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涼州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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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個,&bsp&bsp蕭瑤游擔心得不得了。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沒想到,祁念一聽了之後,非常平靜「這個啊,&bsp&bsp我知道的。」

    蕭瑤游驚了一瞬,&bsp&bsp追問道「這都不用想就是玉盟主做的,&bsp&bsp明顯就是衝着你來的,&bsp&bsp你就不打算想個辦法來反擊。」

    祁念一寬慰道「不僅想了,&bsp&bsp還已經有所動作了。」

    蕭瑤游呆愣片刻,&bsp&bsp開始懷疑自己的情報網出了問題,&bsp&bsp因為最近關於天命者的消息,&bsp&bsp完全都是對祁念一不利的。

    蕭瑤游問道「你做什麼了?」

    祁念一笑了下「我啊……推波助瀾了一把。」

    蕭瑤游不解,不知道祁念一為什麼要助長這明顯對自己不利的流言擴散。

    但她再問下去,祁念一卻不肯說了,只是反問道「第二個壞消息又是什麼?」

    蕭瑤游確定自己問不出東西了,&bsp&bsp只能無奈道「也不知為何,最近關於雲中城的消息傳得特別快。」

    「雲中城最初出現時,引得佛國的百姓驚慌不已,&bsp&bsp還以為是天降災禍,後來有些佛修和魔修同時前往琉璃壇,&bsp&bsp探查一番過後確認那裏是個秘境,消息便傳了出來。

    起初,大家以為不過只是個普通的秘境,後來慢慢開始有傳言,&bsp&bsp說這雲中城是神祇白澤遺留下來的秘境,&bsp&bsp入秘境者,&bsp&bsp有希望接受神的傳承。」

    蕭瑤游又道「如果只是到這裏,&bsp&bsp都還算好,&bsp&bsp但不知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說此間世界,通往仙界的天門早就已經斷絕了,無論修為到哪個程度,都沒有任何飛升的可能,唯一留有希望的,就是這和神明相關的白澤秘境。

    短短几日,這樣的流言迅速傳遍了整個大陸,我自詡月下聽風樓的情報實力非同小可,卻也查不到這個消息的來源,甚至這樣可怕的傳播速度,我也不一定能做到。」

    祁念一若有所思道「若是這樣,現在雲中城豈不是成了一塊肥肉,人人都想去分一杯羹?」

    蕭瑤游無奈道「確實如此,這幾天,僅我知曉的,就有無數人前往琉璃壇,尋找雲中城的蹤跡。」

    慕晚擰起眉頭「尋找?雲中城不是自己從空中出現的嗎?又消失了?」

    「不錯,據說雲中城門外有一個巨大的陣法,啟動陣法即可入內,上一個進入的人似乎是不小心觸動的陣法,被吸入城中之後,就連人帶城從原來的地方消失了,現在琉璃壇上空,已經沒有雲中城的蹤跡了,但仍有無數人都在往琉璃壇的方向趕去。」

    消失了?

    祁念一眉頭微皺,正思索着,卻感覺到芥子囊中有東西一熱,打開後,發現是兩張正在燃燒的傳音符。

    一張來自妙音,另一張來自上官熙。

    祁念一也不知這兩人為何會同時給她傳音,她用神念略微一探,查看到了傳音符中,這兩人傳來的信息,竟然巧妙的達成了一致。

    我在琉璃壇等你。——妙音。

    我帶了幾個人和你會和,近來事情有點多,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琉璃壇見面後再詳談。——上官熙。

