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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混亂。
亂軍起義。
朝堂之上,群臣奏請皇帝下令讓宋懷領兵去平亂。
說是宋懷當初入朝便是以一人之力,不費一兵一卒便讓吐蕃國退兵、歸還土地,那麼此後的一切戰亂,宋大人都該有如此能力才是。
如此流氓強盜的說法,任是誰聽了都覺得荒唐。
但群臣皆下跪,請求皇帝下旨。
就連宋懷的父親宋景和居然也附和着,下跪請求皇帝讓宋懷只帶着一千個護衛隊前往邊境,與二十萬亂軍講和。
皇帝觀朝中文武百官,除了宋懷居然全是太子的擁護者。
此刻,就連宋懷也要被群臣奏請去送死。
皇帝怒極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癱在了龍椅上,卻也還是擺了擺手,表示應了。
這件事。
他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若是不應,而事情卻無法改變,豈不是要更加丟臉面?還不如順了他們的意,起碼身為帝王的臉面保住了。
就這樣,宋懷領着一千護衛軍便出發去了邊關。
時至今日,已有一個月了,原本每三天還會有一封書信回來給青青,現如今,已經連着半個月沒有消息了。
青青憂心忡忡。
她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而且這種預感愈來愈強烈。
會不會是宋懷出了什麼事?
她緊張得攥緊毛筆,墨水順着筆尖滴落在紙上,糊了一大團,她卻始終穩不下心神去寫一個字。
最後她丟開筆,打算去院子裏曬一會太陽。
而忱音則去安排人去小封府了。
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鞦韆上,精神恍惚的晃動着鞦韆。
宋懷是二月十七出發的。
現如今已經三月二十,他怎麼還沒回來,也沒有送信。
她之前看的那些話本,都說將軍出征,會遇上美嬌娘。他是不是在邊境看上了別的女人,已經忘記京中還有個妻子在等他回來了?
忱音總說,他是被叛軍絆住了,事情緊急,所以才沒時間給她寫信,或者是路遙,車馬書信就慢得很,這次送信的人路上許是遇到了些小麻煩,所以才一直到現在都沒將書信送到。她說不準睡一覺,書信就來了。
青青晃動着鞦韆,神色懨懨無神。
團團從花架子上跳下來,然後又一躍跳到青青的腿上,腦袋拱了拱青青的肚子,不安的喵喵叫了兩聲。
青青低頭看着它,勉強扯出一個笑「團團。」
團團很有靈性,不僅聽得懂話,很多時候做得一切事情,也很讓人匪夷所思,它似乎知道蓮花玉墜很重要,之前每次遇到危險,它都會叼着蓮花玉墜去找宋懷來。
且它還能每次都能找到宋懷在哪。
青青將團團抱得緊緊的,「團團,他現在一定很安全的,對吧?」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
外面就傳來忱音的聲音「不好了!」
青青心神一顫,她猛地站起身,便見忱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來。
她走過去,滿臉緊張,「什麼什麼不好了?」
忱音眼睛有些紅,說話也帶着哽咽「奴婢奴婢剛才準備安排人去小封府打探消息,就看到管家急哄哄的跑過來,說是」
青青緊緊抓着忱音的肩膀,「說是什麼?宋懷怎麼了?」
「說是邊境大亂,大人連同那一千護衛軍全都沒了且亂軍更加猖獗了,正在往上京不斷進攻。」
青青聽了這話,感覺心神一下子就空了。
她身形有些不穩。
忱音趕忙扶住她,急切喊道「夫人!」
青青抓住忱音的手,強迫自己冷靜,「那人呢?人死了,總會有屍體,見不到宋懷的屍體,他就沒死,誰說他死了都不成。」
忱音見青青這樣有些心疼,忙應聲「對,見不到大人的屍體,就證明大人無礙。」
青青緊緊抓着忱音的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力氣。
忱音也忍着疼,由着青青抓她的手。
青青就這樣惶惶不安的等了三日,這三日,首輔府的門檻都被人踏破了,都是來府里弔唁的,說是沒想到首輔大人為人公正,可老天爺不開眼,居然把他收了去。
每當這個時候,青青心裏一直壓着的脾氣都會溜出來,把他們送來的東西一一摔在地上,指着他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說「滾,滾出去!」
「宋懷沒死!」
「你們憑什麼來這裏?」
「別以為我不知道,宋懷之所以要以一千護衛軍前往邊境平亂,你、你,還有你,你們所有人都功不可沒!」
青青說完這些話。
整個廳屋都靜得一根針都聽得見。
提着東西等上門來弔唁的數十人全都啞口無言的站在那裏,一時語塞,他們全都知道所謂的柳青青根本就是宋青青,可宋青青脾氣軟得誰都能捏,也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卻萬萬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這麼大脾氣的時候。
所以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青青看着他們一個個虛偽至極的眼淚和那張說出假話的嘴,她就心裏泛起一陣噁心,她背過身去,強忍着噁心道「忱音,送客。」
「是。」
忱音也冷着臉,不知從哪裏拿來的掃帚,就一頓揮舞,把他們全都趕出廳屋。
外面的府中護衛,也全都聽令拔刀。
那些人全都嚇得一哆嗦。
可又轉頭一想宋懷人都死了,他們還怕個啥?不就是幾個護衛?
有一個人不服氣,直接出聲「宋懷人都死了,宋青青你仗着什麼敢這麼趕我們出來?」
下一刻。
說話的人腦袋就直接被一刀割了下來。
殺人的護衛冷冷收刀,他聲音也跟染血的刀一樣冰冷,「首輔府,也是爾等能鬧事的地方?」
見有人死了。
那些官員頓時嚇得不行,他們也不知道宋懷人都死了,這些護衛哪裏來的膽子敢直接殺朝廷官員!但是他們對宋懷長久以來的懼怕使得他們不敢說違背的話,畢竟他們進了宋府,周圍全都是宋府的護衛。
便全都怒罵剛才死的那個人口不擇言,死的活該。
但那些侍衛似乎並不想這麼簡單的放他們出府。
剛才殺人的侍衛擦了擦刀尖上的血,等擦拭乾淨後,便架在了一名官員的脖子上,問問「咱們夫人姓什麼?」
那官員連忙雙腿打顫着說「柳姓柳!」
侍衛收刀,「滾吧。」
那官員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首輔府。
緊接着,侍衛又將刀架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問他同樣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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