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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府是什麼府?」晚月轉過頭問陳潛,陳潛對她笑笑,向小廝點點頭,示意自己跟他過去。愛字閣 m.aizige.com
「時元」晚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此事定不簡單,定遠侯府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陳潛摸了摸晚月的頭,對她笑笑。「沒事,你乖乖到馬車上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晚月看陳潛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只能點點頭,跟着陳潛又下了山,回到馬車上等她。只是在山腳下,陳潛拉過小廝在他手上寫了些什麼,這小廝便跟着自己回了停馬車的地方。
「他與你寫了什麼?」晚月問小廝。
「回姑娘的話,寫了三個字,『看好她』。」小廝如實回答。
「哦。」晚月坐在車轅上,與小廝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你家夫人叫時元哥哥是有什麼事嗎?」
「回姑娘,小的不知。小的只是馬房的小廝,專職餵馬駕馬的,只是夫人跟我說讓我叫住那為公子,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回姑娘回姑娘的,好彆扭啊。」晚月向來沒規矩慣了,忽然見着對自己這樣恭敬地人,只覺得渾身都彆扭。「我叫晚月,你直接叫我晚月就好了。」
「是,晚月姑娘。」
晚月一陣頭大,上次見到這樣的人,還是阿千。對啊!阿千也是這樣,難道陳潛之前真是世家公子嗎?和定遠侯府有什麼關係。晚月知道問這小廝也問不出來什麼,自己又無聊,只能和他閒扯着。
「你們侯府規矩這麼多嗎?連馬都有人專門看護着?」
「侯府夫人是不是很漂亮啊。」
「你是不是能拿很多月錢?」
「你家裏除了你還有別的人嗎?」
小廝擦擦汗,無奈只能一一回答晚月的問題,只是這話癆姑娘的話真的太多了,她怎麼有如此多的問題。
這小廝年紀尚小,來侯府的日子並不長,再加上府中上上下下都對那位傳奇般的小公子閉口不談,所以他自然不知陳潛的事。但是從夫人看到那公子的神情可以看出,那公子定不是普通人,這姑娘是和公子一起的,自己定要小心應對。
此刻只能盼着那位公子早些回來,解救了自己。
陳潛在見到這位小廝的時候,心中便有數是侯府的人。想必是有人認出了自己,叫自己過去一敘。只是在聽到「定遠侯府汪夫人」時,心還是咯噔的狠狠跳了一下,真的是母親來了。
走到馬車前不過十餘步的路程,陳潛卻走得每一步都如此艱難,仿佛腿上綁了千斤重擔,心中百味雜陳。
汪夫人由大嫂宋清和二嫂陸靜姝攙扶着,四年未見,母親竟老了這麼多,分別是還是滿頭青絲,如今又生了如此多白髮。陳潛忍着心中的酸楚,走到汪夫人面前,行了一禮。
陳潛還沒走近,汪夫人便迎了上來,再見已是滿臉淚水。汪夫人扶起陳潛,僅僅的拉住陳潛的手。「阿潛,阿潛真的是你,阿潛。」
此時母親已哭的說不出話,緊緊地抱着陳潛,陳潛也抱着母親,低頭壓下自己的淚水。從前母親也是這樣抱着自己,如今自己都比母親高出這麼多了。
大嫂和二嫂也是默默擦着眼淚。「真的是阿潛啊,我們在馬車中聽到有人叫你的小字,母親連忙跑出來看,只看背影就認定是你,沒想到真的是你啊阿潛,這麼多年了你連信都不來一封,過得如何?」
二嫂還是像自己兒時那樣摸着自己的頭髮,今時今刻卻早已物是人非。
陳潛點點頭,比這手語說這些年自己過得很好。
看到陳潛比着手語,汪夫人又擦了擦眼淚,這麼多年過去了,陳潛的嗓子還是沒有好,自己都尚且不能接受的事,阿潛走時又是那般模樣,也不知道這些年因着不能說話受了多少苦。
