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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穆如酒終於坐回到紀符言身邊的位置時,她終於稍稍地鬆了口氣。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幸好已經下課了,周圍的學子也並不多,並沒有人注意到穆如酒這邊的動向。
穆如酒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紀符言眉眼冷清,皺着眉看向穆如酒。
「你又去哪裏了?」
穆如酒聞言,眨眨眼睛,對紀符言咧嘴笑笑。
「嘿嘿,西街新出的蓮花烙好吃,但是排隊的人太多了,所以只好現在去買咯。」
這樣說着,穆如酒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一個牛皮紙裝着的袋子,炫耀似的在紀符言面前搖了搖。
紀符言微微抿唇,面色清冷。
「沐酒。」
「嗯?」
「已經快要學末考核了。」紀符言一本正經。
穆如酒將那一袋糕點放在紀符言面前,討好似的看着他,眨着眼睛看上去十分無辜。
「我知道呀」
「你落下了很多課業,如果不及時補回來的話,學末考核可能無法通過。」紀符言的語氣十分嚴肅,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穆如酒笑笑「紀先生,你還說不是擔心我?」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紀符言都會別開頭,口是心非地說一句「才沒有」。
只是這一次,紀符言認真地看向少女,眉眼俊朗「是,沐酒,我在擔心你。」
這一下,倒是讓穆如酒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她愣怔地看了紀符言一眼,紀符言抿唇,神情固執。
如果能夠細心觀察的話,還能夠看到少年泛紅的耳尖。
「沐酒,我在擔心你。」
半晌。
穆如酒擺擺手笑笑「哎呀,知道紀先生高風亮節,友愛同窗,紀先生放心,我這段時間肯定會認真聽課,認真補救的。」
少女這樣說,紀符言才微微頷首。
少年抿唇「這次的學末考核,女子也分了文試與武試,所以,不僅文理上的內容,還有這半年來學的馬術之類的課程,也要多加鞏固。」
紀符言緩緩開口,一字一頓,聲音聽上去十分舒服。
穆如酒看着紀符言的模樣,不覺笑出了聲。
「笑什麼?」紀符言抿唇皺眉。
「紀符言,你真的好像位老先生哦。」
穆如酒忍不住調侃。
不管是行為舉止,還是周身氣質,真的都太像了。
紀符言聞言,稍稍偏頭「沐酒,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嗯嗯,我知道的紀先生,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辜負紀先生的諄諄教誨!」
穆如酒向少年露出一對秀氣的小虎牙,可愛又靈氣。
紀符言這才閉了嘴。
穆如酒趁機將手上的糕點推到紀符言的書案上「紀先生辛苦,請你吃糕點好不好?」
紀符言沒應,只是最終輕嘆一口氣,捻起一塊蓮花烙,放進了嘴裏。
「好吃嗎?」
穆如酒笑着問道。
太甜了。
紀符言不是很習慣。
「好吃。」
少年這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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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羨用手摩挲過書房上掛着的那幅「贗品」畫,嘴角勾着笑意。
「主子,小姐應該快下學了。」
一旁的江舟來報。
「嗯,備馬。」祁君羨這樣說着,目光卻沒有從那幅畫上離開。
——那是小東西為了「應付」他,掛在這裏的畫。
其實她分明清楚,就算是她真的拿了這些,他也不會怪她的。
江舟注意到他家主子出神地看着那幅畫,眼中也流露出一抹溫柔。
「小姐真的長大了呢。」江舟不覺喃喃自語。
祁君羨笑着應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前些日子,屬下還聽說京城的幾家貴公子想要約小姐出城遊玩,小姐也到了成婚的年齡了。」
江舟像是在自言自語。
祁君羨聞言,銀黑色的眸中卻閃過冷色。
「她還小。」他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情緒。
江舟毫無所覺,繼續說道「不小了,也就是主子您總是以為小姐還小,很多女子像小姐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經相夫教子了,最晚的也已經定下親事了。」
南溪的女子出嫁算是比較晚的,皇室的女子比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成婚要更晚一些。
只是就算是再晚,十六歲的女子也已經定下一門親事了。
只是他家小姐向來被主子看護得緊,別說是什麼相夫教子,至今為止,甚至連一樁親事都沒有定下。
自然也不是沒有人來的。
——清澤君攝政王家寵到天上去的小公主,就算是比南溪國唯一的婷樂公主,也是不遑多讓的。
少女又明眸皓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只是這些皇親貴胄,還沒等近得了這位小姐的身,就已經被他家主子全都擋了回去。
很明顯,他家主子現在並不想讓小姐成婚定親。
有時候,江舟甚至覺得,主子對於小姐的保護欲實在是過於強烈了。
「主子,屬下還是覺得,小姐應該更喜歡跟同齡的孩子在一起。」
江舟覺得,他還是有必要給他家主子提點意見的。
只是祁君羨聞言,微微皺眉,眉眼冷清,像是染了怒意。
「你的意思是說,我老了?」
「啊?不、不是,主子,屬下的意思是……」
「罰俸三月。」
祁君羨說完,完全不再去看身後的可憐侍衛一眼,轉身走出書房,去接他家小孩兒去了。
江舟這傢伙,就會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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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霽的病情似乎很嚴重。
「母妃,母妃,兒臣在呢,母妃不要怕。」
謝亭安抓着女人的一隻手,不住地安慰着正抓着頭髮,像個瘋子一般的黎霽。
「是她來了!一定是她回來了!陛下,陛下!是她回來了!」
黎霽神色渙散,瞳孔中完全沒有焦點,她只是一直重複着這句話,像是被什麼鬼怪附體一般。
謝亭安皺了皺眉。
黎霽這樣的情況已經維持了將近半個月了,太醫囑的太醫問遍,都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婷樂的左腿被打斷了,已經臥床休息一個多月了,現在還不能下床。
父皇最近似乎也繁忙起來,朝堂上的事情太多,他幾乎一天都待在御書房批改奏摺。
「殿下!殿下!有人揭了皇榜,說是能夠診治貴妃娘娘的病症!」
門外,有一個侍女急急跑來報信。
謝亭安的眼中閃過一抹亮色,隨即抿唇冷聲「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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