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相對觀眾席來講,裁判台這裏眾人各司其職,安靜到與四周格格不入。大筆趣 www.dabiqu.com
兩位裁判目不轉睛盯着賽場,隨時監視是否有犯規的情況。
記室在一旁奮筆疾書、筆下生風,將這盛會的情況記錄下來。
鍾離越坐得端正,多日繁忙的事物讓他略顯疲態。宮雨眠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紅血絲。
他的目光追隨着那顆小小的木球,時不時就會看到他因選手擊出好球而動容。從他眼底透露出的狂熱,甚至能讓她感到,他對賽場的渴望。
宮雨眠轉頭看向賽場,八位好漢對峙在賽場上。一位選手揚起長長的毬杖,用偃月般的頂端擋住快速滾動的馬球,大力揮杆。只見一道漂亮的弧線划過,馬球傳遞到後方的隊友手中。
非常漂亮的傳球,為隊友爭取到一次射門機會。
那位選手帶着自信的笑容,立刻變換奔跑走位,改為替同伴防守。
透過這個笑容,宮雨眠仿佛看到一身勁裝的鐘離越,帶着豪邁的笑容手握韁繩馳騁於場內。他帶球突破對手防線,嫻熟地運球前行。
她後來聽橘芝細說過,鍾離越墜馬後曾經有過一段不能接受現實的日子。
這個男人,有着很強的自尊。
他一直堅信自己能一直帶着承淵國的隊伍奮戰到他老去。
他無法承認自己以後都無法參加賽事的事實。能下地後,第一件事就是拖着疼痛的身軀前往馬廄,看他最心愛的駿馬追風。
然而,他最終狼狽倒地,在還未徹底恢復的背脊再次受到創傷。
將近一年的時間,他沒有看過任何比賽,也不願聽到任何和賽事相關的事情。
宮雨眠收回心思,把收集到的賽事信息記錄詳細到紙上。
她尊重鍾離越這樣的運動員,她要爭分奪秒讓枱球現世。
令人沸騰的賽事會一連舉辦了五天,除去擊鞠還有蹴鞠、角力。
宮雨眠跟了全程的比賽,從每個流程幕前幕後事無巨細,全部都記錄參考。
連鍾離越也為她的毅力感到意外。
賽事會正式結束,工作終於告一段落,宮雨眠前一夜特地囑咐橘芝,今早不要叫她,她要睡個久違的懶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她才終於迷迷糊糊睜開眼。
她把布老虎從被子裏拿出來擺到枕頭邊,坐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打呵欠。
這幾天不僅早出晚歸體力透支,腦力腦洞也在同時進行,着實有些疲累。
現在肚子叫不停,咕嚕咕嚕地提醒她該吃飯了,現在最先做得就是找點吃的祭祭她的五臟廟。
宮雨眠坐在銅鏡前,看着鏡子裏被睡得亂蓬蓬的頭髮,嘆了口氣。影視劇里每天早上起來氣質慵懶、髮型整齊的模樣都是騙人的!
就算再累,她也不能披頭散髮就出門。匆匆幾下挽好頭髮,想先去打些水洗臉。
剛打開房間,就見橘芝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見她出來,橘芝立刻放下手中繡到一半的帕子,迎上來。
「宮姐姐你醒了,水已經準備好啦,這裏還有些飯菜。宮姐姐先吃東西還是先洗漱?」
「哦,先洗臉吧。」宮雨眠感覺自己仿佛剛剛跑過萬米比賽,整個人酸軟無力,走路不想抬大腿,整個人懶洋洋的。
橘芝給盆里倒好淨水,在一旁拿着干巾等候。
清涼的井水讓她整個人機靈起來,瞬間精神飽滿。
「這個水真舒服。」宮雨眠一邊擦臉一邊看着橘芝端進來的飯菜,問道「這個時間還有飯菜?」
「是王爺特地吩咐新做的,並且還說這個時間宮姐姐差不多要醒了。」
特地吩咐,宮雨眠耳朵里第一時間抓住的是這四個字。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還是溫的。
想得很周到,預估的也很準。
「王爺今日沒有外出嗎?」
「王爺今日休沐,不曾外出,此刻正在棋室下棋。」
「休沐?」
橘芝笑着說「宮姐姐飯後直接到棋室去即可。」
宮雨眠總覺得這笑里隱藏着一些不可言說的含義,笑眯眯的眼睛有點像狡猾的小狐狸。
「叫我去棋室?王爺說是什麼事了嗎?」
「沒有,只說讓姐姐過去。」橘芝已然笑着。
宮雨眠雙手抱胸,手指在手臂上輕點幾下,一副思索模樣。
「姐姐在想什麼?」
「在想你為什麼笑得這麼詭異。」
橘芝這下直接笑出了聲,發出歡快的笑聲,「我是在替宮姐姐開心,王爺最近事務繁忙,可對宮姐姐的關心也多了起來。之前是送物件,現在還擔心你餓肚子。這在咱們王府里,可是少有的稀罕事。」
「別瞎想!」宮雨眠出聲制止,避免後面橘芝說話的內容更加離譜。
可經橘芝這麼一提醒,好像的確是這樣?
