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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雅瓊手腳利索,兩下就把自己的床鋪和還有鍾曉飛都收拾好了,玉手縷了一下耳邊垂下來的柔絲,打開柜子,從裏面取出牙膏和牙膏,走過來塞到鍾曉飛的手裏,抿嘴笑:「走啊,愣着幹什麼?不刷牙就不許你吃早點。」
鍾曉飛笑。
兩人一起到衛生間去洗漱。
洗漱之中,朱雅瓊嘴裏哼唱着小曲,又愉快,又幸福。
洗漱完畢,吃完早點,鍾曉飛看時間。
時間是早上的七點半。
有鈴聲,操場上有人跑步打籃球,大學的早晨是如此的寧靜和安詳。
鍾曉飛坐在桌子邊,靜靜的想,靜靜的等,他想的是計劃,等的是馬致遠的電話。
朱雅瓊不在宿舍里,出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手裏提着大包小包。
「這是泳衣,最新式的,可以防寒。你試試行不行?」
朱雅瓊將一件黑色,貼身的,魚皮一樣的泳衣亮給鍾曉飛看。
鍾曉飛穿上這樣的泳衣,外面再套上 t 恤和牛仔褲,從高高的橋面上跳下去的時候,安全能多一點的保障。
「謝謝。」鍾曉飛感激的笑。
朱雅瓊搖頭笑一下,咬着紅唇,眼睛裏面滿是擔心:「我剛才去江邊大橋了,還在橋上站了一會,那裏真的很高呢,還有風,一會你可千萬要小心。」
「嗯。」鍾曉飛淡淡的笑:「我會的。」
「還有,今天街上的警察都不見了。」
「是嗎?這可是一個好消息。」鍾曉飛淡淡的笑,對警察們的撤退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已經答應今天去自首,喬振宇沒有必要再讓警察們站在街上了,喬振宇堅信鍾曉飛一定會自首,因為吳怡潔和小薇都是鍾曉飛的最愛,為了兩個大小美女的安全,鍾曉飛沒有其他的選擇。
同一時間,在江邊大橋。
一個帶着墨鏡,穿着夾克的年輕人,正站在橋上,望着橋下的江水,靜靜的想。
原來是馬致遠。
一會,他的手機響了。
這是昨天剛買的新手機,手機號也是新的,都是為今天的計劃所準備的。
「船準備好了,人也準備好了。」南哥的聲音從手機裏面傳了出來。
「好。」馬致遠點點頭,掛斷手機,轉身離開。
原本,在馬致遠和鍾曉飛的初次計劃中,當鍾曉飛跳橋的時候,馬致遠要在水下接應他,但後來想了想,覺得這樣可能會露出馬腳,因為喬振宇不是好騙的,當鍾曉飛跳橋自殺,但卻找不到屍體,而馬致遠也在這一段時間裏莫名其妙失蹤的時候,他一定會懷疑的。
為了避免他的懷疑,在鍾曉飛跳橋的時候,馬致遠不能失蹤,必須有一個明確存在的地點,最好是離着江邊大橋越遠越好,就好像他對鍾曉飛跳橋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一樣。
這樣的標準,同樣適用於南哥和陳墨。
馬致遠,南哥,和陳墨三個人,都要在鍾曉飛跳橋的時間裏,各自出現在各自的地點。
時間到了上午的 11 點。
朱雅瓊的手機響了。
鈴聲很輕,但朱雅瓊卻嚇了一大跳,因為她太緊張了,她和鍾曉飛一直坐在宿舍房間裏面等待,其間,她出去了兩趟,應付了一下學生會的活動,等會當鍾曉飛離開,她要繼續去參加學生會的活動,她是海大的校花,絕世的美女,每個系的學生組織都喜歡邀請她。
「餵?」和鍾曉飛對視了一眼,朱雅瓊小心翼翼的接通了手機。
「是我。」馬致遠冷靜的聲音。
朱雅瓊把手機交給鍾曉飛。
「嗨,致遠。」鍾曉飛輕鬆的笑。
「遺書寫好了嗎?」馬致遠當頭就問。遺書很重要,如果沒有遺書,就算鍾曉飛死的再真實,喬振宇也不會相信的,因為像鍾曉飛這樣的多情種子,身邊這麼多的美女,在他自殺之前,怎麼可能不給美女們留遺書呢?
