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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的這群人,&bsp&bsp為首的那個,祁念一也在幻境中見過。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正是那五人之一,宋南。
一千年前的世界,&bsp&bsp沒有國家,&bsp&bsp只有部落,&bsp&bsp人們在各個部落中聚集為生,&bsp&bsp對抗着令人絕望的世界。
算起來,&bsp&bsp宋南應該是這個部落中最出挑的年輕人。
宋南打量着祁念一,&bsp&bsp冷聲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人,&bsp&bsp我怎麼從未見過。」
編造身份這種事,&bsp&bsp祁念一早就做得非常得心應手了。
她鎮定道「我等並不屬於任何部落,一直在山裏生活,前些日子天空隕火,毀掉了我們生活的山大山,&bsp&bsp我們這才出來謀生。」
她這番話,倒也解釋的通。
地表分裂,大陸上除了幾個大部落之外,&bsp&bsp還有無數個小部落,以及並未進入部落的人們,&bsp&bsp這時的交通遠不如未來方便,修行者們修為也不高,能御空者少之又少,再者地面上凶獸遍佈,&bsp&bsp稍不注意就會被突然衝出來的凶獸吞噬,&bsp&bsp沒有人敢隨便亂跑。
所以,&bsp&bsp像祁念一所說的這般,&bsp&bsp散落在各個深山老林里的人類,&bsp&bsp也不知凡幾。
聽見是被迫逃難的人,宋南也沒有收起警惕的心思。
他看着地上被剖解開的凶獸,心中竟警惕之心愈發重了。
這樣可怕的凶獸,他們部落至少要動用三個以上白澤大人贈與的靈器,才能將其捕獲。
這群人赤手空拳,竟這麼快就解決掉了它。
可以想像,這群人有多厲害。
原本不想和此境中的人類耽誤太長時間,但看到時宋南的時候,祁念一就改變了想法。
她面不改色地問道「敢問各位,我們要向極東之地過去,走哪條路更加方便?」
宋南臉色一變,他還沒說話,他身後的人就沉不住氣了「你們也要去闖天門?!」
祁念一和慕晚對視一眼,明白了這群人口中的「闖天門」應該就是白澤給予他們的考驗。
「並非如此,只是前些日子聽其他部落的人,似乎有不少要往都極東之地過去,我等有些好奇,本也無事可做,不如一同去湊個熱鬧。」
宋南眉頭緊皺,淡聲解釋道「你們是沒有部落庇佑的逃難者,就算去了極東之地,也無法闖天門的,只有白澤大人的傳承者,才能有闖天門的機會。」
祁念一作出一副恍然的表情,開始不着痕跡地套話「原來如此,感謝提醒,也省的我們白跑一趟,只是不知這『闖天門』,究竟是什麼,引得如此多人心嚮往之。」
宋南身後,有人解釋道「你們或許在深山中閉塞太久了,對於外界的訊息並不了解,極東之地,從三個月前開始,天空就有白光落下,像極了白澤大人下凡之時,天門大開的光芒,應該就是天門無疑,我等修行者,決定一同去極東之地闖蕩一番,試試能不能一朝飛升,從這見鬼的世界離開。」
他解釋完,還啐了一口「這地方,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無論他這個人如何,最後這句話,倒是讓所有人都產生了共鳴。
蕭瑤游擦着額頭不斷低落的汗水,感覺皮膚都泛起一層焦黑,低聲道「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他們到底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目前已經去了一些人了,但似乎只有被白澤大人庇佑,擁有白澤大人贈與的靈器的部落,才能進入到那個光束之中,旁人一概進入不得。」
祁念一聽完,做出一副放棄的表情「多謝解惑,既如此,那我等也沒有什麼過去的必要了。」
宋南眼中閃過一絲懷疑,還想試探着邀請祁念一等人加入他的部落,卻被祁念一婉拒了。
祁念一「我們散漫慣了,不願加入部落,還是自己闖蕩吧。」
她指着地上對方得整整齊齊的凶獸肉「我們帶不走這麼多東西,這些就當做見面禮吧。」
