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吃完之後,這才告訴他們自己因為突然患上了婚前恐懼症,所以臨時逃跑。
在飛機上偶遇喬以天,發現他已經與從前的他完全不同,而且兩人說話很投機,聽說他有個幾百年歷史的古堡,想着自己反正也不知去哪躲躲清閒想想清楚,所以便索性向他提出來,到他的古堡里來做客。
圓了這個謊,那麼接下來有關蔣盈的事情就不用撒謊了,照實說就行了。
聽完之後,眾人皆心悸不已。
jason皺着眉頭說:「也就是你們老是把善良掛在口頭上,你們知不知道,因為你們的善良惹出了多少災禍?換作是我,早就把蔣盈給做掉了!哪裏又會有現在這些鳥事?」
吳彥寒聽了,又羞又愧地低頭,「這事怪我!是我求小昕放過她的!」
夏小昕搖頭,「我不後悔當初那樣做了。而且我一直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的事情確實如此。我雖然幾次瀕臨生命危險,但每次都會有貴人相救倖免於難。再看看蔣盈,她得到了什麼?」
jason笑着嘆,「你就是一傻瓜!」
夏小昕梗了梗脖子,「我願意做傻瓜!傻瓜才可以行得端坐得正,晚上睡覺才睡得安穩!」
墨子簫用力將她摟入懷裏,低聲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傻瓜。」
「嘻嘻。我知道。因為你也是傻瓜!」夏小昕嘻嘻地笑了,伸出手溫柔地捏了捏墨子簫的臉頰,備感心酸地說,「你瘦了很多。」
「你也是!」墨子簫低頭用額頭去碰她的額頭。
jason笑着站了起來,對吳彥寒意味深長地笑,「看來這裏應該清場了!不如我們上樓去看看那蔣盈吧!聽說她整容了,也不知整個一個什麼樣的怪物了!」
吳彥寒沉默着站了起來,隨着jason一起往樓上走去。
走進那間瀰漫着煙火味與血腥味的房間,jason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五官扭曲的蔣盈,不由皺着眉頭說:「好醜!掃興!」
說着便轉身與一旁的dongtrang隨意的地聊起天來。
吳彥寒站在門口,看着地上那滿臉血跡,五官扭曲的蔣盈,想着自己曾經與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由感慨萬端。
真的是既覺得她可憐,又覺得她可恨。
原本是可以如鮮花一樣絢麗多姿的生命,誰知卻硬是被她自己折騰成了如今這麼一副慘狀。
真的是情何以堪啊!
這時,警探們已經結束的工作,拿來屍體將蔣盈裝了起來抬出了房間。
吳彥寒隨着他們身後走了出去,這時看到蔣盈的一隻手突然從未拉嚴的屍袋裏垂落了出來,赫然看見她那滿是血污的無名指上亮光一閃,熟悉得刺眼,竟然是他送給她的求婚戒指。
那是他誤把她當作夏小昕而去求的婚,並不是向她求婚,可她竟然還戴着因為蔣盈的案件,夏小昕暫時不能跟隨着墨子簫他們返回莊園,所以墨子簫便留了下來,而吳彥寒與jason,還有dongtrang便先行離開了。
夏小昕在送吳彥寒與dongtrang走的時候,再三地警告他們,那就是不論他們走到哪裏,一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老是神龍不見尾,讓她找不到人。
如果再讓她找不到的話,那麼她便會考慮徹底與他們斷交,誰來詳情都不管用。
吳彥寒低低地只應了一個字,「好!」
dongtrang則笑着說:「我現在已經把那個農場買下來了,所以大概這輩子便會一輩子在那呆着了!你現在要找我要見我都太容易了!」
夏小昕聽了,這才戀戀不捨地將他們送走了。
看着吳彥寒孤獨的背影,夏小昕的心裏莫名地難受,低嘆道:「你說,他心裏是不是其實是有些喜歡蔣盈的?」
墨子簫從她背後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低聲說:「或許吧!畢竟他與蔣盈肌膚相親一年多的時間呢!如今見到她慘死,或多或少有些難過的。誰能做到像蔣盈那樣絕情絕愛,誰都不在乎?」
夏小昕搖了搖頭,「你錯了。蔣盈不是什麼都不在乎。相反,她是太在乎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了。正因為太在乎,所以她始終不能釋懷,始終不能放棄仇恨。哎!她聰明如斯,可惜......」
「你啊!別再為她感慨了!想想她都對你做了些什麼?她罪有應得!再說,她是自殺死的,你用不着替她惋惜。」墨子簫嘆着氣伸手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分別這麼久,你有沒有後悔突然逃離婚禮現場?」
夏小昕一聽,立即拼命地點頭,「後悔啊!當然後悔!說實話吧,當我坐上飛機的時候就開始想你了!想得心肝兒都痛了呢!」
「那為什麼不立即回來?」墨子簫低頭用牙齒輕咬她柔軟的唇瓣。
「人家要面子嘛!留下紙條,從婚禮現場上逃走,鬧出那麼大一個動靜,又立即折身返回去,你讓我怎麼好意思嘛?」夏小昕含含糊糊地說。
她的唇瓣被墨子簫那帶着懲罰性的啃咬弄得很痛很麻,但她沒有躲避,因為她很喜歡他這樣咬她,哪怕是痛死呢,也會感覺幸福死的啊!
