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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來了啊。讀字閣 www.duzige.com」謝天行闔眸,&bsp&bsp在心中輕嘆一聲。
七疏真人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有不了解陣法師內部規定的人不解問道「隱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是陰招?」
有人解釋道「所謂隱陣,就是在陣法師雙方對敵時,一方將陣盤隱匿,&bsp&bsp這在數百年前是用於暗殺的手段,&bsp&bsp如今早已被陣法師聯合起來明令禁止了。」
場下的陣法師紛紛難以置信「如今竟然還有人敢隱陣對敵?這是要公然同所有陣法師為敵嗎?」
也有人終於恍然大悟「難怪那日他同陸師兄論道,&bsp&bsp修為境界都明顯低於陸師兄的情況下,&bsp&bsp和陸師兄鬥了個兩敗俱傷不說,&bsp&bsp他的傷還比陸師兄輕了不少,&bsp&bsp原來是因為他隱陣了。」
謝天行垂眸看着自己腳下的白色陣盤,&bsp&bsp白髮隨風輕揚。
台下聞家眾人看見他這一頭白髮,&bsp&bsp神情既是欣喜,又是忌憚,各不相同,極為複雜。
七疏真人眼神如刀「那日,&bsp&bsp你隱陣對戰,本意是將我徒兒擊殺在雲台之上,但卻被旁人渡劫的劫雷打擾,&bsp&bsp破壞了你的計劃,讓清河有了喘息之機,&bsp&bsp他才可以用護心陣逃脫,但也因此靈脈盡斷,我說的可對?」
謝天行淡聲道「我若不承認,您是否就會激活我們腳下的溯夢陣,&bsp&bsp將當時我同陸道友那一戰的場景重現?」
他輕聲道「啟動溯夢陣,&bsp&bsp要通過陣法連接陸道友的記憶,&bsp&bsp至少說明,&bsp&bsp陸道友如今已經轉醒,&bsp&bsp並無生命之憂了,我說的可對?」
七疏冷呵道「清河醒了,你的如意算盤無用了,還要抵抗嗎?
你在對陣中使用隱陣之法,你,敢不敢承認?!」
謝天行面無表情地抬頭,他沒有半點悔過之心的神情撞入七疏眼底,令七疏愈發暴怒。
「沒錯,是我做的。」
謝天行眼都不眨,承認了自己的惡行。
他神色如常,就好像自己只是說了一句今天早上他做了一頓早飯一樣尋常,卻令在場所有的滄寰弟子心都沉了下去。
曲微難以置信道「小師兄,真的做了這種事?」
她帶着哭腔道「這怎麼可能呢?」
謝天行是滄寰首徒,可以說,這一代的滄寰弟子都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他還承擔了從旁輔教弟子之責,許多入門時間較短的小弟子,都上過他的鍊氣基礎總論這門課。
他們心中平易近人,溫潤親和,君子如玉的小師兄,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他們求助似的看着謝天行,希望他能再說些什麼,或是說他身不由己,有什麼不得已的苦楚,抑或是否認這一切。
但他沒有,他只是站在那裏,承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眼神如同一灘死水,平靜無波瀾。
見狀,七疏冷聲對一旁同樣也呆住了的掌教道「他已經承認了,此事是他所為,以被明令禁止的邪術贏得的論道勝利,還能算真正的勝利嗎?」
莊鈞啞然片刻,乾巴巴道「此事重大,牽扯到其中好幾位參會者的論道成績,需得經由商議之後方能給出定論。」
七疏厲聲道「經由商議?此事已經再明確不過,還需如何商議?!如此仙盟,如此論道,如何能服眾?!」
莊鈞同樣無奈,誰都沒想到好好一場論道還能出這事,偏偏當事人還是目前決出的本屆南華論道耳朵次名,若是要重論謝天行的戰績,那此前他的每一場論道都要重新評判一遍。
