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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宮雨眠甚至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回答一句自從得了精神病,我整個人都更有精神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乾咳兩聲,端坐於桌前,雙手置於膝上,悄悄鋪平被帶亂的裙擺,柔聲說「托王爺的福,最近心情舒暢,精神愉悅。」
老郎中小心謹慎地幫她診脈,一切如常。
前幾次問診,還帶着她做了些常識問答,甚至還拿出穿線板讓她嘗試,結果均是十分優秀。
老郎中用懷疑的目光觀察着宮雨眠。
宮雨眠努力放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一老一少在奇怪的氛圍中對視半晌,老郎中終於忍不住,決定親口問問。
「宮小姐,你剛剛是在彈琴嗎?」
宮雨眠的機靈聰敏,在問診的這一會時間裏,發揮了巨大作用。她已經迅速編好理由「我剛剛是太開心了,因為王爺終於答應我以後能夠自由行動,出入王府。大夫,您知道的,人在興奮的時候會手舞足蹈。我在王府住了一月有餘,行動範圍一直是這小小房間和後院花園。如今終得機會體會青川城的繁榮,一時激動,就」
她把重點完全轉移了!
老郎中聽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憐憫。
一月有餘,算算時間,確是如此。
多好的閨女啊,怎麼年紀輕輕就被限制在這高門大院中。人人都羨慕嫁入皇宮王府,又怎知青磚黛瓦庭院深。
想到這裏,老郎中又長舒一氣,開始在心中感嘆,自家女兒的夫家雖是尋常人家,但夫妻恩愛相敬如賓。完全不必擔憂心中憋悶、心病成疾。
看看宮小姐都瘦成啥樣兒了,明明是個賽事教頭,可那纖細的手腕,還有被風一吹就仿佛要飛走的消瘦形體。
既然找到宮小姐的病因,時常出去感受一下青川城的淳樸民風和美景名勝,定會早日康復。
宮雨眠看着老郎中的表情變幻莫測,精彩極了,知道自己接下來日子應該不會再被當成病人。
「宮小姐,無需擔憂,你的身體並無大恙。仍需時常出去走走,加強體魄。」
老郎中此刻已經徹底化身為慈祥老大爺,連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慈愛的溫暖光輝,用同樣溫暖的語氣囑咐着她。
「多謝您,我定會多多鍛煉。聽說到山清水秀的地方踏青,對人益處良多。不知您可否指點一二,青川附近可有這種好去處?」
老郎中在青川城住了六十多年,對附近熟悉無比。當即把附近遊山玩水的好地方一一告知宮雨眠。
兩人仿佛商議大事一般,在書案前交流了半個時辰,老郎中才終於背起藥箱,找王爺匯報情況去了。
宮雨眠全部記下,打算以後放假休息的時候,去感受一下古代無污染的純淨空氣。
今日是枱球教學日,下午兩點左右那群學員大哥們就會到王府來。
宮雨眠吃完午飯,就匆匆來到王府大門口,站在宏偉的門檻里看着外面寬敞乾淨的石板路。
然後她緩緩把一隻腳邁出門檻,再小心翼翼把另一隻腳抬起邁出,穩穩站在了大門外!
守門護衛沒有阻攔她,她真的可以自由出入了。
宮雨眠興奮得像個得逞的熊孩子似的,在門口蹦蹦跳跳半天。
跟在不遠處的鐘離越,搖動着摺扇,面色十分古怪。老郎中說她是太過憋悶,才舉止怪異。可現在已經取消對她的限制,她的行為依舊詭異。莫非真因為自己的規定,多多少少給她造成了一些不可挽回的傷害?