她說完,就看見宋南身後有不少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兩撥人分開時,慕晚清清楚楚地看見祁念一手中划過一道流光,有一張符紙飄飄搖搖,輕輕貼在了宋南的背後,剛一觸碰到他的衣服,就隱入他的身體中,不見蹤影了。
慕晚揚眉「定位符?」
祁念一輕輕點頭,沒多做解釋,而是轉頭對他們說道「稍微休整一下,我們就動身前往極東之地。」
她頓了下,補充道「我們體內的靈力,要節約着用了。」
她望着灰濛濛的天空,伸出手去,也捕捉不到天地間一絲靈氣的存在。
在一千年後,那個靈氣充盈的世界,只要晉升元嬰境之後,他們這群修士,再也沒有體會到過體內靈力被抽乾是什麼感覺。
只要元嬰和紫府大成,就能在他們體內自發的吸收天地靈氣,補足自身。
但在這個一千年前的世界中,天地間幾乎毫無靈氣可言。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他們終於體會到了,一千年前的世界,幻境究竟有多惡劣。
為了保證儘快到達極東之地,他們一路御空飛行,卻也不敢飛的太高,在近地面的地方,儘量節約靈力。
短短几個時辰,他們遇到了三次凶獸襲擊,四次隕火,五次地動。
每一次地動後,都會有被驚起的凶獸群驚慌地四處奔走。
他們只能飛到更高的地方,去躲避凶獸群的衝撞。
佛子輕嘆一聲「無論什麼種族,在無情天地間,都會被迫直面生死的困境。」
也難怪,時代為敵的人妖魔三族,都能暫時收起敵對和偏見,一直對抗深淵。
因為有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威脅,所以他們轉而聯起手來。
他們沒有地圖,一千年前的地形地貌和他們所在的世界也有很大的區別,好在是御空,一直向着東方飛行,倒也不怎麼會迷路。
中途休息的期間,祁念一對他們低聲道「我去去就回。」
說着,就立刻朝着另一個方向奔去。
蕭瑤游無奈道「是她自己讓我們節約靈力,她倒好,自己忙不迭地到處跑。」
她說完,卻看見妙音眉頭微皺,表情有些擔憂。
蕭瑤游輕聲問「怎麼了?」
妙音沉吟片刻,打着手語比劃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餓?」
她比劃完,蕭瑤游才後知後覺「好像……還真的是。」
築基境的修士就已經可以不進食水,修為到他們這個境界,早已辟穀,又怎麼會感覺到餓。
妙音臉色微沉,再次比劃道「我懷疑,我們的身體狀況,被一千年前的世界同化了。」
明然看着自己冒汗的掌心,沉聲道「確實如此。」
換作以往,哪怕她接連鬥法好幾場,只要不是特別拼命的那種,手心總是乾燥的,不至於有如此多的汗水。
他們會感覺到飢餓,可能最先會感覺到的是乾渴。
而後慢慢的靈力枯竭,最後被逼入絕境之中。
這就是一千年前的人們面臨的生存壓力嗎?
明然眉頭微皺「這就是秘境給我們的考驗嗎?」
那三個問題,又是什麼呢。
而此時,祁念一循着定位符的方向,一路摸到了宋南所在部落的據點。
祁念一仗着自己身法精妙,選了個合適的角落隱藏起來,十分熟練地開始聽牆角。
她站在巨樹的頂端,向着部落的方向望了一眼,很快捕捉到了部落中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五人中的第二人,聞離江。
宋南和聞離江看上去非常熟悉,似乎有什麼密謀一般,剛一進入部落,就和聞離江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低聲討論起來。
宋南有些激動「確定了嗎,白澤大人真的受傷了?!原來神明也會受傷嗎。」
聞離江壓低聲音,謹慎道「不錯,傷了白澤大人的東西,就是他送給我們部落的匕首。」
宋南恍然「那匕首,似乎是白澤大人用自己的斷骨捏成的?」
聞離江「所以說,我們這樣的凡人是不可能傷害神明的,但神明自己卻可以傷害自己。」
宋南沉默片刻,低沉道「前些日子,那個妖修飛升了,你知道嗎。」
聞離江嗤笑一聲「那個妖修,明明只是個成日不動,好吃懶做,沒有任何飛升天賦的食鐵獸,卻因為誤食白澤大人掉落的一塊肉,竟然就那麼飛升了!