是以,莊鈞也只能無奈地連聲道歉。
七疏冷眼看着謝天行,嗤笑一聲「你們仙盟如何判斷勝負,我不管。但我們陣法師,對於這種陣師,自有我們的處置方式。」
「謝天行,認罪吧。」
七疏正欲上前將謝天行帶走。
當今天下的精英陣法師皆聚於上陽門,而上陽門聯合另外幾個稍小型的陣法師宗門,聯合成立了陣師會,專為管理和培養陣法師之用,其中專有一套對於違規陣法師的處理方式。
如今七疏要帶走謝天行,應該是將他帶回陣師會處置。
就在謝天行準備聽話跟他走時,另一邊看台上傳來聲音。
——「各位,且慢。」
祁念一眼神冷了下來,看着一旁虎視已久的南境諸人悠哉前來。
為首的聞仲平,態度尚且算得上溫和,先頷首致禮,再對七疏真人道「這位真人,不知可否容我同這位小友說上幾句?」
他裝模作樣地嘆息道「實不相瞞,此次出行,除了為帶族中年輕人遊歷一番,見見世面,最重要的目的,是尋找我聞家家主失散已久的么子。
方才,我們用南境特有的血脈牽引術探測了一番,發現這位小友同我們似乎有血脈關聯,敢問小友,令尊可是姓聞?」
聞仲平看似一副溫和忠厚好說乎的模樣,實則神色無比篤定。
沒想到,他們此行這麼順利,適逢這個小子遭遇困境。
如此情形,一邊可能是自己的家族血親,另一邊則是要至他於死地的人,但凡有腦子的人,應該都知道怎麼選。
七疏真人聞言,怒道「我們陣法師清理門戶,有你們南境這群外來者什麼事?!你們如此說,莫不是想要包庇這小子。」
聞仲平身後,聞新靈笑眯眯道「真人言重了,我們並無包庇之意,只是適逢如此情形,總要先弄清楚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若好不容易找到的親人就這樣死在了外人手中,那可就太遺憾了。」
她轉頭對謝天行道「這位哥哥看着和堂兄也有些相像,我們南境的血脈牽引術還從未出過錯,這位謝小哥應當就是我們那位流落在外已久的小叔的孩子了。」
她此言,本為暗示謝天行,無論真假,我們這群人是站在你這邊的。
卻未料,謝天行冷淡道「抱歉了,家父姓謝,土生土長的中洲人士,從未去過南境,也不認識南境人。」
聞仲平篤定的神情有一瞬僵硬。
聞新靈有些愕然,連忙道「或許只是令尊並沒有將身世告知而已?聽說當年小叔和祖父之間有些理念不合,故而小叔年輕時離家,多年未歸。如今祖父年邁,對於當年的事情已經不打算再究,只想見一眼小叔,如此而已。」
她殷切問道「不知小叔如今可還安好?」
謝天行緩緩抬眼,第一次正視這個生的嬌軟可愛的小姑娘。
若不是早在幾月前,他們第一次動用血脈牽引術時,就已經被江老感應到,江老告知了他南境那些家族的真正面目和血脈牽引術的真正用途,此時此刻,他說不定真的會被這幫人慈善親和的面目所欺騙。
「我說了,我不是。」
他一字一句,格外堅定。
此時,江老終於掙脫了謝天行封於自己額心的白色陣盤,見此情況,破口大罵「這幫不要臉的東西!扯了張大旗,就是為了把你騙回去給他們當養料而已!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啊。」
「被陣師會帶走還有轉圜的餘地,如果是被這幫人帶走,那就真的死路一條了。」江老緊張地說。
七疏眯起眼,冷聲道「我怎麼不信還有這麼巧的事?你們初出南境,就正好碰上了南華論道的最後一場鬥法,偏偏鬥法者還是這小子,然後你們又正巧用了血脈牽引術,如此就找到了他?這山下茶肆的說書先生編的都比你們說得真!」
聞仲平溫聲道「確實事情太過巧合了些,若非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也是不會信的。但無論這位小友再怎麼反駁,稱並非我族人,卻無法解釋他這滿頭白髮的來由,對吧?」
聞仲平瞭然道「各位有所不知,我族族人掌握一種秘法,一旦自身血脈被真正激活,滿頭青絲就會變為白髮,這是我族特質。」
