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標賽又是一個陌生詞語,鍾離越對此已經表示見怪不怪,直接開問。筆下樂 m.bixiale.com
「這又是什麼比賽?」
「嘿,錦標賽那可是最高榮譽的比賽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參加的。」宮教練耐心解釋着,「這個比賽通常代表着高水準,只有少量球員能參加。」
「哦?那你的意思是,在這之前還要先舉辦更大規模的篩選比賽?」
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事,現在光推廣是不夠的,需要儘快給予獎勵誘惑,讓廣大百姓知道學習這個是有好處的。
「沒錯,舉辦錦標賽是第二重要的目標,所以為了這個,還需要皇上的幫助。」
「說下去。」
「需要權威性,讓百姓們知道。這個比賽和之前的賽事會一樣,是十分重要的,而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舉辦的野雞比賽。」
所以,宮雨眠決定讓她的好戰友,越王爺,在舉辦比賽的時候向他的皇上兄弟申請一下獎品。
皇帝親自設置的獎品,如果能拿到,那將是無上榮耀!
宮雨眠從桌上拿出紙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形物品,上面繫着一根長長的寬帶子。
「王爺您看,這就是獎品的大致模樣。」
鍾離越欣慰地點點頭,在承淵國住了這麼久,她的書法終於進步了,沒有最初那麼慘不忍睹。
「這是一個牌子?」
「這叫金牌,是優勝者獲得榮譽的證明,這個獎勵給第一名。同理,第二名是銀牌,款式相通材質不同。第三名則是銅牌。」
「這帶子的用處是?」
「掛在脖子上用的,獲勝者可以站在領獎台上,獲得屬於他們的讚美。」
鍾離越聽完,倒是了解了這獎牌的用處,他輕哼一聲「你可知金子有多貴重,一兩金能供一戶尋常人家生活一年。」
這個問題難不倒宮雨眠,她早打聽過了。
「王爺,擊鞠比賽的獲勝者能贏得豐厚賞金和獎品,那些可比一塊獎牌要貴重得的多了。」
鍾離越笑道「準備工作做得很充足,不錯,確是如此。區區金牌又有何難,每次比賽,不也就只需要一塊嗎?」
順利,太順利了。
「如果只是如此,本王便可做主。但你說得對,這種賽事司重視的比賽,的確需要權威,此事你不必擔心,本王會稟明皇兄。」
「多謝王爺!」宮雨眠笑得合不攏嘴,想法全部都擺在了臉上。
目的達到,宮雨眠開開心心回辦公室做準備去了。
八諾克球室目前一直是免費開放的狀態,長時間下來,很多球具磨損嚴重。
宮雨眠查看了一圈,便差人請了李真的徒弟過來做了修復。
珍惜吧,能免費用球室的時間不多了。
之後這裏會停止營業,直接作為講堂的實習基地。在隔壁講課,在這裏實踐。未來球室規模擴大,招生人數增多,這裏就能作為種子選手培養專用場地。
成為會長的宮雨眠坐到樓上的辦公室,安排了一下近日工作,給鍾離越和橘芝排了一對一小課。
看着滿滿當當的日程安排,突然想到了那天去寺院許願,鍾離越求到的簽。
吃瓜大隊長表示,她現在時間很充足,有的是時間吃瓜。
他的行程安排得如此緊湊,真不知道他的桃花運能從哪裏來。
好奇歸好奇,工作還是得繼續進行的。
一切都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承淵枱球協會的會長每天都兢兢業業努力工作。
有的時候去講堂旁聽橘芝講課,偶爾指點一二。
有的時候去賽事司專程給鍾離越上課,在賽事司的辦公室里辦公。
有的時候直接在王府的球室給鍾離越上課。
這間球室終於重新啟用,再次充滿了人氣。
「這種刁鑽球被袋角擋住,不要直接瞄準,試試用另一邊袋角反彈。」
宮教練一邊解釋,一邊演示着。她把白色母球放到底袋袋口的位置卡住,目標球放到頂袋袋口。
幾乎沒怎麼瞄準就利用袋角反彈將目標球打進。
鍾離越一手握杆,一手拿着巧克粉在皮頭上擦了幾下。
眼下淡淡的黑青能看出他休息得不太好,鍾離越將球擺回教練示範的位置,按照指導方式擊球,沒有控制好力度,母球直接偏離目標角度。
「嘶—」鍾離越咬住牙,怒目切齒。
「王爺,我要是知道你昨天晚上在球室打到後半夜,我今天肯定不給你排課。」
宮雨眠把球杆放回支架,有些無奈。
這位運動狂人最近工作不是很忙,每天都按時上下班,晚上還能回王府吃個晚飯。
所以他的疲勞壓根兒不是工作造成,純粹是因為每天夜裏都鑽在球室里開夜車努力練球的後果。
這還得從前幾天宮雨眠宣佈的教學計劃說起,她現在上課主抓高級杆法,注重控球和走位。
