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樣的外形條件,此刻的余乾心情才稍稍緩和下來,雖並未因對方的攔路而感到太過憤怒,但是語氣依舊不算好,稍顯不耐。
「有事?」
倒也不是余乾不喜歡美人,只是眼前的女子畢竟是車遲國人,余乾現在不想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就惹一身騷。
「你叫什麼!」女子仰着頭顱,高傲的看着余乾,視線凌厲。
這樣英氣凌厲的視線在女人身上可不多見。大齊官話說的還蠻標準的,只有一點怪怪的口音。
「我叫什麼用你管?」余乾見對方霸道的樣子,半點不客氣,直接擺了擺手,準備離去。
這時,女子身後的那位長相稍遜兩個檔次,大概是婢女的女子又攔住了余乾,操着一嘴蹩腳的官話說着,「你竟然敢對我們偉大的齊曼熱巴大王無禮!」
余乾怔了一下,倒不是因為這小婢女的中二發言,而是因為這位有着馬甲線的高挑性感女孩的名字以及大王兩個字。
西域那邊絕大多數國家有個傳統和大齊這樣的中原地帶的國家有着絕對的區別,那就是不全論性別,很多時候論能力。
大齊再無論如何,各個重要的官員以及領袖的位置絕對都是男的。男主外是根深蒂固的思想。
但是西域不一樣,只要一個女子夠優秀,能力夠強,那麼有可能都能擔當大任。
所以在西域這些國家包括車遲國在內有少數的重要的女子大臣,也有少部分的女將軍,女大王。
這個和中原地區有着絕對的區分。所以在西域那邊,一部分非常優秀的女人也算是能頂住小片的天空。
當然,主體還是男權社會,只是說女人的一些地位比中原高了很多。
而眼前的這位齊曼熱巴能有一個大王的稱號,那麼大概率就是車遲國國王的女兒。他們那邊國王的厲害後代都喜歡叫大王。
而且,這麼看來,這位女人能以女子身份獲取大王身份,那絕非尋常的優秀。
「你叫齊曼熱巴?」余乾停下腳步,一臉古怪之色的問着這位女子。
「大膽!竟然敢直稱呼我們偉大的國王的珍珠名字。」侍女又說道。
余乾滿頭黑線的看着這位婢女,他非常討厭女人這樣居高臨下的嘰嘰喳喳且頤指氣使的吵,還是這種番邦女人。
余乾這暴脾氣能忍?他管你在西域那邊有多厲害。
反手就是一個手刀直接將這位婢女給敲暈了,世界頓時陷入了安靜。之後他才直勾勾的看着這位叫齊曼熱巴的女孩子。
「是的。」齊曼熱巴點頭着,然後指着自己昏厥的婢女質問道,「不是都說齊人不打驢人的嘛,你怎麼打驢人?」
余乾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是說女人?」
對方點了下頭。
「我就打有問題?」余乾滿頭黑線的反問一句,然後「惡狠狠」的說着,「你要再對我不敬,我也打你信不信?」
齊曼熱巴非常不怕,反而眼神灼灼的看着余乾,非常堅定且有穿透力的眼神。
說實話,這樣的眼神,大齊這邊不可能有女的會有,妥妥的女強人眼神。對自己有絕對自信的那種。
余乾倒也沒再恫嚇對方,這位齊曼熱巴被侍女說是國王的珍珠,那就確定是車遲國國王的女兒,又加上這大王身份,少招惹為妙、
剛才口嗨兩句也無所謂,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就不用怕。否則他剛才也就不會當街打二皇子的臉。
這種兩國外交禮儀上只要宮庭之表面工程到位就行,區區一個番邦女大王,自己大理寺的人,無所謂這些。
但是要真動手打人還是不太好的。該留的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
「沒事的話,我走了,再見。」余乾沒有心思陪對方在這玩。
要不是因為對方長的夠性感火辣,再加上名字的一半多少帶點熟悉,余乾連陪她閒聊的心思都沒有。
他現在桃花債夠多了的,對這位女大王暫時不能亂來。
雖然很有異域風情,但是還是得忍。畢竟牽扯到兩國,兩個強國,自己在這跟人不清不楚的。
他怕到時候傳出去,李洵直接給自己一刀,那就真沒地方說理去了。
「你還沒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齊曼熱巴再次張開雙臂擋住了余乾。
余乾深吸一口氣,「我叫余乾。」
「你是大理寺的?」對方再問道。
「你什麼問題這麼多?再攔着我,我真打你了!」
「你很強!是個強者。」齊曼熱巴繼續眼神火熱的攔在那裏,「我沒見過像你這麼強的男人,跟我打架,打贏我,就做我的男人。」
余乾表情一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最後見對方這副神情,估計是說的真心話。
神經病啊!哪有這樣的女人啊!