他這樣說來,眾人懷疑的眼神漸漸轉為信服。
確實,即便是少年白頭,也不會像謝天行這樣,他這一頭的白髮就像是與生俱來一般,雖然他們看慣了謝天行黑髮的樣子,驟然見這白髮卻也並不覺得奇怪,而是覺得,他似乎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你們這麼說,我倒有些奇怪了。」祁念一訝然道,「你們這一行人,未見一人生有白髮。怎麼,這白髮在你們族內,難道還是選擇性出現的?」
不僅聞仲平,他身後所有的青年男女臉色都有些難看。
聞新靈眼神陰鬱一瞬,盯着祁念一的眼神讓人心底有些發寒。
【哼,若不是讓這小子小子完美破境,誤打誤撞將血脈激活,又如何能生出白髮。白髮,族中秘傳記載只有血脈純度極高的人才能有這樣的特徵,當年我激活血脈時都未曾有過,沒想到竟然讓他得到了。】
這番心聲全被祁念一收入耳中,於是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如天機子所說,南境諸人就是當年白澤之死的元兇,那這些聞家人,所傳的血脈之力體現的特徵,就在毛髮上。
這樣看來,謝天行應該確實同聞家有些聯繫,只是可惜,這些人並非真的是來認親的,而是來要他們命的。
「江老,我知道的。」謝天行的聲音極慢又極清晰,他說,「我記得這個聲音。」
十幾年前,在中洲截殺他們一家人的那群人中,有一個人的聲音,和為首的聞仲平一般無二,他絕不會認錯。
這個人,就是害得父親自爆的元兇。
他眼底的仇恨一閃而過。
眼見兩方對峙,各不相讓,莊鈞出來打圓場「我們也並非不相信諸位所言,只是這所謂的血脈牽引術,我等從未聽說過,不如各位給我們演示一番,也好服眾,諸位看如何?」
聞仲平眼底生出一絲不耐,卻仍是抬手,喚來身後的年輕男子「阿焰,讓他們看看。」
聞新焰應聲上前,拿出的正是先前祁念一看到的圓盤。
他低聲說「只要將血液滴在指針中心的凹槽,再甫以法訣,就能連接在場有血緣關係的人。」
聞仲平滿意道「各位看到了?若有不信者,可以當場試驗一番。」
「我來。」玉重錦御劍而上,他僅用意念一動,就將手臂劃了一道小口子,一滴鮮血落在指針凹槽處,聞新焰掐訣施法後,指針晃悠悠地轉向了不遠處的玉笙寒。
而他們兩人,確實是親兄弟。
莊鈞神色明晦不定,讓人上前辨明真偽,確認無誤後,也只能作罷。
聞仲平便又道「阿焰,滴入你的血液,給你這位堂兄演示一下。」
聞新焰有些猶豫,他想說直到剛才他們使用血脈牽引術時,出現的結果都有兩個人,這次該如何是好。但他在聞仲平的眼神中閉了嘴,依言照做。
被這麼多人注視,聞新焰還有些不習慣,埋着頭劃破了無名指,擠出一滴鮮血點在圓盤指針的中心,隨後單手掐訣。
那確實是一個在場所有人都從未見過的法訣,片刻後,圓盤上的指針開始左右轉動。
無數雙眼睛盯着圓盤上的指針,也確實如聞仲平所說,指針被滴入聞新焰的血液後,彈了下,慢悠悠轉向謝天行的方向。
「這、怎會如此?謝道友真是南境這群人的血親?」
七疏眼神划過冷光,以為這群人是要包庇血親,正欲開口,卻發現那圓盤上的指針,抖了一下,又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指針,又轉向了祁念一的方向。
然後像是無法做出選擇一樣,在兩人之前來迴轉動。
祁念一緩緩吊起眉峰「諸位,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說,你們族中還有另一個失散已久的親人,我也是你們你們的族人不成?這未免有些可笑了。」
聞仲平卻是笑道「照理說,我們的血脈牽引術從未有過錯誤,指針會有這樣的變化,只能說明小友確實同我族有些關聯,不如一道前往,也好將自己的身世搞清楚。」
原來這才是他的如意算盤。
祁念一平靜道「您是覺得,我對自己身世的了解,不如您這個外人來的清楚?」
另一邊,聽聞她說的話,身上纏滿了繃帶的蕭瑤游忍不住笑了起來。