「好的。」鍾曉飛淡淡而輕鬆,但他的遺書卻一點也不輕鬆。
「你就好,你現在可以出發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馬致遠的聲音低沉下去,將計劃向鍾曉飛細細的講訴。
鍾曉飛仔細的聽着,不時點頭,最後,他朝馬致遠感激的說:「謝謝你致遠,等事情完了,我請你喝酒,哈哈。」
聲音苦中作樂。
「不用。」馬致遠在手機裏面淡淡的說:「其實我並沒有為你做什麼,船和人,都是南哥安排的,要請你請他吧。好了,祝你好運。」說完,掛斷電話。
通話結束之後,鍾曉飛放下手機,抬頭朝朱雅瓊淡淡的笑。
「你……你是要去了嗎?」朱雅瓊咬着紅唇,聲音忽然顫抖了起來,在鍾曉飛和馬致遠通話的時候,她一直靜靜的站在鍾曉飛的身邊,水汪汪的大眼睛靜靜的凝視着鍾曉飛,鍾曉飛的每一次的皺眉和傾聽,都牽動着她的心。
「嗯。」鍾曉飛點頭笑,眼睛看着朱雅瓊雪白絕美的粉臉,心裏涌動着感激,也涌動着愛意。
如果沒有朱雅瓊,他根本躲不到現在,早就被抓了,而在躲藏的這幾天裏,她們兩個人同居一室,朝夕相處,呼吸可聞,雖然沒有越過最後的雷池,但兩人的心,卻早已經緊緊的依偎在了一起了。
「你要小心,橋那麼高……」朱雅瓊的粉臉忽然有點蒼白,她咬着紅唇,眼眶裏忽然噙滿了淚水。
雖然她知道鍾曉飛是假死,也知道鍾曉飛從橋上跳下去之後,下面會有人接應,但她還是很擔心,因為橋太高了,鍾曉飛一頭紮下去,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呢?還有,鍾曉飛上岸之後,又會不會被警察發現呢?
「沒事的,我水性好,小時候同學們送我一個外號,叫浪裏白條小張順。」鍾曉飛笑。
「吹牛!」朱雅瓊咬着紅唇,被鍾曉飛逗的想要笑,但又笑不出。
「真不是吹牛呢。」鍾曉飛上前一步,幾乎就要和朱雅瓊貼面而站。
朱雅瓊粉臉緋紅,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豐滿的胸部急劇的起伏,不過她沒有退後,依然站在原地,和鍾曉飛呼吸相聞,只差沒有抱在一起了。
鍾曉飛歪着頭,假裝輕鬆的看着朱雅瓊的粉臉,笑:「等我回來,好嗎?,我估計,我還得在你這裏蹭個十幾天飯呢,你可不要煩我啊。」
按照計劃,鍾曉飛跳橋成功之後,還是要回到學校,回到朱雅瓊的身邊,等風頭過去了,再搬出學校。
朱雅瓊咬着紅唇不說話,忽然嚶嚀一聲的撲到鍾曉飛的懷裏,嬌軀顫抖,雙手勾住鍾曉飛的脖子,噙在眼眶裏的淚水,滴落下來,落在鍾曉飛的胸口上。
鍾曉飛吃了一驚,趕緊問:「怎麼了?」
「我害怕,我害怕你走了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緊緊的抱着鍾曉飛,嚶嚶的抽泣。
「怎麼會呢?」
鍾曉飛輕鬆的笑,摟住她的柔腰,在她雪白粉嫩的美臉上親了一口,安慰的說:「我一定會回來的,不然我能去哪裏呢?好了,不要胡思亂想拉。等着我,下午四點之前,我一定會回到這裏。」
「你發誓?」朱雅瓊淚眼蒙蒙。
「嗯,我發誓!」
鍾曉飛一臉嚴肅:「如果我不回來,我就是一個太監。」
「好!這可是你說的。」朱雅瓊粉臉緋紅了一下,踮起腳跟,雪白的雙手勾着鍾曉飛的脖子,紅唇在鍾曉飛的嘴上,輕輕的親了一口,親完之後,嬌羞無限,吹氣如蘭的說:「我等着你。」
鍾曉飛心神激盪,看着美人的粉臉,幾乎就要控制不住,古來英雄難過美人關,西楚霸王項羽在自殺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虞姬,鍾曉飛今天雖然是假自殺,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點不祥。
鍾曉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心情,抱住朱雅瓊溫軟顫抖的嬌軀,在她粉白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堅定的說:「好,我們一言為定。」
五分鐘之後,鍾曉飛獨自一人離開海州大學,他穿着灰色的 t 恤,藍色的牛仔褲,戴上墨鏡,肩膀上背着一個小包,頭髮故意弄的凌亂,低着頭,出了海州大學的校門之後,沿着步行道走了一會,然後招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出租車師傅一直向南開。
出租車司機看了他兩眼,眼神里有奇怪。
鍾曉飛假裝沒看見。
因為他是故意給出租車司機留下一個印象,認為他是一個怪怪的乘客。
他知道,等他「死」了之後,喬振宇一定會詢問載他的這個司機。
任何一個自殺的人,在自殺之前,他的行動和表情都會有怪異的表現,鍾曉飛現在就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想要自殺的人,他竭力全力的在扮演一個自殺者。
當然了,因為他戴着墨鏡,所以出租車司機一眼並不能認出他就是這兩天鋪天蓋地的那個通緝犯。
如果認出,司機一定會報警。
鍾曉飛不怕他報警,只要他馬上就要「死」了。
在鍾曉飛離開的時候,朱雅瓊站在圖書館三樓的窗口,遠遠看着他離開的身影,淚水模糊了眼睛。
車輪向前。
鍾曉飛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眼睛看着外面的街景。
就像朱雅瓊觀察的那樣,今天街上已經沒有前兩天那麼多的警察了,海州的街道恢復了平靜,船過水無痕,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有貼在電線杆和公交招牌上的通緝令,清楚的證明昨天和前天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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