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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都準備睡覺了。
自家院門卻被敲響,青青起先還擔心是賊人,不敢開門,院外就傳來裴郎中的聲音。
「宋娘子,是我。」
那聲音有種病弱的頹靡。
青青忙將院門打開,便見裴郎中正站在風裏,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蒼白,額間有密密的汗珠,面上薄薄的紅潮蔓延到耳際,有些病態,但配上他總有些迷離泛着水色的眸子,就顯得
青青吞咽了下。
想出一個字
媚。
她搖了搖腦袋,忙將腦子裏莫名其妙的東西甩開,裴郎中現在這幅樣子顯然是生了病,因為跟他之前在白岸村得風寒的時候,狀態一模一樣。
青青擔心他摔倒,便攙扶上去。
沒想到這一攙扶,裴郎中便直接依偎到她身上,好似沒了骨頭,半邊身子壓在了青青身上。
青青費盡了力氣總算是將他扶到院子裏的躺椅上。
他頭頸微仰,喉結微顫。
似乎因為熱,被燒得紅艷的唇瓣也半張開,喘着氣。
青青聽見他的喘息聲,莫名覺得臉紅,她不敢再碰裴郎中,因為他身上太燙了,便只輕聲詢問「裴郎中,你怎麼了?需要我怎麼幫你?」
他眸光微轉,水潤看來,「裴某身上的刀傷太長,總會不注意就感染引發溫病,裴某家中治療溫病的驅寒藥用完了,迫不得已下只得來叨擾娘子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勾起了青青內心的愧疚。
「抱歉,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種折磨」
看着青青眉眼低垂,一副自責的樣子,裴玉喉結微顫,覺得愈發燥熱了,他視線直勾勾的盯在她的鎖骨上,還有那一開一合的紅唇,之前吻上去的時候,總能很輕易的就讓他降熱。
他聲音喑啞「不知宋娘子家中可還有驅寒藥?」
青青滿口答應,「裴郎中先在這裏等一會,我這就去煎藥。」
青青急急忙忙的就跑回屋子,將驅寒藥翻出來,就去廚房煎藥。
將藥和水都放進煎藥的爐子後,又添了不少柴火進去,就只能靜靜地等,青青趁這點時間去屋子裏拿了毯子來,想蓋在裴郎中身上,好保暖。
不想走近,視線卻不經意間落在裴郎中身上,然後頓住,仔細去看。
好似有一塊衣服鼓了起來。
是她眼睛還沒好全,看錯了?
青青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去看,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錯。
好像的確有一塊鼓起來了
裴郎中站着時,因為長衫寬大,看不出來,此刻坐躺在躺椅上,雙腿岔開,便能很明確的看到那塊有東西鼓了起來。
青青沒有嫁人,也就沒被教導過婚後的常識。
而且官家小姐也比不得市井上的女子,平日只能待在自己屋子裏,就算是有宴會,也大多都是女子相聚的宴會,有男有女的甚少,都沒見過多少次異性,所以除非即將成婚,官家小姐才必須要跟嬤嬤學習婚後的東西,還要看一種圖冊。
青青知道這些,也是忱音告訴她的。
至於那個圖冊是什麼樣子的,她也不知道。
此刻感到奇怪,青青就盯着看的有些久,便也沒發覺這樣有多唐突,直到裴郎中聲音低啞的問了句「宋娘子在看什麼。」
青青才忙收回視線。
面上臊紅,她怎麼可以直勾勾的盯着異性的身體看,實在是太不端莊了,她忙將毯子蓋在裴郎中身上,「抱歉,我剛才不小心發了個呆。」
好在裴郎中是個不愛計較的人,即使她做了如此唐突的事情,也只是笑了笑,誘哄般柔聲道了句「無事。」
青青才鬆了口氣。
回去繼續煎藥。
等藥煎好後,青青就小心翼翼端過來,遞給裴郎中。
可裴郎中病的很嚴重,此刻已經有些神情恍惚了,根本接不住藥碗。
沒辦法。
青青只能搬張椅子過來,親自餵他。
藥很燙。
青青挖起一勺,便吹一吹,等溫度差不多後,再餵到裴郎中唇邊。
裴郎中眼睛半闔着,濃密的眼睫將眸子遮掩住,以至於青青沒注意到裏面的暗光,只注意到他慢慢張開的唇瓣,將藥喝下。
青青又重新挖了一勺,然後餵過去。
就這樣等藥見底後。
青青將碗端去洗乾淨,走出廚房後,卻發現裴郎中還躺在躺椅上,身上蓋着厚厚的毯子。
青青便想將裴郎中喊起來,讓他回去睡。
可剛拍了拍他的肩膀,青青的手就被一把捉住了。
燙得驚人。
青青忙想將手抽回來,不想被越抓越緊,隨之,裴郎中整個人都抱了過來,鑽進她的懷裏,他雙眼依舊緊閉着,可腦袋卻抵在她的肩上,滾熱的呼吸撲灑在她鎖骨處,熏得青青身體一顫。
時不時還要用腦袋蹭幾下她的脖子,喘息聲愈發嚴重,就近在她的耳邊。
青青渾身僵硬的不敢動,面上通紅「裴郎中你」
話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
只見裴郎中抱着她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緊,便喊了聲「姐姐,我好想你」
青青一愣。
隨即眸光就有些複雜。
第一次遇到裴郎中,他便是孤身一人,後來也只提到過他的父親是個游醫,關於他的其他家人卻是一概不知,想必是許久之前就去世了吧,且生前對裴郎中很好,以至於裴郎中才會那麼想念她。
青青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她的母親對父親失望後,就把全部的愛都給了她,但日子不久,她就因為積勞成疾去世了。
青青心裏慢慢升起相惜之情。
看着不斷往她懷裏鑽的裴郎中,青青嘆了口氣,任由他抱着了,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裴郎中也是個可憐人。
就這樣抱了一會,裴郎中似乎覺得這樣不舒服,便用了些力,將青青從椅子上抱下來,直接壓在躺椅上。要不是他依舊像只小狗一樣嗚嗚咽咽的蹭着她,嘴裏喊着『姐姐』,青青都差點一巴掌扇上去,然後怒罵登徒子了。
裴郎中緊緊抱着她,腦袋埋在她脖頸處。
那一聲聲的『姐姐』喊得愈來愈低,伴隨着喘息聲一起喊出來,格外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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