「你這壞蛋!你這小妖精!你非得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你才甘心吧!」墨子簫用力一推,將她壓在牆上,吻就如狂風暴雨般落在了夏小昕的臉上、脖子上。
夏小昕被他吻得滿臉通紅,渾身輕顫,真的很想很想以同樣的熱情回饋於他,但是畢竟這裏是在院子裏,畢竟這裏是別人的地盤,所以她不安地推了推他,低聲說:「子簫,這裏是在院子裏呢!而且是大白天!」
「那又怎麼樣?誰敢有異議?喬以天?哼哼!我滅了他!」墨子簫冷哼,突然伸手一把將她騰空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屋子裏走去,在她耳邊曖昧地輕語,「我恨不得立即把你給扒穿了,然後慢慢地吃了你!可是我不願意有人看到你處於極致快感時的嬌美模樣,所以咱們還是進屋去吧!」
「色狼!壞蛋!」夏小昕滿面紅潮地舉手捶打他的胸口。
當墨子簫抱着夏小昕走進屋內的時候,正碰到管家從樓上下來,管家禮貌地讓到一邊。
夏小昕不禁羞得直往墨子簫的懷裏鑽。
墨子簫見了,不由痛快至極地笑了起來。
幾下抱着她上了樓,墨子簫看了看那一道道的門,皺着眉頭問:「你平時睡哪個房間?」
夏小昕伸出頭來指了指,聲若蚊蚋地說:「這間。」
墨子簫極其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你怎麼像做賊一樣的?」
夏小昕反瞪他,低聲哼道:「難道你想大聲地宣告天下,我們馬上就要做點什麼事情嗎?」
墨子簫哈哈大笑,「我正有此意!我墨子簫馬上就要吃了你夏小昕!」
聲若洪鐘,響徹屋頂。
夏小昕急得咬住下唇伸手用力地去揪他的胸口,「壞蛋!你故意的!你丫就是故意的!」
墨子簫痛得嘴角直抽搐,但心裏甜蜜無比,笑呵呵地抱着夏小昕推門而入,一腳踢上門,就將夏小昕壓在牆上又啃又咬又摸,就像一頭久未嘗腥的野獸一般。
夏小昕被他弄得渾身酥軟無力,除了被動的接受,完全沒有一點反擊的能力。
很快,一波又一波快樂的感覺便往大腦衝去。
她憑最後的理智緊緊地咬住了嘴唇,死活不肯讓自己叫出聲。
墨子簫不樂意了,故意用舌尖頂開她的唇瓣,叩開她的牙齒,迫使她吚吚哎呀的聲音銷魂至極地逸出了唇齒之間。
一旦叫出口,就連夏小昕也沒有辦法控制,隨着墨子簫身體猛烈的撞擊,處在風雨中的她終於一聲高過一聲地叫了起來。
墨子簫禁慾太久,這突然的釋放讓他痛快淋漓,一時之間,完全沒有了節制,死纏着夏小昕一個勁地折騰。
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灑下了他的汗水,留下了他們歡情的痕跡。
最後,當夏小昕氣息奄奄地躺在他懷裏的時候,他用力地在她臉上一吻,長呼一口氣,「好舒服好痛快!好久沒這樣痛快過了!」
夏小昕被他弄得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寸斷了一般一動不能動,紅着臉瞪了他一眼,「你痛快了,卻把我折騰慘了!我動不了了!」轉頭看了一眼窗外那沉沉夜色,「老天爺,這是幾點了!你究竟做了幾個鐘頭啊?」
墨子簫得意洋洋地一笑,「這是對你另類的懲罰。看你下次還敢跑不!跑一次,就加倍一次!」
「不敢不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可還想留着我這條命啊!」夏小昕急忙誠惶誠恐地做出投降狀。
「這才乖!」墨子簫伸手疼惜地拍了拍她滿是情、欲紅潮的臉。
兩個人抱着躺了好一會,夏小昕就不安分地動了動身子,墨子簫笑着低頭問:「怎麼?又想要了?」
夏小昕紅着瞪他,「才不是呢!我只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頭痛?」墨子簫一驚,急忙欠起身想要察看她額頭上的傷勢。
「不是那裏。是......是另一個地方,濕濕的,粘粘的......」夏小昕紅着臉垂着眉眼喏喏地說。
「那我抱着你洗澡。我們好久沒洗過鴛鴦浴了!」墨子簫勾唇一笑,伏在她耳邊曖昧低語。
夏小昕嚇得急忙求饒,「你別再想打鬼主意了!」
墨子簫卻不理會她,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衛生間走去。
抱着她走到蓮蓬頭下,打開水,讓水花紛揚地灑了下來,然後極其溫柔地親吻她,再不像方才那般猛烈,而是充滿柔情蜜意。
在浴室里,他又讓夏小昕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極致的歡愉。
之後,他這才開始正式地幫她清洗着身體。
清洗乾淨後,拿浴巾將她一裹,然後抱着她走出了浴室,輕輕地放她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黑髮,溫柔地笑問:「肚子餓了吧?想吃什麼?告訴我,我下去替你弄。」
