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仙靈之氣嗎。」
問完之後兩人同時怔住了,葉嬋怡率先反應過來,她先是跳躍到屋頂之上,視線極為謹慎的感知着周圍,發現並未有人偷窺之後,便落回院子裏。
最後抓着余乾的手腕就走進主屋裏,同時雙袖一揮, 數枚玉符落在房屋的角落裏,瞬間就構建出來了一道簡易的隔絕窺探的陣法。
見葉嬋怡這麼謹慎,余乾也恰當的配合着對方。
就在剛才,兩人體內的仙靈之氣同時發出了共鳴一般。
這讓余乾極度震驚,沒想到這世上除了自己,竟然還能有人有仙靈之氣。
要知道,仙人都已經絕跡多少年了, 余乾體內的仙靈之氣也是紅蓮散人在一品巔峰境界修煉多年, 感悟仙法多年才能凝練出來的。
所以余乾的認知里, 這世上應該再無人有仙靈之氣的。
沒想到,葉嬋怡竟然就有,不過論數量的話好像比自己少了非常多,估摸着就一縷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兩人體內的仙靈之氣從本質上來講也不同,就像是一種本源形成的兩種能量表達形式。
這個余乾倒是能理解,都是修煉,術師練的是陰脈,武修練的是陽脈。
估摸着兩人體內的仙靈之氣也是這般的區別。
但是讓余乾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會彼此產生那種互相感知和吸引。當時和公孫嫣在一起的時候, 兩人可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的。
比起余乾,葉嬋怡此刻更為震驚。她不明白為什麼余乾體內會有這麼磅礴的仙靈之氣, 比自己要多上太多太多了。
仙靈之氣的珍惜程度和厲害程度她是知道的、
白蓮教的天宮之上,每一代的時間都才能凝練出一縷出來,單單就這一縷,若是成功吸收, 配合白蓮教的功法就能輕易入歸藏境界、
而且到了三品修為,更是能用這仙靈之氣施展獨門秘術, 兩二品天人都無法輕易打敗。
也正是因為這樣,白蓮教才算是有了立教根基,才能保證千年不倒。
畢竟每一代聖女都算是半個二品天人境界的大修士,有着足夠強大的震懾力。
而現在,余乾體內的仙靈之氣的量駭人聽聞。葉嬋怡心裏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嬋怡,這麼跟你說吧,這仙靈之氣是我在玄境的一處秘地偶然所得。是一位一品巔峰的修士在數千年前遺留在玄境裏的。
也正是這份機緣我才突飛猛進。」余乾先主動和葉嬋怡解釋了一下,最後補充道,「剛才沒跟你細說, 是因為這種事牽涉過大,知道了有害無益。」
「我明白。」葉嬋怡點着頭, 而後也將自己的情況如實相告。「我這縷仙靈之氣是我們白蓮教秘地的產物。
數十年才能孕育出一縷來, 是教里至高無上的聖物,只有聖女才有資格吸收。也只有配合着仙靈之氣才能完美的施展傳承秘術。」
「原來如此。」余乾點着頭, 而後問道,「嬋怡你知道為何我們剛才會突然能感知到彼此的仙靈之氣嘛?」
「不知道。」葉嬋怡搖着頭,「之前聖母娘娘和我說過,我們秘地的仙靈之氣可以說是非常罕見的那種。
而仙靈之氣在這時間也本就是虛無縹緲之物,沒想到你竟然會有機會吸取到。難怪你能境界提升的這麼快。」
余乾亦是嘆道,「也就是我機緣好了一些罷了。」
這時,葉嬋怡突然一臉凝重的跟余乾說道,「你有仙靈之氣這件事萬萬不可再告訴第三人。
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將會有無窮盡的麻煩。所以平時也不要放鬆警惕。
按理來說別的修士察覺不到,但還是要謹慎一些,平時也要將仙靈之氣調到丹海深處隱藏起來。
以防萬一。」
余乾輕輕的點着頭,「明白了,你也一樣。」
說着,余乾就把自身的仙靈之氣徹底隱匿起來。剛才他也確實是大意了,平時也不認為會被人發現。
就隨便那仙靈之氣在體內到處亂串,這才會和葉嬋怡對上頻率。
現在隨着兩人各自把仙靈之氣隱匿下去,兩人彼此之間這種奇怪的感知也都消散掉了,恢復正常的模樣。
葉嬋怡這才收掉陣法,看着余乾問道,「你這趟過來是有什麼事嘛。我以為你會因為玄境的事情耽擱一段時間的才是。」
余乾回道,「這趟來是專程來找你的,想請你幫個忙。其實嚴格來講也是因為這次玄境的事情。」
「嗯,你說。」葉嬋怡直接回道。語氣都能體現她將會對余乾提出的任何請求都會答應的那種。
兩人現在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常微妙的那種了,就差沒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就像剛才,連仙靈之氣這種東西,葉嬋怡都能無所謂,反而是第一時間擔心起余乾來。
