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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劍眉星目,只是那雙眼睛在看向眼前的少女時,終究是柔了下來。筆硯閣 m.biyange.com
「穆如酒,你怎麼還是這麼笨?」
分明是責備的話,男人卻無奈地笑着。
穆如酒愣了一瞬間,這才發現公孫易正將她抱在懷裏,而就在下一秒,男子身後的錦鯉花燈轟然倒塌。
「小……小屁孩兒?」穆如酒瞪大了眼睛,終於反應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公孫易勾勾唇,剛想要說些什麼,身後便傳來呼喊的聲音。
「將軍!將軍!您沒事吧?!」
一群穿着甲冑的士兵向公孫易跑來,擔心地問道。
公孫易將懷裏的穆如酒放下,這才冷聲看向為首的士兵「我沒事,去疏散人群,禁止任何人靠近花燈。」
「是!」說着,一群士兵領命離開。
「今日解除宵禁,由我巡視長安街。」公孫易看向穆如酒,算是解釋了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穆如酒點點頭。
「沐酒!」紀符言擰眉來到穆如酒面前,看到眼前的公孫易之後,下意識地將穆如酒護在了身後。
「多謝公孫將軍出手相救。」紀符言微微欠身行禮,聲音冷清。
穆如酒沒有反應過來,愣怔地看着面前的紀符言。
公孫易微微擰眉,先是看了一眼紀符言身後的穆如酒,目光便又落在了紀符言身上。
黑紅色的眸子又沉又冷「紀家的?」
少年眉眼冷清,抿唇點頭。
見紀符言這般防備,公孫易輕笑一聲,挑眉看向穆如酒「有沒有受傷?」
穆如酒急忙擺擺手「沒有沒有。」
公孫易這才放下心來。
「將軍!」不遠處,守衛的士兵請公孫易過去。
公孫易點點頭,便緩緩對穆如酒開口「我先去處理事情,有什麼事叫我。」
語氣熟絡輕捻,好像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般。
公孫易離開之後,紀符言擰眉看向身後的小東西。
因為剛才的奔跑,少女的臉蛋上沾了塵灰,她瞪着大眼睛,無辜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看上去單純又無害。
紀符言原本想要發脾氣的,那麼危險的情況,為什麼還要衝上台子?
但是當他看到少女這副模樣的時候,所有的脾氣都沒有了。
小姑娘的臉上沾了灰塵,看上去像只貓一樣,也不狼狽,只是覺得好笑。
最終,紀符言也只是嘆了口氣。
他彎下腰身,與穆如酒視線齊平。
少年伸出手,將小姑娘臉蛋上的灰塵一點點擦乾淨。
人聲嘈雜。
「沐酒。」
「嗯?」
「不要總是受傷。」
「也不要總是讓人擔心。」
「很麻煩。」
穆如酒有一瞬間的愣神。
少年似乎說過這句話。
那時候似乎也是這樣,他對她說,不要總是受傷。
會很麻煩。
穆如酒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來着。
「小姐——」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穆如酒回身,就看到流蘇和水墨向她跑了過來。
「流蘇,水墨,你們怎麼來了?」穆如酒有些疑惑地開口,「皇叔呢?」
她能夠猜到這次的事故,應該是硯寒清想要取得祁君羨的信任故意弄出來的。
祁君羨跟硯寒清在一起,應該不會受傷。
只是……他倆人呢?
水墨有些為難地看向流蘇,流蘇眉眼冷冷清清「小姐,主子讓我們帶您回去呢,主子他……已經先回府了。」
穆如酒聞言,有些奇怪地撓了撓頭「嗯?皇叔已經回去了?」
流蘇點點頭,看到眼前的紀符言,有些警惕地將穆如酒抱起來,跟少年拉開一段距離。
穆如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流蘇抱到了懷裏。
「多謝紀小公子照顧我家小姐。」流蘇和水墨欠身致謝。
紀符言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流蘇便抱着穆如酒離開了。
「小姐,您怎麼跟個小花貓似的呀?」
水墨笑着拿出帕子,跟在流蘇身後,將穆如酒臉上的灰塵擦得乾淨。
穆如酒乖乖地趴在流蘇的肩膀上,有些不開心地撇撇嘴「皇叔好過分,居然都不等我就自己一個人溜走了!」
水墨聞言,也只是尷尬地笑笑,沒有說什麼。
抱着穆如酒的流蘇聞言,聲音柔和了許多「小姐,主子很在乎您的。」
穆如酒打了個哈欠,乖乖地環着流蘇的脖子,下巴抵在流蘇的肩膀上「切,在乎我還扔下我跑掉?壞人!」
流蘇聞言,悶笑一聲,沒再說什麼。
大概是流蘇身上的味道過於安定,穆如酒被她抱在懷裏,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
「主子,小姐已經睡下了。」
是夜。
流蘇半跪在男人面前回稟。
「嗯,你出去吧。」
流蘇皺皺眉,最終還是開口道「主子,您真的不打算告訴小姐……」
「出去。」男人聲音低沉冷寂。
半晌。
流蘇咬咬唇,行禮之後起身離開了書房。
江舟在外面守着。
看到流蘇神色凝重地走出來,不禁開口問道「怎麼了?」
流蘇皺皺眉「主子分明為了救小姐,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卻不肯告訴小姐。」
江舟無奈地笑笑「主子是擔心小姐知道了,又哭又鬧的,到時候心疼的還是咱家主子。」
流蘇嘆了口氣「你說得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
就是當時看到主子從外面回府的時候,那一身白色的衣袍都沾滿了血,他強打起精神,還讓她跟水墨去接小姐回來。
分明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卻讓他們三緘其口,不能向小姐透露半分。
江舟明白流蘇沒有說出口的話,他笑着拍了拍流蘇的肩膀。
「主子向來不善言辭,他也不肯讓小姐為她擔心,不過不必擔心,小姐不會怪主子的。」
半晌,流蘇只是微微頷首,隨即轉身離開。
夜色如水,皎月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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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寒清正咬着牙處理着自己手臂上的刀傷。
漂亮的眸中閃過一抹冷色,硯寒清的眼中浮現殺意。
祁君羨……
這個人真的是,多智近妖。
當時他分明將祁君羨從後台拉走,算是救了他。
誰知道他摘下眼上的輕紗之後,看到台上的那個小東西,二話不說就重新衝到了台上。
事到如今,硯寒清都不知道,那麼巨大的錦鯉花燈,他是怎麼硬生生地撐了一時半分的!
要不是他撐了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那個穿着甲冑的將軍根本沒辦法帶着小東西活着離開台子!
硯寒清甚至不知道,向來利益當先的攝政王祁君羨,是如何在那一瞬間,作出那樣的決定的。
他原本的計劃是打算救下祁君羨,然後假裝受傷,藉此機會接近他的。
但是當他從台上再退下來的時候,就在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的情況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
銀黑色的眸子滿是冷沉,看向硯寒請的眼神,像是看向什麼死人一般。
硯寒清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嬌滴滴地驚恐着向祁君羨求饒。
祁君羨分明受了很嚴重的傷,那雙眼睛卻冷得嚇人。
「一介舞姬,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到從後台逃離的?」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逃離路線,是她事先想好的。
男人聲音沙啞低沉,周身的殺意驟現。
硯寒清的眼中閃過冷意。
「祁君羨,別人救了你,你的第一反應不是感激,而是懷疑對嗎?」
但是這樣睿智到近乎駭人的祁君羨,又為什麼會在花燈倒下的那一瞬間,做出那樣不明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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