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漫天華光穿透層層陰霾,眾人眼見現出奇異的景象,冷月光輝中,漂浮着數不清的紅色細小顆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是什麼?」
白袍青年抬頭望向天際,雙目中露出驚愕的神情。
一旁幾位天機閣的執事也是面色凝重,其中一人語氣沉重的回答道,「是鮮血!」
就連他們幾位半步天人境的武者都沒有感知到此處有血色浮塵懸浮於虛空之中,甚至連半點刺鼻的血腥之氣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子純右手緩緩伸向天際,一道勁風裹挾住一團「血色浮塵」。
雖然有着氣息的鎖定,但那些「血色浮塵」竟然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層層勁風化成的壁障。
「怎麼了,白兄的功法都無法鎖住那些奇怪都血色浮塵?」
一位白須的執事面上的凝重之色加重了幾分,心中暗自驚詫,「就連白子純親自出手也無法困住虛空中漂浮的血色浮塵。」
連續試了多次,還是無法禁錮住那些漂浮在虛空中的「血色浮塵」。
白子純也只能放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
御南城天機閣的這個陣法本意是禁錮此間的生靈,但沒有想到還是無法解決虛空中那種詭異的血色浮塵。
「果真是血祭之術!」
天機閣的執事們全然沒有了此前的敵視,眾人先是將此處山崗的陣法做了修改。
雖然無法徹底隔絕虛空中的血色浮塵,但至少可以起到延緩這些血色浮塵擴散的速度。
「幾位前輩,我們下來怎麼辦?」
白袍青年起初雖然被謝吳峰那一道引動天地華光的功法所震驚到,但身邊其餘幾位前輩可都是天機閣的執事。
白袍青年只是將謝吳峰當成了幾位前輩的弟子,盡到了一個同門的禮數而已。
就在白袍青年正欲請教之際,謝吳峰開口打斷,「開京城,那裏是源頭。不過你們還是需要先修復城外的這些隔絕陣法。以免這些血色浮塵不斷向外界擴散。」
「一旦擴散到最外圍,天機閣之前打造的二百餘里的無人區也就是形同虛設了。」
白子純沒有說話,但臉上也是露出了贊同的神色。其餘幾位執事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幾位前輩都沒有發話,一向知禮守禮的天機閣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恭敬站在一旁的白袍青年不悅的呵道,「你一個晚輩,怎麼能在前輩面前指手畫腳。何況是在如此危機關頭!」
白袍青年剛說出這句話,就看到一旁幾位執事前輩用錯愕的神色注視着他。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然後用尷尬、緊張的眼神詢問道。
為了打破如此尷尬的氣氛,白子純輕咳一聲,朝着那名御南城天機閣的弟子吩咐道,「你們老師現在在何處,先帶我們過去。」
「好的,前輩。」
白袍青年躬身行禮,禮數十分周到。臨走之際,還給了謝吳峰一個不屑的眼神。
很快,眾人就離開了此處山崗,朝着南方一處山崗而去。
一路上,依舊是一片荒蕪。原本繁華的城池、村鎮現在都會空無一人。
大火將一切都焚燒乾淨,就連高聳的山脈也露出了大地本來的面目。
眾人飛掠虛空持續了大半日,終於來到了一處天地元氣異常濃郁的山谷。
其上陣法符文流轉,散發着熠熠生輝的光芒,內部還可以看到清澈的河水和鬱鬱蔥蔥的山崗。
此處,古樹參天,草蔓依山而生,其間零星散落着幾處木屋。
「先生就在此處!」
白袍青年躬身引路,眾人很快就飄落在林間,感受到清新的天地元氣,沒有參雜任何異物。
「這個陣法不錯,竟然可以徹底隔絕外面的紅色血霧。」
進入山林間,一名身形寬胖的執事讚許的打量着四周符文流轉都軌跡,試圖尋找出其中的奧秘之處。
「大兄!你怎麼來了!」
正在屋中研究陣法的白袍男子聽聞弟子回稟,說是有一群人在方寒的帶領下,忽然來到此處。
他本想好生訓斥一番這個不知輕重的弟子,但看到來人的時候,就徹底愣住了。
