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不知道你有什麼特別的,竟然能夠讓我師傅親自見你。」
「哈哈。」葉辰笑道,並沒有再說什麼,藥穀神殿已經矗立在他的眼前。
不同於一般的殿宇,藥穀神殿的造型如同時一尊巨大的藥鼎,橢圓一般的形態呈現在他的眼眸之中。
「你自己進去吧,師傅在裏面等你。」
女子露出一抹敬畏的神色,似乎有點懼怕藥祖,背着她的小竹簍,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消失在林間小路之上。
「晚輩葉辰,拜會藥祖前輩。」
沒有任何的羞澀與靦腆,葉辰便推開了緊閉的宮殿門,朗聲說道。
一進入大殿,一尊如造型一般的藥鼎正虛浮在半空,散發着幽幽的藥草香氣。
藥祖盤膝坐在藥鼎前方的一個蒲團之上,並沒有理會葉辰。
「前輩,晚輩此次前來,是希望前輩能夠出手救治血神,他被儒祖的雷霆毀滅本源所截斷左臂,縱有不死不滅的身軀卻無法痊癒。希望您能出手。」
葉辰也並不客套,直接開口說道,簡單將前因後果一一說來。
「儒祖啊。」藥祖輕飄飄的開了口,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三個字,並沒有什麼語調。
「是的,前輩應該是知道血神與儒祖之間的嫌隙,縱使萬年過去了,這因果還是會繼續綿延。」
「那他們二人的事情,與你何干?」藥祖突然睜開眼眸,雙目之中射出令人膽顫心驚的銳光。
「是晚輩將血神前輩從殞神島救出,他記憶尚未恢復,便決定一直陪伴晚輩左右。」
「那他現在的記憶應該恢復了一些吧,可曾向你說出他之前的孽緣債緣?」
葉辰點頭:「血神前輩已經如實相告。」
「以你始源境的實力,知道了這麼多強者之間的仇怨,為什麼還不抽身而退?」
藥祖眉目露出一絲探究與不信任,他不相信有誰的心智能夠不畏懼這些驚世大能。
「晚輩立身在世,難道遇到困難和險阻就要退縮嗎?也許在前輩看來,妥善保存自己的實力與弟子是最重要的,但是在晚輩看來,人生縱使能夠活千百萬年,也抵不過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你認為什麼才是對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因為懼怕而低頭,不因為不濟而喪失希望,不因為前路渺茫而就此折返。這世間的大道理何其多,難道就因為從來如此,便對嗎?」
藥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本來以為葉辰會以吹捧自己為主要內容。
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回復。
「好一句,從來如此,便對嗎!」
葉辰此番心性,讓藥祖頗為側目,並不是他對於血神有多麼的仗義豪情,而是,這種逆世的心性,百折不撓的銳氣,藥祖突然覺得當年的那位雖然走了一步極為艱險的棋,但似乎是走對了。
「前輩,您與我曾經的一位師傅都是藥道的極致所在,希望您能夠施以援手。」
此番對話雖然十分簡單,但是對於葉辰來說,卻也看到了藥祖內在的包容之心。
他答應過學血神,一定會把他的斷臂治好,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說服藥祖。
「你可知道我一生出手過幾次?」
「晚輩不知,但是既然前輩有救世之能,那為何要拘泥於次數呢?」
葉辰言簡意賅的詢問道,在他看來,就應該如同那些醫神藥神一樣,既然能夠普度眾生,就應該拯救所有有機緣的人。
世人千千萬萬,一人之力難以救贖,但有因果機緣的,哪怕是燭火焚燒,也不應該推脫。
「哼,你這小子當真是不怕我啊。」
藥祖冷哼一聲,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若是換了旁人這樣同他說話,他早就將人扔到藥鼎下面當燃料了。
聽到藥祖這樣的話,葉辰卻微微一笑:「前輩您高人胸懷,自然是能夠容得下區區在下的。」
「你現在說這些好聽的,以為我會當真?」
若是換了旁人,這樣恭維的話,藥祖也就信了,但是葉辰這樣無所畏懼的人,藥祖才不會簡單的以為他真的是崇拜褒仰自己。
「前輩,前世的因果前世報,血神前輩和儒祖之間仇怨也好,恩情也罷,既然我們能夠踏入您的藥谷,我能進入您的神殿,自然是滿心期待與您,只要您能夠出手,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葉辰甘之如飴!」
藥祖挑眉看向葉辰,手中卻是浮現出一株藥草,那藥草通體如雪,如果不是森涼的鬼魅之氣,一定讓人覺得它是無比純淨之物。
「這是我多年前曾經得到的一株仙品藥草,但當年由於某種巧合,不甚讓其感染到了鬼魅魔氣,現如今已經如同廢物一般。」
葉辰傳承藥道,對於藥草之流自然是十分精通。
「這藥草藥性濃郁,確實極為可惜。」
「你若是想要我出手救治血神,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藥祖某種閃爍出一絲別樣的笑容,葉辰的心性讓他十分讚賞,但也不會破壞他自己設下的規矩。
想要他出手可以,只需要完成他所要求的原則。
「您但說無妨,只要葉辰做得到,一定履行。」
「我此生最為遺憾的就是這株藥草無法使用,但是在我這藥祖神殿之外,有一座巨峰雪山,山頂之處結出的千滅雪心蓮,可以淨化藥草的鬼魅魔氣。」
「前輩是希望我能夠替您去得到這千滅雪心蓮?」
藥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安靜的看着葉辰,道:「想要登上巨峰雪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藥谷之中有諸多妖孽弟子,他們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嘗試登上雪山,但最終無功而返。」
「我明白了。」葉辰點點頭,藥祖的這個條件,看來是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艱難。
「當然,只要你能夠取下千滅雪心蓮,我就會出手救助血神。」
「好!前輩!我答應您!一定把千滅雪心蓮給您帶回來。」藥祖看着葉辰如此果斷直接的答應了,有心想要再提醒一二,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咽了回去。
這是他的機緣,他的路,應該讓他自己走。
「前輩,煩請您派人替我引路,我立即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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