要知道,這傳說中的仙靈之氣要是放在外頭,不說父子反目,這世間就根本沒有幾份感情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的。
「我想你請你幫我聯繫一下聖母娘娘,讓娘娘來太安城一趟,就說我有要事要找她幫忙合作一下。」余乾開門見山的回了一句。
「什麼事?」葉嬋怡怔了一下,她想不到余乾會找聖母。
「想請娘娘幫忙殺個人。」余乾解釋道。
葉嬋怡再次愣了一下,先回道,「娘娘她正往太安這邊來,估計也快到了、」
這下輪到余乾愣了一下,「這麼巧,什麼事需要娘娘親自來太安。」
「具體不知道。」葉嬋怡解釋道,「不過應該是玄境的事情吧,昨夜就把玄境大亂的消息傳了回去,她估計想親自過來看看情況。」
余乾頷首表示理解。
白蓮教畢竟是出了名的造反教派,這次的情況算是很亂了,聖母親自過來瞧瞧看看能不能有機可乘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正好,我就在這等着聖母娘娘吧。」余乾輕聲的說了一句。
「能告訴我是想殺誰,以你現在的修為還需要聖母出手,是歸藏境的人?」葉嬋怡主動的問道、
余乾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跟葉嬋怡說,她等會還能在聖母那邊幫襯說辭。
於是,余乾徐徐道來,「我想殺南陽王世子朱宸。但是他身邊有三品高手護衛,比較難得手。
所以我想讓聖母娘娘出手幫忙,我等會會和娘娘分析利弊,倒是有幾分信心能說服她。」
葉嬋怡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是因為大理寺的原因嘛,所以才想對朱宸下殺手。」
余乾沉默一會,最後坦誠的點着頭,回道,「是這樣的,在玄境有幾位大理寺的人為了保護我而死。
其中顧老顧部長也在。顧老他對我恩重如山,所以這仇必須得報。
當然,天子已經下旨斬首朱宸。我所做的是保障,若是被他給逃了,便想請聖母出手隨我一同截殺。」
聽着余乾言簡意賅的解釋,葉嬋怡思索了一下,最後道,「那個,你等會別和娘娘說你是為了給大理寺的人報仇才想殺朱宸,就說是你自己跟他有血仇就成。」
說着,葉嬋怡又再次補充提醒道,「大理寺本來就是娘娘最不喜歡的勢力之一,若是你說你是為了大理寺。
會讓娘娘懷疑你的忠誠問題,這樣不僅不會幫你,反而還會對你有極大的麻煩。」
余乾露出一抹笑意,點着頭,「我明白了。」
說實話,對於葉嬋怡這些絕對的關心,余乾也是打心眼裏感動的。
她現在明顯就是站在自己這邊,始終從自己這邊的角度來考慮問題,面對這樣的女孩子,余乾又哪裏會不喜歡。
看着眼前成熟睿智的余乾,葉嬋怡心裏微微嘆息一聲,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實力突飛猛進的余乾,現在更甚自己一籌,這樣的角色之間的突然調換讓葉嬋怡根本無法第一時間調整過來。
很多時候,葉嬋怡都會想起和余乾剛認識的那會,那時候的余乾只是個七品修為的武修。
實力差自己很多,那時候的余乾很多時候更有趣,經常能讓自己從心裏感到開心。
插科打諢,絞盡腦汁的余乾其實有種莫名的可愛。
現在實力上去了,地位上去了,整個人感覺也突然成熟了許多,讓葉嬋怡有種陌生感。
不過倒也不會生疏,這樣的余乾也有另外的別樣魅力。只要人是余乾就好,其他的就不那麼重要了。
「想什麼呢。」余乾伸手在葉嬋怡面前揮舞着。
「沒什麼。」葉嬋怡露出笑臉,「只是感慨你的實力,現在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余乾面帶微笑,倒也沒像往常一樣和葉嬋怡「調情」。後者自然也能理解現在余乾的心情,遂也保持安靜,溫柔的陪着余乾靜靜的待着。
隨着環境的安靜下來,余乾也開始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葉嬋怡則是拿出一本書籍翻閱着。
不知不覺,時間就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鈴鐺的聲音,縹緲如天籟,緊接着房門被推開,一襲白衣的聖母走了進來。
余乾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將視線望了過去。
逆光下,站着一位身段豐腴的婦人。陣陣清香飄了進來。