要不是那一幕被我們正好撞見,誰也不知道它飛升的真正原因,還以為是它闖天門成功了。」
宋南有些猶豫「你打算去闖天門嗎?」
聞離江果斷道「去啊,為何不去!這樣難得的機會,難道要拱手讓人?」
宋南「我只是隱隱有一種預感,我們就算是去闖天門,也無法真正飛升。哪怕現在大家都覺得,極東之地落下的光束,是通往仙界的地方,但究竟是不是,白澤大人從未回答過我們,祂行蹤不定,自光束落下後,已經有許久沒有現身過了,現在甚至有傳言,祂是不是通過天門回仙界去了。」
正是因為這樣,才有越來越多的人覺得,極東之地出現的光束,是可以讓他們逃出生天的地方。
說到這個,聞離江表情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他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沉浸在自己擔憂中的宋南並沒有發現聞離江的異樣。
聞離江轉而道「我新創了一個陣法,你看看如何?」
聽見陣法兩個字,祁念一生出些好奇,探頭看過去,在看清聞離江使用的陣法後,微微一愣。
五行連陣。
她仔細盯着聞離江繪陣時的靈力迴路走勢看了一會兒,心中的疑惑更甚。
她雖然未曾修過陣法,但好歹和謝天行交手多年,又曾請教過陸清河不少問題,對於陣法師的一些常識還是清楚的。
陣圖雖然是固定的,但每個陣法師繪製陣圖時的習慣,比如起手和落筆,連接處如何融匯,靈力節點如何打通,在哪一部分分配更多的靈力,如此種種細節的差異,才會導致一個陣法師使用陣法的效果有所不同。
祁念一仔細看去,不知為何,總覺得聞離江的繪陣手法,和謝天行有些相似。
五行連陣很快轉變為一個專用於囚困的陣法,最後化作一個改變周遭環境的幻陣。
就在這時,祁念一聽見了聞離江心中的聲音。
【既然神明可以自傷,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用祂製造的靈器……去傷害,甚至殺死祂?】
這樣的想法甚至把聞離江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打了個哆嗦,這個念頭卻被深埋在心底。
在被發現之前,祁念一離開了這裏。
趕路用了兩天時間,他們走的並不快,為了保持勻速來緩慢恢復靈力,否則一旦遇到危險,可能會面臨靈力枯竭的狀態。
兩天後,他們終於抵達了據說有着通往仙界天門的極東之地。
那道光束降落在海上。
岸邊擠擠攘攘,擁堵着無數的人類,他們只有少部分能夠飛行,其他更多的則是坐船去靠近那道光束。
在岸邊落下後,祁念一就感受到兩個強大的靈壓靠近。
抬頭看去,正是玉華清和魔尊。
岸邊不少人類在津津樂道地討論着前不久一個原型是食鐵獸的妖修飛升的事情,對此相當艷羨。
祁念一四下環顧,發現從這邊這片海域開始,岸邊以及山頭上,不再像大陸其他地方那樣荒蕪,而是綠意遍地,靈氣似乎要充盈不少,至少讓他們逐漸開始枯竭的紫府重新飽滿起來。
岸邊開了不少白色的小花,妙音躬身,手指在這些花上輕撫,感受到了進入這個秘境後,久違的生命力。
妙音回頭,看向祁念一,目光鄭重。
【你感受到了嗎?】
祁念一輕輕搖頭,兩人一同看向光束的方向。
那道從天而降的光束中,沒有任何白澤的氣息存在,祂並不在那裏。
那道光束,只是最純正無比的靈氣,用以補足這個世界的缺口。
