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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早起床。墨子閣 m.mozige.com一想到今日的行程,就打不起精神。
有這樣一位貴婦同行,必然規矩多多。坐車已經很累了,還要精神折磨,這怎能受得了?
正要收拾一下啟程。季明過來了。
說昨日大雨,把山上的土衝下來,前面的山路堵了,得等兩日,清理乾淨,才能過車馬。
這是個好消息,能暫時歇一歇。反正魏芸兒又不急着趕路,遲點到京城最好。
事實證明魏芸兒高興得太早了。
她走不了。林夫人也走不了。林夫人比魏芸兒還高興。現在能好好創設機會,給季弘毅和女兒搭橋牽線。
而林夫人想到的機遇,就是從魏芸兒這裏下手。
用過早膳,就有丫鬟來請,說是林夫人請魏芸兒去說話。
只覺得,胃部一頂,早膳好像消化不良了。
整整儀容,做好心理建設,就跟着丫鬟去見林夫人了。
到了廂房,見到林夫人和林小姐都在座,上前見禮。
林夫人笑得一臉溫和。先從關心昨日是否休息好,吃好,這樣的話題入手。接走按照慣例,問年紀,家鄉,為何來京……
聽聞是孤身到京尋親,眼中是略過一閃憐憫,也寬慰了幾句。
「魏姑娘孤身進京,千里迢迢。是如何與毅兒相識,一同上路的呢?」
林夫人終於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今日找魏芸兒說話的目的。
在一旁的林小姐,抬起頭,看着魏芸兒,仔細傾聽。
果然還是問了。
好在昨天打聽清楚,心中有準備。
面色一沉,雙眉低垂,擺出無奈之色,幽幽嘆了一口氣。
「芸兒原本是搭商船進京的。可在江上行了半個多月,船老大犯了案,被季大人抓了下獄。季大人見芸兒孤身一人可憐,自己又剛好返京,就順路送芸兒進京。」
說完低頭不語,暗暗瞥了一眼夫人。
林夫人雙眉微斂,目光閃動。似乎在評析魏芸兒這一番話。
抬眼見魏芸兒低着頭,眉宇之間愁雲佈滿,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瞥了一眼自家女兒,女兒也是眉眼一松。
林夫人心念急轉,點頭安慰了幾句
「毅兒做事認真,既然辦差誤了姑娘的行程,自然是要擔當的。姑娘莫急,京城也快到了。只不過……」
林夫人話語一轉,「毅兒的車隊是官差,都是男子。魏姑娘一個女兒家,必定是不方便的。如今我們也是要回京的,魏姑娘可以搭我們的車隊進京,這樣可好?」
說完,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姑娘,自己這個主意是合情合理。不怕魏芸兒不答應。
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怕是魏芸兒跟季弘毅身邊久了,讓季弘毅心動。林夫人要未雨綢繆啊!
聽聽季公子「玉面閻羅」的稱號,就知道是想多了!
跟你又不熟,跟着林家的車隊,規矩多多。我會蠢到找罪受?
好歹和季弘毅有朋友之誼,到了京城,萬一尋親不利,或許還可以找他幫忙。季公子為人處事,這一點,是很讓人放心的。
連忙起身道謝「多謝夫人美意,這自然是極好的。只是……」
林夫人原本笑意初現的面色一滯,盯着魏芸兒。
頭一低,娓娓道來。
「魏芸兒的船老大,被季大人抓住下獄的時候,季大人說還要煩勞芸兒作證。所以,能不能隨夫人的車隊,請夫人問一問季大人,比較好。」
把球踢給季公子,讓他去應付。
林夫人一怔,實在想不到裏面,還有這樣的情由。
原來計劃魏芸兒答應,隨自己的車隊。讓魏芸兒去說,季弘毅或許無話可說。
如果自己開口去問季弘毅,就有點插手別人事宜之嫌了,更何況牽涉到季弘毅的差事,這口不太好開。
自己這個外甥,可不是好說話之人。自幼就是主意拿定,不留情面之人。
林夫人一時沒有了主意,看了魏芸兒,魏芸兒一臉隨和。看女兒,女兒眼中有一絲焦慮。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有空我問問毅兒。」
話已經說出口了,林夫人只能先應下。
「如此,有勞夫人了。」
魏芸兒站起來,施禮道謝,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林夫人只能受下,覺得嘴中發苦。
「如今,前面路堵了,在驛館也沒事,魏姑娘可願和婉兒一起說說話。」
林姑娘柔柔地開口了,解了母親的為難。
「小姐是大家閨秀,芸兒只是平民百姓。小姐看得起,願意可芸兒說話解悶。是芸兒的福氣。」
此刻要低頭做人。對方是官宦人家,高門大戶。
「如此甚好,婉兒就帶魏姑娘到房中說話吧。」
林夫人順水推舟,打發了魏芸兒,自己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安排。
看樣子,魏芸兒是普通女子,長的只是清秀而已,應該才情也一般。會不會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一旦讓季弘毅發覺自己手伸得太長。只怕還會影響他對婉兒的印象。