    尚未抵達涼州,祁念一就已經感受到了天下風雲變幻。

    滄寰,南境,魔域,佛國。

    一個白澤秘境,似乎又把多方勢力牽扯起來。

    而妙音背後,是天機子。

    就連一向隱世不出的鬼谷也要插手,也就不難猜測,仙盟和西洲那邊是什麼動靜了。

    祁念一低聲道「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出發。」

    蕭瑤游喚出金鵬,金鵬的飛行速度比她行走要快得多,慕晚和她一同坐在金鵬的背上。

    修為到了祁念一這個程度,她自己御劍飛天的速度就已經是世上少有的快。

    雲野似乎還是不太習慣和其他人一同出現,只有祁念一自己一個人待着的時候,他才會出來陪着她。

    祁念一御劍從高空匆匆行過東洲,又從中洲的上空飛掠而過,將她淺藍色的衣擺吹得翻飛。

    這一路上,祁念一都在研究從四處收集來的關於白澤秘境的消息。

    白澤秘境是一個會自行移動的秘境,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完全隨機,不知道在大陸上存在了多長時間,但確實很多門派都對於這個秘境有着記載。

    但這些記載都不過是寥寥數語,只是簡單的提及了出現的時間和地點。

    對於秘境中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會遇到的危險,沒有半點提及。

    祁念一最初看到這份資料時,還問過滄寰藏書閣的人,對方是滄寰極其有資歷的老者,回憶起這件事,也覺得十分神奇。

    「我們也想寫的詳細些,可供後人使用,但白澤秘境十分危險,每次開啟時,進入秘境中的人都會折損不少。不僅如此,這個秘境還相當之詭異。

    所有從白澤秘境中活着出來的人,對於那段記憶,都是空白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裏面發生了什麼,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秘境中經歷了些什麼。」

    白澤秘境中有着相當數量的功法和天材地寶靈藥神兵一事,也是從秘境中活着出來的人們,隨身攜帶出來的。

    但奇怪的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些東西被他們帶出來。

    甚至不知道,為何自己只不過入了一趟秘境,修為竟提高了那麼多。

    就像他們的記憶,隨着離開秘境,被永久的封存起來了。

    這樣的奇異事件,讓本就有吸引力的白澤秘境,更加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如今,更是被套上了唯一的飛升希望,這樣的傳言。

    但凡是修行者,就沒有人不會對這個消息心動。

    可以預見,此時的琉璃壇,一定是人滿為患。

    祁念一收集而來的資料,雖然人們都覺得白澤秘境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完全隨機,並無半點參考價值,看過之後,祁念一卻發現一絲端倪。

