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離西青山不過數千里,平素很少有修士從附近路過。
蕭家身為西華府三大築基家族之一,對自家勢力範圍的掌控力度非同小可。
哪怕如今的蕭家略顯頹勢,也不是隨意哪個築基修士就敢前來冒犯的。
蕭逸塵發現為首的這名築基後期修士,其築基七層的修為很是虛浮,明顯是近期剛剛完成突破。
按理說這樣的修士不該與人輕易動手,否則極易跌落自身的修為境界。
也不知曉這傢伙到底收受了多少好處,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對於這樣的蠢貨,蕭逸塵出手自然不會留情。
他僅僅催動了自身一成左右的法力,便將眼前這四名築基修士一網成擒,根本由不得他們進行反抗。
這四人心中頓時驚駭不已,誰也不曾想到自己等人在對方手中竟然毫無抵抗之力。
他們也不曾與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交過手,只以為這是蕭逸塵自身神通驚人的緣故。
殊不知蕭逸塵完全是站在紫府修士的高度俯視着他們。
「蕭道友,還請留手!」
為首的築基後期修士臉色煞白,生怕對方將自身的修為境界徹底打落。
他原本想着西青山蕭家的硬茬子有人應付,自己只需在外面阻礙些許便可。
這時候成為蕭逸塵的階下囚,這傢伙就差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
「哼!」
蕭逸塵神情不屑地冷哼一聲:「說說吧,這裏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此刻不怒自威的模樣,嚇得四人當即魂不附體。
「在下胡二苟,先行見過蕭家主!」
為首的築基後期修士低聲下氣地回道:「我們幾個都是散修,前些日子受宋家僱傭在此攔阻前往蕭家的修士。」
其他三人大氣也不敢出,直到胡二苟說完方才連連點頭附和。
「宋家?」
蕭逸塵面色陰沉,怒極而笑:「好好好,他們倒是好大的膽子!」
他心中很是詫異,宋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為難蕭家?
畢竟宋家明面上也只有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很難對蕭家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難不成,這背後還有其他什麼勢力不成?
既然想不明白,蕭逸塵也就懶得再去多想。
他心裏很清楚,宋家肯定不會將自家的謀劃告知眼前這幾個外人,即便問了他們也是無用。
反正距離西青山業已不遠,自己親自過去看看便可全部明了。
他轉身招呼了一下身後的五名蕭家族人,由新晉築基修士蕭逸海負責看押四名散修,其他四名練氣族人從旁協助。
桐山那邊還缺少大量人手,若是這四人識趣的話,自己也未嘗不能給他們留一條生路。
隨後蕭逸塵簡單交代了幾句,獨自一人朝着微型靈石礦脈的方向飛了過去。
那邊的具體情況目前還不得而知,帶着五名族人多有不便,倒不如讓他們先行迴轉西青山。
打發掉胡二苟四人後,前路應該不會再有阻礙了才對。
任誰也不會奢侈到對付一個西青山蕭家,還要動用超過一手之數的築基修士想中途進行阻截。
整個西華府的築基修士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將近三十人而已,這還算上了蕭家的七位築基修士。
宋家這一次能請得四名築基散修出手,已經很出乎蕭逸塵的意料之外。
僅以蕭家以往的實力而言,似乎根本用不着擺出這麼大的陣仗。
幾種可能性在蕭逸塵的腦海中流轉,一時間卻又無法準確地判斷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驅逐自己腦海中的雜念,朝着微型靈石礦脈的方向急速飛行而去。
為了避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他依然以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層次示人。
千餘里的距離,足足飛行了數個時辰方才抵達。
令蕭逸塵頗感疑惑的是,此處並未爆發出大戰,也沒有任何鬥法的痕跡。
在他的神識感應當中,微型靈石礦脈附近佈下了一座二階中品陣法,裏面只有寥寥十數人而已。
除了蕭家九長老蕭荊山外,其餘之人皆是練氣初中期的蕭家族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逸塵一臉狐疑的走到陣法外面,高呼一聲:「九長老,逸塵歸來!」
「嗯?」
身處陣法之中的蕭荊山聞聲頓時一愣,忙不迭地順着聲音來源轉身看了過去。
乍一見果然是蕭逸塵本人,他心中不由得驚喜交加,連忙調整陣法讓對方進到陣法之內。
「家主!」
蕭荊山疾呼一聲,快步走上前來:「您可算回來了!五長老和六長老人在何處?」
他看着蕭逸塵孤身一人來此,還以為蕭月山和蕭遠山二人已經先行返回了出雲峰。
「這些等等再說不遲,家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逸塵這會兒也顧不上去做解釋,索性反問起蕭荊山來。
不搞清楚家族現狀,他總感覺自己心裏不太踏實。
「這......」
蕭荊山聽到家主問起自己,頓時露出一臉為難之色。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只是前些時日與宋家和明家起了一些爭執,有一些小衝突而已。」
「小衝突?好一個小衝突!」
蕭逸塵聞言氣極而笑:「宋家都已經遣人堵住了往返家族的通道,明家還不知曉在別處做了怎樣的佈置,這就是九長老口中所說的小衝突嗎!?」
他心中瞬間一沉,發現家族已經在悄然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不用問,這肯定又是三長老蕭千山做出的好事。
「什麼?」
蕭荊山聽到蕭逸塵如此說法,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似乎對外界的情況全不知情。
他臉色很是難看的回道:「我與七長老此前一直駐守在此,負責開發採掘靈石輸送給家族。」
說到這裏,他看了眼蕭逸塵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前些時日家族傳訊過來,說是與宋家和明家起了一些爭執,令七長老先行返回出雲峰。」
蕭逸塵的面色陰沉如水,對九長老蕭荊山避重就輕的說詞極為不滿。
他心裏明白,蕭荊山肯定知曉一些具體內情,卻在這裏對自己含糊其詞,撇清責任。
這說明事情的嚴重性恐怕遠超自己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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