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傳來了燉湯的咕嘟聲,&nbp;&nbp;家裏出現了些許的人間煙火氣息。墨子閣 m.mozige.com
星見淺行仰躺在沙發上,雖然閉着眼,但腦海中思緒萬千。
他得想好要如何將霓虹的水攪渾,&nbp;&nbp;讓他、他的朋友們,&nbp;&nbp;都能找到機會,&nbp;&nbp;做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說炸飛別人的實驗室之類的……
「餵。」
熟悉的聲音,是小夥伴。
他睜開眼「湯這麼快就好了……?!」
他說話的時候差點被自己嗆到。
面前站着個陌生的青年,&nbp;&nbp;金色短髮、深色皮膚,&nbp;&nbp;單片眼鏡後的神色凌厲而冷漠,&nbp;&nbp;手中仿佛拿着虛無的刀,&nbp;&nbp;站到他面前就是要砍死他一般。
星見淺行在跳起來之前恍然意識到面前的人是安室透。
「幹什麼啊,&nbp;&nbp;嚇我一跳。」
他一邊抱怨着,&nbp;&nbp;一邊再度靠回沙發里,&nbp;&nbp;就像剛剛全身猛地繃緊了的人不是他一樣。
安室透摘下眼鏡「嚇到了?看來你的這副眼鏡有問題呢。」
「……能有什麼問題?」星見淺行開始垂死掙扎。
「戴上之後,&nbp;&nbp;好像瞬間變了個人呢,無論是你還是我。」安室透眯着眼睛,&nbp;&nbp;擺弄了一下眼鏡,「只憑藉普通的眼鏡應該做不到這樣的地步吧?」
星見淺行「當然能做到,&nbp;&nbp;一副眼鏡就可以改變氣質。」
「……別開玩笑,我去主臥看一下鏡子。」安室透說着就要動身。
「???」星見淺行覺得很荒唐,「為什麼要特意看鏡子?」
安室透冷靜挑眉「怎麼,你有不能讓我看鏡子的理由?」
星見淺行「倒也不是……等等!」
看安室透真的要往主臥走,他也開始頭疼了。
「我真誠建議你不要看,會產生割裂感,&nbp;&nbp;」星見淺行認真道,&nbp;&nbp;「當然,&nbp;&nbp;你要看也不是不行。」
安室透狐疑的瞥了他一眼「那我去了?」
「請。」星見淺行笑容滿面。
安室透看着他站在沙發麵前的樣子,&nbp;&nbp;隱約覺得古怪。
但因為實在太好奇現在自己的模樣了,他還是往主臥走去。
確定聽到關門的聲音後,星見淺行幾乎是瞬間跳起來沖向客臥。
萩原研二正在等他,看他一進來理科說「我也要備用鑰匙!」
星見淺行委婉拒絕「我告訴你密碼吧,鑰匙只有一把。」
「哈?那把不是備用鑰匙?」
「不是……但外面的門也能用密碼鎖,」星見淺行一醒,「不對,我不是來說這件事的。你趕緊收拾一下走,他可能發現什麼端倪了。」
研二很是無奈的張開手「我都洗過澡了,怎麼走?」
星見淺行張張嘴「柜子裏有景光的衣服,你隨便挑一件。我去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動作小心一點。」
研二點頭「行。」
星見淺行摸進廚房關火,又倒一杯紅酒端進主臥。
他輕手輕腳關門,生怕自己引起裏面人的注意。
不過還好,他似乎暫時被眼鏡的用處震驚了,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於是星見淺行鼓足勇氣扯掉領帶,又鬆開兩個紐扣。
安室透確實是被自己戴上眼鏡後的容貌震驚了。
在偽裝的時候,往臉上貼什麼都很正常,更別說只是戴上一副眼鏡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戴上眼鏡不是這樣的……所以,它果然有問題吧。
安室透在擺弄這副單片眼鏡的時候,確實嘗試出了一點其他的用法,比如夜視。
其餘的,他暫時還沒能研究出來。
「想知道它其餘的用處?」
星見淺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些許的異樣。
透子哥通過鏡面往後一看,有個漂亮的傢伙靠在門邊上,正滿含笑意的看着他。
他的手中搖晃着紅酒杯,看起來像是在觀賞着什麼藝術品。
……又或者是欣賞自己教出來的好狗狗。
作為被欣賞者,透子哥吉爾一硬以示尊敬。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對方甚至連自己喜歡他都不知道,還誤會了他的表白。
在純潔的朋友關係中,這樣的想法已經算是逾越了界限。
這次甚至都沒有什麼奇怪的藥物作為藉口了。
安室透不想讓自己誤會,他強迫自己低頭看洗手台,這樣才能不注意到門框邊上那個人的動作。
星見淺行好奇的歪頭看了他幾眼。
「你的t恤呢?」
安室透聲音低沉「在外面,身上都是汗,我嫌熱。」
當然,實際理由是他想看看在這副眼鏡的作用下,身體會不會產生其他的變化。
但這並不用和夏樹說,他總覺得這時候不應該討論關於眼鏡的話題。
他的想法是對的。
星見淺行慢悠悠的靠近他,並對他伸出了手。
冰涼的手碰到緊繃着的、滿是熱氣的背,星見淺行忍不住挑眉。
「出這麼多汗,為了找我這麼着急啊?」
聽他帶着笑意的聲音,安室透總感覺心癢難耐。
他啞着嗓子輕聲回答「能不着急麼?家裏的貓跑了,一定要儘快抓回來才行呢。」
星見淺行笑不出來了「你養了貓?」
安室透「……???」
星見淺行接着問「平時放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帶回家?這麼晚了,小貓睡在哪裏,有吃的嗎,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別笑了!」
安室透的舌尖頂着上顎,盡力不讓自己笑得過於大聲,但他的身體還是因為忍笑而不停的顫抖。
星見淺行皺緊眉頭,連手中的酒都拿不住了,隨手放到洗漱台上就要拉着他穿衣服。
「別笑了,趕緊去接貓啊。」
安室透哈哈大笑起來,顫抖的幾乎沒有辦法直起身。
星見淺行已經迅速的扭好紐扣,彎腰撿小夥伴的衣服,注意到他依舊站在那邊不動後緊皺眉頭。