聞仲平眼神不咸不淡地掃過去,蕭瑤游卻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笑得盡興後才說「抱歉,我只是覺得有些好笑,你們都是這樣信口一說,就能將旁人認定成為自己的族人嗎?若是如此,那豈不是只要你們願意,全天下都能是你們的族人?」
聞新靈笑眼中划過一絲冰冷,她頭也不回,反手一擊,在場眾人都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來不及防備。
那枚飛鏢速度之快,人眼都無法捕捉,頃刻就要沒入蕭瑤游的喉嚨,卻聽「叮——」的一聲,飛鏢被打落絕崖。
蕭瑤游身前,聞新靈射出的飛鏢在慕晚的長刀上留下一個白痕,慕晚收起刀,轉眼間,楚斯年黎雁回還有一群青蓮劍派的劍修就已經護到了蕭瑤游的身前。
慕晚冷聲道「對沒有還手之力的傷者出刀,無恥之徒。」
【南境聞家·聞新靈-金丹境(顛峰),十六歲】
莊鈞表情冷了下來「幾位,這是談不攏就要出手傷人了?」
聞仲平笑道「我家阿靈年紀輕,小孩子心性,聽不得有外人對我族不敬,這才急躁了些,還請各位莫怪。不過——」
他話鋒一轉,眼神冷了下來「我族威名,確實不容褻瀆,我等不過是要替老家主尋親,各位如此相待,看來是不太歡迎我們了。」
他化神境藏鋒期的靈壓毫無顧忌地釋放出來,令在場所有人都冷汗直冒。
見龍門階段,就只有一個化神境,是因出鞘和藏鋒的修為差異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
如今的魔尊和佛主,大陸上其他已知的雖未突破至太虛,但卻能同太虛一戰的化神境大能,皆為藏鋒。
藏鋒期的化神境修士,在見龍門境界中,也是最強的那一批,全大陸人數屈指可數。
尋常宗門能有一個藏鋒期的化神境修士,早就被供起來了,也不知這南境究竟藏了些什麼樣的老怪物,竟然讓藏鋒期修士帶着一群小輩出來遊歷。
聞仲平撫着鬍鬚,滿意地看着自己造成的壓迫,對着祁念一和謝天行伸出手來
「兩位,不要掙扎了,就同我們走這一遭吧。」
他沒有注意到,祁念一和謝天行兩人手中都捏了半枚造型奇異的令牌。
也沒有意識到,就在剛才雙方對峙的時候,台下那似乎和這兩個年輕人同出一門的小輩,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站到了這兩人身後。
又或許是因為他自恃是在場修為最高者,即便這群人真的想要反抗,也奈他不得,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們想要做什麼。
在可怕的藏鋒期靈壓之下,聞仲平伸出的手似有虛影,在兩人頭頂凝結成一雙陰雲似的巨手,就要向他們兩人抓來。
電光火石間,祁念一和謝天行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多年同門的默契並不是假的,就在瞬間,謝天行雙手結陣,陣盤將在場所有滄寰弟子全都包裹,他清嘯一聲,似有聲波陣陣,阻了聞仲平一瞬。
祁念一迅速拔劍而起。
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她傾盡全力的一劍也乃不得聞仲平分毫。
聞新靈站在聞仲平身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嬌聲說「哥哥,你看他們掙扎的樣子,真的好可憐啊。」
聞新焰悶悶地嗯了一聲,並未接話。
聞新靈於是嗤笑「哥哥還真是個無趣的人。」
場面甚至算不上膠着,應該說是聞仲平一人以壓倒之勢制住了所有的人。
仙盟礙於南境的隱藏實力,並不敢真正和他們翻臉,舒辰君變了臉,剛拔劍而起時,就被聞仲平一道靈壓制住,無法動彈,余東風也是同樣。
