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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陣長久的靜寂後,兩個人出現在養心殿,正是敘明與李文忠,敘明看到葉赫那拉氏愁眉落淚的樣子,感覺到了不好,硬着頭皮上前行禮。
弘曆沒有理會他,盯着李文忠道:「那些人可有招認?」
「回皇上的話,那些人嘴巴極硬,暫時還未招認!」李文忠知道弘曆在問誰,這個時候,也只有那些煽動百姓,險些釀成大亂的人才能令弘曆親自過問,而敘明……他雖同在朝中為官,卻與順天府的事務沒有什麼聯繫,弘曆為何要傳他過來,還有穎貴妃與舒妃……這件事似乎比表面看到的更加複雜。
聽到李文忠的話,敘明與葉赫那拉氏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只要那些人能守得住嘴,他們就還有脫身的希望。
弘曆思忖片刻,道:「傳他們進宮,朕要親自審問!」
敘明急忙道:「皇上,那些人乃是狡猾多詐之人,若讓他們進宮,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萬一傷了皇上龍體,這可如何得了,還是讓李大人在順天府審理吧。」
弘曆微微一笑道:「敘愛卿以為那麼多大內侍衛連幾個地痞流氓也對付不了嗎?若是這樣的話,朕可就要好好問問傅恆了,大內侍衛可是由他負責掌管。」
「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等敘明說下去,弘曆便道:「既然不是此意,就傳他們入宮!」
見弘曆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敘明只得閉了嘴,無奈地看着四喜出去傳弘曆的旨意。
在那些人到來之前,敘明不時看向葉赫那拉氏,他有許多話想問,無奈弘曆就在邊上,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問出口,只能憋在肚子裏。
因為昨日下過一場大雨的關係,天氣並不熱,然敘明仍是出了一身的汗,不斷在心裏求神拜佛,希望那些人嘴緊一些,不要將他們供出來。
等到那七八個人被帶到養心殿的時候,已是日落黃昏,夕陽如火,灑落琉璃瓦上,美輪美奐之餘似又隱隱透着一絲妖艷之意。
那些人皆是在市井打滾的地痞流氓,衙門倒是經常去,這皇宮卻還是頭一遭,既緊張又好奇,偷偷打量着四周巍峨莊嚴的宮殿,待得快要走到養心殿時,小五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涼聲道:「進了宮一個個都仔細着些,要是因為一個不當心而丟了小命,可別怪咱家沒提醒你!」
「是是是。」那些人迭聲答應後,領頭的那人上前一步,誕笑道:「公公,皇上為什麼要見我們啊?」
四喜冷笑道:「這一點,你們自己心裏有數,別以為咬着牙不承認就會沒事,還有,咱家再好心提醒你們一句,見了皇上之後,再自稱『我』可是死罪,得稱草民,聽清楚了嗎?」
聽到這話,那些人皆縮了脖子,皆怕自己待會兒一個不小心說錯話丟了性命,然他們並不知,從他們在朝陽門外被攔下扭送到順天府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死人了!
四喜推門進去後,朝弘曆打了個千兒,恭聲道:「皇上,所有與昨日煽民**有關之人皆依您的旨意帶來了,共有八人!」
弘曆微一點頭,朝那跪得參差不齊的八個人道:「朕知昨日就是你們幾個煽動百姓,令他們沖入天壇,說皇后是災星;朕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肯說出是誰指使的你們,朕就饒你們一條性命。」
領頭那人姓牛,叫牛大,他悄悄看了敘明一眼,往前爬了一步,連連磕頭道:「皇上,我……」想到四喜的話,他趕緊改口道:「草民冤枉,草民們什麼都沒做過,昨日只是想與兄弟幾個去城外找事情做,哪知一到朝陽門便被人攔了下來,緊接着就將草民們帶到順天府,草民們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弘曆冷冷一笑,對李文忠道:「可曾動過刑?」
李文忠連忙上前道:「臣怕屈打成招,所以還未動刑。」
「迂腐!」弘曆冷然說了一句,揚聲道:「劉虎何在?!」
早在牛大等人被帶進紫禁城的時候,劉虎便帶着百餘名侍衛嚴加看守,以防這些人會鬧出什麼事來,這會兒皆守在養心殿外,此刻聽到弘曆召喚,連忙走了進去,肅然道:「屬下在!」
弘曆一指牛大,面目陰冷地道:「將此人拖出午門外,行五馬分屍之刑!」
牛大萬萬想不到,自己才說了一句話,弘曆說要他的性命,頓時愣在那裏,待得侍衛來拖他時,方才醒悟過來,臉色發白地急道:「草民什麼都沒做過,皇上為何就要殺草民,您……您這樣根本是濫殺無辜!」
弘曆笑一笑,聲音異常溫和地道:「就算朕當真濫殺無辜又如何,你沒聽說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嗎?朕是皇帝,一句話便可定你生死;再說,你我心裏都清楚,你並不是無辜之輩!」說罷,他用力一揮手,寒聲道:「拉下去!」
牛大看出弘曆並不是在嚇他,頓時眼淚鼻涕都下來了,不停地哀求,想要求得一個活命的機會,待到後面,更是急切地道:「草民願意說,只要皇上肯饒草民性命,草民什麼都願意說!」
他的話並沒有令弘曆改變心意,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剩餘那七個人皆被弘曆的雷霆手段嚇得臉色慘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殿門打開之時,夕陽照顧牛大的臉上,透着血一般的鮮紅,令人心驚膽戰,不敢多看一眼。
李文忠嘴唇動了一下,弘曆這麼做,無疑與律法不符,令他難以苟同。
隨着殿門的關起,他們漸漸聽不到牛大的慘嚎聲,一切靜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他們皆知,剛剛……有一個人被弘曆一句話奪去了性命!
弘曆環視了那七個人一眼,指了其中一個道:「你說!」
被弘曆指到的那個人嚇得心頭狂跳,結結巴巴地道:「草民……草民……」他慌得滿頭是汗,不知該怎麼說,唯恐一個不甚,就落了與牛大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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