夏小昕不勝軟弱地搖了搖頭,楚楚可憐地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我只想睡覺。」
墨子簫笑道:「不吃東西可不行。要不,你先睡吧!我下去弄好之後端上來,再叫你起來吃。」
「哦。那也行。辛苦你了。」夏小昕甜蜜一笑,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墨子簫看她無比虛弱的模樣,心知她這一定是被自己蹂躪得慘了,當下愧疚地低嘆一聲,低頭彎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低聲說:「對不起,原諒我。我實在實在是太想太想你了......」
「嗯哼。」夏小昕閉着眼睛哼哼了一聲。
「睡吧!好好地睡吧!我的公主,我會永遠地守護在你身邊的,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了!」他像發誓一般在她耳畔輕語,輕輕地摸了摸她那張瘦得還沒自己巴掌大的臉頰,心疼無比。
因為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所以樓下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墨子簫走到廚房裏,打開冰箱,看到裏面有五香牛肉,有皮蛋,有青椒,還有綠油油的嫩菜心,便將它們都拿了出來。
燒上水,將牛肉切成薄片,皮蛋用絲線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地分別整齊地擺放在小碟子裏,然後將青椒炒熟澆在皮蛋上,牛肉則另外做了辣子油澆了上去。
放在一旁,看水燒好了,便將麵條下了下去。
麵條快好的時候,又放了些切得細細長長的肉絲下去,最後起鍋,放香蔥,澆上紅亮亮的紅油。
拿湯勺嘗了一口湯,很是鮮美,當下便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拿了托盤將所有做好的食物一一放了上去,最後小心翼翼地端着上了樓。
剛一進門,便聽到夏小昕有些響亮的鼾聲,墨子簫不由心疼地笑了。
看來,她真的太久太久沒有好好地睡過了。
他想念她想得夜不成眠,她一定也是如此。
她的心跟他的心一模一樣,沒有差別。
端着麵條入在茶几上,然後這才走到她身邊,舉手輕輕地推了推她。
她從夢中驚醒,瞪着一雙如小鹿般驚恐的眼睛左看右看,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墨子簫心疼無比,心想她這段時間一定很不容易,當下急忙在她身邊坐下,一把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部溫柔地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在呢!我在呢!」
夏小昕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墨子簫真的是來到她身邊了,她並不是在做一場春夢。
當下伸手用力地抱緊他,低聲嘆道:「你懷裏好舒服啊!」
「給你靠一輩子。」墨子簫深情款款地說。
「當然。我要霸一輩子。就算是咱們的孩子想搶,我也沒會讓的!」夏小昕又恢復了霸氣。
「好!若他們敢跟你爭,我教訓他們。」
「嘻嘻。這還差不多。」夏小昕幸福而滿足地笑了。
「現在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好。不過,你餵我。我只想張嘴,不想動手。我今天晚上要過飯來張嘴的生活!」夏小昕耍着賴。
「行!遵命!皇后娘娘,小的今天晚上任由你差遣!」墨子簫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站了起來,轉身將拿了一個小桌子放在床上,最後將擺滿食物的托盤放在了上面,然後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地餵着夏小昕。
「嗯。真好吃!」夏小昕背靠着床背,閉着眼睛,一邊大口大口地吃着,一邊享受無比地不住地感嘆着。
模樣可掬,惹人無限憐愛。
看着她,墨子簫的心像喝了整整一罐蜂蜜一般甜滋滋的。
夏小昕終於吃飽了,於是搖了搖頭,「我吃飽了!我不吃了!」
墨子簫急忙站了起來,將小桌子從床上移開,然後又匆匆地跑到衛生間,拿了一個臉盆,還有水杯與牙刷。
將水杯遞到她嘴邊,「喝口水吐掉。」
「哦。」夏小昕聽話地乖乖地張了嘴喝了口水吐在了臉盆里,然後墨子簫就將牙刷伸進了她的嘴裏細細地替她刷起牙來。
夏小昕幸福無比,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有點不像話了,簡直稱得上恃寵而驕了,可是她今天就想這樣任由他好好地服侍她一回。
她真的真的太久太久沒有感受到來自他的愛了。
