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月知道,在成功獲得噩夢種血脈,成為雙職業者以後,蘇明便今非昔比了。
不說基於噩夢種血脈,蘇明在獵人實力在起點就很高,單單是覺醒了見紋這件事,就足以說明,蘇明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得擔心實力不濟,因而不斷苟着的學員,而是一個真真正正擁有了上級職業者實力的存在。
可就算是這樣,雲琅月也沒有想到,才剛覺醒見紋不久,噩夢種血脈亦是獲得不久,蘇明便能擊退『麟刀』那種級別的老牌上級獵人。
最可怕的是,據她所知,蘇明還沒有因此暴露自己身為雙職業者的事情,似乎只靠着獵人部分的實力便做到了這一點。
這等表現,已然是大大的出乎了雲琅月的預料。
即便雲琅月對蘇明有着莫名的信賴,且儘可能的高看蘇明,她亦想不到,蘇明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這如果都不算驚喜的話,什麼才算驚喜呢?
雲琅月注視着蘇明的眼睛就亮晶晶的。
「咳咳...」
蘇明倒是很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目光撇了一下在場的第三者。
然而,吳伯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神情自若,沒有對此做出任何的反應。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明也不知該怎麼回雲琅月的話。
「算了,你想幹嘛就幹嘛吧,反正我也阻止不了。」
當下,蘇明只能擺爛,不再去想雲琅月的意圖了。
但云琅月明顯還有話要說。
「你說,許永鋒這次邀請我們去參加他的家宴,真的只是為了一表謝意嗎?」
雲琅月一邊讓司機開車,一邊有意無意似的提起這樣的話題。
「你想說什麼?」
蘇明的表情還是那麼的沒好氣。
雲琅月則是抿嘴一笑,突然說起了一件不為人知的事。
「許永鋒現在的處境其實不太樂觀。」雲琅月這般道:「華明戰役期間,為了以防萬一,他臨危受命,前往胤澤市,與那邊的基地市高層接觸,本意是打算隨時向那邊求援,讓胤澤市派出人手。」
雲琅月便施施然的說着。
「結果,隴曜市順利的抵住了這次危機,許永鋒亦是無功而返,可許家另一派系的領頭人物卻趁機發難,對許永鋒麾下的勢力動了手。」
聞言,蘇明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這件事,亦從沒聽許芊芊提及過。
可仔細想來,既然許芊芊都受到了襲擊,那許永鋒麾下的其餘重要人物,會在其不在的空隙里,遭到有心之人的襲擊,那也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事情。
而很明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許芊芊這般,有人出手相救。
既然如此,許永鋒麾下的勢力會遭到何等打擊,那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雲琅月突然提及這件事情,用意在哪裏,蘇明也能領悟到。
「你是想說,這次的邀請,許永鋒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感謝我們,而是為了拉攏你?」
蘇明大概明白雲琅月說這話的意思了。
在勢力遭到打擊,處境變得不妙起來的當下,許永鋒似乎想藉助家族以外的力量,打破目前的困境。
而有了蘇明及許芊芊之間的聯繫,雲琅月顯然是最容易牽上線的存在。
所以,許永鋒才舉辦了這次家宴,明着是感謝,暗地裏卻想和雲琅月互通有無,看看能不能達成合作關係吧?
不,就算達不成合作關係也無所謂。
「只要我踏進許永鋒家門的消息傳出去,那麼,即便沒有達成合作,那些注意到這一點的有心之人也會疑神疑鬼起來,從而受到牽制,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吧?」
雲琅月貌似很不在意的說着這樣的話。
「也就是說,不管合作能不能達成,只要你應邀去參加這一次的家宴,許永鋒那邊就都能有好處嗎?」蘇明愕然的道:「這算盤打的還真響啊。」
起碼,在此之前,蘇明是沒有想到這件事裏面竟是有這麼多的門門道道的。
雲琅月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再怎麼說也是活躍在政壇上的大佬,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存在目的性。」雲琅月似在提醒般說道:「可別以為許永鋒是許芊芊那樣直來直往,非常好懂的類型,那個男人能以次子的身份在許家活躍到這個地步,甚至爭取到如今的地位,城府可是深着呢。」
「那你還應他的邀?」蘇明奇怪的看向雲琅月,道:「都已經知道他想利用這件事做文章了,你不拒絕這次邀請,還跑來湊熱鬧幹嘛?」
「我不是說了嗎?是因為你和許芊芊哦?」雲琅月輕笑了一聲,這般道:「許永鋒想做什麼,我不關心,也無所謂,反正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既然如此,我何不藉此機會,好好跟我的大恩人和大恩人看上的大小姐好好玩耍一下呢?」
說着,雲琅月還朝着蘇明拋了一個媚眼,動作渾然天成,讓蘇明都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
蘇明只能在心中暗罵兩聲妖精,身體則是放鬆了下來。
「也對,反正這事和我無關,我就是個配角龍套而已。」
蘇明認清了這一點。
在許永鋒看來,蘇明或許真的只是個添頭,為了達成目的才順帶削上的吧?
