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慈剛應下,就聽見紅葉突然興奮咦的一聲,朝瀑布邊飛掠而去,望去驚呼:「那是檮杌,不能殺!」
謝傅也第一時間望去,見是一隻四蹄動物,體型巨大身軀如熊,頭部像虎,背有翅膀,渾身灰白毛髮,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動物。
聽見端木慈警告,生怕殺害此獸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忙喝道:「紅葉,住手!」
紅葉本已出刀準備斬殺此獸,聽到謝傅呵斥,硬生生收回刀鋒。
這獸本來在飲水,察覺到紅葉靠近,立即暴怒睜開大口朝紅葉撲來。
紅葉靈活躲開,這獸競有着如刀鋒一般的利爪,撲下一塊大石就這獸的力量和利爪下,轟成碎片。
此地重壓,所有人在這種環境下都修為降品,謝傅約莫估計,這一擊不亞於一個一品修為的人。
心中暗暗吃驚,這地方隨隨便便一隻動物都有武道一品的力量,這要是在外面,簡直是恐怖的存在。
嘴上問道:「慈兒,為什麼不能殺。」
端木慈應道:「這是被神君所庇護的神獸。」
謝傅哦了一聲,問道:「那殺了又如何?」
「神君會降下懲罰。」
謝傅聞言朗道:「紅葉,宰了!」就先那這隻被神君庇護的異獸開刀。
紅葉口水都快掉下來了,奈何謝傅有命,只能忍着,聽見謝傅的話,也不躲了,突然持刀迎面而去。
一陣密集的錚錚交擊聲,異獸鋒利十爪觸碰到紅葉的催霜刀,那爪子就像刀劍斷了一般。
紅葉嘿嘿一笑:「我看你還怎麼凶,乖乖給我吃吧。」
那異獸與紅葉眼神一個對視,突然就展開翅膀化作一道白箭朝天空飛去。
「想逃!」
紅葉速如流星,追殺上去,在半空將這異獸斬殺,然後拎着異獸重重落在地上。
端木慈吃驚,她殺了檮杌,在這崑崙虛沒有人敢殺檮杌,一瞬間心裏某些不可動搖的東西又被推倒。
「哥哥,我要吃這四條腿。」
端木慈一訝,看着檮杌和女人一般大小的腿。
謝傅卻沒有懷疑,他一直不明白紅葉肚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能吃下比她身體還要大的東西,笑道:「去找些柴火過來,今晚飽餐一頓。」
「好嘞。」紅葉應着,人便不見蹤影。
……
「師傅。」
初月很快回來,遠遠就聽見她興奮的叫聲。
謝傅光聽聲音就知道她滿載而歸,這正是他曾經的寫照,獲得某種東西,迫不及待的帶回來與某人分享,與某人一起喜悅。
初月落地,堪堪三尺來高的嬌小身軀,在外面這般年紀的女娃出外還要緊緊跟在父母的身邊,生怕一不小心就走丟了。
可就是一個這麼大的女娃,此刻卻用着自己的衣衫兜着大大小小的果實,多的她都快兜不住了,這分量也不比她的體重輕多少。
謝傅沉浸在某在特別的情感之中,已經於他表明看起來特別平靜。
初月也沉浸在特別的興奮當中,介紹着她兜起來大大小小青青紅紅的各式果實:「師傅,這是桑果,這是穗果,這是大茗……」
「還有這是壽果,師傅吃了能長命百歲。」
謝傅忍不住一笑,初月見狀說道:「師傅,就先吃壽果吧,月兒這就去給你洗。」
她忙不迭的洗乾淨送到謝傅面前:「師傅,快嘗一嘗好不好吃。」
謝傅咬了一口,果汁是甜的,帶有一點酸,味道很清冽,算不上什麼人間美味,但對於此時飢餓的他來說,卻特別芳香可口。
初月滿懷期待問道:「師傅,好不好吃?」
謝傅抬頭,看見她身上沾上一些枝青綠葉,衣衫勾勾皺皺,發也亂了,顯然這些果實不好摘。
不知道為何,目光就紅了,一直以來都是他掏心窩對別人好,當然對方也會感激,但大多數都表現得很矜持。
而眼前的初月熱情直接,毫無保留的對他好,她只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這種心不設防把謝傅給感動了。
初月見謝傅表情怪異,有些擔心道:「師傅,是不是不好吃,不好吃沒有關係,我這裏還有……」
謝傅打斷道:「好吃,好吃極了,月兒,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果實。」
「真的嗎?」
小丫頭高興的像只猴子,咯咯笑了起來。
謝傅伸手摘下她掛在發上的枝草,小丫頭卻有些害羞起來,低着頭輕輕道:「師傅……」
謝傅笑道:「髒兮兮的。」
小丫頭咧嘴咯咯笑了起來,突然瞥見地上的檮杌屍體,一訝之後就恢復常色。
這一幕落入謝傅眼中,心中暗忖,月兒這個性格倒是敢冒大不韙。
「你們兩個也吃吧。」
「師姐,我們去把果子洗乾淨。」
初月看見瀑下水花如同晶玉飛濺,一時玩心大起,直接就跳入湖水之中,前些日子顧着逃亡,哪裏有這份心情,這會身心放鬆下來,小孩頑皮貪玩本性畢露。