白蓮教的聖母,和之前見面的那次一樣,依舊看不清對方的模樣,用術法遮蔽,若有若無的朦朧模樣。
其實以余乾現在的實力,要是真的想窺探對方真容的話那是半點問題沒有的,但是沒必要。
否則要是聖母發飆了,就得不償失了。
比起上次,這聖母的穿着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只是右手手腕上多了一串翠綠色的金屬裝飾物。
方才那縹緲的鈴鐺聲估計就是從這上頭傳出來的。
聖母娘娘先是看了眼葉嬋怡,而後又將視線落在余乾身上,頓時,余乾只覺得一股犀利的視線像是x光一樣的掃描着自己的肉體。
余乾也不慌,他知道對方只是單純的詫異自己現在的修為罷了,任由其視奸。
葉嬋怡先站了起來迎接上去,走到聖母身旁輕聲問好。
聖母娘娘輕輕頷首,繼而直接走了進去,望着余乾。後者趕忙站了起來,作揖問好,「見過聖母娘娘。」
對方又上下打量了余乾一眼,這才輕啟雙唇,冷艷的聲線輕輕流了出來,「余司長進步神速。」
「在玄境碰到了些許機緣,運氣使然。」余乾輕聲回道,「托咱們教和聖母娘娘的洪福。」
聖母輕輕擺了擺手,坐了下來,渾圓的臀部壓在椅子上形成誇張的弧度,像倒扣的葫蘆。飽滿豐潤。
余乾目不斜視,陪做下來。
「正好余司長在這,我也剛好有些問題想了解一下。」聖母直接繼續說道,「我此番來太安就是想知道這玄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這麼多的門派勢力損失如此慘重。」
對於聖母的這個問題,余乾一點不意外,剛才葉嬋怡已經說了。對方這是想多了解一些,看看有沒有機會搞點事情罷了。
對於白蓮教而言,一天不搞事就渾身難受。也就只有不停的搞着這些動亂的事情,這個教才會有存在感。
於是,余乾沒有多少隱瞞,直接把鄭化在玄境裏面的所作所為悉數告知對方。
聽完余乾的話,聖母問道,「所以,這件事其實也算是被你們朝廷解決了是吧。」
「是也不是。」余乾回道,「其實,我剛才本來就是想讓聖女聯繫一下您,我這邊有個天大的事情想找聖母您商量一下。」
聖母回頭看了眼葉嬋怡,後者輕輕的點了下頭。前者這才將視線轉了回來,再次看着余乾問道。
「何事?」
余乾說道,「聖母娘娘你可知道,因為鄭化的事情,大理寺這次直接全體覲見,讓天子不得不下旨在三日後將南陽王世子朱宸斬首。」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聖母饒有興趣的問着。
「是的。」余乾點着頭,「聖旨早上剛下,這會應該已經傳開了,聖母若是不信可以去外頭瞧瞧。」
「他李洵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硬氣了,就不怕南陽王把他大齊一鍋端了?」聖母淡淡的說着,言語之間似乎對這個帝王分外不屑。
對於聖母對李洵的不敬,余乾半點反應沒有,直接說道,「而我要和聖母商量的事情就是這件事。
我想以防萬一,若是不小心被朱宸潛逃了,想請聖母幫忙一起截殺這位南陽世子。」
聽着余乾的話,聖母倒是有些詫異,她沒急着說什麼,而是先對身後的葉嬋怡說道,「你先出去候着,我和余司長單獨聊聊。」
葉嬋怡臉色猶豫,眼帶遲疑的看着余乾,後者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葉嬋怡這才徐徐退出房間,候在外邊。
聖母似乎是並未在意到余乾和葉嬋怡之間的小動作,只是說着,「余司長且細說吧。」
余乾抱拳徐徐道來,「天子的這一道旨意明面上看或許是想殺朱宸,但是他把朱宸調離大理寺,關押在刑部里。
那這件事就不好說了。有可能這朱宸還真的能從太安逃離出去。
所以,我想做一道保障,若是三日後,朱宸被斬首了,那皆大歡喜。若是跑了,在下就想請聖母幫忙出手。
朱宸身邊有三品中層修為的高手庇護,我一人獨木難支。所以必須得請聖母娘娘你這樣的高手幫忙截殺。
朱宸一死,南陽那邊必然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和大齊發生摩擦是必然的事情,到時候,我們白蓮教就樂的見到這樣的場面。
大齊越亂,對我們白蓮教而言就越好。到時候,民心不穩,朝堂也無心分出多餘的精力對付白蓮教。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看,朱宸的死對我們白蓮教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在下這才想請娘娘出手壓陣。」
