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歐只是隨口一說。文師閣 m.wenshige.com
但大部分人還是當真了。
畢竟一個負責人總在另外一個負責人的地盤上盤桓,&nbp;&nbp;這總是不好的。
大家都用激動中帶着期盼的目光看着他和琴酒,希望能聽到「馬德拉回南歐」的好消息。
倒也不是馬德拉不好相處。
純粹是對超能力者的天生忌憚。
其中心有內鬼的基爾甚至根本不敢和馬德拉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能炸掉組織其中一個據點很不錯,但用這個據點的存活換取馬德拉的遠離,&nbp;&nbp;她可是求之不得。
頂着下屬們殷切期盼目光的壓力,琴酒伸出了手。
黑色的漆皮手套上,靜靜躺着一個信號發射器,它正是引爆酒吧據點的開關。
星見淺行微笑着接過的時候,甚至聽到其他代號成員過於明顯的嘆息聲。
他一頓,忍不住將目光投擲過去。
但這會兒大家都收起惋惜的神色,&nbp;&nbp;繼續低聲交談,觥籌交錯間甚至有種其樂融融的感覺。
琴酒抿着酒低聲問「什麼時候用?」
星見淺行把玩着手中的信號器,&nbp;&nbp;笑而不語。
……
柯南被攔住了。
在他面前的是安室透,而他們甚至沒分開幾個小時就不得不再度會面。
「安室先生,龍舌蘭是組織的人吧?」柯南急促開口,直接給他帶了個驚天大瓜,&nbp;&nbp;「他死了,你知道嗎?」
安室透「……?」
今天不是組織每周例行聚會的時間嗎?
只不過時間還沒到,他在大黑大廈周圍的咖啡店坐了坐,&nbp;&nbp;順帶堵人。
沒堵到星見淺行,反而堵到了柯南。
聽他說起龍舌蘭,&nbp;&nbp;安室透還有些茫然。
「龍舌蘭死了?」
「他怎麼死的?」
「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柯南迅速的將晚上遊戲發佈會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但在說到龍舌蘭的死因和為什麼會找到據點後,&nbp;&nbp;他也有些難以接受。
「我拿組織當一生之敵,&nbp;&nbp;組織里的幹部竟然因為拿錯箱子被炸死?」
你們組織一直都是這麼人才濟濟的嗎?
安室先生,&nbp;&nbp;你就是在這樣的組織中臥底的嗎?
柯南質疑的目光讓安室透莫名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他張張嘴,&nbp;&nbp;低聲道「我對龍舌蘭也不怎麼了解……」
柯南追問「像是龍舌蘭這樣的代號成員多嗎?」
安室透「不多,&nbp;&nbp;代號成員里大部分都還是危險分子,更別說核心領導的琴酒……等等,你從龍舌蘭那邊聽到組織據點的位置了?」
柯南篤定點頭。
安室透「……組織里真不都是這樣的人的,相信我。」
柯南「或許吧。不過安室先生,這次我一定要去上面看看情況。」
在安室透沒說出拒絕的話之前,他又補充「你一直都不願意給我組織的信息,我知道是為我安全着想,但這個是我自己調查出來的,去看一眼總可以吧?」
安室透倒是很想阻止。
但龍舌蘭過於滑稽的死法讓他完全沒有阻止柯南上樓的理由。
只是有那麼幾個瞬間,他看柯南的眼神有些涼涼的,手也在脖頸上下比劃了一通。
柯南看懂了他近乎明示的威脅「我保證,一遇到危險立刻就跑,可以嗎?」
安室透這才勉強點頭。
大黑大廈,電梯停在頂樓,緩緩打開。
在電梯光芒照不到的遠處,漆黑的酒吧像是猛獸潛伏在陰影中,像是隨時能吞噬到來的人。
柯南下意識就想邁步過去,然而腳還沒離開電梯,後頸就被拎了起來。
「等……安室先生?!」柯南下意識就想掙扎。
「別動!」安室透冷喝一聲,將柯南拎回電梯中,並且用最快的速度按下閉合鍵和下一層按鈕。
電梯在兩人面前緩緩閉合,電梯上方的數字開始跳動。
柯南有些不滿「安室先生,我們不是說好進去看一下嗎?而且這是我……」
他話音未落,電梯頂突然傳來悶悶的爆炸聲和吱嘎的聲音,那是電梯外門被衝擊後發出的哀鳴。
柯南一愣,猛地閉上嘴。
他意識到,上面發生了一場爆炸。
如果安室透的反應稍微慢一點,或者直接離開電梯探查酒吧,他們倆或許就要被炸彈埋沒,身死當場了。
安室透抬頭緊盯着電梯頂,生怕爆炸影響到電路情況導致電梯卡在電梯井中出問題。
還好,組織在這方面的經費出奇的充足,電梯沒有問題,他們成功的逃出來了。
安室透並沒有放鬆警惕,據點突然爆炸讓他意識到問題所在。
這個據點暴露了。
而且琴酒選擇豪氣的炸掉它,哪怕它平日裏只是用來開例會用。
誰能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以及,為什麼據點被放棄並轉移到新據點開會並沒有通知他?