真很好,很讓人滿意。
至少,蘇明是不想被這樣城府極深的政壇大佬給記掛着的,當個存在感不強的龍套,正和他意。
就在蘇明這麼想的時候,雲琅月後面的發言,讓他打消了這樣的僥倖。
「不,對那一位來說,肯定是想跟你見上一面的吧?」
雲琅月說出了這樣的話。
「哈?」
蘇明愣了愣。
見狀,雲琅月頗為好笑的伸出手,玉指點在蘇明的臉上。
「我說,我的大恩人啊,你該不會忘了,在有心人的眼裏,你現在也挺特殊的吧?」雲琅月似笑非笑的道:「你可是能夠「和我親密來往乃至請到我出手」並和「許永鋒那個難以親近的掌上明珠關係不菲」的男人哦?」
此話一出,蘇明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落在別人的眼中,你這樣的幸運兒應該很刺眼吧?」雲琅月笑盈盈的道:「許永鋒肯定也會想,你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居然能受到我這般青睞,連他的女兒都對你有特殊對待,為此,那位想親自見你一面的想法,可是隨隨便便都能猜到的哦?」
否則,許永鋒又何必親自給蘇明打電話呢?
即使有許芊芊的事情及雲琅月的關係在那裏,許永鋒這樣在隴曜市的高層中都有一席之地的政壇大佬,會親自聯繫一個「普通學員」的概率,依舊很低。
結果,許永鋒卻是這麼做了。
這恰恰說明,蘇明確實引起了他的注意。
「淦!」
蘇明剛爆了粗口,就被雲琅月的玉指給一把堵住。
「別那麼粗俗。」
雲琅月白了蘇明一眼。
蘇明卻是一把拍開雲琅月的手。
「還不是因為你。」蘇明頗為幽怨的道:「要不是你總是那麼露骨的表態,人家怎麼會注意到我?」
說到這裏,蘇明還想起了一件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你們的圈子裏到處宣傳什麼有了心上人的事情吧?」蘇明帶着頗為糟糕的心情,對着雲琅月道:「你這是打算把我往火坑裏推吧?」
只要稍微想想,蘇明都能想像得到,雲琅月的這般所作所為,究竟給自己埋下了多少麻煩的火種。
以這個妖精的魅力及家世,追求者及仰慕者肯定是多到能夠從隴曜市排到胤澤市去的,這些人聽到雲琅月的話,心態得炸裂成什麼樣子,完全是可以想像得到的事情。
而那些人又該有多恨自己,對自己抱着什麼樣的想法,同樣是一猜即懂。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居然被那麼多人敵視着,且這些人還都是雲琅月那個圈子裏的人,身份家世可想而知,蘇明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反觀雲琅月,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麼問題。
「我這也是想告訴那些不切實際的人,讓他們別再痴心妄想,咱已經名花有主了嘛。」雲琅月眼眸閃爍,我見猶憐的道:「人家對你這麼痴心,你難道不感動嗎?」
感動?
我是一動都不敢動!
「總之,這次家宴,你可得好好留點心眼哦,我的大恩人。」雲琅月沒有給蘇明抱怨的機會,直道:「許永鋒或許會對你做些試探,你要是不留點心眼,擔心會被那樣的政壇大佬給算計到懷疑人生。」
蘇明撇了撇嘴,沒有理會雲琅月的警告。
當然,雲琅月的話,蘇明還是聽進去了。
他便暗暗的記在心上,對許永鋒這個人多了一絲警惕及防備。
像這樣喜歡玩弄心計的人,向來都是蘇明最為顧忌的,現在被雲琅月提醒了,蘇明自然不會不當一回事。
就這樣,雲琅月做出了必要的提醒,然後就一直開始玩弄起蘇明來。
蘇明被這個妖精給撩得無從招架,不久就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對面,吳伯看着兩人互動的整個過程,全程都是笑眯眯的樣子,眼神分外的慈祥。
不久以後,禮車拐進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區域,向着前方的一座豪華無比的莊園,緩緩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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