    東洲滄寰的不遠處,中洲西京城,中洲蒼朮谷,西洲安瀾驛,還有這次的琉璃壇。

    拋開西洲安瀾驛不談,滄寰、西京、蒼朮谷,都是曾經出現過白澤軀體的地方。

    而這次的琉璃壇……祁念一記得先前天機子說過,白澤的軀體,佛國和魔域有留存。

    而琉璃壇正好在這二者的交匯地帶。

    祁念一眉頭微皺,對雲野說了她這個猜測。

    雲野想了想「如果你的想法沒錯,是不是可以說明,西洲安瀾驛,也有白澤的部分軀體?會是什麼呢?」

    西洲,安瀾驛。

    這個地方祁念一雖然沒有去過,但名氣卻一點都不小。

    因為西洲修仙世家林立,而其中最強盛,號稱西洲世家之首的明家本家,就在安瀾驛。

    一天後,全速飛行的三人抵達涼州。

    進入涼州之後,眼前景象就立刻不一樣了。

    她們自東洲一路而來,還是滿目華彩春意盎然,但此時的涼州,仍是黃沙漫天。

    古涼州的界碑佇立在她們面前,這裏經歷過千百年風沙的侵蝕,界碑上的自己被黃沙覆蓋,讓人有些看不清。

    抬頭是刺目的陽光,這裏的陽光毒辣得她們甚至需要撐起護體靈障,才能夠不被曬得頭暈目眩。

    黃沙柔軟,還有些發燙,行走其間,有種不同於踩在土地上的怪異感覺。

    這邊沒什麼太高的建築,從界碑處望過去,只覺得屋舍的顏色和黃沙融為一體。

    穿着鮮亮色彩涼州人騎着巨大的沙漠狼,穿行於茫茫黃沙之中,說不出的肅穆蒼茫。

    抬頭向更北方望去,就能看到無邊無際的黃沙盡頭,屹立着一座雪山。

    雪山腳下,就是令人類聞之色變的魔域。

    魔域氣候變化無端,白日外出,可能會被灼熱的太陽燒化,但清晨乃至夜晚,卻又冷到讓人根本無法正常呼吸。

    佛國,魔域,被其他地方的人們,合稱為漠北涼州。

    琉璃壇就在這無邊大漠和荒涼冰川的交界處。

    這古涼州界碑,是從中洲進入涼州唯一的入境處,也是通往琉璃壇的唯一道路。

    若走陸路,要入琉璃壇,就必須要經過佛國。

    若不願途徑佛國,就必須得從深淵上空飛渡。

    無論哪條路,溫淮瑜都走不了。

    那日他確實沒有騙佛子,他不願來,亦來不了。

    或許因為這裏是必經之路的緣故,祁念一她們三人入佛國時,看到了不少一眼就能看出並非涼州人士的修士來此聚集,短短几日功夫,各個部落中的旅店就已經住滿了人。

    祁念一沒有耽擱,直接向着更靠北的方向行進。

    越過這幾個小部落,剛入夜時,她們正走到佛國最大的一個部落,亦是佛國的主心骨,感業寺所在的部落——大須彌。

    祁念一原本打算趁着夜色直接向琉璃壇過去,沒想到剛要出部落時,就被出口處駐守的佛修阻攔了,這佛修道「三位施主,過了大須彌再往北,入夜後會有危險,我們部落的結界已經封閉,明日天明之前都不會開啟,還請三位施主在大須彌暫住一晚,明日再動身,也不晚。」

    他像是看出了祁念一她們三人目的為何,直言道「如今雲中城隱匿蹤跡,琉璃壇中的人也遍尋不得,三位施主不用急這一夜的時間。」

    祁念一聞言,也只能無奈退去。

    人家整個部落的結界都已經封閉,若要單獨為她們三人而開,未免太仗勢欺人了些。

    三人四處走了一圈,發現就算是這佛國最大的部落,也已經人滿為患,找了好幾家旅店,竟都沒有一個空房。

    入夜後,黃沙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在夜空中席捲飛舞,風聲呼嘯,如同狂舞的野蜂。

    剛巧刮過一陣風,惹的街上正在玩鬧的幾個小孩子一陣瘋跑,被他們的家長逮住後,威脅道「已經入夜了,再亂跑,當心摩羅來抓住你!」

    小孩子則笑嘻嘻說「才不會,阿爹說了,摩羅早就被羅剎天懲戒了。」

    他的阿娘瞪了他一眼,低聲道「說了不准亂跑就是不准!」

    拎着不聽話的孩子匆匆回家時,那阿娘心中閃過的一句話被祁念一捕捉到。

    [最近到處都在傳摩羅並沒有被羅剎天懲戒,而是衝破羅剎天的阻攔逃出來了,又要為禍人間,今年天災頻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和摩羅有關。]

    祁念一聽見摩羅這兩個字,眼神微動。


    就聽見蕭瑤游疲憊地問「該不會得風餐露宿一夜吧。」

    祁念一盯着不遠處一個方向看了許久,緩緩道「我倒是有個去處,就是不知你們願不願意去。」

    聽聞此言,蕭瑤游眼睛亮了下「有地方住哪有不願意去的。」

    她順着祁念一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不遠處,一座哪怕是深夜也依舊佛光普照的建築。

