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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廂分別行禮落座,讓桂兒上前獻禮。讀書都 m.dushudu.com
「祖父托芸兒向老夫人問好。這些保濟丸是自家做的,還能入口,老夫人平日裏有需要就用一用,聊勝於無。」
「難為魏掌柜惦記着,多謝了,回去代我問聲好。」姜老夫人道謝讓丫鬟接過匣子退後。
一群女子家長里短的聊開了,無外乎家中長輩是否安康,平日裏都做些什麼。長輩問,晚輩答。
王夫人還會拿京中趣事說笑打趣。
盡職盡責的扮好魏芸兒小家碧玉的角色,言語間小心謹慎,偶爾滲透一些推銷保險取悅客戶的方法。
幾番言談下來,主客其樂融融。
「芸兒妹妹還是這麼活潑。聽說落水前,還跟魏掌柜東奔西跑的去收藥呢?」姜婷突然發話。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姜婷就見不得魏芸兒討眾人的好。
一聽這話,就低頭垂眉「是芸兒不懂事,怕祖父到處奔走太辛苦,原想着陪着去收藥,多認識一些藥草門道。將來好幫祖父忙,誰想出了這事,害得祖父擔驚受怕,是芸兒不孝。」
話畢,在座夫人都一臉戚戚。
姜老夫人開口「也難為你了,父母都不在,家中只有祖孫二人。有這份孝心,就很難得了。」一臉憐愛的目光看着我,夫人們也都微笑點頭,出言安慰。
一番話氣得姜婷微微張嘴,硬是說不出話來。
小樣兒,跟我斗,好歹也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飯不是白吃的。心中雖然得意,頭卻垂得更低了。
「聽說過了年就十四了,快要及笄了吧?」王夫人笑着發問。
低頭害羞道「是的,芸兒過了年,祖父就要辦及笄禮了。」
「那要恭喜了。」姜婷又插話了「及笄可是女孩家的大事,我當初及笄是通判夫人做得贊者,表姐就更了不得,是京城裏的夫人給贊的。芸兒的贊者是哪位夫人啊?」
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這樣的好事哪裏找。
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低聲道「祖父也正為這事發愁,家中無長輩女眷。」
姜老夫人聽了,沉吟了片刻「這倒不難,你我兩家是世交,會寧的娘和你娘舊時又是閨中好友。如果願意,可以讓會寧的娘做芸兒的贊者。」
太好了,任務達成。原本只想留個好印象,讓祖父好提請求,想不到一下子就擊出全壘。
萬分驚喜地起身俯身拜謝,老夫人連忙讓丫鬟扶起。轉過身,又向王夫人深施一禮。眼角瞥到姜婷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差一點破功笑出來。
又敘了一會兒話,老夫人就讓我們幾個小女生去玩了。
王會寧帶着滿心歡喜的我,和心不甘情不願姜婷站起來,拜別老夫人,從正房出來。
繞過遊廊,通過垂花小門,到了一處精緻的小院落。
院落有三間廂房,院中還有桌椅,天氣暖和的時候,可以在院中喝茶賞花。現在外面冷,只有牆角的幾株老梅迎風獨放,讓院中有了縷縷花香。
進入房中。房中早已燒好碳,舒適宜人,三人坐定,丫鬟奉上香茶、果品。
從進府到現在沒喝過半口茶。在正房拜見,緊張得不敢喝茶,一怕失儀,二怕說錯話。現在心愿已了,陪孩子聊天,終於能喝口茶歇歇氣。
剛端起茶盅,姜婷就開口「芸兒是不是該謝謝我,如果不是提及笄的事,你哪有這麼好福氣,讓姑媽做贊者。姑媽可是京城裏官家的夫人。」
悠悠喝上一口茶,放下茶盞,面帶微笑「自然要多謝姜姐姐,如果不是姐姐掛念芸兒的事,怎會有這等福氣。及笄後,妹子自會謝謝姐姐。」
隨你怎麼說,難道還和小孩子計較不成!