她都快饑渴了,所以她想任性一回,無恥地做個四體不勤的寄生蟲。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墨子簫在為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裏一定是幸福而甜蜜的。
嘻嘻。既然兩情相願,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墨子簫替她刷了牙,洗了臉,然後溫柔地扶着她躺下,輕聲地道了晚安,握着她的手看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聽到她打起了輕微而歡快的鼾聲之後,這才微微一笑,悄悄地鬆開了她的手,坐在桌邊,將她吃剩下的食物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給了個乾乾淨淨,連一滴湯水都不剩。
吃完之後,他便端着碗筷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走到樓下,打開水籠頭正準備清洗,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猛地一回頭,卻看到臉色蒼白的喬以天正拄着拐杖站在他的身後。
「你餓了?想吃什麼?我幫你做!」墨子簫淡笑着問他。
喬以天眼睛一閃,側頭想了想,最後說道:「我想吃你方才做給小昕吃的面。」
墨子簫狹長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在偷聽。」
喬以天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這是古堡,是幾百年前做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而且你們那麼大聲,要想不被別人聽到似乎有點難。」
墨子簫長笑了一聲,轉身打開水籠頭洗碗,「坐在餐桌上稍等一會吧!我很快就給你做好。」
喬以天點了點頭,順手從酒柜上拿了一瓶酒,兩個杯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打開酒塞,他將兩個杯子都倒上好酒,然後端着一杯酒慢慢地淺抿起來。
一邊小酌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向墨子簫,見他正低着頭忙碌着,不由低嘆一聲。
他不得不承認墨子簫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相貌英俊出塵,能文能武,對自己的愛人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當然,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可以與墨子簫相媲美。
唯一比不上墨子簫的就是,他的肚量。
他真的沒有墨子簫那麼大的肚量。
此時此刻,如果換作是他,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情敵的話,他絕對沒有辦法做到在這半夜三更的時候為情敵做東西吃的。
光是衝着這一點,他就不得不由衷地折服,不得不承認夏小昕的眼光真的很毒。
在茫茫的人海中,在這滿世界的渣男里,竟硬是給挖掘到了一個極品好男人。
哎!他敗了,還未開戰就已經敗了。
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付出,他都無法取代這個男人在夏小昕心裏的位置。
他認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同時,為夏小昕感覺到由衷的高興。
在經歷過夏小昕被蔣盈推下懸崖一個星期生死未卜的事情之後,喬以天此時此刻對夏小昕只有感激,只有祝福,再也沒有半點想佔有她的心思了。
不是不愛了,而是終於懂得了愛的真諦。
原來愛,不一定要擁有,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幸福快樂地活着,那就是愛了。
既是對她的愛,也是對自己的愛。
雖然懂得雖然遲,但總算還不晚。
想到這裏,喬以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的一時衝動雖然給夏小昕帶去了不少磨難,但總算沒有釀成大禍。
老天爺總算可憐他,不至於讓他一輩子活在內疚與自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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