「快點走啊。」
安室透笑夠了,隨手拿起紅酒杯抿一口。
「不是真的小貓,笨蛋。」
原本旖旎的氣氛被破壞個乾乾淨淨,他平心靜氣的安慰自己。
沒事的。
土御門夏樹就是個天生的氣氛破壞者,以前就是這樣,他早就應該知道的。
根本沒必要生氣無力,以後有的是機會。
星見淺行反覆確定沒有小貓之後鬆了口氣。
但之後還是很無奈的看他。
「竟然騙我,你也學壞了。」他指了指梳洗台上的單片眼鏡,「如果你只是想知道眼鏡的用法,我可以告訴你啊。」
安室透頷首「介紹一下?」
「簡單來說,你可以把它想像成一種易容工具,」星見淺行斟酌着回答,「戴上它,會讓你在視線中看起來很不一樣。」
「也就是說,視覺扭曲?」安室透一頓,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這副眼鏡,不止你有吧?」
星見淺行嘆了口氣「確實不只我有。」
「星見千尋、星見仲亮都有,」安室透說出自己的猜測,「我今天注意到了,他們倆戴着的眼鏡一模一樣,這可不是公安零科的標配。」
在今天第一次見到星見千尋的時候,他就察覺有什麼違和感。
直到他注意到星見淺行的眼鏡,並且進行了合理的猜想。
「嗯,我特意給他們做的,」星見淺行回答,「讓他們可以行走在光明下,這是必要的偽裝,希望你能理解。」
「必要的偽裝?」安室透忍不住追問,「是什麼樣的人才需要這種偽裝?哪怕我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臥底,需要偽裝的時機也不多,更何況是面……」對同僚。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
因為他突然產生了一個非常恐怖且莫名的猜測,但他不敢說,甚至不敢將這個猜測和夏樹聯想在一起。
這個聯想一說出口就會直接摧毀他和夏樹之間的信任,甚至讓他們雙方反目成仇。
安室透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星見淺行。
不是夏樹,不是他的小夥伴,他喜愛的人。
而是星見淺行,或者說,是組織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馬德拉。
危險,漠視生命,惡毒,帶着致命的威脅。
星見淺行挑眉,他也察覺到安室透目光中莫名的詭異,但他倒是不怎麼在意。
小夥伴嘛,目光再怎麼古怪都不會對他產生惡意的。
帶着這樣的自信,星見淺行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拿起單片眼鏡。
「只不過是易容道具,如果你要的話,我明天也去幫你找人做一個——」
他突然被猛地按在洗手台上,帶着紅酒味的吻強勢的壓下,溫熱的酒水度過來,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當分開時,星見淺行喘勻氣,忍不住笑起來。
「好酒。剛入口很清淡,稍微一醒就變得醇香濃厚起來了。」
「嗯,」透舔着嘴角,「這酒你從哪弄來的?」
「紅酒櫃裏,」星見淺行回答,「73年的好酒很少,但也不是沒有,艾雷知道我愛喝,勻了我幾瓶。」
安室透挑眉,很想問是艾雷又是誰家的過客。
但這次是星見淺行先開口。
「不提他們那些老頭子的事了。」他說,「你喜歡的話,我拿一瓶過來。」
「你想看我喝醉後的反應?」安室透伸手,將他嘴唇邊的一滴酒擦掉,「共飲一杯就夠了。」
星見淺行很是詫異「你酒量這麼差?」
「……」安室透差點罵出聲。
又來?!
一晚上到底要破壞幾次氣氛啊!
過於激盪的心情讓他隱約有些手抖,在第二次吻酒的時候,酒水不小心從杯口灑了出來,落到星見淺行身上。
透親眼看着殷紅的酒浸透雪白的襯衫,像是染血的花般綻放開來。
「嘶……」星見淺行瑟縮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酒水,「這可是你打翻的,要負責清理乾淨哦。」
霧藍色的雙眸緊盯着酒水暈染開的地方,緩緩半跪下去。
……
萩原研二離開之前想和他的兩個朋友打聲招呼。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主臥裏面做什麼,但想必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畢竟家裏還有他在呢,對吧?
理念上來說,他和零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不過,零比曾經好多了啊,看起來非常溫和呢。
一邊這麼想着,他一邊試圖敲門。
「那個,我先……」
嗯……
萩原研二的手僵硬住了。
他曾經不說是y&nbp;&nbp;boy,那也算是久經花叢的老手。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是。
做。
了。
吧。
是正在做什麼時發出的聲音吧。
可是,這個家裏,不是只有他們三個人嗎。
如果這是個彩色漫畫的世界,萩原研二發誓,自己肯定已經褪成了黑白兩色。
他的兩個朋友之間,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
為什麼?
什麼理由?
不對,他們不都是鋼鐵直男嗎?
等等,這不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在做。
肯定不是他們兩個在做!
搞不好中間還有一個妹子呢?
說不定他們是在玩那個什麼,是吧?
那個什麼……
紙牌什麼的……
反正絕對不會是他們兩個在做……
f嗶——k。
他聽到這兩個人的聲音了。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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