安室透夾着柯南在消防通道中飛奔,他的腦子非常清醒,甚至不用猶豫就找到了答案。
是星見淺行。
他有足夠的影響力可以讓琴酒做出這樣的決定。
並且在琴酒的認知中,他們已經是搭檔的關係,那麼通知到一個人自然就相當於通知到另外一個,根本沒有必要浪費兩次精力。
那麼,為什麼星見淺行沒有選擇通知他,而是默不作聲的安排了這個場面?
要是他沒有注意到現場的「滴滴」聲和隱約的硝煙味道,柯南在大意之下極有可能會被炸死的。
星見淺行不在乎嗎?
在不停穿梭的、仿佛是循環的樓梯上,安室透的眼角餘光注意到,他的黑狗默不作聲的坐在每一個平台上,靜靜的注視着他。
他下意識握緊雙拳。
……
星見淺行將手中的信號發射器還給琴酒。
琴酒的動作一頓「?」
「用完了,」星見淺行微微一笑,「謝謝。」
琴酒平靜的問「達到你的目的了?」
「是啊,」星見淺行扯了扯嘴角,「放心,經過破案和舉報犯罪組織據點這兩件事的加成,警視廳會對我更加重視。」
「你要警視廳的重視做什麼?」基爾忍不住開口詢問。
星見淺行的目光和她不經意的觸碰了一下,她下意識瑟縮瞬間,又裝作無事般昂首直視他。
琴酒平靜道「組織里有霓虹官方的臥底。」
在場所有人都騷動起來,瞬間這些代號成員看其他人的目光就不對勁起來。
大家立刻就知道星見淺行這麼做的理由。
霓虹的臥底埋藏的太深,或許從警視廳內部尋找消息也是一個辦法。
而且……官方畢竟是地頭蛇。
無論是尋找臥底和雪莉,還是查詢潘多拉的事,和官方合作都是很好的選擇。
馬德拉也可以向他們傳遞霓虹官方對組織的行動消息。
「別緊張,也許這個臥底就是龍舌蘭呢,」星見淺行不走心的安慰了一句,「我主要忙的還是自己的任務,你們別擔心。」
「呵……」愛爾蘭冷笑着低聲說,「也許臥底是波本,他從來不參加例會,誰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星見淺行瞥了他一眼。
「波本是我的行動搭檔,在懷疑他的時候,你是否要考慮一下我?」他說話的聲音倒是溫和帶着笑意的,只是內容不是很友好,「還是說,你覺得我也是霓虹的臥底?」
愛爾蘭一滯「我並沒有那麼說。」
「是麼?」星見淺行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小心點,我在看着你。」
愛爾蘭沉默下去,不敢再多說什麼。
馬德拉那近乎預見未來的能力防不勝防,但所有人都說,馬德拉的威懾力並不只是有關於它。
如果他可以隱身穿牆點火呢?
如果他可以控制別人的思想呢?
如果他有一個只要寫上名字就能殺人的小本本呢?大霧
未知的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尤其是三年前和他起了正面衝突的琴酒對此諱莫如深,現如今又對他萬分鄭重對待的情況下。
沒人想要和超能力者起衝突。
愛爾蘭也是。
而且為這件事交惡兩個精英成員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星見淺行又掃了眼愛爾蘭,這才默不作聲的開始抿酒。
據點爆炸可不是小事,尤其星見淺行還特意聯繫過目暮警官。
他從南歐回來這麼久,公安部的「長官」都沒有派遣下線和他聯繫,於是他自顧自的選擇目暮警官作為溝通和「使喚」的橋樑。
而其中的第一發現人,柯南,他的生命安全還是需要有人保障的,於是星見淺行決定安排小夥伴去保護他。
雖然沒有直說,但想必以他們倆的默契,小夥伴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並且保護好柯南的。
帶着這樣的美好願望,星見淺行跟着代號成員們盡情的喝酒。
他挺高興的,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在散場的時候,星見淺行有些迷茫。
他又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了。
回咖啡店?