余乾當時就滿頭黑線的看着這位火辣的娘們。他已經看出對方的實力,是一個氣血境的武修,實力估計也快到七品了。
以她這個年齡來說,算是不錯了。
但是就這水平想找自己打架,等會打哭了誰負責?而且不是明擺着就是想打輸,然後讓自己做她的男人?
做夢!
余乾怎麼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耐煩的拒絕道。
「我不強,也沒空,你找別人去。」
「不,你很強!」齊曼熱巴彩目連連的看着余乾,碧藍色的眼眸像是會說話一樣的激動,「拜爾將軍是我們車遲國最厲害的大將軍之一,你一下就把他打倒了,你很強。你是大強者。」
說實話,一個這麼好看性感的他國妹子這麼崇拜的看着你說你很強,從男人的心理角度而言,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余乾現在也不例外,確實心裏暗爽,但是這妹子太實誠,太彪了,就很無語。
他稍稍耐心下來,「我知道了,打架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沒空。」
「你有空!」齊曼熱巴大聲道,聲音清脆中帶着些許沙啞,「我剛才問了你們齊人的那位官員,他說你現在就負責我們這些使臣。
你別想騙我!我是車遲國的珍珠,你現在必須得滿足我。車遲國多少人想做我男人我都不看一眼。」
余乾再次愣了一下,這車遲國的人都這麼實誠且驕傲的嘛?這話趕話的,什麼都往外講,一點不謙虛。從個人情感外放的角度來講,確實過於現代化了。
余乾現在竟然開始有點不習慣這樣現代化了,在大齊待久了,早被這些古人薰陶的內斂了、
咋一碰到這種相對現代性格的妹子,確實沒第一時間適應回來。
「真沒空,下次一定哈。」余乾敷衍了一句。
然後,接下來的畫面就直接讓余乾呆愣在那。只見,齊曼熱巴突然抓住余乾的右手然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隔着衣服,余乾都能感覺到那股子驚人的觸感。
馬甲線!
竟然是馬甲線!
馬甲線的手感原來可以這麼好的嘛,年輕就是好。
余乾就這麼站在那,腦袋陷入些許宕機狀態。齊曼熱巴卻眼睛撲閃的看着余乾,「你再說沒空,我就跟你們的國王說你當街摸我。
你們齊人最講究這些什麼禮數,要是被你們國王知道了,你覺得會如何?」
余乾這才反應過來,然後臉頰就止不住的抽搐,嗎的,這年頭,還有這麼自信的娘們?
他深吸一口氣,「你就不怕自己的名聲?」
「不怕、」齊曼熱巴驕傲的搖着頭。
得,今日真栽在這了。這瘋女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抓着自己做這動作,那告狀這件事余乾還真相信她做的出來。
他不敢賭啊,更不能讓她去告狀,否則自己真的難做人了,別人的口水都能淹死自己。
這種事女性確實有着天然的優勢,否則也不會隨便說什麼拋開事實不談之類的話就會讓輿論向男性那邊一邊倒。
更不會隨便一篇謠言類的小作文就讓人一輩子社死乃至犯罪。
「我知道了,我陪你打一架。」余乾嘆息道。
「好的。」對方很開心的點着頭。
余乾就又伸出左手,直接膽大妄為的放在對方的糧倉上。
齊曼熱巴懵了一下,低頭看着余乾的雙手,沒反應過來。
余乾直接重重的掐了兩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雙手,「熱巴殿下,我這人就這樣,你要覺得沒問題,我就陪你玩。」
齊曼熱巴的臉色極有興趣的看着余乾,最後說了句,「行啊,隨便你。」
余乾愣了一下,懷疑的看着對方,「你們車遲國人都這麼隨便的?你身位大王都這麼隨便讓人摸的?」
「沒有啊。」齊曼熱巴傲然的搖着頭,「你是第一個這麼對我的。」
「你放屁!」余乾直接指着對方的鼻子,「別想騙我啊,我不吃這套的。」
恍惚間余乾還以為對方想賴上自己,開玩笑,這麼膽大的姑娘會是只被自己摸過?
