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張家灣,打從永樂北遷之後,這地方就成了京城的水陸碼頭,它的繁榮程度,比起通州城內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京城上至皇帝百官,下到士兵百姓,日常生活開銷支度,也都是仰仗從張家灣碼頭,肩挑車載驢駝進京的,來往於京城的各色旅客,也大多在這裏水路換乘,所以人流整日雜沓,川流不息,從而促進了小城的商業活動和客棧餐飲等服務行業的興旺。
甚至就連皇家都相中了這片寶地,在這裏建起了皇店,萬曆時,神宗又把崇文門和張家灣的商店賜給他的兄弟潞王和皇三子福王,他們在那裏既征店租,又征商稅,既招歇商客,又批賣商貨。
施奕文同樣也是從張家灣上的岸,不過那是匆匆而過,不像現在這樣,身處熱鬧的張家灣市集,聽的是船夫的吳歌軟語,眼觀的是岸邊貨物堆積如山。河面泊滿了各地的船隻。
不過這一次,施奕文到了這邊,倒也不是為了感受這裏的繁華,而為了一探究竟,想在這裏查找范家商棧,壓根就不費什麼事,甚至都不需要打聽,就能輕易的找到了范家的商號。
「貨棧最大的商號,就是范家的!」
范家的商號炒什麼麻子臉多?
施奕文不清楚,但有的人肯定知道。
和往常一樣,離開貨棧之後,趙麻子和往常一樣在附近的酒館裏耍了一通酒,然後喝得醉薰薰的直到下半夜,才離開飯館。出了酒館往附近的娼館去的路上,經過一段僻靜昏暗的街道時,一輛馬車跟了上來,上面的大漢跟他打了個招呼:
「喂,兄弟,這附近可有什麼館子?」
車上的大漢身材魁梧,說着一嘴的遼東話,坐在馬車上,讓趙麻子只能抬頭看着他。
「館子?什麼館子?婊子館?走,俺帶你過去,我上你的車……」
男人也就那麼回事,趙麻子心中這麼想着,就是一陣醉意上頭,他還沒來得及上上,耳邊就是風呼嘯,那人直接向他的後腦襲來了。
……
深夜時分,在張家灣附近外一處偏僻的河灘邊,夜風嗚咽着拂過了河邊水面上的一艘大船,船艙里這着油燈。
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儘管意識還沒清醒過來,趙麻子就嚷了起來。
「好漢,是那位好漢爺下的手,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是不是認錯人了?」
腦後嗡嗡作痛的趙麻子,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便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是在船上。
努力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人問路,然後他就被人打昏了過去……
是誰在做這事?
肯定是認錯人了。
「錯不了!」
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他面前站着三個人,借着油燈的光亮,趙麻子認出來其中一個是把他綁過來的大漢,另一個也是身材魁梧,如同鐵塔一般,第三人……應該是他們的主子,身高極高,穿着一身綢緞衣裳,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
「就是他?」
施奕文上前說道。
「公子爺,就是他,他是范家貨棧里的管事,經常跟船出去。」
范家!
有人盯上范家了!
睜大眼睛,趙麻子說道。
「你們盯上范家了?」
「你說呢?」
「你們是什麼人?」
「你說呢?」
語意不明的問答,讓趙麻子心裏犯起了嘀咕,作為范家的夥計,他當然知道範家做的什麼生意,只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沒有底。
「那你們是,是官府的人?」
官府?
不對啊,范家早就把官府打點好了,可從來都沒有出過事啊!怎麼現在出事了呢?
難道?
是上邊盯上了官府?
「你說呢?」
又一次,一句語意不明的話語讓趙麻子的心裏敲起了鼓,他真的弄不明白對方的身份啊。
突然,他的心裏冒出了另一個名字來……然後驚恐的喃喃道。
「你,你們是錦衣衛!」
錦衣衛?
施奕文的心底一樂,輕笑道,
「算你小子有點見識,怎麼着,招了吧,要不然動了刑,到最後你不還是得招出來。」
看似不經意的一說,讓趙麻子的心頭一顫,錦衣衛的名聲,他在張家灣這邊可是沒少聽說過,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他們要是動起手來,那可真沒有他的活門了。
可,錦衣衛怎麼就盯上范家了呢?
難道是因為范家做的生意?
那生意確實不能做啊,怎麼就和女真韃子做起了買賣了呢?
心裏這麼尋思着,趙麻子說道。
「那,那我要是招了,官爺您放
我一條活路?」
「生路是自己掙的。」
命人拉過來一張椅子,施奕文說道。
「說吧,這范家做的是什麼買賣?」
「回官爺話,范家做的是糧食、布匹、鐵器和火藥買賣,打從去年起,他們就和遼東的女真韃子勾搭上了,他們把布、鐵器、火藥賣給女真韃子,從那邊換銀子、皮毛、銅貨……」
趙麻子招供的時候,招的倒也直接完全沒有絲毫的隱瞞,這會他所求的不過就是一條活路而已,既然已經事發了,讓官府知道了,就沒有必要再替范家送死,聽着趙麻子說道着他們如何和女真人做買賣,一旁邊李桂奇他們無不是面帶怒色,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關內的奸商勾結韃子,他們就不知道那些女真韃子在遼東造了多少孽嗎?
「……這兩年小的親自隨船去過遼東十幾次,每次至少都會運價值幾十萬兩銀子的貨物,就是現在范家的貨棧里,還有價值不下三十萬兩的貨,主要都是布匹,聽說是因為他們這趟在寧遠沒搶到多少東西,而且還讓人抄了後路,所以大汗,不對,是、是韃子需要用布匹賞給給韃子,好安撫人心,貨這兩天就會裝上船。」
聽着趙麻子的招供,施奕文的心裏同樣憋着一團火,他沒想到范家等晉商集團勾結建奴居然如此之早。他們的眼裏還有國家嗎?
顯然是沒有國家的!
要是有國家的話他們又豈會二十年如一日的勾結韃子?
想了想,施奕文又問道。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范家的貨棧倉庫能怎麼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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