「你過得好嗎?母親送的東西你也不需要,這些年,你如何過得?你看你都瘦了許多,阿千沒有照顧好你嗎?如今你變了模樣,母親險些,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了。」母親的關懷更讓陳潛心痛萬分,這麼多年過去了,母親在問起自己是如何過的,竟有些繃不住情緒了。
「阿潛,回來吧,回家來吧。」汪夫人拉着陳潛的手,哭成了淚人。這些年自己是如何思念陳潛的只有自己知道,送去洛城的東西都被退了回來,打發去看陳潛的人也都被趕了回來。
有時自己思念的緊了,想要去洛城看看陳潛,卻被侯爺阻攔。
陳潛擦去母親的眼淚,搖搖頭。
「阿潛,這是什麼意思?你還在生你父親的氣嗎?他這人是嘴硬心軟,這些年他也後悔將你趕出家門,他看到你什麼都沒帶去了洛城,不需要侯府的接濟,勢必要與侯府劃清界限的樣子,才氣急了的。其實這些年,他也很思念你的。」
陳潛搖搖頭,其實自己早就不生父親的氣了,父親做的很對,侯府不需要一個廢人,那樣的自己也不配是他定遠侯陳潛的兒子。他也有些理解父親的苦心,若不是讓自己離開侯府,自己恐怕到如今還是一副廢人模樣。
「如今我過得很好,我已離了侯府,便不再是侯府的人了,自然沒有再回去的道理。望母親保重身體,不孝兒陳潛就此別過,珍重。」陳潛比完這些手語,跪在地上重重地向叩了首,便轉身離去。
「阿潛!」二嫂叫住自己,陳潛站定了腳步。「這些年母親思念你身子一直不好,生了幾回重病你都不回來看,何必如此執拗呢?」
既已離開了定遠侯府,從自己不再叫陳潛的那天起,自己就不再是定遠侯府的人了,父親與母親有哥嫂照顧,陳潛也十分放心。如今年過去了,自己都不曾與定遠侯府有丁點聯繫,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怎有臉回那個風光無限的定遠侯府,怎有臉說自己是定遠侯陳淵的兒子。
聽到母親生了幾次重病,陳潛心中動搖了一下,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咬了咬牙又堅定了離開的步伐。如今見到母親無恙自己也安心了,自此前塵往事就此塵封,定遠侯府再與自己無關。
陳潛強忍下心中的不舍,大步朝着他的晚月走去。
或許在這之後的日子,陳潛會後悔今日的決定,若是不去想那麼多,和母親回了定遠侯府,以定遠侯府嫡次子的身份去向榮掌柜提親,或許自己與晚月早成了眷侶,頂多只是晚月怪罪自己的欺瞞。
人往往無法預料今日之後的事,就想陳潛此時邁出的這一步,他也並不知道意味着什麼,將來又會因此發生什麼。
汪夫人看陳潛如此執拗,知道當年事傷他甚深,陳潛自小便要強,事事不肯落人後,只因大家都夸定遠侯小公子天資聰穎,他便晝夜不分的讀書練字,騎馬射箭,整日泡在書房、校場,只為了對得起天資聰穎、定遠侯府的名號,不肯讓父親、兄長蒙羞。
當年事發突然,在那之後汪夫人與侯爺又一心都撲在尋找名醫醫治陳潛的啞疾一事之上,從沒關心過陳潛如何,以至於陳潛日日酗酒,所有人都會覺得陳潛是自甘墮落不思進取。
從沒人關心過陳潛不能說話了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打擊,也沒人過問過陳潛累不累,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光環,當光環消失了,神明隕落了,沒有人回去關心神明,所有人在意的都是神明怎樣才能繼續戴上光環,再回高位繼續照着大家。
陳潛不是神明,他也不行像神明一般顧及了所有人,照耀着所有人,一朝隕落凡塵後依然能想着再回高位,繼續為世人發光發熱。
神明做累了神明,亦不在想做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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