「我騙你幹嘛?」齊曼熱巴大聲道,「本王從來不騙人的。」
見對方這樣,余乾直接敷衍的嗯嗯了兩聲,問着,「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打一架。」
齊曼熱巴腦袋點了很快、
余乾也只能無奈的帶着對方往僻靜的地方走去,看着身邊這位奇葩的女孩,余乾倒也沒再不爽了。
摸也摸了,主要還是對方這張臉讓他生不起氣來,屬實好看。
「喂,你今年多大?」無聊的余乾問了一句。
「過完這個月就十九歲了。」齊曼熱巴倒負雙手,身姿筆挺,確實頗有氣度,這個女大王的稱呼絕非口頭說說。
余乾再次瞪直雙眼,上下打量着對方,這特麼十九?
說實話,這身段的成熟度,說是二十九餘乾都信。
這車遲國的人吃啥長大的,發育速度能這麼的兇殘。
在得知對方的年齡之後,余乾突然不覺得對方煩了。十九歲的少女行為舉止野性一些能理解。
這麼說,她剛才說自己是第一個摸她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一個十九歲的花季少女被一個初見的男人給這般了,會是這樣的反應?余乾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挑戰。
余乾繼續問道,「喂,你好歹是什麼珍珠,是你們國家的女大王主。我這麼對你,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齊曼熱巴不解的看着余乾,「你這麼強大,我為什麼要生氣?」
余乾怔了一下,「所以,你讓我摸也是因為我強?」
「是啊。」齊曼熱巴理所當然的點着頭,「阿母說過,只有最強的男人才能擁有我。我覺得你就是。
你多大?」
「我不是。」余乾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拒絕回答年齡。
早前就聽說這車遲國是一個極度慕強的國家,強者為王,余乾之前還不信。你再強總得有腦子才行,否則就是傻大個。
可是現在他信了,一個堂堂公主的世界觀都尚且如此,那其他人不是更甚?
說實話,余乾不太喜歡這種世界觀,跟野人一樣。他呀,還是喜歡講感情的。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齊曼熱巴繼續說道,
「廢話。」余乾沒好氣的說着,「才剛見面,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那你剛才一開始為什麼盯着我的肚子看?還摸我?」齊曼熱巴反問道。
「我...」余乾一事語塞,最後道,「這是兩碼事。就因為我強大,你就可以什麼都無所謂?」
「這倒不是。」齊曼熱巴理所當然的搖着頭,「主要還是你長的很俊俏,強大又俊俏,所以我很喜歡。」
又是一個顏狗。余乾再次無語下來,嗎的,長的帥真的好煩啊。
「我有妻子,死心吧。」余乾補充了一句。
「這樣啊,我可以喊你妻子喊我姐姐,我做大,她做小。」齊曼熱巴想了想,說道。
余乾整個人麻了。
他特麼現在萬分懷疑這個公主要麼是神經病,要麼就是在這演戲開涮自己。
世上還有白給且開放到這樣程度的女孩?
又有家世背景,長的還好看的不行,身材又好,簡直就是極品,能白給到這地步?就因為你強?
一千萬一顆的枕頭都做不出這樣的美夢好嘛。
余乾徹底麻了,半點沒有和眼前這位異域女大王聊天的心思,再聊下去,他怕自己被同化成野蠻人了。
就在這時,齊曼熱巴瞧見右邊有位行腳商正在那賣着一匹駿馬。她直接拿出一塊金錠丟給這位行腳商人。
然後反手拽過馬繩,翻身上馬,動作姿勢非常的瀟灑,修長飽滿的大腿有力的夾在馬腹上,明顯是個騎馬的好手。
行腳商人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有些呆愣的看着手中的黃金,就見着這位異域女子右手駕馬,左手抓着身邊的那位年輕男子就飛馳出去。
余乾再次陷入了宕機的狀態,自己被人姑娘提在馬側?姑娘在騎馬,自己被馬騎?
欺人太甚!
