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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看了一眼令牌,又看向祁君羨。讀爸爸 www.dubaba.cc
祁君羨勾唇笑笑,垂眸將令牌重新掛到了小姑娘的腰間。
他系得認真,像是在做一件什麼儀式一樣,修長的指骨與那黑金色的絲帶相稱,漂亮得不像話。
「沐酒。」
「幹嘛?」
「答應我,以後就算再生氣,也不要把我……的令牌丟下了。」
「我真的會着急的。」
「會生氣,會擔心。」
「吵架歸吵架,」祁君羨悶悶地笑了一聲,語氣聽上去卻有些委屈,「又不是不哄你。」
穆如酒微微愣神,半晌才反應過來。
怎麼辦?
馬上就要消氣了!
祁君羨環着懷裏的小姑娘。
穆如酒看不到男人的目光,看不到男人眼神中的戾氣與情緒。
「沐酒,跑不掉了。」
既然他決定來見她,他對自己的心意也就明了了。
她是他的。
誰也不准搶走。
她再也不可能跑掉了。
想到這裏,祁君羨銀黑色的眸子微微閃動,在暗處,像一隻盯上了獵物的惡狼。
只要盯上了,就要死死地咬在他的嘴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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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走出房門的時候,客棧的老闆告知,寂安已經離開了。
那客棧老闆先是看了一眼穆如酒身邊俊美的男人,又打量着眼前的穆如酒,眼神之複雜,之高深,之意味深長,是穆如酒從沒有見過的。
客棧老闆看着祁君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是知道了很多事,卻又無從開口的模樣。
他看着穆如酒,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紅杏出牆的女子一般,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穆如酒有些哭笑不得。
祁君羨自然不會讓穆如酒住在這裏,他牽着小姑娘向望城最大的客棧走去。
已經是傍晚。
祁君羨牽着穆如酒的手,走在寂寥的長街上。
望城的天黑得很快。
也很冷。
望城的四季都很冷,時不時地就會下一場大雪,望城的百姓終年都穿着保暖的厚衣裳。
祁君羨見小姑娘穿得單薄,微微蹙眉。
他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了,披在了穆如酒身上。
「江舟和江青還沒來,我也沒有帶厚衣裳。」
祁君羨這樣說着,算是解釋了他為什麼穿得也不多的原因。
穆如酒眨眨眼,有些意外「江舟和江青沒跟皇叔你一起來嗎?」
也不知道穆如酒的問題哪裏戳中了祁君羨,祁君羨微微蹙眉,瞥開視線不再看向穆如酒。
穆如酒不見棺材不落淚,一直追問,祁君羨沒有辦法了,便僵硬着聲音答道「追你太急了,只乘了匹快馬,什麼也沒顧上。」
穆如酒聞言,眼神微微顫了一下。
祁君羨的耳朵有些紅,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因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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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人並不少。
早些年,穆如酒駐守這裏的時候,太陽還沒有落下去,大街上早就沒有人了。
現在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穆如酒有些恍惚。
今天這些百姓似乎都有着一個目的,他們朝着一個方向快步走着,臉上掛着笑容,成群結隊,像是要去什麼地方一樣。
穆如酒見狀,便叫住了一位老伯問了問。
「你們夫妻是外地來的吧?今天吳家老頭兒要在街市中心辦一場打鐵花表演,這可是我們望城的一大名場面,若是去晚了一會兒,可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你們也快去吧!」
穆如酒眨眨眼,疑惑地看向那位老伯「老伯,您為什麼會說我們是夫妻啊?」
一般她跟祁君羨走在一起的時候,許多人都以為祁君羨是她的長輩,這人為什麼說他們是夫妻呢?
那老伯先是看了穆如酒一眼,眼神有些詫異,隨即目光又落在了少女身後高大的男人身上。
像是明白了什麼,老伯看着祁君羨笑着,卻什麼也沒說。
「行了,人家還要去看表演呢,祖宗你別為難人家了。」
祁君羨的聲音適時出現,算是給那老伯解了圍,老伯對祁君羨笑着點點頭,便離開了。
為什麼會把他們看作是夫妻呢?
若是那小丫頭回頭看一眼的話,便也明白——她身後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分明是看自己心上人的眼神啊。
只是現在看來……這貴公子似乎還只是單相思。
穆如酒看着老伯離開的方向,又回身看向祁君羨。
「皇叔皇叔,我們也去看打鐵花好不好哇?」
祁君羨緊了緊小姑娘身上的衣裳「這麼冷的天,你還亂跑?」
穆如酒拽着祁君羨的衣袖撒嬌「人家剛剛的老伯都說了,是望城的名場面,我們去看看肯定不吃虧!」
祁君羨向來由着她,只是點點頭,牽着小姑娘的手,向着人群匯聚的方向走去。
打鐵花是望城流傳了上千年的一項技藝了。
顧名思義,打鐵花是將那鐵經過高溫融化成鐵水,將鐵水澆築在挖了洞的木頭裏,打鐵花之人一手拿着盛着鐵水的木頭,一手用另一塊木頭敲擊木塊,那木塊中的鐵水遇到冷風便在空中四散開來,化作漫天飛花。
——故稱之為「鐵花」。
穆如酒在望城待了很多年。
饒是她也沒有見過打鐵花的表演。
因為她在望城的那段時間,戰事吃緊,百姓們有了什麼鐵器恨不能全部上交給他們軍隊禦敵,根本沒有多餘的鐵器用來表演。
如今望城的戰事已成過往,打鐵花的表演便也重現世間。
穆如酒一直聽望城的百姓說,等她凱旋歸來,要給她舉辦一場盛大的打鐵花表演,要讓她看到最漂亮的火樹銀花。
只是,這個承諾,就算是穆如酒臨死之前,也沒有見證過。
現在重活一世,穆如酒想要去赴這場約。
就算那打鐵花不是給她準備的,就算「千秋將軍」已經死了,她還是想要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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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羨帶着穆如酒來到表演場地的時候,那裏已經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了,正中央的台子周圍,一台火爐正燒得旺,幾個漢子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在那爐火前煉着鐵水,滿頭大汗。
表演打鐵花的人站在台子正中央,幾個人光着膀子,手上拿着木塊和敲擊的木棒,眼中映着暖色的光。
「今年這打鐵花的除了瘸腿的老吳,聽說一個小孩兒也要表演呢!」
「小孩兒?他能把鐵花扔那麼高嗎?別再出什麼事……」
「……」
那台子正中央搭建了一個不大的木棚,打鐵花的人就要讓那些鐵水碰到那個木棚,鐵水才能散成漫天的鐵花。
穆如酒站得遠,裏面的情況有些看不清。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這次祁君羨也沒等穆如酒說,就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肩上,穆如酒的視線瞬間清晰起來。
一開始因為看不清,穆如酒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當她眼前沒了遮擋之後,當她看到站在正中央的小男孩兒時,眸子便停住了。
她突然想起,那時候,那小孩兒在她離開望城時,哭着說不清話。
「將、將軍,你再來望城的時候,小軒打鐵花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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