    蕭瑤游沉默半晌。

    轉頭認真問道「你說的去處,該不會是感業寺吧?」

    蕭瑤游期待她說不是,但對於祁念一時不時出現的騷操作,心裏已經有了些預感。

    她滿臉絕望,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被感業寺的僧人們掃地出門的樣子。

    祁念一卻道「你猜對了。」

    ……

    幾分鐘後,守夜的佛修輪班回寺,正好又碰上了祁念一,這次,雲野也從劍里出來了。

    這佛修有些驚訝「幾位施主有何貴幹?」

    蕭瑤游努力解釋道「我們是佛子的朋友,前來探訪。」

    提到佛子,那佛修的表情似乎有些尷尬,低聲道「抱歉施主,佛子如今並不在寺內。」

    祁念一微微揚眉,顯然不信。

    思空從滄寰辭別前,說自己要回寺查一些事情,算着時間,他現在應該就在寺中。

    轉念一想,祁念一又意識到了些什麼,改了口風,對佛修一本正經道「那便不找佛子了,勞煩通報一下貴寺住持,有故友上門拜訪。」

    佛修的表情顯然更加疑惑,不知道這幾個人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佛子的朋友,為什麼又立刻搖身一變成了住持的故友。

    很快,蕭瑤游就發現佛修看着她們的眼神,滿滿當當寫着——你們該不是騙子吧?

    「住持的故友?」

    祁念一認真點點頭。

    站在她身後的雲野忍不住扶額。

    他總覺得自己這個「故友」,是蹭住蹭飯來了。

    佛修愣了一瞬,而後道「勞煩幾位稍等,我前去通報。」

    趁着小和尚通報的功夫,蕭瑤游低聲問道「這事……靠譜嗎?要是被感業寺丟出來,很丟人啊。」

    祁念一這時眼神才透出一絲認真來。

    「無妨,我想那位住持,應該也會想要見一見我的。」

    祁念一回想起南華論道時,佛子本不欲參會,卻仍是千里迢迢趕來,為她解開神劍中的封印。

    佛國佇立在涼州的入口,是這北方大陸最靠近深淵的地方。

    感業寺就像一個瀰漫着佛光的屏障,將魔域和深淵之間隔開。

    同時也將魔域和人類的領地隔絕開。

    若說臨淵而立的時間,感業寺比神機還要長得多。

    那位住持,一定知道很多她不曾知曉的事情。

    當然,此刻她最想知道的,還是關於大師兄的身世。

    在佛國流傳數百年的惡鬼摩羅,是域外惡念的化身,他會給所到之處帶來災難,讓人們飽受饑寒病痛之苦,而他吸收越多的人類的苦痛,就會愈發強大,最後將佛國完全吞沒。

    在原書中,大師兄確實是如同這個傳言一樣,最後走上了滅世的道路。

    但說她偏心也好,有立場也罷,她始終覺得,若不是她們師兄妹三個都死於非命,大師兄是不會走上那條路的。

    她是個不信命的人,亦不相信有人從出生開始就註定成為十惡不赦的魔頭。

    雲野對她的目的已經有所預料了,只能道「今夜匆忙前來,住持可不一定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祁念一卻笑了下「擇日不如撞日,哪還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

    正說着,那前去通報的佛修又回來了「住持請各位進來。」

    蕭瑤游難以置信地低聲念叨「居然真的成了。」

    剛入內,四人就被感業寺中的佛光晃了眼。

    哪怕是在夜裏,也能聽見感業寺中四處傳來誦經之聲。

    這聲音仿佛有清正的震懾之力,令宵小不敢靠近,伴隨着他們的誦經聲,佛光愈加強盛,照的感業寺的上空都十分明亮。

    蕭瑤游還沒有看到過那麼多佛修聚集的地方,她好奇地看着一個又一個小光頭在她面前來來去去,而後被其中一個小光頭帶着,和慕晚一道去了客房。

    祁念一則被領着去見感業寺主持。

    慕晚像是知道了祁念一的打算一般,兩人肩膀交錯而過,低語了一聲,又往祁念一手中塞了一張符紙,這才往客房的方向過去。

    祁念一和雲野被帶着,去到了感業寺的最深處,一座靜謐的佛堂,佛堂的另一頭,是一個黯淡無光的房間,祁念一若有所思,往那個方向瞥了一眼。

    入了佛堂,就看見一個穿着紅色袈裟的僧人盤坐在蒲團上,這僧人面容平凡,只一雙鳳眼眼尾上揚,而他的眼神又總是平和淡薄地微垂着,像極了佛堂里供奉的那尊佛像,靜謐而空遠。