余乾正想發飆,抬頭卻看見一臉專注騎馬的齊曼熱巴。
從這個角度看去,眼前的齊曼熱巴那立體的五官純純的更為驚人的模樣。那精緻的深邃過於讓人驚心動魄。
頭上的氈帽不知道什麼時候摘掉了,一頭夾着淡黃色的長髮綁成高馬尾,肆意的舞動着。
右手牽着馬繩,整個上半身非常有韻律的跟着馬兒奔跑起伏,小腹上的馬甲線崩的緊緊的,嘴角掛着自信強大的笑容。
再配上這一身健康的小麥色,余乾只覺得四個字朝自己撲面而來。
野性,靈動。
是的,余乾願意用野性兩個字來行為對方,是真的颯氣。身上這股子狂野靈動的味道再配上這樣的長相。
太加分了。
人都有趨求新鮮的本質,余乾只覺得這樣狂野的異域女孩直接給自己留下了不可解的深刻印象。
他閱人無數,但是一個女孩能在這麼短的初見時間裏給自己留下這麼深的印象,這齊曼熱巴絕對算第二個。
第一個是魚小婉。
嗎的,這妹子好有味道,余乾越看越覺得欣賞這種極具個性的女孩。
「喂,我告訴你,就算我等會打贏你了,我也不可能做你的男人,你死了這條心。」余乾雖然衣領被對方拎着,騰在半空。
但是身姿依舊挺直,雙手環抱在胸前,酷酷的說着這麼一句。
「放心吧,我的男人,我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征服你的,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男人的。」
齊曼熱巴半點不知女兒家的矜持為何物,直接當着余乾的面許下這豪言壯語。
看着對方那強大自信的精緻臉龐,余乾深深嘆息一聲。只能說,這娘們夠勁,夠野。是余乾前世今生見過最夠勁的女孩,沒有之一。
她身上的這股勁確實讓人上頭,擋都擋不住的那種。
很快,駿馬就飛馳到城外,齊曼熱巴甚至沒有直接停下的意思,直接帶着余乾在廣袤的田野上馳騁起來。
臉上掛着張揚的笑容,迎着最狂烈的風。
最後,馬兒在一處稍顯肥沃的土地邊上停了下來,余乾也面無表情的跳了下來。
依舊保持着雙手抱胸的酷酷的姿勢看着對方,說道,「快點,我趕時間。你想怎麼玩?」
齊曼熱巴站在余乾的對面,視線依舊灼熱,只要余乾點頭,她就敢陪余乾在這打野的那種狂熱。
這種赤裸裸的視線讓余乾有點不自在,他酷酷的補充了一句,「你無論如何都不是我的對手,我讓你九成九實力,你攻上來吧。」
「我不打架。」齊曼熱巴搖着頭。
「你玩我?」余乾黑着臉看着對方。
「我肯定打不過你啊,所以,我想比別的。」
「比什麼?」
「沙場推演。」
「哈?」
「我手底下有精兵一萬,大大小小的戰事也打過幾次,所以想和你模擬戰事。」
余乾當時就怔在那,合着,這齊曼熱巴還是個女將軍?怪不得個性這麼獨特。可是要比什麼沙場推演,這不是開玩笑?
毫不誇張的說,余乾對排兵佈陣這種事一竅不通,更不想學這種無聊的東西、
自己的天賦能修行到一個人形核武器的地步,又怎麼可能會吃飽了撐的學這玩意。
「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比這個。」余乾搖着頭。
齊曼熱巴直接說道,「不比,你就認輸。認輸了就要當我的男人,不然我就告訴你的陛下,說你強行睡了我。」
「你信不信我直接在這把你睡了?」余乾兇狠的說道。
「好呀好呀,還有這好事嘛!」齊曼熱巴臉上湧上驚喜,當時就要解開自己的褲腰帶。
余乾深吸一口氣,說着,「你不是說想要我當你的男人嘛,但你的方式我不喜歡,你想得到我,就得按照大齊的方式追求我。
否則,老子不可能去做你的男人,入鄉隨俗,懂?」
齊曼熱巴停下的解衣服的工作,想了想,覺得余乾講的有道理,遂問道,「那你們齊人喜歡什麼方式?」
「你追老子,還要老子教你?自己慢慢悟吧,先走了,沒時間陪你在這磨嘰。」余乾直接擺手轉身離去。
齊曼熱巴看着余乾的背影,跟了上去。
臉上掛着勢在必得的笑容,作為車遲國女大王女將軍的她從小就可以說是野蠻生長。
自己喜歡的東西會想盡辦法弄到手,男人也是。
這個俊俏且強大的齊人的身上這股子勁她很喜歡。
「你就打算這麼跟着我?」走出一小段距離後,見齊曼熱巴還像個牛皮糖一樣的跟在自己身側,余乾一臉無奈的問着。
齊曼熱巴的語氣倒也不像剛才那樣,恢復了正常,帶着一股子野氣,「你不是被你們齊王派來照顧我們這些使臣的嘛,那你就負起責任,我還來過太安城,這號稱天下第一城的太安城,你帶我逛逛。」
余乾面無表情。
