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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巷子是同樣的,牆塌了之後拓展出來的那片黑暗之中,與巷子的起點連成一條線,線的前邊就是一望無底的懸崖。樂筆趣 www.lebiqu.com
就算是把局搞成了這幅模樣,鼠王也很沉得住氣的沒有出現。
但這一點似乎更加不同尋常起來。
試想,哪個設局者會在局都要被毀掉了的時候,還不出現?
這種時候,一般只有兩個答案。
一是設局者要死不死,垂了一口氣留住局,但那最後一口氣,續不到他把局完全修復好,所以無法出現。
另外一種就是設局者被拖住了,只能滯留在某個地方,想走但又走不了。
很顯然的是,鼠王和第一種半點不符,只可能是第二種情況。
如果都屬實,鼠王無端的行為也就有了解釋。
因為它無法直接現身,所以就一次次地偽裝入局者,接着被入局者一次次地殺掉,拖延時間。
但又是什麼拖住了它?
墨水般的黑漸漸蔓延,將三人的身影慢慢溶入其中。
這裏本就沒有一處是真正安全的,許岩一個人待在原地,他們兩個人也沒辦法完全安心,只得半拉半拖地把他捎上。
完全走進去後,黑暗將他們的視野完全吞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充盈了四周。
但在某個瞬間,許岩猛地看見了黑暗之中飄浮的幾個鬼影。
慘白的,像一件件衣服在飄蕩。
他微微踉蹌了一下,緊接着就被宋迎眼疾手快地扶起來。
隨即,他瞪大眼睛偏頭看向宋迎。
「宋老師,那是什麼?!」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話音落下的同時,宋迎伸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用力之大將他臉頰的一邊掐出了白印子。
他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猛地一滯,一下子喘不上來氣,就要一蹬腳,一命嗚呼了。
讓他喘過氣來的是宋迎的聲音。
「那是邪祟,別說話。」
那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不是人聲,是靈媒之間傳遞的特殊信號,除了他們兩個人,外界都被屏蔽了,聽不見。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怕宋迎沒看見似的,通過靈媒的傳靈,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傳靈沒辦法抖,所以聽起來他的語氣十分的鎮定。
但實際上,他已經半跪在了地上。
心裏發誓,再也不跟着宋迎出來辦事了。
太危險了!
感覺隨時都有生命威脅。
事實證明,他的這種感覺終於對了一次。
就在他半跪在地上的時候,不遠處的邪祟就循着剛剛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向他們靠近。
下一秒,他徹底撲在了地上。
緊接着他就感覺到一股力正扯着他走。
宋迎面無表情地提溜起他的後衣領,把他悄無聲息地往旁邊帶。
離邪祟遠了一點後,他偏頭看向旁邊的段域。
「它在用邪術。」
三年前,他們是靈體和靈媒的關係,到現在為止,還可以互相通靈,聽到對方的心聲。
在三年後第一次去聽段域的聲音的時候,宋迎瞬間後悔了,就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剎那。
這短短几個小時的心聲全都一股腦子地鑽進了他的腦子裏。
「哥哥好可愛,好想摸摸頭~」
「哥哥的耳垂紅通通的,想咬一口。」
「哥哥好性感,想一口吃了。」
「哥哥……」
……
還不如不聽。
夾雜在這中間的還有一句很容易被忽視的,唯一一句正經的話。
「是養鬼的邪術,它在用人血畫陣,這周圍的孤魂野鬼全都被吸引來了,如果老鼠成功,吸取了它們的邪氣,就更加不好對付了。」
因為其他那些話太過於暴露,宋迎選擇性地忽略了,專注着只聽這一句話。
但緊接着,「哥哥,聽到我其他的心聲了嗎?」
尾音上挑,俏皮又帶着點挑逗。
宋迎「……」
他有時也慶幸這裏太過於黑暗,沒人能看見他熟透了般的耳垂和脖頸。
沒等到回答,段域便笑呵呵地閉了嘴。
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怎麼毀了陣?或者把這些邪祟全殺了?」
「我們看到的這些邪祟只是一小部分,真正的邪祟的數量應該不容小覷,大概不是靠我們三個就能完全消滅的,況且,如果我來,我身上的邪氣說不定也會被陣吸走。」
聞言,宋迎徹底沉默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三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和鼠王對抗。
更別談出局了,說不定會被困在這裏一輩子。
「不過,破陣的辦法,或許能夠找到。」
聞言,宋迎像是看到了一點希望的火花。
「怎麼說?」
「陣最關鍵的部分就是陣眼,找到陣眼,毀了陣眼,就能破了陣。」
他微微偏頭,剛好對上了段域的眼睛,亮晶晶的,有星星般的光亮。
不過多久,他就將視線慢慢移開。
「既然這個陣是用來吸引邪祟的力量的,那麼這些邪祟必定會去陣眼,跟着這些邪祟,說不定就能找到陣眼。」
「話」音落下的同時,宋迎便打量起不遠處的邪祟。
雖然那是一種來回循環式地飄蕩,但真正仔細看過去,就能發現那些迴蕩,一邊重一邊輕,所以大體來說,它們正在朝着一個方向細微的移動。
看來,這個辦法真的可行。
就在許岩出神的時候,他又感覺自己剛被放下的後領又被提溜了起來,而且前進的方向還是直衝着邪祟去。
他驚慌失色地傳靈。
「宋老師!宋老師!我們去哪兒!前面那些可都是邪祟!」
他得到不過是宋迎淡定地肯定。
「沒錯,我們要去找邪祟。」
許岩「?」
許岩「??!」
你這是生怕持槍的不開槍,直接上去撞槍口,送命啊!
