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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納羅地區,生活村的一戶人家內。
徐二摁着青年的腦袋:「知道為啥找你嗎?」
「大哥,你們搞錯了吧?我……!」青年臉色煞白,目光驚恐的就要辯解。
徐二冷眼看着他,面無表情地回道:「你一共拿走八塊手錶,找人在哈利賣了七塊,拿走了十萬現金,對不對?還用我說得更詳細一點嗎?」
青年聽到這話,徹底呆愣住。
「瑪德,知道我是幹啥的嗎?劫貨,走私,我是你祖宗輩的!別說哈利了,你就是再往遠跑幾百公里,這麼貴的貨,我也能查到你信嗎?」徐二薅着他的頭髮:「我不跟你磨嘰,有點事兒我要問你,你要說明白了,老子饒你一命。」
「這……這位……兄弟,我兒子……!」老頭放下那塊還沒有戴上的手錶,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嘭!」
徐二抬腿一腳踹在老頭的胸口,直接將其連人帶凳子全部蹬倒:「跟你沒關係,老實呆着,聽懂了嗎?」
老頭被打得頭暈眼花,嘴裏還在求饒,但對方根本不理會他。
馬仔們將青年的家裏人全部控制後,唐柏青和徐二就薅着青年的頭髮,來到了里側室內。
青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徐二坐在床上,指着他的臉頰說道:「我就問你三個問題,你上線是誰,誰雇的你們接船,誰負責跟你們對接?」
青年扯脖子回道:「大……大哥,這些事我真的不清楚。我就是個開船的馬仔,當天上船是因為人手不夠,我誰都不認識。」
徐二聞聲冷笑:「誰都不認識,人家就帶你上船啊?你拿我當傻子呢?!」
「我們幹活是有中間人的,我在哈利那邊有個朋友,是他介紹我乾的這個事。我覺得錢還不錯,干……干好了,能過個富裕年,所以就跟着去了。」青年哀求着說道:「但具體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你那個朋友叫啥?」
「外號叫二耗子,以前就在哈利混的。」
「你能聯繫上他嗎?」
「過年了,他可能早都回家了,我夠嗆能聯繫上。」青年搖頭:「你也知道,咱這些撈偏門的,那都不會當真朋友相處的。」
「啊,你說來說去,意思就是什麼忙都幫不上唄?」徐二笑了。
「大哥,手錶你拿回去,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青年彎腰就要磕頭。
「你看咋弄?」徐二抬頭看向了唐柏青。
「艹!」唐柏青罵了一句,扭頭走向了室外。
三十秒後,青年的父母,以及青年的年輕老婆,全部被帶進了室內。
「不說是吧?」徐二緩緩起身,抻了個懶腰後,直接抽出腰間皮帶:「我整你沒意思,這跑江湖都說,禍不及家人,我覺得這話純屬放屁,傻b才會這麼說。我的風格比較真實,咱就願意禍及家人。」
「啪!」
話音落,徐二拿着皮帶,鉚足了勁,一下抽在了青年母親的臉上。
老太太六十多歲了,挨這一下的結果可想而知,當場就被打倒,臉上被皮帶卡子刮破,鮮血淋漓。
「整!」徐二吼了一聲後,唐柏青以及兩名馬仔,毫不猶豫地就沖青年的父母,老婆動起了手。
這幫人最近氣都不順,貨物上的損失就高達一千多萬,並且很多人都被抓了,進去的進去,被停職的停職,他們此刻已經紅眼了,下手極黑地毆打着青年的家屬。
老頭很快被打暈了,老太太被三個人踩着腦袋,狠狠地在地上碾壓。
這期間,青年一直在求饒,甚至到了崩潰的地步,已經喊着自己願意配合了,但眾人依舊沒有停手,而是在心理上進一步摧殘着他。
眾人足足打了三四分鐘後,老頭和老太太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而青年的老婆也滿臉是血,趴在床下,渾身抽搐。
唐柏青在劇烈運動後,也滿頭是汗,目光充滿仇恨地看着地上的女人,話語簡潔地說道:「拖那屋去,我玩玩她。」
眾人沒有一個出面阻攔,只聞聲照做。
唐柏青咬着牙,狀態瘋癲地踹在了青年的腦袋上:「現在願意說了?cnm的,你知道老子因為你們這些窮鬼,下三濫,背了多大的黑鍋嗎?!就因為你們要掙點錢,你知道多少人受到牽連嗎?你還跟我裝有堅持?老子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唐柏青罵完還不解氣,再次踢了青年數腳後,才轉身離開室內。
沒多一會,隔壁的房間內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叫喊聲。徐二嘴角掛着莫名的笑意,坐在床上只聽着,也不吭聲。
青年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苦苦哀求,但卻沒有人理會他。
跑江湖也好,吃雷子這碗飯,你既然拿了辦事的錢,就應該按照規矩完成份內的活。不是你的財,那就不能動,不然容易招災。
但這種道理聽着非常正確,也很簡單,可在現實生活中,又有幾個人願意講規矩呢?
明知道販賣金磚是死刑,是在坑人,但還是有一些人願意鋌而走險;明知道賭博會傾家蕩產,但還是有人天天往牌桌上坐。
能出來拿命掙錢的,又有多少不是為了財,為了利益?五百塊擺在臉上,那是個人都會有定力,可五萬呢?五十萬呢?誰還能保證自己不動搖呢?
青年干一次活最多也就分一兩萬,可拿走了手錶那就是十幾萬的進賬,所以他沒忍住,既可悲,又可憐,還可恨。
十五分鐘後,青年不求饒了,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叫啥?」徐二終於開口問了一句。
「……梁峰。」青年低頭回道。
「你們幹活的有多少人?」
「十來個吧,不固定,每次都是領頭的碼隊形。」
「雇你們的是誰?」
「……好像姓余吧,活兒是領頭的接的,沒有跟我們細說。」
「很好。」徐二抓着他的頭髮,一字一頓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在這兒了,你要想辦法,把其他人引過來。」
另外一屋。
唐柏青繫上了褲子,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裏那股一直憋着的濁氣,才算釋放了一些。
可就在唐柏青剛剛感覺出了口惡氣之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喂,楊哥?」
「他媽的,你家到底怎麼談的啊?給你頂缸的那個小子,怎麼跑了?!」
「啊?!」唐柏青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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