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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傾噎了一下,涼聲提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江刻似乎不明所以,虛心請教「你現在的身份是?」
「……」
諷刺她呢。大筆趣 m.dabiqu.com
墨傾沒忍住,朝江刻扔了記冷眼。
江刻將車開得很穩,說話語氣也很穩「聽霍斯說,我是你欽點的隊長?」
「嗯。」
「我能指揮誰?」
「戈卜林和谷萬萬。」
就兩個人。
江刻從來沒指揮過這麼少的人,對他而言這也算是一種另類挑戰。
「宋一源呢?」江刻想到另一個人。
「出任務去了。」墨傾單手支頤,忽而想到什麼,提醒了一句,「他是副部長。」
江刻餘光落到墨傾身上。
墨傾視而不見。
她是不介意徇私舞弊的,誰當副部長、誰當隊長,都無所謂,但怎麼着都得有個「先來後到」,江刻只能自認倒霉了。
何況,宋一源是她特地挖過來的。
不給個高職位,她面子上過不去。
第二天,墨傾清早出了門,去郊區趕集,沒買什麼,純逛,跟人嘮嗑。
上午時,她去了趟駕校,報了名,預約好科目一的考試後,就滿城市溜達,逛逛花卉市場,看一看居民生活。
四點左右,墨傾在公園裏跟一老大爺下棋時,接到了谷萬萬電話。
「我要死了。」谷萬萬聲音沙啞。
墨傾將用「車」吃了大爺的「象」,將了大爺的軍,同時回「說遺言找你爸去。」
大爺嚷嚷着要悔棋。
谷萬萬在電話里聽到了,怔了下「你在做什麼?」
「下棋。」
谷萬萬無語凝噎。
「你們這部門可真有意思,你悠閒自在地跟大爺下棋,」谷萬萬說,「我凌晨四點被江刻叫起來跑腿,十二個小時了,一會兒都沒歇着。」
墨傾說「我是部長。」
「所以?」
「你是員工。」
谷萬萬「……」
都是同一批考進來的,你嘚瑟什麼呢!
信不信我舉報你有後台!
見頭髮花白的大爺耍賴,墨傾以長輩之姿縱容了大爺的悔棋,擺擺手,將她的「車」往後退回去,把「象」還給大爺。
她問谷萬萬「江刻讓你做什麼了?」
谷萬萬打開了話匣子。
大清早的,他就被江刻電話喚醒,讓他去隔壁市找一個不負責任的家長,解決了問題少年離家出走的事情。
剛喘口氣,他又被江刻叫回東石市,把一封信送給在網咖玩遊戲的不良少年。
接下來,全是類似的跑腿活兒。
谷萬萬片刻不得停歇。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些事到底有什麼關聯。」自詡有經驗的谷萬萬,非常茫然,「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任務?」
墨傾糾正「你應該問這是幾個任務。」
「……」
谷萬萬忽然噤聲。
掛在行動部門當了三年的外編,谷萬萬自認為見識過不少事,但……一次性接個任務的,那還是頭一次見。
良久,谷萬萬緩緩道「我沒聽說江刻是工作狂魔啊。」
「現在也不遲。」
墨傾移動自己的「馬」,再次吃掉大爺的「象」,又一次將軍。
谷萬萬說「我已經把他拉黑了。」
「你後果自負。」
在大爺又鬧着悔棋的時候,墨傾把谷萬萬電話掛了。
……
江刻如何使喚谷萬萬的,又如何讓谷萬萬繼續跑腿的,墨傾一概不關心。
她只知道,接下來三天,江刻給她完成了個f級任務,個e級任務,以及個d級任務。同時,江刻在《指揮官》裏的積分,排到了第七。
也就是說,江刻基本沒出門,全天都在玩遊戲。
這些任務——
全是他在玩遊戲的空隙里,利用金錢、人脈、以及谷萬萬完成的。
他的指揮能力,無論是在遊戲裏,還是在現實中,都令人瞠目結舌。
與此同時,部門的績效,令各部門眼饞不已。
就連安主任都在委婉表示,新來的這個江刻,留在部門,是不是屈才了。
谷萬萬起初還找墨傾抱怨,可後來發現墨傾根本不關心,只得放棄了,認命地被江刻使喚,並且漸漸上了癮——
當「任務收割機」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又一日。
墨傾難得去了趟基地,在瀏覽江刻這幾日「豐功偉績」時,順帶填了一下她要的表格,以及霍斯給厚厚一沓測試題。
墨傾對這些測試題很熟悉。
早在去年,她被送往墨家前一周,她就做過類似的題。
「這是什麼?」當時的墨傾問過一句。
霍斯說「檢測你的危險程度。」
這一次,當然也是如此。
墨傾沒有敷衍,把該填的都填了。
可是,因為填的資料過多,墨傾填完時,已經到了深夜。
而,超過八點就會催她的江刻,今晚卻一直沒動靜。
墨傾打了個車回去。
回到江刻家,墨傾在門口瞧了眼,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線。
心裏覺得奇怪,墨傾進了門,在仔細檢查玄關的鞋子、確定江刻在家後,墨傾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給江刻電話。
她來到二樓。
隱隱的,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是主臥的方向。
但是,沒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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