許岩在內心呼喊着,卻一點用都沒有起到,他依舊被提溜着慢慢靠近邪祟。
他現在這覺得旁邊走着兩個大瘋子。
以後一定要離他們遠一點。
但現實讓他只能跟着宋迎保命。
只要不發出聲音,那些邪祟就一點動靜都沒有,自顧自地朝着一個目標移動。
毫無動搖。
最終的那一點被兩三個邪祟圍在了中間。
艱難地靠近了之後,宋迎才隱隱約約地看見最中間的那東西。
是一小坨灰色的東西,坨在那裏,讓人辯不清楚究竟是什麼。
那……是什麼?
正當宋迎打算湊進去,仔細去看的時候,段域突然說「閉眼!」
他用的不是通靈,而是就這麼喊出來了,絲毫不怕周圍的邪祟。
聲音響起的同時,他也伸出一隻手去捂住了宋迎的眼睛。
蹲在旁邊的許岩更加自覺地抬起雙手,死死捂住眼睛。
心裏還不停默念着,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邪祟全都齊齊地看向了一個方向。
場面之詭異,讓人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只是一瞬間,沒等所有邪祟反應過來,段域就已經伸出左手,一道道邪氣沿着掌心的紋路散發出來。
邪氣擰在一起,隱隱約約地形成一個個骷髏頭,嘶吼着,向四周飛去,精準無比地穿進邪祟的心口。
穿透的同時,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像蒸發了一般憑空消失了。
邪氣慢慢回籠,隨着他指尖的收攏,回歸他的體內。
一切的障礙消失後,視野突然變得開闊起來。
陣眼中心的那一個小灰點,輕微地動了動。
慢慢地轉過了頭。
「我可告誡過你了,別多管閒事!」
灰色的老鼠豎起大尾巴,偏過來看段域的那隻眼睛,瞪得又圓又大。
「閒事?這事兒跟我可扯上關係了,想不管也沒辦法。」他微微笑着,又拽又有一股痞子氣。
鼠王沒因此被震懾住,接道「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最後幾個尾音變得十分空靈,仿佛虛虛地飄在空中。
話音落下的同時,老鼠也從陣眼消失了。
他慢慢將捂住宋迎眼睛地手放下。
「怎麼了?」宋迎睜開眼睛再看向周圍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不論是邪祟還是那個灰色物什,都消失了。
「陣眼是老鼠。」段域回答道。
不必他細說,宋迎就已經七七八八想通了。
陣眼是老鼠自己,就代表着吸引的方式不是靠陣本身,而是靠老鼠的力量,老鼠靠自己迷惑邪祟的五感六識,引它們入局,得到它們的力量。
段域當時讓他們閉眼,應該就是看出了這一點,防止他們也被迷惑。
而段域本身是成形了的鬼魂,意志力對付鼠王綽綽有餘,便也構不成威脅,沒什麼好避的、好躲的。
同時,老鼠被拖延也有了解釋,老鼠既然要吸取邪祟的力量,就要一直待在陣眼,迷惑邪祟,抽不開身。
這麼說來,邪祟真的為老鼠提供了很大的力量,老鼠在整個過程中的力量似乎都有大幅度地提高。
從最開始的沒有任何掩飾,露出本相,到最後開始模仿入局者的外貌特徵。
都是它的力量在不停地增長。
整個局都變得通透、明了了起來。
微小的聲音竄進了宋迎的耳朵里。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他循着來源,望向了不遠處的那又一小坨。
許岩正捂着眼睛,麻痹自己的感官。
他望着望着,就輕輕嘆出了一口氣。
膽子忒小,還偏偏是靈媒,以後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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