以後還是多少給予她一些關懷好了,就安排給橘芝吧。
幾日後,橘芝帶來消息,賽事司的教室已經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宮雨眠一刻也不能等待地趕到賽事司,看到經過改裝的具有現代風格的枱球教室,激動的說不話。
這是她距離「家」最近的一刻。
真正的枱球教學,正式拉開帷幕。
宮雨眠把所有的教學工作都轉移到了枱球教室,朝九晚五像上班一樣,每天都出現在賽事司。
吸收了捶丸帶來的經驗,教學工作容易多了。每天講完課程,她就在一旁觀看學員練習。
鍾離越在繁忙之餘,也會來上課,由宮教練親自陪練。
隨着學習進度的增長,學員之間的差距也逐漸顯現出來。
準度控制、力度控制,每個人都在不同的方向展現長處,宮雨眠也開始針對性教學,因材施教,根據每人不同的現狀安排學習任務。
這其中最優秀的,當屬鍾離越,他真的是有天賦的,悟性極高。
她講到的提升準度的內容、發力步驟、瞄準方法等,學習過後便能嘗試實際運用。
這天日漸黃昏,宮雨眠見時候不早,給學員們下了課,招呼上橘芝打算回王府。
剛出教室門,就見平卓候於門外。
「宮教練,您下課了。」
「平侍衛等候在此,可是有事?」
平卓作為王爺近侍,為人謙遜、正直。從最初到現在,一直彬彬有禮,從未怠慢過她,她對平卓印象還不錯。
「王爺命我在此等候宮小姐下課,請您前去書房。」
「有要緊之事直接叫我過去便可,讓王爺等我,實屬不妥。」
宮雨眠組織了半天語言,才想出這麼一句半文半白的說辭。
平卓笑道「宮小姐不必擔憂,王爺並非特地等候。青川城賽事會在即,王爺近日事務繁多,此刻正在書房安排賽事會事項。」
「哦。」宮雨眠努努嘴,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不過鍾離越這個時候找她,能有什麼事呢?
難道是為了她做賽事會巡查的事?可這種事還沒有總要到讓鍾離越親力而為。
宮雨眠想了一路,沒想出什麼結果。
到了地方,平卓站在一側,做了個請的手勢,「宮小姐,您直接進去即可。」
「辛苦你了。」宮雨眠微微點頭,帶着疑問步入書房。
只見鍾離越面前巨大的書案上,不知數量的文牘高高摞起,簡直能把這個高大的男人埋在其中。
身為王爺竟然這麼累的嗎?要批這麼多文件?
「下課了?你看牆上掛的那副仕女圖如何?」
沒等宮雨眠想好怎麼開口,聽到聲音的鐘離越只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頭拿着毛筆在文牘上做批註。
宮雨眠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地按照他的提示,看向牆上掛着的畫作。即使是不懂繪畫的人,也能看出人物極具神韻,繪畫者一定功底深厚。
她實話實說「人物表情生動,栩栩如生,一定是位繪畫大家的作品吧。不過您問這個所為何事,我不懂繪畫。」
「聽說你最近在找記憶力超群、擅長人物繪畫的畫師,你覺得此人如何?」鍾離越合上手中的文牘放在一旁,把毛筆支在筆擱上,起身負手走到房間中央。
「此畫出自青川才子柳永思之手,他有全城聞名的過目不忘之能。你想要畫什麼?」
鍾離越看着她,等待她的回覆。
宮雨眠愣神一瞬,她剛剛在路上提前猜想了許多理由,不是和枱球有關就是和賽事有關,唯獨沒有想到和自己有關。
那晚之後,她就托橘芝打聽,在青川城是否有合適的畫師,她想把手機里的全家福臨摹下來,掛在牆上隨時查看,以解思念之情。
這事竟然傳到了鍾離越耳中,還特地幫她找到了符合要求的畫師。
任宮雨眠平日裏如何伶牙嘴利,此刻,她也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她也稍微有那麼一些些不能理解,鍾離越工作就夠繁忙的了,還能抽出心思給她找畫師。可她還是被感動到了,讓她覺得,即使是獨自在這陌生的世界,也依舊能感受到關懷。
鍾離越背着雙手,等待許久不見回復。
這一回首,竟是慌了。
為什麼會哭?只不過是她需要畫師,他正好知道哪裏有她需要的畫師,順手一提罷了。怎麼就哭了呢?
鍾離越抬起手臂,向前伸了一段距離,又覺得男女有別,這樣不合適。他張了張嘴,終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摸了半天,將隨身攜帶的方巾遞了過去。
他無法想像,平日裏朝氣蓬勃、與人談論風生的宮雨眠,會在他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多謝王爺。」宮雨眠接過方巾,把臉上的淚珠擦去。
其實她不想哭的,只是那個瞬間,眼淚不聽話,盈出眼眶便留了下來,在鍾離越面前露了醜態。
「我想請畫師畫下我和家人的畫像,以解思念。」宮雨眠的聲音細細的,帶着鼻音,她一邊說話一邊想用手遮住發紅的鼻頭。
「那為何指定記憶超群的畫師?」
這是鍾離越不能理解的地方,畫肖像很常見,但畫從未見過的人,只能是聽人描述特徵,再結合想像畫出。
青川城沒有人見過宮雨眠的家人,又如何能畫得出她和家人的畫像?
宮雨眠咬住下唇,似在猶豫。
靜默了許久,才見她拿出隨身攜帶的荷包,從裏面掏出一個從未見過的物件。一面很是光滑,另一面則凹凸不平,色彩鮮艷。
正是宮雨眠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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