聽完余乾的解釋,聖母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問道,「你確定只是單純的站在我們白蓮教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嘛?確定只是因為這個才想非殺朱宸不可?」
余乾沉默一會,而後坦誠的解釋道,「還有個理由。大理寺顧部長對我恩重如山,如今死於敵手。
罪魁禍首就是朱宸,所以他必須死。」
對於余乾的這番坦誠的話,聖母絲毫沒有意外,之前和余乾見面的那次,兩人就密談過了一次。
所謂丁護法這件事,作為聖母自然知道內里的蹊蹺,和余乾兩人都心知肚明,但都沒有揭破。
大家都還是好好的合作對象。
畢竟當時余乾和白蓮教勾連的證據這邊還是有的。
聖母自然不會介意多一個這樣在大理寺有着廣袤前途的年輕人當合作對象。
當時鬼市的事情已然成了定局,沒有必要再去深究余乾在其中扮演的具體成分。
現在,余乾這突飛猛進的境界又給了聖母大大震撼。不出意外的話,這樣的年輕人在大理寺絕對是未來的頂樑柱。
繼續深入合作也確實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余司長重情重義。」聖母輕輕點頭說着,「我現在倒是想先問下余司長,若是有朝一日,余司長爬上了大理寺的高位,是否會對白蓮教出手。」
余乾直接抱拳道,「白蓮教亦是對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對於余乾的這一番保證,聖母不以為意的點着頭,最後說着,「殺朱宸這件事就算不用余司長你說,我也有這個想法。
這個忙我幫了。我會在這壓陣,確保朱宸死亡。」
「多謝聖母娘娘。」余乾重重抱拳道。
聖母又問道,「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你,這朱宸若是真的跑了,那絕對後面有那位李洵的意思。你到時候公然截殺,這事要是傳到了李洵的耳中,你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你就不怕?」
余乾搖了搖頭,「做的隱秘一些便是,努力不讓查到我的頭上。當然,若真的不幸查到了,我也就只好亡命天涯,回到咱白蓮教那裏去。」
聖母眯眼問道,「你前途無量,為了一個顧部長,隱性代價這麼大,值得?」
「沒什麼值不值得的。」余乾回道,「就只是單純的按着自己的想法來罷了。」
聖母輕輕一笑,「看來這位顧部長對你而言確實重要。重要過大齊的穩定。」
在余乾確認了這點之後,聖母還真的相信余乾的心不在大齊那邊。否則不可能做出這種對大齊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來。
余乾只是再次抱拳作揖,「此事事關機密,勞煩聖母娘娘保持緘默才好。」
「我心裏有數。」聖母說完這句話,竟然直接用自己的道心保證。
而後才說道,「此事事關重要,對你而言更是如此。合作的保障我還是懂的,你放心,我不會透露的。」
余乾大驚失色,驚訝於聖母的坦誠和到位,不得不說,這舉動確實加分。堂堂白蓮教聖母竟然主動屈尊為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余乾感激的看着對方,「多謝聖體諒。」
對方點了下頭,站了起來,「還有事,先走了。」
「恭送聖母娘娘。」余乾趕忙站了起來,送對方走出房間。
來到院子後,余乾就站在原地目送聖母和葉嬋怡兩人一起離去。後者回頭看了幾眼余乾,眸子裏詢問事情如何。
余乾回以肯定的笑容。葉嬋怡這才稍稍放下心,轉頭跟着聖母一起離開,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余乾長長的鬆了口氣,如此,這套保障算是成了。
有了白蓮教聖母和陸芊芊,再加上自己,到時候行動隱秘一點,一定不會讓朱宸跑掉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盯緊朱宸的動向,時刻確定對方的行蹤。
之後,余乾離開院子,往內城方向走去。
他要去見李念香一趟,準確來講,是找巫汐那個妖婆娘。
殺朱宸這件事的還得需要人家幫個忙。若是朱宸真的暗中跑路,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時刻的盯住人家。
白蓮教現在在太安城式微,沒這個能力,小靈的能力也不是很靠譜。能有這個能力的,且隱秘的,並且願意幫助自己的就只有巫汐背後的那個勢力。
余乾相信,這巫汐背後的勢力在這太安城裏肯定有着足夠多的暗樁耳目。能第一時間替自己發現朱宸在這邊的所有軌跡。