四面八方都有人類撐着大船奔向那裏,他們已經顧不上傳聞的真假,只希望那道光芒可以幫助他們,逃離這個已經快要死去的世界。
祁念一聽見身邊有人議論「其實,在白澤大人出現之前,我們也沒覺得自己之前過得有多糟糕,雖然日子是很難,不知道哪天就死於天空隕火還是地動,又或是凶獸的利齒,但誰又不是這麼過的呢。」
「但白澤大人出現後,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們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是這麼過的,我們本來也可以不用這麼過,我從那時起,才開始拼命修煉,想要離開這裏,去往仙界。」
坐在船上的人們,終於靠近了光束,從甲板上一躍而下,滿懷希望地撲上去,卻並沒有被光束吸收,而是直接摔入海中。
有水性好的,已經逃過了,但水性差的,來不及自救,就被一個巨浪拍打過來,徹底淹沒在大海之中,不見蹤影。
儘管如此,人們依舊前赴後繼,去賭一個可能性。
僅僅半個時辰,海面上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祁念一聽見一聲嘆息,身後傳來了低誦往生經的聲音。
佛子聽見這個聲音,欣喜地回頭「師姐。」
他們身後站着一個女修,眉眼清淡,長發自然地散開,穿着一身簡單的粗布麻衣,倒更加顯示出她的脫凡出俗。
祁念一仔細打量片刻,也找不到這個女佛修和大師兄半點相似之處。
女佛修並未抬頭看佛子,而是誦完往生經後,才對佛子淡聲說「你來做什麼。」
她說完,看向祁念一,兩人目光相接,祁念一卻只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到超脫塵世的慈悲和空寂。
女佛修默念佛號「貧僧雲心。」
就在此時,玉華清和魔尊同時衝進了光束之中。
岸上的人們等待許久,發現他們兩人竟然沒有被光束拒絕,而是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不由驚嘆「難道,又有人要飛升了嗎!」
但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也並沒有看見有人飛升的蹤跡。
祁念一回頭「我們也去看看吧。」
她進入光束後,同樣沒有被排斥,而是很順利地融入了進去。
但能和她一樣進入的,只有妙音,其他人都被光束隔絕在外,只能感受到,卻無法吸收光束中的靈氣。
和祁念一感覺的一般無二,這光束跟仙界並沒有任何聯繫,就只是純粹的靈氣。
或許,正是這些靈氣,拯救了這個即將死亡的世界,還讓它一步步發展到了千年之後,那個繁榮的世界。
進入光束後,被這樣濃郁的靈氣洗禮,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攀升。
魔尊感受到自己沉寂已久的境界,出現了一絲鬆動,他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正在上升,即將突破千秋歲的那道門檻。
魔尊不由朗聲大笑起來。
千秋歲這道坎,困住了他幾百年,如今終於能跨越了。
身處其中,感受最明顯的,應該是玉華清。
他感覺到支撐他身體的骨頭正在發燙,洶湧澎湃的靈力潮不斷衝擊着他,讓他感覺自己似乎真的碰到了那一絲難得的仙緣。
白澤秘境,好一個神明遺留的秘境!