這兩人也都是化神境強者,聞仲平甚至都沒有出招,就已經讓他們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人們才意識到,哪怕同為化神境,出鞘和藏鋒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聞仲平好整以暇地看着這群滄寰的小輩全力反擊,甚至還有心抽空為族中小輩指點一二
「有同門之誼固然好,但也要學會分清形勢,如果像他們這樣,費力做些螳臂擋車的行為,不過是吃力不討好而已。」
「就比如,像這樣——」
聞仲平眼中含笑,空中的巨手又往下壓了一寸,在場元嬰境以下的修士皆是口吐鮮血。
他像是看着一群不起眼的螻蟻一樣,準備簡單地捏死這群螻蟻時,聞新焰低聲道「平叔,我們不過初出南境,尚且不知境外的底細,如此貿然行事,恐會引起眾怒。」
聞仲平失望道「阿焰啊,我早說過你性子太過平和懦弱,難當大任。我們雖久未出境,但對於一個修士而言,真正重要的是什麼?不過飛升而已。」
聞新靈笑道「如今境外靈氣斷絕,所有飛升的希望都繫於我們南境,境外之人哪怕再強,也無須在意,畢竟不能飛升之人,壽數終有盡頭。我們哪怕是拿出一丁點小利,也足夠平息他們的怒火了。」
「對不對啊,平叔。」聞新靈撒嬌似的問道。
聞仲平滿意地頷首「阿靈說的很對。」
他如此說這,空中的巨手漫不經心地合攏手掌,卻未料到,那巨手竟然像是被什麼止住了步伐一樣,難得寸進。
聞仲平冷眼瞥去,卻見這群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的小輩,站位頗有些奇特。
滄寰眾人以謝天行為首,其餘所有人皆在陣盤上依據自己的靈根站定了對應的宮位,謝天行雙手結陣,從他們腳下浮現的,竟然又是一個五行連陣。
有着更多修士靈力的加持,五行連陣能發揮出超過謝天行一人三倍以上的實力。
而唯一不在陣中那人,就是那個眼纏黑紗的小姑娘。
她持劍立於水陣的潮頭,腳下水陣的浪潮似有意識,每一次變幻都恰好迎上了她的腳步,送她迎風直上。
聞仲平感受到,就在這一刻,這群小輩的修為全都瞬間暴漲,和先前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空中的巨手被祁念一一劍斬破,藏鋒期的靈壓讓她每向上一步,心臟都像是要被捏碎一樣的劇痛。
身後所有滄寰弟子的靈力,通過謝天行的陣源源不斷地向她輸送而來。
她和謝天行手中一人各持半個令牌,謝天行是滄寰首徒,也就是大家心中默認的滄寰未來掌門,他手中的半個令牌,能引動滄寰的護體靈陣,將在場所有滄寰弟子的靈力凝聚起來。
而滄寰除了掌門外,還有首座。
此前的滄寰首座是墨君,在墨君閉關後,首座轉交到了溫淮瑜手中,而祁念一,就是滄寰欲培養的下一個首座人選。
但也僅限於此了。
她斬碎巨手後,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卻眼睜睜看着空中的巨手再次凝聚起來,即將把她抓在手裏。
就在所有人心生絕望之際,卻又驚駭地發現,祁念一身上,再次爆發出了強橫的靈壓。
這股靈壓越過她原本元嬰境的境界,衝破龍門,越過化神,竟還在向上漲,最後漲至藏鋒期才稍稍平息了下來。
重新凝聚的巨手頃刻煙消雲散。
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祁念一立於空中,周身泛着玄色的恐怖靈壓。
她右手持劍高舉,神情淡漠不起波瀾,隱約間,眾人似乎看到她背後閃爍着一個持劍的虛影,那虛影太大,巍峨如山,讓人不敢直視。
她甚至都未曾張嘴,帶着神聖力量的聲音卻自四面八方而來,讓所有人的元神都為之一痛。
「動我主人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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