就好像是在看護着什麼主人珍愛的花瓶,生怕她出現什麼意外。
穆如酒知道百花殺是有三位護法的,現在只是看到兩位,還有一位,穆如酒在這裏待了幾天都沒有看到。
那個首座分明知道她不是「朝顏」,但卻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似乎對她來說,現在的她是誰都沒有什麼關係。
穆如酒被那些侍女照顧得很好,就像是照顧什麼精緻的器皿一般,生怕她磕到碰到。
她被軟禁在房間中,不能自由出入。
那一日,鳶來見她。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7s 4.10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