在課程伊始,就給六個袋口分別放一顆花球,演示了從直接進球到五庫解球。
這其中宮雨眠幾乎沒有長時間的瞄準,依靠經驗就快速判斷了路線。
接着,又展示了一番隨機擺球,然後隨機丟出母球,再依靠控制母球走位將所有花球和純色球打進。
每一杆,都着重講了擊打原理。
甚至還講到一個新概念斯登打法。
鍾離越自從聽宮雨眠說他是目前學員中實力最強的,就稍微有些得意。畢竟他對自己充滿信心,認為一切運動都不在話下。
但這操作,要把和之前再講堂上講到的物理幾何結合到一起使用,他就有些生澀了。
第一天狀態還好,畢竟是初次接觸,不熟練很正常。
但是接連幾天不間斷練習,卻仍舊沒喲肉眼可見的進步。
這讓鍾離越產生了焦慮感,把空閒時間幾乎都用到了練球上。
「要熟練掌握,就要勤加練習!才這種程度,本王怎能氣餒?」鍾離越搖搖頭,把眼睛睜大幾分,作勢又要支手架。
宮雨眠直接把母球收走,說道「王爺,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去睡一覺,養足精神,再繼續練習。」
「你把母球放回去啊。」鍾離越有些急眼。
「這個練習需要結合腦力思考,人在疲勞的情況下,判斷力和反應力都會降低,會增加失誤操作。你現在就是太期待進步,讓自己陷入焦慮狀態了。不要給自己定製過高的目標,在不同階段實現不同的目標就好啦。」
宮雨眠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心理疏導師。
好在鍾離越聽進去了。
他放下球杆,極少有地雙手抱臂,倚靠到球桌上。他用下巴指了一下球桌,問「你學了多久?」
「記不清了,十多年吧。」
「你才十八,就學了十多年?」
「好像是七歲開始吧。」宮雨眠用食指和拇指拖着下巴,抬頭思考。她依稀記得,當年好像是剛上小學?
「那你幾歲開始參加比賽的?」
「十二三歲參加的是青少年組比賽,真正開始參加職業比賽是十六歲。」
關於職業比賽的事,她和鍾離越解釋過,職業球員能夠以運動帶來的收入維持生計,大概就相當於是賽事司選手。
並且職業球員的資格需要通過比賽奪取,要從全世界的優秀球員中脫穎而出,競爭非常激烈。
鍾離越捏捏眉心,他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只是他不能,至少要持平,不能和宮雨眠的差距太大。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比自己的夫
「所以啊,王爺。我練了十一年,並且幾乎每日不停,累計數不盡的對戰經驗,才達到了今天的水平。」
宮雨眠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王爺從第一次接觸到現在,也不過才半年。如果直接把目標水平定位成我,那真的是提前擔憂,自尋煩惱了。」
這話說得很直白,意思就是不要痴心妄想能短時間內趕上她的水平,她可是有着豐厚經驗的前輩。
但這話聽起來也不會讓人不舒服。
鍾離越沒有從裏面聽到任何驕傲自大,展示自己優越的意思。
完全就是在平淡地訴說事實。
「本王今日給自己放假,你可以隨時活動,下午不用上課了。」
雖然有點不太甘心,但是鍾離越決定還是先去休息,養好精神再全身心投入練習。
「好嘞~」看着自己的首席學員想通了,宮雨眠變得開心起來,招呼道「橘芝,橘芝!」
喊了幾句沒人答應,才反應過來,橘芝今兒去給女學員們上課去了。
鍾離越開口道「要不再給你安排一個侍女?」
「不了,我是想叫橘芝通知廚房,給王爺準備一份安神湯茶。」
「讓平卓去吧。」
放鬆下來,鍾離越終於感覺到了疲勞,上下眼皮不停打架,他用手掩住嘴打了個呵欠,準備回房休息。
不要侍女,很多事都要親力而為。
不擺架子,對很多人都很溫和。
沒有驕縱任性的懷性子,大方隨性又沒有庸俗鄙俚的氣質。
鍾離越嘴角露出一抹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淡笑。
是個讓他感覺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
和以前的郡主、千金都不同。
最重要的是有着相通的興趣目標——賽事!
如此看來,簽文上的內容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有點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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