聽完我的話,姜婷哼一聲,不說話了,心中的氣也只能通過這個來發一發。就坐在那兒拉着臉不說話。
「我和芸兒妹妹第一次見。有些小玩意,挺有意思的,妹妹也玩一下吧。」王會寧怕姜婷和魏芸兒鬧僵,連忙說話活躍氣氛。
看王會寧笑意盈盈的招呼自己,這個台階得好好的下,面子要給足。連忙欠身道謝。
「會寧姐從京城帶東西就是不一樣,在靖江府可沒見過,芸兒也開開眼。」姜婷又炫耀開了,不睬魏芸兒幾腳,她就不舒服。
為何如此討厭魏芸兒。不由看了姜婷一眼,姜婷轉過頭找王會寧說話去了。
王慧寧吩咐了丫鬟幾句,就和姜婷說話,時不時問我幾句。生怕冷落了魏芸兒。也真夠難為她的。
不一會兒,丫鬟捧着一個匣子出來,把匣子放在桌案上打開。
姜婷伸手拿出一個,朝我眼前一晃,「沒見到過吧!」
倒是真見過。居然是七巧板、孔明鎖,六子聯方等益智玩具。在補習班有一大堆,用來發給學生當獎品,籠絡人心用的。
補習老師沒事無聊時拿幾個玩,練練手,好在學生面前能拽一把。有些是真的能解。
王會寧拿出兩個,遞給過來「別聽婷兒胡說,只是打發時間的小玩意,芸兒看看,可有可心的?」
接過來,拿在手上仔仔細細瞧着,臉上是一副驚訝萬分,加迷惑不解的綜合表情版。
姜婷拿出一個,漫不經心地解開,又三下五除二地搭回去。看着魏芸兒的樣子,眼珠子一轉「如果芸兒妹妹能把它拆了,還能搭回去,我就服你。」
我裝着一臉為難的樣子,拿在手上上下左右瞅瞅動動。
姜婷更是一臉不屑「芸兒做不到吧,這可不是那兒容易能解得出來的。」
看着姜婷眼帶譏笑的樣子,心中實在不爽「如果芸兒能拆能裝,姜姐姐要怎樣?」
姜婷一愣,盯着魏芸兒,一字一句道「如果芸兒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解出來,我就認輸。」
會寧見兩人槓上了,連聲勸「都是小玩意,玩玩打發時間而已,你們兩個何必弄得認輸認罰呢,這倒不好玩了。」
大小姐都出面圓場了,魏芸兒是客,這面子得給,就作罷了。低頭不說話了。
「芸兒妹妹不會做就認了,何必逞能呢!」姜婷卻不罷休
看着姜婷,心中就上了火。本來不想和小孩子計較,可這個傢伙今天沒少下絆子。雖然弄巧成拙,成全了魏芸兒的好事兒。可一而再,再而三,總會令人不爽,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那好!芸兒試試看,如果在一炷香之內把它解出來,芸兒及笄禮,就請姜姐姐送一份大禮哦。」
「這是自然,可芸兒輸了,就去瑞永祥扯一塊最漂亮的布,做一個披風,好配我蝴蝶耳環。」姜婷胸有成竹自信滿滿。
「一言為定!」
彼此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激起火花。王會寧一臉為難,卻不知如何開口勸,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姜婷立時叫丫鬟燃香
挑了一個以前玩過的,拿在手上裝模作樣。時而皺眉,時而亂拽,做戲要做足嗎!瞅準時機,拿出關鍵的一根,接下來就順順利利地拆解完畢。
半炷香未到。
姜婷兒目瞪口呆「那……那你再裝回去。」氣得都結巴了。
望着她殷切的目光,又怎能讓她失望呢!於是乎,也就不藏拙了,拿起木棍一穿一嵌,幾下就完璧歸趙了。
一炷香才燃了半炷多一點點。
驚得姜婷張大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鴨蛋兒,王會寧也忍不住,拿過來細細地瞧。
「你耍賴,以前肯定玩過!」姜婷站了起來。
「姜姐姐,近一年,你家就是芸兒出的最遠的一趟門。你也說了,這些都是京城最時新的玩意兒,芸兒在別處可見不到。」笑得春風得意。
沒辦法,就是心裏爽歪歪,忍不住嘚瑟。
「你……」姜婷被懟的說不出話了。
「願賭服輸喔!」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一個願賭服輸!」
話語剛落,門帘掀開,進來兩位公子,正是姜婷的兄長姜陽和沈子衿。
看的他們進來,大家起身見禮,落座,喝茶,
「願賭服輸,你們賭什麼?誰輸了」姜陽打趣道。
姜婷一把拉住兄長「兄長評評理,這東西你上次一炷香都解不開。芸兒半炷香解開了還搭回去,肯定以前玩過的。」
姜陽聽了,眉毛一挑,驚奇萬分,拿過放在桌上的物件,仔細看了看「芸兒妹妹真的半炷香之內就拆解搭好?」
既然別人兄長在,也不可太囂張,只能微笑點頭「湊巧而已。」
姜陽和沈子衿聽說,王夫人要做魏芸兒及笄禮的贊者,紛紛道賀,表示到時一定會送上賀禮。