端木慈見了哎的一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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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浸在水中,喊道:「師姐,下來啊,好涼快啊。」
端木慈繃容說道:「你別胡鬧,快點上來,一會師傅要責怪。」
說着扭頭看向謝傅,謝傅卻毫無責怪之意,滿臉的絡腮鬍子咧出一抹潔白的牙齒,顯然笑容滿面。
他這個人不迂腐,該認真的時候需認真,該放鬆的時候需要放鬆,不能處處拘束。
人嚮往着光明,快樂,這是本性所然,而扼殺天性,也會讓一個人失去了創造力。
端木慈一個不留神,就被初月拉進水裏,噗通一聲水聲。
端木慈冒出水面,剛才責罵,就聽見岸上傳來謝傅的哈哈笑容:「月兒,你真是頑皮。」
心中暗忖,師傅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以前師傅雖然對他們兩個極好,卻十分嚴厲嚴格,兩人稍有失格,師傅就一頓責罰。
而月又天性頑皮,她這當師姐一方面在師傅面前循規蹈矩,一方面處處袒護包庇月,要不然啊,月每天都少不了一頓打。
如今有了新的師傅,端木慈心中當做親人一般依靠,雖然心裏高興歡喜,卻也忐忑的珍惜着,生怕她們師姐妹哪裏做的不好,師傅就不要她們了。
她又何嘗不想跟月一般隨心所欲,可有些事必須她這個師姐擔着。
端木慈心中正想着,突然初月朝她臉上潑水:「師姐,你的臉髒兮兮,我給你洗乾淨。」
清涼的湖水灑來臉上,洗刷了臉上的污漆,也洗刷着她多日來沉重的負擔和身心疲憊:「好啊,你敢戲耍師姐,看我不收拾你。」
初月迅速游開,挑釁道:「來吧。」
兩個小女孩在湖裏追逐玩耍起來,不時傳來悅耳動聽的歡樂笑聲。
咯咯……咯咯……
「師姐,饒命饒命。」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戲耍我。」
「不敢了,不敢了。」
端木慈疼愛初月,見師妹求饒,也就鬆手。
怎麼初月突然偷襲,摘了她頭頂的髮帶,一頭漆黑長髮就散在湖面上。
初月咯咯取笑:「師姐,你現在就像一個長發妖精。」
「看我不打你。」
自然遇到端木慈以來,謝傅感覺她身上有種超過目前年齡的穩重、懂事。
兩人能夠一路逃過追掠,肯定是端木慈起到了重要作用,要是靠初月這性格,沒跑一天就被人給捉回去。
懂事的人也想得更多,處處衡量利弊。
說實話,他心裏挺心疼的,童年就應該擁有童年的心性,而不是像個大人一樣成熟。
當長大後,就再也找不回那顆童心。
如果不曾擁有過童心,那是多麼可悲的事。
此刻見端木慈不知不覺玩瘋了,謝傅心裏無比欣慰,忍不住喊了一聲:「慈兒。」
端木慈嚇了一跳,連忙鬆開壓住初月的手,一臉知錯的表情,弱弱的看着謝傅。
謝傅卻是笑道:「髒兮兮的,洗乾淨一點。」
端木慈聞言一愣,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快樂,這種感覺跟以前師傅給她的感覺不一樣,很放鬆,很甜。
突然初月又朝她臉上發上潑水:「咯咯,師傅讓你洗乾淨一點,我來幫你。」
或許是謝傅在場的原因,端木慈有些拘謹,沒有反擊,只是抬手擋住。
她明明是師姐,卻任着師妹欺負,謝傅也忍不住打抱不平:「慈兒,潑回去啊。」
端木慈一愣,以前初月若有什麼過分的行為,師傅總是說她是師姐,要多加謙讓。
怎麼此刻師傅卻她潑回去,這一愣神又讓初月潑了個滿臉水花,眼睛都睜不開了,謝傅聲音傳來:「慈兒,潑回去啊。」
鼓勵的聲音化作動力,端木慈開始反擊,一下子就潑的初月節節敗退。
謝傅還在鼓勵着:「慈兒,用力潑!」
初月不幹了,委屈說道:「師傅,你偏心。」
謝傅站在岸邊哈哈大笑:「你這頑皮的小猴子,老欺負你師姐,師傅今天要做回公道。」
公道二字落在端木慈心中,暖流如注……
謝傅張嘴大笑着,突然一股水就進入他的嘴巴,嗆的他咳嗽一下,然後就聽見初月頑皮的咯笑起來。
謝傅假裝生氣:「真是無法無天!」
端木慈嚇了一跳,正要求情,怎知謝傅卻只是蹲了下來,朝初月潑水。
水花劈天蓋地,初月都睜不開眼睛來,哇哇大叫起來:「師姐,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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