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結衣立即明白大姐的意思,開口道:「相公你若是讓老五再等一年,愧為人夫,你不能往回走!」
眾人聞言立即附和的點頭道:「好不容易走到這裏,不能前功盡棄啊。」
葉結衣繼續道:「將老二扔在這裏又不可以,我有個主意,讓郝公子將我們一併送回鎮上去,我們不會武道,幫不了什麼忙,省得留在這裏拖累。」
眾人紛紛點頭,只覺李四夫人說得有道理,突然有人喊道:「不行!」
眾人也瞬間恍悟過來,只感覺少了郝風流,很沒有安全感啊,也不能少了他,有人手指蕭茓:「讓這個姓蕭的送四位夫人回鎮上去吧。」
蕭茓立即脫口道:「我不回去。」緊接着面對眾人瞪視威脅的目光,語氣放軟一些:「諸位忘記了我一點武道都不會,又如何送四位夫人過那條天路。」
這話倒是有道理。
這時謝傅輕輕嗯的一聲,所有人立即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有的希望他答應,有的希望他不答應。
謝傅看向李瀟灑,目光透着詢問。
李瀟灑也不出聲,只是目光流露出許可與信任,如果瀟灑兄願意幫忙,他一定感激不盡。
葉結衣開口道:「郝公子,你上這神武峰不就是為了娶個貌美如花的仙女嗎?你娶娘子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我再給你貼十個八個小妾可好?」
這話說得謝傅挺尷尬的,竟用這種條件來誘惑他,難道在她們眼中,自己是這種人嗎?
蘇淺淺似開價一般的語氣道:「我再貼十個,共二十個小妾,怎麼樣?」
謝傅忙道:「三夫人,四夫人,請兩位消停一下吧,這神武峰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的顧慮並不在此。」
好大的語氣啊,這神武峰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如果今天不是七月初七,擅闖如同侵犯,你看這些仙女會不會下手這麼輕,會不會一個一個出來陪你玩。
崔有容問道:「郝公子,你有什麼顧慮呢?」
謝傅道:「我答應蕭兄了,今天要護送他上峰頂與女兒團聚,我這個人素來言而有信,說到做到!」
蕭茓沒想到郝風流如此認真,在他想來這只不過是一句安慰的話語,而且本身他也不報太太期望,笑了笑:「郝兄有心了,蕭茓這裏感激不盡,你還是趕緊送四位夫人回鎮上吧。」
謝傅猶豫起來,見李二夫人表情痛苦,臉色蒼白,開口道:「這樣吧,我先送四位夫人回鎮上去,然後馬上趕過來,諸位走慢一點。」
蕭茓笑道:「好了,說的好像沒你不行,放心吧,有李公子在。」說着目光巡視眾人,希望大家附和他。
只是大家都沒有應聲,不是很願意這郝風流就這麼離開。
雖然還沒有感受到這郝風流有多厲害,但一路走來,心裏總感覺少了他不行。
李瀟灑開口道:「風流兄,那四位娘子就拜託你了。」
謝傅笑道:「瀟灑兄放心,我以項上人頭保證,絕對不會讓四位夫人有半點閃失。」
這話說的四位夫人心頭暖暖的,只感覺這樣的男兒,若不能成為永遠的朋友,就是一種遺憾。
李瀟灑得到郝風流的應諾,再無後顧之憂。
心裏願意的,不願意的,都跟着李瀟灑一起前往第五關。
片刻,人就走的一乾二淨,只剩下一男四女。
謝傅雖然心中坦蕩,也知男女有別,何況眼前四位是人家的娘子,讓四女原地等候,他很快就回。
蘇淺淺見謝傅嗖的就飛遠不見蹤影,不免有點擔心:「他該不會撂下我們幾個不管吧。」
聞人翎乾嘔一聲,緩了口氣之後道:「放心好了,他不是這種人。」
為秋六娘縱身一躍,天路之上又緊緊捉住鞭子不放,兩件事已經讓她對郝風流這個人深信不疑。
葉結衣問了一句:「老二,你好像很信任他。」
聞人翎難受道:「信不信……由你。」
謝傅說很快就很快,回來的時候拖着一隻用竹子做的雪橇,「四位夫人請坐到這上面來。」
蘇淺淺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四女雖生在富貴之家,終究有些生活閱歷面難以企及。
謝傅笑道:「突厥彌列部落、常乘木驢馳於冰上,以板藉足,屈木支腋,蹴輒百步,勢迅激。這木驢說的就是這東西。」
僅僅一言就足可見這郝風流學識豐富,心中暗暗讚許。
葉結衣笑道:「這木驢我知道,可不是你說的這東西。」
「四夫人說笑了,此驢非那驢,請四位上來吧。」
崔有容看了葉結衣一眼,似乎責怪,都什麼時候了,開玩笑也不注意分寸。