宮雨眠喝掉碗裏剩餘的麵湯,越想越覺得不對,無論怎麼想,都不應該是橘芝想的那個方向。
擁有注孤生潛能的體育狂人,哪裏有閒心想那些方面的事,一定是為了賽事!
而她,宮雨眠,作為承淵國未來的枱球之王,現在也沒有精力想這些事。
在去棋室的路上,宮雨眠一直思考着枱球比賽實況轉播的問題,這的確有些難到她了。
不如一會諮詢一下鍾離越,作為這個時代的土著,他更了解這個時代有哪些解決方法。
她到棋室的時候,鍾離越正在聚精會神解一盤圍棋殘局。棋盤上黑白兩色交錯排列,棋子幾乎佈滿整個棋盤。
「你可會對弈?來看看這棋局如何。」
鍾離越用眼神示意她坐到對面。
「我沒有下過圍棋,只會五子棋。」圍棋太複雜,比起這個,她更喜歡現代娛樂棋盤遊戲。
鍾離越慢條斯理地把棋盤上的棋子按顏色一一放進棋笥,清空棋盤。
那雙好看的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晃得她有點眼暈。每天都有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古裝美男和她交談議事,誰受得了的!
宮雨眠以為他要和自己下一盤五子棋。
沒想到他直接把棋笥放到棋盤上,把整個棋盤都推到了一旁,說道「那還是算了,五子棋先手必勝。」
這種說法她頭一次聽到,「我不擅長下棋,僅在消遣時和朋友來上兩局。」
鍾離越像是想到了什麼,輕笑「你是不擅長需要腦力的事情?」
那雙明眸黑目中帶着些許漣漪,宮雨眠看懂了,這是在調侃她不想動腦子。
「我可太擅長了。」宮雨眠裝作不懂他的調笑,說道「這段時日,我一直在教學員們發力和基礎進球。看起來枱球似是體力運動,實則不然,控制發力不過是基礎。在職業球員的對戰中,需要腦力與體力結合,不能一味進攻,否則給對手留有機會,便有幾率輸球了。」
「哦?細細道來。」
「枱球同樣講究攻守兼備,需要考慮母球走位,在進球時就要考慮自己下一次進球的狀況,看似在打眼前的這一顆球,實際也已考慮了後面的情況。同時,又要考慮,如果這球我進不了,我該如何設置障礙,讓對方無從下手。您下圍棋時,也會如此考慮吧。」
不過無心調侃一句,竟獲得如此詳細的解釋。
「宮教練是唐國國手?」
「嗯。」宮雨眠鼻音上揚,「時常參與國際比賽,成績還可以。」
這點不是她不謙虛,現代斯諾克現在依然是男性球員主導的世界,由於多種原因,女性球員佔有劣勢,成績相對落後。而她可是能獲邀與男選手同台競技的世界級職業選手。
「失敬失敬,是我見識淺薄,還請宮教練不要責怪於我。」鍾離越轉了個身,伸長胳膊從另外的小方桌上端來一盤蜜餞放到宮雨眠面前的桌子上。「還請宮教練不煩勞苦,悉心指點。」
這好像是宮雨眠第一次聽到鍾離越自稱「我」,還有這種開玩笑的語調。她感覺自己和鍾離越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了不少。至少,那一瞬間是這樣。
宮雨眠沒有笨到認為自己真的能和鍾離越交朋友,她沒有忘記鍾離越的王爺身份,在這個時代,一切仍需小心為上。
「王爺您說笑了,我既然答應做枱球教練,就必然會毫無保留,會將我在枱球方面所學內容全部教於學員。」
「你就不怕青出於藍,日後有人取代你,成為承淵國最強大的球員。」
「依靠限制他人讓自己立於巔峰,那就是自己封住了自己的上限。」宮雨眠說得很認真,「敵強我更強,在無限進步的強者中,取得優勝,這才是我的追求。有對手才有危機感,不至於讓自己在安逸中墮落。」
鍾離越沉默片刻,收起說笑的表情,過了一會才開口「你真令我感到意外。」
此等胸襟,怕是很多賽事選手都不曾擁有。
「今天我叫你過來,是想聽聽你的看法。你這五日忙於賽事會,可有收穫?接下來作何打算。」
「關於組織枱球賽事的具體流程,我已經整理成文本,明日便可以交給王爺過目。」
眼下,還是先諮詢鍾離越關於枱球轉播的事。
「有一個問題困擾我許久,我需要想您求教解決的方法。」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