所以,死盯朱宸這件事還得找巫汐暗中幫忙。
路上,余乾特地繞路,他要先去看看魚小婉現在在不在太安城。
一路輕車熟路的來到魚小婉的住處。人不在,不僅是她,龜丞相和魚小強也都不見蹤影。
整棟院子空蕩蕩,有些天沒住人的樣子。
余乾這次過來只是想看看魚小婉有沒有事,畢竟在玄境裏的時候,這魚小婉遇到了那麼特殊情況。
自己當時忙,沒太能顧得上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見人都不在,余乾又拿出傳音符來聯繫對方,沒有任何回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魚小婉現在不在太安,估計回水族那邊去了。
而且對方大概率應該沒事,否則魚小強現在已經找上自己了。
余乾也不在這多待,折身往內城的公主府方向返回而去。
文安公主府這幾天很是闊氣,里里外外的都好好的裝潢了一下。
很簡單,陸芊芊的五十萬兩送了回來,直接讓李念香闊氣起來。她當然忘了這錢都是從李簡府上搶來的。
陸芊芊還錢這件事,李簡又不知道,所以李念香就心安理得昧了下來。
余乾來到公主府的時候,外頭還在熱火朝天的重新休憩着圍牆。
「公主在府里嘛?」余乾對門口的侍衛隨口問了一句。
「在的,在的。公主就在自己的別院裏。」侍衛們討好的笑着。
余乾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路上碰到的下人依舊很有禮貌的打着招呼。更多的是好奇的視線看着余乾。
畢竟余乾現在在太安的文壇里的名聲讓這些個下人都聽說許多。
尤其是他們聽到的是更為浮誇的版本,什麼寫詩召喚真龍這種事都有的那種。所以余乾現在在他們心裏都不僅僅是駙馬那麼簡單。
身上的神秘面紗一層裹着一層。
一路快步走到李念香的別院裏,後者正坐在院子裏捧着一個刺繡在那學着。專心致志的樣子,甚至都沒有發覺余乾走了進來。
「學刺繡呢?」余乾好奇的問了一句。
突然聽見余乾的聲音,李念香直接一個手抖,食指刺破了一個小紅點,她都沒心思感受着這疼痛、
趕緊手忙腳亂的收拾起這些刺繡的用具,然後掩耳盜鈴的丟在腳邊,同時梗着脖子傲嬌的說着。
「沒有,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學刺繡。」
余乾看着對方這倔強的表情,搖頭輕笑,也不避諱,直接握住對方那受傷的那隻手。
然後輕輕的將其食指含在嘴裏,嘬了起來。
李念香見余乾大庭廣眾之下這般,當時渾身上下就湧上了羞意,急着要扯出自己的手。
可是哪裏能扯的出來,余乾的手就像是鐵箍一樣的箍住她的手腕,根本掙脫不得。
嘬了好幾下之後,余乾這才鬆開手、
李念香嬌嗔的瞪了余乾一眼,「你幹嘛啊,大庭廣眾的。」
「老夫老妻的,你害羞什麼?」余乾反問一句,而後道,「見不得你受傷,心疼。」
李念香臉色微微熏紅,稍稍低頭,罕見的嬌羞模樣。
「你這學刺繡,是在給我繡呢嘛?」余乾問着。
「想的美你。」李念香瞬間否認,然後又心虛的轉移的轉移話題,「怎麼想着現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嘛。」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沒有。你幹嘛啊,有事就說。」
余乾輕輕一笑,「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想問問,後天太后的壽誕我也要陪你一起去的是吧。」
「這肯定要去的,你是不是那天沒空呢,要真沒空我就去和父皇說一聲,沒什麼大問題。」李念香回道。
「有空,就是隨口問問。」
李念香遲疑了一下,而後又小聲的問着,「那個,顧老怎麼樣了,他的事情我早上也聽母妃稍稍說了一下。」
余乾平靜的說着,「老人家走了,還是沒撐住。」
見余乾這般平靜的樣子,李念香怔了一下,記憶中,余乾和顧老的感情很好的。可是現在看着又像是坦然接受的樣子,又不像是。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沒事吧?」李念香又小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余乾輕輕笑道,「過兩天,陪我去看看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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