能名正言順的收禮,是絕不會拒絕的。謙虛了一番就道謝了。
有沈子衿在,姜婷就是大家閨秀一枚,不再糾纏了魏芸兒了,和眉順眼地坐在一旁,乖巧地喝茶聊天。
「沈哥哥,今天和兄長去哪裏了?」
「城外保寧寺的梅花開了,就和克明兄一道賞梅去了。朵朵芬芳,值得一賞。克明兄還賦詩一首。」
寒冬臘月一大早,冒着寒風朔雪,坐車出城賞梅,果然是有錢有閒的文人雅士,才會幹的的事。
「姜公子真乃雅士也。」恭維的話順口就來。
「沒有,沒有,芸兒妹妹謬讚了。如果妹妹到那兒,也會覺得美。」姜陽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冬天的去郊外吹風賞花,省省吧!抱着棉被,烤着炭火,吃着火鍋,才是冬天正確的打開方式。
連忙搖搖頭笑道「芸兒是俗人,剛才看院子幾株臘梅。就覺得這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已經是極美了。」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好詩,好詩!芸兒真是出口不凡啊!」王會寧驚喜不已。
一屋子的人看着魏芸兒,或驚或奇,眼睛發亮。
難道這首讓人背爛的詩,此間沒有。連忙改口「不是芸兒想的,上次去學堂,碰到一位老夫子念得,覺得這首詩既簡單又好懂好記,就記下來。難道這首詩很好嗎?」
做出一臉茫然狀。
「那是自然」姜陽道,「詩最難得的是返璞歸真又意蘊深遠,這首詩看似寫梅,又不僅寫梅。能寫出這樣的詩真乃名士也。」
這倒真不假,王安石不就是真名士嗎?
沈子衿一笑「不知那位老先生是否還在學堂?」
「不是學堂的先生,有次下學,偶爾見一位老先生對着牆角的梅花念的。後來就都沒瞧見,大概是路過吧。」順口瞎編,企圖毀屍滅跡。
感覺學堂外角落似乎有幾株開花的樹。但願他們倆不會沒事跑去驗證吧。
王會寧開口了「這麼好的詩,把它謄寫下來吧。」
走到到案邊,打開捲軸,研墨揮筆,好一會兒。一副墨梅圖,有詩有畫呈現在眼前。
「哥,會寧姐的簪花小楷寫得多秀氣,墨梅丹青點點,枝清花俏,會寧姐是真正的才女啊!」姜婷讚不絕口。
大家都點頭,說起畫中出色之處。看着幅畫,也想夸幾句,但不懂欣賞,不會詩畫。除了說好字,說不出半句有水平的話。
王會寧笑着把畫遞過來「芸兒詩背得好,第一次見面,沒什麼要送的。這幅字就作見面禮吧!」
簡直受寵若驚。這樣的禮是不好拒的,萬分感激地收了。氣得姜婷嘴巴一撅,坐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茶也喝了,禮也收了,見好就收。借時間不早就告辭了。
臨出門,看着姜婷,笑得陽光燦爛「姜姐姐,芸兒及笄禮,人和大禮都要到哦。」說完,轉身就走。
屋內人一怔,眾人哈哈大笑
姜婷怒喝「魏芸兒——」
跨出姜府大門,大大地鬆了口氣。這一仗打得真累人。
天色已晚,坐車歸家。路上行人不多,行色匆匆,冬天天暗得快,要趕在天黑前回家。
回到家,先向魏清源報平安,說明及笄的事。樂得魏清源喜笑顏開,連連誇我做得好。
回屋休息,真的好累,上床躺平。
姜府
姜夫人正拉着姜婷一通責備
「今天會客,怎麼老是說錯話,魏芸兒已經沒了爹娘,知道她的境況,還提及笄的事。」
「哪有說錯,不是我提起這事,姑媽能給她做贊者嗎?」姜婷又氣又委屈,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你是好心幫忙?」姜夫人盯着姜婷。
姜婷看着母親不依不饒,心中一慌,拉起娘的手撒嬌「那是自然。娘,哥賞梅寫了一首詩,沈家哥哥都夸做得好。讓哥拿過來,讓娘也賞一賞。」
姜夫人吩咐丫頭去傳姜陽,就把魏芸兒的事放一邊,不再問姜婷失禮之事,畢竟自家兒子的事更重要。
另一邊,王夫人也在問王會寧「寧兒覺得魏芸兒怎麼樣」
王會寧略一思索「女兒覺得芸兒是個有趣的人。」把今天魏芸兒與姜婷打賭的事情講給母親聽。
王夫人聽了也笑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怪不得送畫給她。」
「女兒覺得,魏芸兒不似小戶人家般小氣,直爽大度,值得相交。」
「那就好,有你這句話,娘要好好給她及笄梳發。在這我們也待了快一年了,等過段時間,京城安下來了,你爹自會來信,到時候再坐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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