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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一輛汽車正在急速飛馳。
大白握着方向盤,輕聲問道:「你看見他了?」
「嗯。」蘇天御點頭承認。
「那你為啥不帶他走啊?」大白有些不理解地看向了蘇天御:「我們來不就是找他的嘛?」
「我不怕他身上纏着炸耀,也不怕他反抗,我就怕他自己不想走。」蘇天御嘆息一聲回道:「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勸不了的。」
話到這裏,大白和周同輝都安靜了下來,三人看着霓虹閃爍的街道,久久無言。
「去領導那兒吧,我要見他一面。」蘇天御吩咐了一句。
大白咬了咬牙,開車轉彎。
……
大約一個小時後。
蘇天御進了市長府邸,在書房內見到了歐陽震,金茂輝,李源,以及黎明笙。
眾人落座,蘇天御直奔主題:「這裏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人我找到了,確實是協會裏的,他是礦難的倖存者。」
「就一個人嗎?」歐陽震問。
「對,就一個人,他使用的炸耀應該是從礦洞帶出來的。」蘇天御搓了搓手掌:「我想帶他回來,但他不願意。他身上纏着炸耀,隨時準備跟別人同歸於盡。」
「不回來不行。」金茂輝立即發表自己的看法:「你現在還能找到他嗎?我帶人抓他回來。」
「沒用,警務署那邊也辨別出了他的身份,我和他正在聊的時候,費子正的專案組就去了植物園。」蘇天御回:「我們被迫散開了。」
金茂輝聽到這話有些激動:「你既然抓到了他的尾巴,為什麼不叫我的人一塊去呢?!他就一個人,面對的是整個龍城警務系統的圍剿,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如果要落在對面手裏,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們借用輿論渲染,一回合就能將市政干趴下。」
金茂輝是個「武將」,並且一向只效忠黎明笙,所以他此刻的情緒是有些焦急的,話里也充滿了埋怨。
蘇天御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之前並不確定,他一定在植物園裏,而且事先叫很多人過去,即使他在,也不會露面的。」
「你應該想辦法控制住他……!」金茂輝叉着腰,眉頭緊皺地還要發表意見。
「行了,不要互相埋怨。」黎明笙擺了擺手:「小蘇在沒有警務系統的支持下,兩天就找到了人,已經幹得不錯了。」
蘇天御沒有再理會金茂輝,只看着黎明笙和歐陽震說道:「這個人雖然我們控制不住,但他對協會是沒有惡意的,並且他還說可以幫到我們。」
「什麼意思?」歐陽震問。
「他搞這兩次爆炸的目的,就是要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事實證明,他也做到了。」蘇天御輕聲回應道:「明天晚上,他還會有動作,讓我們準備好接招。」
歐陽震一聽這話,瞬間理解了蘇天御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算是可控,並且對我們來說,操作起來更輕鬆。」
黎明笙斟酌半晌,插手看着蘇天御:「這屋裏的人,只有你接觸了他,也比較了解他的想法,你看怎麼做合適?」
蘇天御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心裏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接招的方式很簡單,我們有自己的發聲渠道……。」
燈光明亮的室內,眾人聽着蘇天御的話,仔細分析着各種可能性。
眾人交流大概一個小時後,終於制定了應對策略。大方向以蘇天御提出的計劃為主,而其餘細節則是由眾人合力補齊的。
討論結束,蘇天御起身說道:「那我這邊就去準備了。」
「好,用人的地方跟老金說,他會支持你。」黎明笙補充了一句。
「明白!」蘇天御點頭。
……
幾分鐘後。
蘇天御邁步走出了別墅,準備和李源上車。
「等一下!」金茂輝追了出來。
蘇天御轉身看向了他:「怎麼了,輝哥?」
金茂輝停頓一下,伸手拍了拍蘇天御的胳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着急。你不清楚,民政讜上層也關注了爆炸案,他們覺得領導有些玩脫了,所以給的壓力很大。」
蘇天御怔了怔道:「輝哥,我沒在意這事,大家都是想把事辦好,都沒惡意。」
「嗯,行,你走吧。」金茂輝就是個直爽的人,他在會上有啥說啥,但並不代表是特意針對誰。
「電話聯繫。」
「好!」
二人說完,蘇天御拽開車門,彎腰坐了上去。
金茂輝目送眾人離去後,也上了自己的汽車,返回暴恐隊做準備。
……
車上,李源拿着電話正在聯繫實訊台的負責人,為明天做準備。
蘇天御插手坐在後座,看着窗外的夜景,內心是有些猶豫的。他剛才有幾句心裏話,是沒有對黎明笙講的,因為他覺得自己說了,只會讓上層很為難,甚至會帶偏團隊節奏。
但這話沒說,卻也讓蘇天御的心裏產生了一些愧疚的情緒。
一路上,蘇天御都在糾結,都在思考。
過了好一會,汽車停在了實訊台的網播辦公大樓,眾人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蘇天御瞧着李源,立馬說了一句:「你們先上去吧,我打個電話。」
「好。」李源帶着周同輝,大白等人進了辦公樓。
蘇天御心裏已經有了決定,站在台階下方,撥通了黎明笙的手機。
十幾秒後,黎明笙的聲音響起:「餵?」
「領導,剛才人太多,有句話我沒講。」蘇天御稍稍停頓一下說道:「如果有可能,能不能救一下這個倖存的礦工?」
黎明笙沉默了一會,輕聲回道:「如果有機會,讓金茂輝辦這個事。」
「好。」蘇天御得到承諾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黎明笙掛斷了電話。
……
市警務署,林署長召集了專案組成員,緊急召開了例會,討論起了抓捕嫌犯的具體方案。
與此同時。
一處天然的岩洞內,楊德成被繩子捆着泡在水坑裏,聲音沙啞地喊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旁邊的石頭上,酒叔的兒子躺臥着看向楊德成,輕笑着問道:「呵呵,你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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