白袍男子已經多年沒有回過天龍城,與自己這位同族兄長也是有七、八年未曾見過。
白子純見到自家族弟沒有大礙,擔憂的心緒終於紓解大半。
旋即板着臉色,冷聲道,「你怎會在這裏?」
「這個嘛。」白袍男子猶豫了一下,來到白子純身側輕聲低語道,「兄長,這個還真是一年難盡呀。」
「先不說這些了,您好不容易來一次南域,我們先進去。」
旋即,白袍男子帶着眾人走進木屋。
一旁的方寒本想帶着謝吳峰前往另一個木屋休息,結果沒有想到,這個錦衣少年竟然隨着天機閣的執事們一同進入先生休息的木屋。
他只能驚愕的望着那消失在門口的頎長身影,嘆了一口氣,低語道,「天龍城的少年如今都是如此不懂禮數嗎?」
木屋十分簡譜,裏面只有一個簡單的木桌,另一邊是一個草蓆,一個佝僂的老者正斜躺在草蓆上,聽到腳步聲,老山長翻過身,目光直接穿過人群,落在眾執事身後的吳王身上。
愣神片刻,老山長從草蓆上做起,揉了揉蓬鬆的白髮,聲音嘶啞道,「沒想到殿下也親身犯險。」
白袍男子正在給眾人斟茶,聽到老兄長的話,回頭才發現人群後面那個錦衣少年,驚詫的喊道,「乾國吳王?」
「正是他,你不會也是讓他請到這裏的吧?」
白子純艱難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在「請」字上加重了語氣。
白袍男子尷尬的輕笑一聲,委婉道,「」開京畢竟是在南域,若真讓血魔陣法重現世間,恐怕整個南域都會生靈塗炭。
「白老弟還是若此心善,可惜了!」
一名執事站在木桌前,看着滿桌的草圖,嘖嘖道,「還是如此精細,就是不知道白老弟這陣法作用如何?」
木桌上零零散散放着了許多草圖,全是這段時間繪製出來的。
老山長輕輕拍了拍腦門,使自己可以清醒一些。
隨手從草蓆旁的床榻邊緣拿起凌晨喝了一半的茶水,和着茶葉渣一同咽了下去。
隨後,開口說道,「雖然不如你們天龍城的陣法精密,但目前還算可以應付這紅色血霧吧。」
「真的嗎?」
那名手中拿起一頁草紙的執事,隨手翻閱了幾張,輕飄飄的丟在木桌上,眼角露出一抹譏誚,「很普通嘛,若不是我們一路趕過來,恐怕你們早就被這些詭異的血霧吞噬了。」
白袍男子深吸一口氣,正打算和這位來自天龍城的執事爭論一番,卻被自己的族兄用眼神制止。
白子純也沒有動族弟遞到身邊的茶水,而是看向那位執事,沉聲道,「葉淼,既然我們來到此地,總不能讓這紅色血霧繼續蔓延下去。」
「這是自然。」那名執事放下手中的草紙,看向白袍男子,繼續道,「白真老弟,你雖然曾經是我們天機閣的俊傑。但已經多年不在天龍城了。我們已經探究出不少新的陣法,你...」
眼見葉淼又要誇誇其談,一直淡漠關注眾人神色的謝吳峰只得輕輕敲擊了一下身邊的門框。
待眾人都注視過來的時候,方才開口道,「此處天地元氣濃郁,沒有收到紅色血霧的感染,現在的陣法起到重要的作用,但陣法卻無法阻止血色浮塵侵入。」
「是嘛?」
之前,見識過那可怕的一幕,漫天儘是細小的紅色顆粒,幾乎無法用肉眼見到。
幾位半步天人境強者紛紛釋放出自身的感知,很快,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異常凝重的神色。
果不其然,這次雖然沒有謝吳峰之前釋放出的月華流光,但大家都可以依稀感知到四周的虛空中有些許紅色浮塵在遊蕩。
雖然很少,但還是足以引起眾人的注視。
「那是什麼東西?」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那東西比紅色血霧更加可怕。可以不斷侵蝕陣法,然後讓陣法不斷失效,最終失去效用。」
白子純將這一路來到此處遇到過的幾處山崗上陣法的情況大致說了一番。
原本,方寒這次返回此處,就是向白真匯報各處陣法的情況。但由於白子純等人的突然造訪,方寒也只能恭敬的等在木屋外。
通過白子純的描述,白真原本有些信心的情緒此刻變得異常沉重。
他以為自己之前的陣法至少可以組個紅色血霧繼續對外擴展,一旦這些陣法被侵染,那就會成為紅色血霧的養分。
「那,那我們這裏豈不是很快也將成為...」
白真不敢再想像下去,只能向自己族兄投去求助的眼神。
一旁坐着的老山長也終於開口道,「白老哥,你們雖然久居天龍城。但如果南域徹底淪陷,又會重新當年的慘狀。屆時天龍城也有可能成為皇朝當年...」
