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穆如酒自打從寢殿進來,就聞到了房間裏的味道。一窩蟻 m.yiwoyi.com
糜爛又腐敗的味道。
應當是點了什麼上不得台面的香。
此時的硯紹眼眶通紅,不管不顧地就要朝着穆如酒撲了過去。
穆如酒沒躲。
她甚至看到了硯紹身後,謝婷樂亮起來的目光。
像是在期待着什麼一樣。
穆如酒!就應該被這樣骯髒的人壓在身下!憑什麼她要日日夜夜侍奉這樣的人!?
穆如酒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才最應該下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謝婷樂看着穆如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穆如酒的目光移到向她撲來的硯紹身上,也沒有閃躲。
手上的匕首瞬間飛擲而出,直直地刺向硯紹向她張開的手臂。
「啊——」
寢殿裏傳來一陣哀嚎。
那聲音歇斯底里,卻沒有一個人推開寢殿進門查看。
穆如酒看到這情況,大概也猜到了什麼。
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穆如酒握住那刺進硯紹手心裏的匕首,用了幾分力道,那刀刃瞬間將整個手心刺穿。
有幾滴血濺到了穆如酒的臉上。
少女眉眼明艷,咧嘴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如果不是硯紹驚悚的神色,誰都看不出少女居然在幹着這麼殘忍的事情。
「你、你——」硯紹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手上的疼痛太劇烈了,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水,眼中的欲望也不剩幾分。
穆如酒歪着頭,天真無邪地看着他,勾唇笑笑「硯紹,你老了。」
昔年,硯紹或許還有雄心與南溪一戰,但是現在的硯紹,貪圖享樂,貪婪自大,早就不適合做季淵的君王了。
硯紹聞言,卻是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哼,就算是退位,寡人的皇位也絕對不會給硯寒清!」
穆如酒嗤笑「硯紹,你是真的傻了,你當真以為,現在的季淵,還是你說了算的?」
硯紹皺着眉,瞪大了眼睛看向穆如酒,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你什麼意思?」
穆如酒托着下巴,歪了歪頭「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身體應該是被人下了毒,你猜下毒的人是誰呢?」
硯紹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大口大口地吞吐着氣息,不可思議地看向穆如酒,吞吞吐吐了半天「是……硯、硯寒清?」
穆如酒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卻只是搖搖頭笑着「你再猜猜?」
哪裏還用猜?
不是硯寒清,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硯瀾!
「不、不可能的!你在說謊!你在挑撥離間!」
穆如酒看着眼前已經慌亂非常的硯紹,輕笑一聲「硯紹,你以為你幫着硯瀾就是找了個退位後的靠山?你大概沒有了解硯瀾真正的秉性。」
「他是狼,吃人不吐骨頭的。」
「你以為硯寒清品行不端,所以放棄他選擇了『君子』硯瀾。」
「你以為你真的了解硯瀾了?」
「硯紹,你應該多了解一下硯寒清的。」
「昌雲城上,憂國憂民,國破心焦的是他,為了季淵,男扮女裝,去探聽情報的是他,現在瘟疫橫行,站在左前方的也是他。」
「硯紹,虎毒不食子,你怎麼忍心呢?」
穆如酒看着硯紹,突然替硯寒清不值。
小時候的她,過的是這樣的生活,現在,就不讓硯寒清再重蹈覆轍了吧。
她冷冰冰地起身,睥睨着跌坐在地上的硯紹。
「硯紹,你下錯注了。」
說完,穆如酒轉身,走到寢殿的門邊,一下子將大門打開。
有清新的風吹過,穆如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庭院裏的男人。
男人長身玉立,筆直地站在那裏,門一開,他便抬頭向着少女看去。
穆如酒環視四周,祁君羨已經將周圍的侍衛都控制起來了。
——現在的皇宮,其實也沒有多少兵馬了。
硯瀾將絕大多數軍隊歸於麾下,已經帶去了自己的王府,全然不在乎硯紹的死活。
所以祁君羨的手下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將這裏都控制了。
男人一襲水墨的長衫,一步步走到穆如酒面前。
那迷藥對穆如酒這種習武之人的作用並不大,而且穆如酒可以調整呼吸,減少迷藥的進入。
男人站在穆如酒面前的時候,穆如酒對他彎了彎眉眼,小虎牙看上去十分有靈氣。
祁君羨沒說話,只是將她拽進了懷裏。
男人聲音悶沉,帶着幾分無奈與縱容「我來就好,髒。」
她乾乾淨淨地站在那裏就好,殺人的事情,他替她做。
穆如酒笑笑,輕輕地拍了拍祁君羨的脊背。
「祁……祁君羨……清澤君!」
一道沙啞又壓抑的聲音傳來,龍床上的謝婷樂欣喜地看着祁君羨,身上的衣服都顧不得穿,滿心歡喜地朝着祁君羨跑去。
祁君羨只是看了一眼,便蹙眉別開視線。
穆如酒也反應過來,踮着腳一把捂住了祁君羨的眼睛。
祁君羨似乎沒有想到穆如酒這個舉動,身體僵硬了一瞬間,隨即縱容地將小姑娘抱在懷裏,任由少女溫涼的手捂住他的眼睛。
謝婷樂反應過來,卻是不甘心地站在原地,對着祁君羨喊着「祁君羨!你看看我啊!我現在這幅樣子!都是穆如酒害的!都是因為她!」
祁君羨冷笑一聲「婷樂,你現在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跟誰都沒有關係。」
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就算真的是穆如酒害的,我也只會當她的幫凶。」
他說過的,不論對錯,只偏向她。
謝婷樂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慌張地後退兩步,大腿間便傳來痛意「祁君羨,憑什麼?我哪裏不如她!?」
祁君羨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懷裏的小姑娘動來動去,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祖宗,別動了好不好?」祁君羨有些委屈地俯身對懷裏的穆如酒開口。
穆如酒僵了一下身子,便縮在祁君羨的懷裏,一動不動。
謝婷樂就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她從來不知道,祁君羨像是忠誠無二的騎士,以絕對的保護姿態將穆如酒護在身下,又以絕對臣服的姿勢,向世人昭示自己的偏愛。
不加思索,毫不遮掩。
謝婷樂的眼中像是充了血。
她的腦海中似乎有什麼聲音在叫囂着。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是嗎?
她想要的結果其實從來都是不可能的嗎!?
不!她不相信!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是南溪的公主殿下!是南溪最尊貴的公主殿下!
沒有人可以忤逆她!
像是被熱血沖頭,謝婷樂對着祁君羨大聲喊道「祁君羨!穆如酒喜歡的人是謝琛!穆如酒她從沒有喜歡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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