直徑足有十多米的光束中,懸浮着五個人的身影。
最後那個,是不知何時進入的明洛。
看着弟弟,明然臉色有一瞬陰沉。
蕭瑤游後知後覺道「明洛也有白澤血脈?」
明然輕聲道「不然你以為,隨便什麼人拿着寒蟬筆,都能落筆成真嗎。」
出口必定為真,隨手捏出造物。
這都是白澤神通力的一部分。
蕭瑤游震撼道「光看他們這幾人的能力,都已經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強大,集合這一切的神明,又會是怎樣的存在。」
慕晚在岸邊,擔憂地看着他們,感受到了他們五人的力量正在迅速衝破阻障。
祁念一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難以置信。
她半年前才剛進階化神,出鞘期和藏鋒期之間,還有一個令無數修士聞風喪膽的心魔劫要渡。
但僅僅沐浴這光束一會兒,她甚至覺得,光論靈力,她已經能碰到藏鋒期的門檻了。
就這一會兒功夫,天空中突然降下悶雷之聲。
岸邊無數的人類驚嘆地望向天空,片刻後,在滾滾雷雲之中,似乎有一個黑色旋渦似的陰影出現。
有人興奮地大叫「天門,真的是天門!」
祁念一和妙音同時抬頭,看見懸浮於她們上方的玉華清周身形成了數個靈力漩渦,這是即將要渡劫的徵兆。
上空的劫雲,是他引來的。
卻被這群凡人誤以為是天門。
天門一現,人們更加癲狂,管不上是生是死,有人從船上跳下來,更有人沒有擠上船,硬生生從海上游過來。
這時,祁念一看見有五個身影,衝破光束的阻障,也闖了進來。
他們手中拿着形態各異的靈器,或是縛仙索,或是長鞭,或是短匕,無一不是白澤贈與的。
祁念一將這些人收於眼底,聞離江,宋南,冉放,青鎏,葉長冬。
正是這五人,一個不漏。
他們拼命向着光束的頂端飛去,身至光束之中,所有人都仿佛和外界隔絕開。
他們看不見海岸線,以及岸上的人類。
只能感覺到自己被充裕而強大的力量包裹住。
但玉華清絕無可能真正在這秘境中渡劫,這劫雲有幾分真幾分假,他自己都尚且不清楚。
悶雷之聲大作片刻後,天空中黑色的漩渦又消失了。
在旁人眼中,就是天門徹底關閉了。
宋南絕望道「不,就差一步,我們就能夠飛升了,就差一步!」
聞離江還在拼命地向上飛馳,上空寒徹骨的空氣令他呼吸都變得艱難,他拼命伸手去夠,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天門消失在他眼前。
「不,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要趕上了。」
「我們註定只能被困死在這裏嗎?」
他們五人絕望地說着,臉上最後一絲期待也消失了。
——「不是差一步。」
聽見這個橫空出現的聲音,祁念一猛地一震。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又似乎被什麼東西改變了,恍惚間,眼前的場景猛地一轉,光束淡去,祁念一感覺又回到了那條日夜湍流不息的長河邊,看着白澤出現。
祂和她在幻象中所見一樣,髮絲雪白,雙目是耀眼的金色,眉心有一個赤紅的印記,是被祂隱去的角。潔淨如雲絮的衣擺微微曳地,肩膀上是金銀交織的雲紋。
只是幻象中,她看不清白澤的面容,這次卻徹底看清了。
白澤緩緩走來,沒有啟唇,但聲音卻由意念,準確無誤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這裏,並不是你們以為的天門,只是我用來引渡上界靈氣的渠道而已。」
白澤平靜地注視着面前的所有人「此界靈氣枯竭,你們人類,無法憑藉自己的力量打開天門。」
宋南低聲問道「您的意思是,我們絕無飛升的可能,對嗎?」
白澤眼波平淡,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和看大陸上的一草一木,是同樣的眼神。
「是。」
祂這樣回答。
聞離江雙目赤紅,憤怒地回頭「憑着自己力量打不開,那用你的力量呢!用你的血肉呢!」
他們五人,是大陸上修為最高的幾個人。
就連他們都打不開,那還能有什麼希望。
宋南眼神逐漸狠厲起來,先前聞離江說過的話在他心裏過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他手腕一抖,白澤贈與的縛仙索狠狠甩出,正好將白澤捆住。
冉放震驚道「你們做什麼!」
他們五個人,似乎並沒有將另外幾個陌生人當一回事。
魔尊和玉華清都緩緩降落,看着這一幕發生。
妙音伸手推了推,感覺他們似乎被某種力量隔開,無法干擾面前發生的事情。
這個秘境中的一切,時而真實,時而虛假,他們時而是參與者,時而又是外來的看客。
而現在,他們只能是看客。
他們也都清楚,白澤的第一個問題,哪怕沒有問出口,也已經呈現在他們面前了。
關鍵在於,他們要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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