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定了定神,道:「大人可否先去一趟蒼梧島,就在近海處,這兩天有獨角魔鮫人出沒,那鮫人淚是精華之物,可大大提升修為,我墨家與姬家比武在即,這鮫人淚對在下十分重要。」
原來墨謙這次帶着隨從出來,是想獵殺獨角魔鮫人,獲取鮫人淚。
此事十分兇險,獨角魔鮫人將出,墨家所打造的聚靈盤龍柱陣,也無人敢來修煉,主要是怕被獨角魔鮫人襲擊。
墨謙是偷偷瞞着家裏出來,哪想到竟碰到葉辰,經歷如此波折。
他見夜寒實力強橫,便想叫他出手,幫忙獵殺獨角魔鮫人。
夜寒道:「獨角魔鮫人?是內域深海的魔物嗎?」
墨謙道:「正是!大人都知曉了?」
夜寒冷笑一下,道:「我有毗濕奴大神賜福,天機洞明,梵天聖地諸般因果,差不多已經窺見。」
墨謙一喜,道:「那就好,這獨角魔鮫人,每年就在外域海出沒一次,盼請大人出手,替在下獵殺鮫人,收集鮫人淚。」
夜寒擺擺手道:「不必了,你們墨家要和姬家比武,我保你必勝便是。」
墨謙一呆,遲疑道:「這個」
夜寒道:「不用這個那個了,走吧!」騎着九尾狐,就帶着墨謙向雲陽城奔去。
墨謙眼睛有點不舍的看着海洋,星空下的大海波光粼粼,他好像看到有一道帶血的人影,從海底下冒了出來,那似乎就是葉辰。
看到這一幕,他嚇了一大跳,但轉眼一看,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大海中只有黑暗與寂靜。
此時的葉辰,感覺自己渾身骨骼都快碎掉了,剛剛九尾狐一下轟炸,幾乎將他五臟六腑都炸得粉碎。
他施展夜皇經,與黑暗融合,只是一種隱匿遮掩的手段,並不是說自己真的能憑空消失,只是隱匿在黑暗之中。
九尾狐的猛烈轟炸,就差點將他炸出來,是他強忍着傷痛沒有暴露而已。
本來就重傷虛弱的葉辰,被九尾狐這麼轟炸一下,真是感覺自己快死掉了。
「真是命途多舛啊,我只是想好好療個傷。」
葉辰咬咬牙,傷勢實在太過嚴重,他只好將以前收穫的一些法寶,直接祭煉掉,轉化成純粹原始的能量靈氣,再吸收吞納,用來緩解傷勢。
如太一陰陽盤,這是昔日十大古神器之一,有轉移因果,逆轉陰陽的神效,但現在葉辰自己背負的因果,牽涉到世界本源、柱神秘密,他所有的羈絆,都只能自己承受,自己去化解,不可能再轉移了。
這太一陰陽盤,對他無用,當即便吃下去,傷勢又緩解了一些,眼見夜寒已經遠去,但他也擔心對方去而復返,所以還是保持着高度的戒備。
刷。
葉辰藉助着夜皇經,身融黑暗之中,在黑暗的大海漂流,很快就漂到一座僻靜的小島上,島嶼上並無強大凶獸氣息。
疲倦到極點的葉辰,就躺了下來。
到得翌日清晨,葉辰醒來,昨天吃掉太一陰陽盤,得到補充,又休息一晚,現在感覺就好多了,但還是虛弱得厲害。
「不知夜寒去了哪裏。」
葉辰最忌憚的,就是夜寒,當即掐指一算,想捕捉夜寒的去向位置,但發現對方隱隱有一股特殊的氣息遮蔽掩護,他竟無法窺視,想來是毗濕奴的庇護。
「罷了,現在我也只能儘快療傷恢復元氣,才能與那夜寒對抗。」
葉辰定了定神,正面對決的話,他這副狀態,肯定是打不過夜寒了,幸好掌握着夜皇經,只要世間還有黑暗的存在,他就可以借用,要逃脫隱匿保命並不困難。
但身在梵天聖地,還是太過危險了,夜寒是一把利劍,夜寒背後的毗濕奴更恐怖!
毗濕奴這麼快就叫人過來殺葉辰,那他對葉辰的恨意,恐怕相當巨大,梵天在沉睡之中,這片梵天聖地,毗濕奴話語權巨大,如果葉辰再逗留下去的話,就算能躲過夜寒的追殺,也躲不過毗濕奴的算計。
「不妥,還是別想着什麼與夜寒對抗了,儘快離開為妙,這裏是毗濕奴的地盤,我留在這裏就是找死!」
葉辰目光轉動,自然不認為自己能與毗濕奴抗衡,那是傳說中的柱神,葉辰現在斷然無法與柱神對抗。
而他是天祖的代理人,不是濕婆的子民,濕婆就算肯幫他,也不會幫他太多,他必須想辦法離開。
「濕婆前輩,我現下還是去雲陽宗找姬家嗎?」
葉辰暗暗嘗試溝通濕婆,詢問道。
之前濕婆叫他去雲陽城,直接找姬家,尋找離開之法,但沒想到夜寒突然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現在葉辰不確定,自己還要不要去姬家。
他想詢問濕婆,但這次卻沒再得到任何回應,眺望海的對岸,只看到重重煙霧水汽,那株創世之樹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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