「再說了,我不跟你多待一會,怎麼了解你?不了解你又怎麼做到你口中的追求你?」齊曼熱巴又補充了一句。
余乾臉色再次黑了下來,對這位少女的口無遮攔,他已經麻木,無所謂她了。
但是她說的也沒有錯,她提出陪她逛太安的要求自己還真的不能拒絕。所以余乾只能無奈的帶着人家回到了城裏。
回到太安城,余乾並沒有盡心的帶人家逛街,而是目的明確的朝東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對着余乾和他身邊的齊曼熱巴指指點點的,全是好奇之意。
以余乾現在在太安城的名頭,是非常受關注的,現在又隨身帶着一位有着西域血統的絕色女子,自然就更引起關注。
八卦吃瓜這種事,亘古都有。
余乾他自然不會去注意這些,倒是身邊的齊曼熱巴笑着問余乾。
「喂,你好像在太安城很出名的樣子?」
「拜你所賜。」余乾陰陽怪氣一聲,最後在一處相對中檔的坊前停下。
他抬頭看着坊門,不再理會齊曼熱巴,確認無誤後,直接走了進去。走過這個坊的兩個街道之後,余乾停在了兩個並排的小院子面前。
「喂,我讓你帶我逛太安城,你這兜兜轉轉的帶我來的是什麼地方?這裏有什麼好看的?」齊曼熱巴瞧着周圍在太安城裏隨處可見的住所,問了一句。
「你話怎麼這麼多?想走可以直接走,沒人攔你。」余乾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齊曼熱巴撇撇嘴,倒也不再多語,默默的站在余乾身側。
余乾這時候上前輕輕的扣了下門扉。
稍許之後,一位十歲左右的綁着羊角辮的男孩過來開門,然後仰着頭看着余乾,最後看着余乾身上的衣服,脆生生的問道。
「你找誰。」
「你阿母在家嘛?」余乾半蹲下來,語氣十分溫和的問了一句。
「在的。」小男孩點着頭,然後飛奔進去,一邊喊着阿母有人找。
余乾就耐心的等在門口這邊,很快,一位荊釵布裙,長相溫婉清秀,但是面容卻些許憔悴的婦人就走了出來,剛才那位開門的小男孩躲在婦人的後面,探頭探腦的好奇的看着余乾。
見婦人出來,余乾趕緊作揖道,「見過嫂子。」
「你是。」婦人行了個萬福,然後看着余乾,問着,「這位司長瞧着面生,可是我夫君的好友?」
「承蒙馮司長大恩,我這次特地前來拜謝。」余乾再次認真作揖。
「快快請進。」婦人趕緊側開身子,讓余乾進來,連同齊曼熱巴這位異族的人也一起放了進來。
「叨擾嫂子了。」余乾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
這小院是馮錚的家,隔壁就是寧恕的家。
馮錚和寧恕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兩人天賦又都十分了得,辦事能力更是一把好手。後來雙雙選上了大理寺去玄境的名額。
後來,為了掩護余乾和公孫嫣撤退,自燃丹海阻敵,不幸隕落。
余乾對這兩位司長印象非常深刻,馮錚看着怕死,滿嘴髒話,但是信念比誰都堅定。那位寧恕亦是如此。
兩人用生命貫徹了大理寺的理念。
其實往上一代,他們二人的父親也都是大理寺的人。輪到他們這一輩的時候也一同進大理寺。
所以兩家的感情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深厚,這兩座小院中間都沒有隔着牆,直接互通。
余乾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兩位的遺孤。他們二人走了,都留下了孤兒寡母。
對於有着救命之恩的馮錚和寧恕兩人,余乾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來報答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襯一下他們的家人。
這趟還是他第一次過來,之前的時機不太合適,過了這一小段時間之後才剛剛好。
跟着馮氏走進堂屋之後,余乾在客椅上坐下,馮氏則是去倒了一壺茶過來。
齊曼熱巴瞧余乾明顯肅然的模樣,便很是識趣的保持絕對的安靜,只是負手站在那裏,到處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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