一時躊躇不定。
魏芸兒跟着林姑娘到了房間,其實心底早就想溜了。
既然把球提給了季公子,得早點去和他見個面。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免得他一時不察,答應了林夫人就糟了。
丫鬟倒上茶,呈上茶點。
「魏姑娘,這糕點是外祖家自製的,姑娘嘗個新鮮吧。」
林婉兒一邊招呼,一邊觀察魏芸兒。
那日見季弘毅讓凳子給這個女子,心中一驚。
後來母親說,表哥是翩翩君子,自然是知禮的。當然要讓姑娘先坐。自己也就釋懷了。
自幼隨母親到季府做客。這位二表哥是最冷淡的。
不像大表哥那樣,會顧着自己說話,怕自己受到冷落。也不像三表哥跳脫有趣,會說些玩笑話活躍氣氛。
九歲那年在季府做客,在院子裏,一條蛇從林間躥出。
是二表哥將自己護在身後,一劍將蛇斬了。還將哭哭啼啼的自己平安送到母親身邊。雖然沒有言語安慰。卻是再讓人放心不過的。
那一劍不僅斬了蛇,也挑動了自己的心。
這幾年,自己年歲見長,很少去季府。只是年節拜訪時,匆匆見上一面。
在家偶爾聽長輩說起季表哥,都是交口稱讚的,心中是暗暗竊喜。母親大概也看出自己的心思。
母親問起魏芸兒與季表哥同行的事情,自己是萬分關心,還有絲絲羨慕。
抬眼看魏芸兒,正拿着點心在細細品嘗,點頭微笑。
「魏姑娘隻身進京,千里迢迢,真是令人佩服。」
魏芸兒嘴巴一停,喝了口茶,咽下糕點。拿帕子輕輕擦了擦。
「千里尋親,不得已而為之,當不得小姐誇得。」
林婉兒一怔,自己說錯話了。
「林小姐外祖家的糕點真是美味。軟糯香甜,真是讓人意猶未盡。」
魏芸兒很快接上了話,轉移了話題。
「魏姑娘喜歡,就多嘗嘗。」
林婉兒鬆了口氣,連忙接上。還轉身吩咐丫鬟再去拿幾樣過來。
魏芸兒微微一笑,有好東西吃,總是不會拒絕的。
「婉兒平日待着家中,很少外出。姑娘一路行來,必定看到不少有趣的事情,能說個婉兒聽聽嗎?」
望着眼前求知若渴的臉龐,魏芸兒暗暗嘆了口氣。
有趣?不如說跌宕起伏更恰當。只是這不能說。
問有趣的事情,怕是想知道季公子,這一路上的情景吧。
「水路顛簸,芸兒都在船艙里休息。偶爾出去透透氣。上了岸,身子還是乏的,也在車中休息。到了驛站,也是不出門的。實在沒什麼有趣的事情。讓小姐失望了。」
林婉兒一聽,雖然失望,心卻也放下了。
低頭想了很久,又輕聲問「季表哥一路上順利嗎?」
說完,抬眼瞧着魏芸兒。
魏芸兒一臉迷茫,想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
「芸兒不清楚。芸兒都是在船艙和車裏休息。和季大人沒見幾次面,所以不能回答。小姐見諒。」
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無妨,無妨,是婉兒多嘴了,姑娘不要介意。」
看魏芸兒一問三不知,林婉兒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連忙道歉。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魏芸兒就告辭了。林婉兒也不挽留,只說有空再一起說話。魏芸兒點頭答應了。
離了林婉兒的房間,魏芸兒飛快往季弘毅的房間趕去。
還未到,就看到季弘毅從驛館外回來,剛要打招呼,卻看到林家的管家跟在身後。
難道林夫人已經和季公子說了?
站在那兒,愣住了。
季弘毅一抬頭,看見魏芸兒看着自己,眼中有焦急之色。
心中一怔。
轉身打發了林家的管事,往房間走去,經過魏芸兒面前,微微一使眼色,魏芸兒就跟着過來了。
進了房間,魏芸兒來不及坐下,就急急問「公子答應林夫人?」
看魏芸兒火燒眉毛的樣子,季弘毅氣定神閒。
「答應林夫人什麼?」
魏芸兒雙手撐着桌子,直盯盯着季弘毅
「公子答應芸兒跟着林家的車隊進京?」
季弘毅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魏姑娘不願意隨林家車隊進京?」
這還用問嗎?
「自然!」
「為何不願意?」
季弘毅看着魏芸兒,一臉好奇。
「芸兒與林家不熟,不想麻煩別人。再者……」魏芸兒停止了。
「再者如何?」
季弘毅盯着魏芸兒,究根問底。
抬頭看到季公子興致盎然的樣子。
「再者,林家夫人肯定規矩多多,芸兒怕是做不好。公子就說,答應林夫人了嗎?」
情急之下,不由放低身段,軟語相求。
難得看到魏芸兒小女子嬌態,季弘毅內心一盪,不由笑了。
「姑娘放心,在下答應過將姑娘平平安安送到京城,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太好了,心下一松。
才發現自己心太切,問話時離季公子很近。
正想往後退,門被推開了。
「季表哥,快來看看麟兒的武藝!」
林玉麟一腳就跨進來高喊。看到眼前一幕,就愣住了。
「你為何會在季表哥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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