蘇淺淺素來單純,心直口快:「我們坐木驢吧。」
崔有容和葉結衣表情古怪,嘴上也沒說什麼,扶着聞人翎上了雪橇。
謝傅見了心中暗忖,連上雪橇都要人扶着,看來真的很嚴重。
謝傅在雪橇上綁有扶手,叮囑四女握住扶手,人就拖着雪橇走。
四女初時有些忐忑,總感覺這玩意不保險,一會之後只感覺非但速度輕快,而且就像坐船一般平穩,只有輕微搖晃。
蘇淺淺從沒有在雪上滑行的經歷,頓生童趣;「回去之後也做一隻來,下雪的時候讓下人來拉。」
崔有人總感覺這話有點羞辱郝風流的意思,責備一句:「少胡說八道。」
蘇淺淺一頭霧水,葉結衣湊近低聲道:「老三,你這麼說,豈不是把郝公子當做下人。」
蘇淺淺望向那拖着雪橇疾行的身影,弱弱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心裏不知道多感激他,又怎麼會這麼想。」
謝傅將雪橇拉得又輕又快,四女坐在上面猶如順水行舟一般絲滑。
昨晚折騰到大半夜,今天又爬了半天的山路,終究是弱流女子,竟都微微眯眼有點困意,精神恍惚。
山道蜿蜒盤旋,經過一處拐彎時,身體難受的聞人翎從雪橇掉下,然後人就滾落懸崖。
半睡半醒的三女立即驚醒過來,驚呼出聲。
一道身影已經緊隨其後,追墜而去。
聞人翎雖然身體難受,耳邊呼呼風聲,還是明白怎麼回事,我要死了嗎?
她素來喜歡冒險,喜歡刺激,此刻卻只有疲憊麻木,竟沒有絲毫恐懼。
下墜個七八息,一隻手就勾住她的腰肢,硬生生拖停身體下墜之勢。
第一次被男人摟住腰肢的聞人翎在這一瞬間卻打了個激靈,全身冒汗來,剎那間就濕透了內衫。
一股如竹木清新好聞的男兒氣息貫鼻而入,聞人翎只感覺如吃了仙丹一般精神抖擻,渾身暖洋洋的異常舒適。
為什麼?
聞人翎心中自問,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討厭他身上的男人味,還很是喜歡。
在天路上,她聞了郝風流身上的味道,除了緊張不安外,並沒有發生嘔吐。
於是乎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她特意輕輕的朝李瀟灑身上輕輕嗅了一口,這一嗅就嗅出事來,當場難受得嘔吐不止。
難道我註定只能聞他一個人的氣味,難道我只能讓他觸碰,別人觸碰不得,難道我註定就屬於他一人的……
聞人翎一時間思緒如潮,耳畔飄來讓人安定的聲音:「二夫人,不必擔心。」
聞人翎輕輕望去,那面容如光一般璀璨,不絕如縷的男兒氣息使她有一種迷亂的感覺,心跳在怦怦加快,臉兒悄悄紅了起來。
這種感覺好奇怪啊。
謝傅剛想縱身一躍回到上面去,發覺竟躍不上去,如李瀟灑所說一般,這神武峰存在某種禁忌,讓武道中人也無法施展神通。
謝傅問了一句:「二夫人,你怎麼樣了?」
聞人翎輕道:「還行。」其實她很舒服,郝風流身上的氣味就好像解藥一般,解除着她身上的難受與嘔吐。
謝傅解釋一句:「這神武峰好像存在某種禁忌,我沒法直接躍跳上去,我背你上去,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不要往下看。」
聞人翎傲道:「笑話,我會害怕。」
謝傅咦的一聲:「你好像精神許多了,是嚇得激靈嗎?」
激靈是激靈了一陣子,卻並非嚇的。
謝傅將聞人翎背在身上,開始徒手往上攀爬,這峭壁沾雪,異常陡峭光滑,謝傅不求快,只求平穩。
聞人翎趴在他的肩上,髮絲隨着山風輕拂着他的臉龐,痒痒的同時,謝傅也聞到她女兒家的發香味。
她身上的氣味很特別,淡淡的乃香味,乾淨清潔的同時有一種健康的魅力,如美酒一般讓人一嗅就陶醉其中,在這一刻,他竟有點羨慕起李瀟灑來。
莞爾一笑,驅散心中這些複雜奇怪的念頭。
聞人翎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清晰的聽到他的笑息,問道:「你笑什麼?」
吐氣如蘭拂過耳頰,謝傅心頭一熱,手腳發軟,身體如秋風中的蘆葦哆嗦了一下,心中暗暗念叨:「朋友妻,不可欺。發乎情止於禮。」
聞人翎發覺到他身體哆嗦了一下,輕聲問:「你怎麼了?」
「二夫人……你別說話。」
聞人翎大大咧咧道:「怎麼?不行的話你就把我直接扔下去得了。」
「不是,你的口息撓得我臉有些癢。」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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