老山長沒有繼續說下去,那是兩大皇朝的禁忌,沒有人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及。
「放心,我們既然來到此處,自然是不會袖手旁。」白子純看向謝吳峰,眼中的憎惡之色一閃即逝。
此地異常兇險,一旦事不可為,他還可以帶着幾名執事抽身離開。
現在到好,自己的族弟竟然也牽扯到其中,一旦出現危機,自己想抽身離開都十分困難。
「既然吳王殿下親自前來,不知知否有辦法破除這詭異的紅色血霧呢?」
老山長見屋內氣氛緊張,試圖緩和大家的尷尬處境,出口問道。
「他有辦法嗎?」其中一名執事低聲冷哼道。
老山長並沒有在意那名執事的譏諷,在他心中,可以在京都佈置一座防護整座城池的陣法的人,不會是一個在陣法之道普通的人。
「王爺,您在陣法之道上的造詣,我和白真是有目共睹。若是你有何好辦法,還請多多指教。」
同時,老山長右手一揮,將木桌上的草紙盡數推到謝吳峰身前。
另一邊,白真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一個是天龍城白氏的子弟,一個是天衍書院的老山長,早年也曾在天龍城闖出過赫赫威名。
而在此地,這兩個老傢伙竟然對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如此客氣。
天龍城天機閣一眾執事是追蹤北陽兩位半步天人境強者。
沒有過多關注南域的其他事務,自然不清楚京都城的那座極大的護城陣法,絲毫不遜色南域之外的其他大域主城的防護陣法。
白真當初和封家眾人初次來到乾國京都的時候,也被那「流雲孚日」大陣所震撼到了。
「我們還是要去開京看一看。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吳峰毫不理會天機閣執事們那些不屑的眼神,繼續說道,「但是,再此之前呢。白真先生佈置的這些陣法還是要加以利用,這樣可以減緩紅色血霧的蔓延速度。」
「只是,」白真和老山長都露出一抹擔憂,他們兩人雖然在這裏研究了許久,但還是沒有一個完整可行的辦法。
按照原先的計算,開京城方圓二百多里的地方成為無人區,是可以阻止紅色血霧的蔓延,但現在是他們想的簡單了。
紅色血霧是暫時沒有出現在這裏,被上百里的無人區阻隔了。
但他們身處的四周竟然出現了肉眼不可見的紅色浮塵,若不是半步天人境的強者通過感知察覺,白真和老山長還根本不知道他們不佈置的眾多陣法為何失靈。
只是盲目地派弟子前去檢查各處陣法,疲於奔命。
「這些外圍的陣法修改倒是不麻煩,只需要再次添加一些陣眼,就可以修復。只是...」葉淼指了指虛空,暗指處在他們四周的那些紅色浮塵。
即使他們現在修復了外圍的陣法,過不了多久還是會被這些紅色浮塵徹底吞噬,然後又會失效。
「做一點是一點,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吧。」注意到天龍城諸位執事對謝吳峰毫不遮掩的敵視,白真只好出面打圓場道。
「白兄以為如何呢?」
在天龍城天機閣諸位高高在上的執事眼中,即使整個南域陷入混亂,也不及他們自身的性命重要。
實在不行,就徹底關於南域對外的一起要道,將這種奇異的紅色血霧與其他大域徹底隔斷。
「既然我們來到這裏,還是要替南域的百姓和武者做一點事情。畢竟他們也是我們皇朝的百姓。」
「皇朝的百姓?」一個身形頎長的執事發出一聲冷哼,反駁道,「南域一直是封家的私人領地。當初若不是...」他看了一眼真白,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其餘幾位知道當年之事的執事們也默認的低下了頭。
「行了,大家也不要爭執了。我們先修復外圍的這些陣法。然後一同去開京城看看。」
最後,白子純直接作出決定,大家也就不再提出反對意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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