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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張大嘴巴,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好傢夥,剛剛還一臉嚴肅地囑咐他們兩個人「不管是誰,都不許進來打擾本王!尤其是沐酒!」
小姐不過是說了兩句話,這變得比他們都要快!
穆如酒倒是一臉不意外的表情,揚了揚眉,提着手上的食盒往書房裏走去。
進了書房,穆如酒便看到了書案前的祁君羨。
男人垂眸改着摺子,也不抬眼看她,好像剛才讓她進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穆如酒將食盒放在了祁君羨的書案前。
祁君羨看了一眼食盒,又坦抬眼去看穆如酒。
「沐酒。」
「什麼?」
「我不吃蓮子。」
祁君羨不喜歡吃蓮子,這是整個府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而現在,穆如酒卻給祁君羨來送蓮子湯。
穆如酒挑挑眉,眉眼間說不出的張揚「我知道啊。」
她這樣說着,就將食盒打開,拿出了裏面的蓮子湯。
祁君羨眉頭皺得更深。
「那你端來做什麼?」
穆如酒惡劣地笑笑,一副欠揍的表情「因為小酒喜歡喝~」
說着,穆如酒就將蓮子湯拿在手裏,還十分愜意地喝了一口,狀似無意地長舒一口氣「呀,真好喝!」
「……」
穆如酒看到祁君羨的臉都要結冰了。
她偷偷地笑笑,只是坐在祁君羨不遠處地墊子上,漫不經心地開口「皇叔都不知道,今天小酒在私塾里遇到好多好玩的事呢。」
祁君羨抿唇,卻是繼續低頭批改摺子。
書房是不允許吃東西的,這裏許多重要文件,若是染了髒污,將是不可預計的損失。
但是自從有了這個小東西之後,這條規定就成了擺設。
所以,此時的穆如酒坐在墊子上,乖巧地喝着手裏的蓮子湯,祁君羨饒是再生氣,也沒有把她趕出去。
「新來的廚子熬湯技術真不錯,改日做個別的湯,讓皇叔也嘗嘗。」
就算祁君羨不理她,穆如酒還是自顧自地說着,像是沒有發現祁君羨的異常一樣。
小姑娘聲音清越,在男人耳邊喋喋不休,祁君羨卻感到有些煩躁。
「沐酒。」
祁君羨冷沉的聲音,打斷了穆如酒滔滔不絕的話。
「嗯?」穆如酒語調微微上揚,勾唇笑着看向祁君羨。
祁君羨也終於放下自己手上的筆,對上了少女那雙黝黑色的眸。
「我在生氣。」
男人語氣冷若寒霜。
男人有着一張俊美無濤的臉,那張臉即使是陰沉的時候,也是說不出的好看。
穆如酒的神色卻沒有絲毫懼意,她揚了揚頭,嘴角甚至帶着一抹類似於挑釁的笑容。
「我知道啊。」
祁君羨皺皺眉。
「但是皇叔不肯告訴我,那我就只能裝不知道咯~」
祁君羨聞言,抿抿唇,面露不虞「可是,我在等你哄我。」
不知道為什麼,穆如酒甚至在男人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類似於委屈的情緒。
穆如酒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皇叔,是你先凶我的,小酒現在也有點生氣哦。」穆如酒努力憋笑,故意板着臉這樣說道。
祁君羨稍稍蹙眉,似乎是在思索這個問題。
「但是你可以先來哄我。」
半晌,祁君羨這樣說道。
「沐酒,我很好哄的。」
然後他可以再去哄她。
這是原則問題。
祁君羨向來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
僧人站在相府門外,對着陳跡欠身行禮。
陳跡看到寂安,眼神十分激動「寂安大師!您終於來了!這幾日我夜不能寐,只要一睡着就會夢到那些鬼怪鮮血,寂安大師,您一定要幫幫我!」
寂安不答,雙手合十,身邊跟隨的小和尚便將一本往生咒遞到了陳跡面前。
「大、大師這是何意?」
陳跡愣怔地接過那本佛經,不解地看向陳跡。
寂安依舊不答。
陳跡也是有些惱了,他稍稍擰眉,語氣冷了下來「大師莫不是拿一本經書誆騙我?」
寂安從袖口拿出一個木牌,將木牌上的字跡展示給陳跡看。
木牌上用方正端雅的字體,寫下兩個字。
「止語」。
陳跡見狀,急忙向寂安行佛禮「冒犯大師了,原來大師修的是閉口禪。」
閉口禪是佛家的一種修習,佛法有雲,閉口不言,可以減少「口業」積累,只是閉口禪的修習向來困難,所以即使是佛門中人,修習的也很少。
陳跡對佛法了解很多,見到寂安手中的木牌,便也明白,他不是不願說,而是不能說。
「施主見諒,」陳跡身邊的小和尚微微欠身,「大師的意思,是希望施主能夠抄習往生咒三日,三日之後,施主的問題自會解決。」
「只是……這樣?」陳跡愣怔地問道。
「只是這樣。」
陳跡似乎還有諸多疑惑,但是寂安並不打算解釋。
「大、大師要不要去寒舍喝杯茶?」陳跡反應過來,急忙問道。
寂安搖搖頭,回絕了陳跡。
「施主見諒,寂安大師發過誓,這一生不會踏足官府人家。」
寂安又行了一禮,隨即轉身離開。
陳跡需要解的,向來不是什麼妖魔。
而是心魔。
是他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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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羨答應了?」
邀香樓,硯寒清眯了眯眼睛,嘴角帶着耐人尋味的笑意。
承影抱拳行禮。
「是,三日後南下,已經定好了。」
「那可真是稀奇啊,」硯寒清笑笑,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這謝琛怎麼捨得將祁君羨放離朝廷呢?」
朝堂之上的平衡難道不會因此打破嗎?
還是說……
謝琛想要做的,就是打破這個平衡?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硯寒清像是在思索着什麼,半晌沒有說話。
「還有一件事。」承影沉聲。
「說。」
「是,據屬下觀察,公孫將軍似乎同沐小姐關係頗深。」
這就更有意思了。
一個他感興趣的小丫頭,跟一個護國將軍……
關係頗深?
「那個護國將軍,叫什麼名字來着?」
硯寒清對於南溪的將領,只認識當年的千秋將軍一個。
「公孫易。」
「公孫易?」
硯寒清嘴裏念出這個人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會,是一位故人吧?」
那時候,跟在她身邊的,不是就有一個男子。
叫什麼來着?
啊,想起來了。
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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