這個點,咖啡店得關門了。
去博士家?
白天才和雪莉小朋友交流過,晚上就別去嚇唬人家了。
去工藤家?
也得路過博士家。
白金公寓的家裏住着景光哥,大晚上的一身酒氣就不要回去熏着人家了。
想半天,星見淺行才意識到,自己還有研究所。
不用麻煩其他人,也不用給別人帶來麻煩,研究所是他的……家。
在琴酒問要不要找人送他回去的時候,他還能擺擺手,示意自己可以走,順帶吹吹風。
……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大眼瞪小眼。
他們都在芝公園的路上。
安室透剛結束和星見娜娜的對話,這位異常生物願意每周給他一點交流的時間,他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而萩原研二純粹是自己作死了。
他神清氣爽的開車回來,正巧看到從樹林裏走出來的絕世美女娜娜子。
於是這位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的青年非常高興的和她搭訕,並詢問是否要送她回家。
直到紅髮的絕世美女瞥了他一眼,無奈的嘆息。
「祖母綠寶石,你又調皮了。」
萩原研二的慘叫聲差點穿透整個芝公園,原本打算走另一邊去白金公寓的安室透也被隱約熟悉的聲音吸引過來。
還好,萩原研二並沒有摘掉眼鏡,也沒有摘掉變聲器。
因此,在面對安室透的時候,他還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喲……安室君,這麼巧啊……」
安室透沉默半晌,才慢吞吞開口。
「星見千尋先生,好巧呢。你這是要回家?」
萩原研二點頭「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安室透突然露出玩味的微笑「好啊。」
啊。
不對。
萩原研二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應該知道這位朋友的住址才對。
他輕咳一聲「那麼,地址呢?」
安室透隨口報出白金公寓的位置,果然得到了萩原研二莫名的注視。
「就這麼點距離?」他心直口快道,「那還不如走着去呢。」
安室透挑眉「不是你邀請我上車的嗎,星見千尋?」
萩原研二一頓,忍不住露出苦笑「你好像很在意我的名字?」
雖然是自己早上腦袋一拍起的名字,但他還是挺滿意的,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他的朋友這麼在意?
安室透緩緩收回目光。
「我聽說,公安0科大部分人都姓星見,」他不動聲色的說,「原來你也是其中的一員。」
「大部分人?」萩原研二想起來今天的介紹,也覺得有些古怪,「對啊,你不是星見,是因為你在我們之前就加入了嗎?」
安室透聽着他毫無防備承認的聲音,微微低頭,雙眸中思索的神色一閃而過。
不對勁。
除了星見淺行本人之外,其餘的兩個星見對他都有一種……
可能他說起來有些厚臉皮。
但無論是星見仲亮還是星見千尋,對他都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無論他問出的問題是試探還是直接詢問答案,他們都清楚的回答。
沒有一絲隱瞞,也沒有一絲猶豫。
這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哪怕他們都是公安0科出身,但各自有各自的任務,且根本無法確認對方的身份的情況下,大多數都會遵循保密原則的吧?
想到這裏,安室透也忍不住開口詢問。
「你們這些星見對我都很信任,為什麼?」
萩原研二挑眉「什麼叫我們這些星見?大家都有名字的好麼。」
安室透懶得理會他的插科打諢,而是直直的盯着他。
「我需要一個理由,我不是科長,也不是你們的直系領導,但你們依舊相信我的理由。」
萩原研二隨口說「因為淺行相信你,我們當然也都相信你。」
而且他們這些人可以說是最親密的朋友,也是最了解對方的戰友了,怎麼可能不相信對方?
「……這個理由,我接受。」安室透揉了揉太陽穴,「那麼,你到這個地方的理由是?」
「我?我住這附近。」他打了個哈哈。
反而是安室透一頓,豁然看向他。
「你住那邊的研究所里?你和研究所有什麼關係?」
「沒有,不是研究所里,」萩原研二反而被嚇了一跳,「我也是去白金公寓,我朋友說可以讓我在他家住一會兒。」
安室透「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淺行。」
「當然。」
「正好,我也要去他家,開車吧。」
「得令!」
看着路邊的風景,安室透開始沉思。
萩原研二瞥了一眼他的側臉,隱約有些傷心。
並不是因為他的朋友渾身豎起了尖刺並表現出了不信任,而是意識到了這些年他究竟是如何過的。
在他們一個個都離開後,他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度過這漫長的歲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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