    感業寺住持,空燈大師。

    亦是這天底下,唯二以見龍門的修為,可以比肩千秋歲的修士。

    另外一個,就是魔尊。

    空燈大師的眼神,先落在了雲野身上,那張淡漠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清淡的笑容「幾百年不見,得知如今墨施主仍安好,貧僧就放心了。」

    雲野看着感業寺如今的樣子,和當年他在這裏住的那段日子,沒有什麼區別,感嘆道「感業寺,倒真是數百年未曾有變。」

    祁念一在空燈大師的邀請下,於他對面的蒲團入座。

    佛堂中瀰漫着清幽的淡香,似乎能令人精神放鬆下來,祁念一卻沒有半點鬆懈,入座後,先是對空燈大師道謝「南華論道時,空燈大師令佛子送我一份機緣,我早該來道謝的。」

    空燈大師緩緩搖頭「那機緣,本就該是祁施主你的,只不過是在我這寺中暫時保管,談不上送這個字,無非是物歸原主罷了。」

    言罷,空燈大師直接道「祁施主夤夜前來,應當不只是為了借宿一事吧。」

    祁念一「……」

    一開始還真是。

    祁念一面不改色道「自然不是,今日上門,是有問題,求大師為我解惑。」

    空燈大師神色瞭然,卻婉拒道「若祁施主是想問關於摩羅一事,貧僧無可奉告。」

    被直截了當的拒絕,祁念一也不惱,轉而道「為何您,感業寺,乃至整個佛國,都對摩羅如此避諱?甚至讓您不惜嚴懲了私下去面見摩羅的佛子。」

    她佛堂四門大開,她略微偏頭,眼神就落在了佛堂對面,那安靜而又漆黑的房間。

    那是一個靜室。

    而她聽到了佛子內心的聲音。

    祁念一聲音輕緩卻有力「不如我換個問法,您是擔心靠近摩羅,會影響到佛子的佛心,還是害怕已經擺脫宿命的摩羅,重新走到那條路上去。」

    空燈大師沉聲嘆息「他並沒有擺脫宿命,宿命已定,如何能輕易擺脫。」

    這句話一語雙關,不僅是在說大師兄,似乎還在暗指她。

    祁念一平靜一笑「大師好生矛盾,既然覺得人無法擺脫宿命,又為何要暗中相助雲野,為他那個異想天開得幾乎瘋狂的計劃出力呢?」

    雲野靠在佛堂的門邊,望着天上月,只覺得世事無常,他竟以這樣的方式,重新來到了感業寺。

    空燈大師靜默片刻,低頭念了句佛號。

    祁念一低聲道「大師兄……他的父親是誰?」

    空燈大師只是搖頭「他沒有父親。」

    祁念一愕然「怎會?」

    她原以為,大師兄那個摩羅的出身,多少會和他父親有些關係,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佛修不打誑語,她亦能感受到,空燈大師並沒有騙她。

    沒有父親,大師兄又是從何而來?

    此時正飛快趕往佛國的人,比祁念一想像的還要多。

    已經身至琉璃壇的妙音,並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着一個眼纏黑紗的男子。

    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這是鬼谷天機子,都蠢蠢欲動地想要上前搭話,被天機子拒之門外。

    西洲明家,明洛亦趕往佛國,而他的姐姐明然,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出發。

    南境,上官熙帶着不少血脈者浩浩蕩蕩前來。

    小小的琉璃壇,幾日之間,匯聚起了大陸上各處的風雲人物。

    今日更是如此。

    人們驚訝地看着這個突然初現的身影,無不驚駭。

    仙盟的玉盟主,竟親自前來。

    匯聚在琉璃壇中的修士們,對於這個至今還未現身的雲中城,更加好奇了起來。

    究竟是怎樣的秘境,引得千秋歲大能都想進入一觀。

    感業寺中,對話仍在繼續,只是祁念一追問時,住持卻又不肯再多說了,他只道「對於摩羅出身一事,貧僧言盡於此,祁劍主莫要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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