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閻行天又道:「那老婆娘把天女當成她的寶貝女兒,你硬要糾纏,那老婆娘不會放過你。」
葉辰點頭道:「我知道,我已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
閻行天卻是語氣嚴肅道:「不,你還不知道那老婆娘的可怕, 她疼愛天女,是真的像女兒般疼愛,你任何靠近天女的舉動,在她眼裏,都是褻瀆!」
葉辰臉色一沉,聽閻行天這麼說, 看來自己想和天女在一起,還要過願離人這一關,那可真是棘手了。
「前輩,你怎麼會與千蛛天君在一起?」
葉辰問,他現在很想知道,閻行天與願離人,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如果能依靠閻行天,壓制住願離人,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閻行天嘿嘿笑了笑,又舔舔嘴唇,喝了一口酒,道:「那婆娘如今都是風韻猶存,年輕時更漂亮得不像話,是男人都會喜歡她,我當時是天下第一高手,自然也是對她一見傾心。」
葉辰點點頭,回憶起願離人的相貌身段,的確是別有風味, 想來年輕時候,也是艷驚四座的模樣。
閻行天嘆息了一聲, 道:「當時, 我對她死纏爛打,她都不肯答應我的追求,最後提了個條件,說只要我能在太上功德戰裏面,奪得第一名,她就肯嫁給我。」
葉辰心中一動,道:「前輩,既然你當年,是天下第一高手,想來要奪得頭名,也是易如反掌。」
閻行天又狠狠喝了一口酒,道:「我也是這麼想,但可惜偏偏出了意外。」
「當年,太上功德戰是可以自行報名參與,但只允許現實世界的人報名,我出身神天界,不屬於現實世界的範疇,為了拿到報名資格,我只好放棄了神天界王的身份,歸化現實。」
葉辰聽到這裏,不由得瞪大眼睛。
原來閻行天,放棄神天界王的身份,除了躲避荒老的鋒芒外,還為了拿到太上功德戰的參與資格!
只要能參加太上功德戰,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奪得頭名,從而抱得美人歸。
閻行天接着道:「我帶着我一位摯友,他叫赤霄子,人稱赤霄仙尊,我跟他一起參加太上功德戰,但我沒有想到,他背叛了我,將我暗算打傷,咳咳咳,那傷勢,甚至直到今天,都未曾徹底痊癒,只有烈酒,方可緩解我的傷痛。」
說到最後,閻行天語氣大有蒼涼之意,但並不憤怒。
因為,曾經好友的背叛,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就算再滔天的怒火,也掩埋在了心底之間。
葉辰凝望閻行天一眼,卻沒有在他表面上,感受到任何傷勢,道:「前輩,你這是心傷」
很顯然,閻行天當年所受的傷勢,其實已經痊癒,真正沒有痊癒的,是他道心的傷痕!
比起肉身上的傷痕,道心的創傷,顯然更難痊癒。
閻行天道:「我知道,但真正讓我傷心的,不是好友的背叛,是那婆娘的埋怨!」
說到這裏,閻行天咬牙切齒,很是憤懣,道:「我當年慘遭背叛,沒有拿到頭名,但願離人這婆娘可憐我,最後還是嫁給了我,但我萬萬沒想到,結婚之後,以前那個明麗嬌俏的少女,居然變成了一個絮絮叨叨,羅哩羅嗦的婦人!」
「她整天都在抱怨,說我捨棄神天界的界王大位,是害怕荒自在的鋒芒」
葉辰心想:「這的確是事實。」
閻行天道:「她整天都在絮絮叨叨,說我比不上荒自在,又說我為人不行,所以我朋友會背叛我,甚至,她說為了照顧我,她辭去了邪派領袖的大位,整天說自己功勞多麼多麼大,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閻行天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憤懣,大口大口喝酒,喝完後就將酒碗酒罈子,都徹底摔碎在地。
葉辰呆呆看着他,大概能體會到他的心情。
一直仰望喜歡的少女,婚後變成了一個囉嗦絮叨的婦人,大概是男人都承受不住。
閻行天咬牙切齒道:「托她的福,我婚後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道心一日比一日衰退,創傷也越來越嚴重,最後實在無法忍受,便與她徹底決裂,如今的我,實力與巔峰時期相比,那是大大不如了,但至少我再喝酒,沒人在我耳邊絮絮叨叨了,清淨,爽快,哈哈!」最後是大笑起來。
葉辰沉默着,默默看着閻行天。
閻行天看到葉辰的眼神,以為他也看不起自己,哼了一聲,道:「你放心,我修為雖大大倒退,但要指點你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我也是活了無數紀元的人物,老頭子我縱橫天下之時,那什麼羽皇古帝,魔祖無天,任非凡,都還沒誕生呢!」
說到最後,回憶起昔日榮光,語氣又豪邁了起來。
葉辰不忍拂他意,便順口道:「是,前輩風采,不減當年。」
閻行天哈哈大笑,道:「罷了,你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帶你修煉,今晚我得再佈置佈置,咱們說了那婆娘許多壞話,她必察覺到天機變動,可能會來搗亂。」
葉辰心想:「我可沒說過那願離人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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