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問孫銘,孫湘是不是昏迷醒過來之後,就經常向他們要錢,而且數目都不小。
「沒錯,而且越來越過分,一開始一兩萬,後面十幾二十萬,現在直接就上百萬了。」孫銘怒氣沖沖,一臉氣憤。「這冒牌貨簡直就是把我當成了提款機,艹!」
我點了點頭,讓他冷靜點,帶着情緒開車可不是好事。
「就是,你不要命,也不要拉上我倆。」劉程也勸道。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孫銘一臉歉意。「抱歉,我被氣昏頭了。」
我不再說話,把事情理了一遍,心裏大概有了大體的思路。
「龍淵,要是孫湘現在身體裏的靈魂是別人,那孫湘的靈魂又會在哪?」突然,劉程問起這事。
這無疑也是孫銘此時最在意的事,他一邊開車,一邊緊張地豎起耳朵聽。
「不清楚,如果是靈魂互換的話,那就是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裏,不過從祖墳巽位的野草狀況來看,靈魂互換的可能性比較小,野草的枯萎,反映了孫湘靈魂的狀態很不妙,不像是活在他人體內的狀況。」我開口回道。
孫銘着急萬分,問我那怎麼辦,孫湘的靈魂可千萬不能有事。
「放心,還有時間,我肯定會想辦法找到孫湘的靈魂。」我安慰他,並向他保證。
「那就全都靠你了李大師。」孫銘已經完全信任我。
到了孫家別墅,謝雲慈正坐在廳室的沙發上抹眼淚,廳室里有傭人在收拾,看樣子孫湘要錢的時候大鬧了一場。
「你們回來了。」見到我們回來,謝雲慈趕緊站了起來。
孫銘看了一眼還在收拾的兩名傭人,讓她們先下去,一會再來收拾。
等兩名傭人走後,孫銘才氣得直拍桌子。「媽的,這冒牌貨一直用我女兒的身體把我們夫妻倆耍得團團轉,真是越想越氣。」
「什麼冒牌貨?」謝雲慈還不明真相,疑惑地問道。「老公,你在說什麼?」
於是我開口了,簡單向她解釋了情況。
謝雲慈聽了捂住嘴巴驚訝不已,不過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孫湘的種種表現的確和她以前的女兒反差太大。
這時,孫銘的電話又響了,是孫湘學校的班主任打來的。
「喂,張老師,什麼事?」孫銘語氣挺客氣。
沒一會,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麼,孫銘臉色變得鐵青。
「知道了張老師,最近麻煩你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說完後,孫銘掛掉了電話。
我問他什麼事,孫銘氣呼呼地罵道:「該死的冒牌貨,用我女兒的身體胡作非為。張老師說剛剛她不僅逃出學校,還坐上了一個混混模樣的男人的摩托車,揚長而去。」
他雙眼冒火,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謝雲慈也擔心地哭了起來,我和劉程也能理解兩人現在的情緒,自己女兒的身體被人這麼肆意的亂來,不擔心才怪。
「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她和那混混去哪了?」劉程提議道。
孫銘立即打了孫湘的電話,隨後更是氣得差點沒把電話砸了。
「狗日的,她根本不接電話。」
我嘆了口氣。「那就等她回來,然後一定要給她喝下巽位泥土煮過的水。」
知道孫湘體內的靈魂是其他人後,孫銘的情緒明顯變得暴躁易怒,我讓他儘量控制住,否則孫湘體內的人意識到後肯定會起戒備。
「我儘量吧。」孫銘頹然地坐到沙發上,雙手抱頭苦惱。
「你們在家裏等着,我和劉程去個地方。」搖了搖頭,我站起身說道。
劉程好奇,問我去哪。
「去打探打探那個躲在背後用小紙片人的術士,估計他就是這件事的幕後主謀。」我冷冷回道。
孫銘他們一愣。「李大師,你知道那人在哪?」
我點頭,表示昨晚那人召回了兩個小紙片人,所以他的位置我已經掌握了。
「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找人帶傢伙去弄死他。該死的東西,敢這麼對我女兒。」孫銘罵罵咧咧的,已經準備要叫人。
我趕緊阻止他,他很是不解,問我為什麼。
「對方是術士,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孫湘的靈魂在哪,貿然對他出手,萬一他被逼急了孫湘的靈魂可能就完蛋了。」我說出了原因。
劉程也附和道:「就是,術士可不是普通人,難對付得很。」
「唉!」孫銘嘆氣,只能放棄帶人動手的想法,重新無奈地坐回沙發上。
「總之就按我剛剛說的做。」又叮囑了一遍,我和劉程才離開。
我和劉程先回酒店取了車,然後我憑藉兩個小紙片人給我傳達的信息,來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喪葬一條街。
這條街道有些亂,不少店的攤位直接擺到了街道上,估計是覺得晦氣,所以根本沒人來管。
車子不好開進去,劉程把車停在附近,我倆步行走進了喪葬一條街。
街上三三兩兩的有人在買東西,我領着劉程徑直走着,走到一家香燭店門前時,看到一個穿着校服的黃髮女生大罵着從前面的扎紙店裏出來了。
「這不是孫湘麼?」劉程疑惑道。
我拉着劉程到攤位上,假裝看東西。
等孫湘走後,扎紙店裏又出來一個打扮花哨的紅髮年輕男人和一個跛腳的,大概五十多歲的男人。
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奮,不知道在說着什麼,然後紅髮年輕男人騎着摩托帶着跛腳中年男人離開了喪葬一條街。
「剛剛那個跛腳的男人,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術士。」我開口告訴劉程。
從那個男人身上,散發着術士的氣息。
「想不到去學校找孫湘的小混混竟然和他們是一夥的。」劉程有些意外。「而且原來他們是開扎紙鋪的,難怪會用小紙片人。」
我示意到扎紙店那看看,等我倆走到扎紙店門口,我發現扎紙店門口放着兩個紙人,就像是守大門的人似的。
「要不我......」劉程剛想說話,我慌忙捂住他的嘴,拉着他退了回去。
退回到香燭店這裏的時候,我才鬆開了捂着劉程嘴的手。
「龍淵,你幹什麼?」他擦了擦嘴,有些不滿。
我小聲告訴他扎紙店門口的兩個紙人被施了法,是負責看門的,要是我們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那個跛腳的男人就會知道。
劉程愣住了,忍不住道:「艹,這麼邪門。」
說完,他還忍不住又往扎紙店那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眼中露出忌憚。
不知道是不是見我倆來回在這站了許久,香燭店的老闆娘走出來問我倆是不是要買東西。
我靈光一動,便回道:「老闆娘,這家扎紙店怎麼不開門?」
看了一眼扎紙店,老闆娘回道:「估計又去賭錢了。聽說他家兒子最近好像交了個有錢的女朋友,他們父子兩天天大魚大肉,還跑去賭場賭錢,就這半個月的時間,怕是輸了有百來萬了。」
我和劉程互相遞了個眼神,不說話。
看來那個冒牌孫湘要來的錢,都給了這扎紙店的父子了,要是孫銘知道這事,怕是又要被氣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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