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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聲落下的瞬間,女人搖搖欲墜的身影跌坐在地上,白皙的臉上頓時出現幾個清晰的紅印。讀字閣 www.duzige.com
宋心媛纖長的手指捂住臉頰,一臉無辜的看向陸晚,「晚晚,對不起,我不該說伯父的事情……」
傅卿南並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加上服務員在跟他報價,擋住了他的視線。
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宋心媛已經癱坐在地上,白色的婚紗上印出來一片血紅。
那雙黑眸瞬間染上了血色,看向陸晚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掐死,「陸晚,你這個毒婦,竟然敢動手打心媛!」
傅卿南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揚起大手狠狠的揮了過去。
男人的力道很大,陸晚感覺腦子裏面嗡嗡作響,纖瘦虛弱的身體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五臟六腑傳來錐心的疼痛,口腔里的血腥味讓她胃裏翻滾着,一度想要吐出來。
陸晚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一雙倔強堅定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傅卿南,一字一句的說道「傅卿南,她該打!」
「卿南,不要這樣,晚晚心裏有氣,我沒事的。」見傅卿南要上前,宋心媛抓住他的衣擺乞求道。
男人站在原地遲疑了幾秒,轉身抱起地上的宋心媛,溫聲道「我帶你去醫院。」
宋心媛點點頭,兩人路過陸晚的時候,宋心媛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是屬於勝利者對手下敗將的蔑視。
陸晚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腹部一陣陣抽痛,她根本直不起來腰。
服務員見狀立馬過來問道「小姐,需要送您去醫院嗎?」
陸晚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剛從醫院出來,再也不想去那個充滿消毒藥水的地方。
服務員攙着她去試衣間,她艱難的把禮物脫下,換上自己的衣服。
「謝謝你。」她把禮服遞給服務員,正要往門口走去,卻聽到背後傳來一道叫聲,「等一下。」
她轉身看了過去,服務員拿着禮服追了過來,「小姐,這件禮服……」
她的話沒有說完,陸晚的視線也落在了裙擺那一道明顯的口子上,是剛剛傅卿南打她的那一下,不小心撕破了。
「小姐,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這衣服破了,要是老闆怪罪下來,我要丟飯碗了。」服務員一臉糾結之色。
陸晚十分理解她,這件衣服確實是在她身上弄壞的,她應該負這個責任。
「這件禮服多少錢?」她低聲問道。
服務員眼前一亮,翻了一下吊牌,開口道「二十萬。」
見陸晚面露難色,她又立馬說道「我可以申請給您打九折,打完折是十八萬。」
十八萬……
這對陸晚而言,無疑是天價。
她本來就只有傅卿南給的十萬塊錢,在醫院結算醫藥費之後,也就只剩下來不到六萬,連這件衣服的零頭都不夠。
「可以分期嗎?」她擰眉問道。
服務員為難的搖了搖頭,「對不起,小姐,我們店不能分期哦!」
陸晚心裏一緊,她從哪裏湊這麼多錢……
剛剛傅卿南對她的態度,他肯定也不會給自己錢,可這件衣服本來就是他弄壞的不是嗎?
「你等一下。」陸晚掏出手機給那人打了過去。
他現在應該在送宋心媛去醫院的路上,並沒有接聽她的電話。
陸晚又等了十幾分鐘,繼續給他打電話。
這次對方果然就接聽了,她直言不諱的說道「傅卿南,你剛剛把店裏禮服弄壞了,這件禮服需要十八萬。」
「你自己的穿的衣服,自己負責。」
傅卿南丟下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晚又重新撥了好幾次,對方都沒有接聽。
服務員等了好半天,只好再次過來催她,「小姐,還需要多久呀?」
「稍等。」陸晚低聲道,在心裏早把傅卿南狠狠的罵了一頓,什麼狗男人!要不是他,衣服怎麼可能破……
「小姐,希望你理解,要還是沒有籌到錢,我們只能報警了。」服務員怕她是故意拖延時間,不禁威脅道。
陸晚點點頭,翻着手機上的通訊錄,和傅卿南結婚後,她幾乎沒有和以前的朋友聯繫過,通訊錄里屈指可數的幾個人。
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她想到學長已經幫過自己太多次了,實在不想再麻煩他……
「那不是陸晚嗎?」一道響亮的女聲從背後傳了過來。
未等陸晚轉身,踩着小高跟的女人已經走到她的面前,輕蔑的目光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最後故裝驚訝的說道「聽說你嫁人了,這麼幾年沒見,你這混的的也太寒磣了吧?」
女人直白的話語傳入耳中,陸晚緩緩的抬起頭,目光落在那張濃妝艷抹的臉上,她認出對方來,是她的大學同學,叫蔣嬌月。
她和蔣嬌月從小就是同學,陸家和蔣家以前也有一些合作,兩人又同歲,自然而然成了長輩口中互相比較的對象。
她和蔣嬌月只是長輩眼中的塑料姐妹,實際上一點都不對付。
陸晚正要開口,一旁的服務員看到蔣嬌月認識她,立馬過來說「蔣小姐,你認識她嗎?」
「當然認識,我們可是從幼稚園都在一個班呢!」蔣嬌月挑眉,一臉不屑的表情。
服務員眼前一亮,連忙說道「那真是太好了!這位小姐弄壞了我們的一件禮服,她又好像沒帶夠錢的樣子,既然是蔣小姐的朋友,那我就放心了。」
「禮服?」蔣嬌月低頭看了一眼服務員手中的衣服,輕蔑的問道「你真是說笑了!這個價位的禮服,我們高高在上的陸小姐不可能買不起吧?」
如果她還是當年那個陸大小姐,別說這一件,就算是一百件,都眼睛不帶眨一下。
然而現在她確實沒有錢,又恰恰碰到蔣嬌月,看來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
「蔣嬌月,我……」陸晚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裏面像是卡了一根魚刺,什麼也說不出口。
蔣嬌月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更加肆意的笑了起來,晃了晃她身旁穿着西服的男人,嬌滴滴的說道「洪總,這個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你看?」
她的話一出口,男人赤果果的目光打量着陸晚,下流的話語出口,「長的確實不錯,五十萬一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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