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聽紀韶元談起學堂一事,蕭越凝重的神色稍微放鬆了些,他淡笑道「學堂一事不急於一時,之前你勞累過度,盧神醫說了你得靜心休養,勿累,學堂的相關章程,我幫你盯着吧。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眼下紀韶元中了鴛鴦蠱毒,蕭越拿不準紀韶元的反應。在未尋到解藥之前,他還是先隱瞞她一陣子吧。
紀韶元不疑有他,訕訕一笑,「瞧我忙昏了頭,蕭越,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有,」蕭越如實回答,「元兒,你好了,我才放心啊。」
無論如何,紀韶元的安危,干係重大。隆泰帝與昇平大長公主待她親厚,而蕭越是她的丈夫,如何不揪心?
鴛鴦蠱的解藥南珠公主也不曾有比較好的辦法,他也只能想方設法尋天下各大能人異士幫忙了。
紀韶元總覺得今天的蕭越怪怪的,噗嗤一笑,「我很好啊,又不是得了絕症,你放心,老天爺輕易要不了我的命。」
再怎麼說,紀韶元算是福大命大之人了。走過鬼門關,又重獲新生,當年幫隆泰帝擋刀尚且沒事,更別說現在了。
蕭越這會兒體會到何為無語凝噎的苦澀滋味了。
若她得知紫嫣的所作所為,是否會憤怒難受?
蕭越掩住內心情緒,面上一笑,「嗯,元兒福澤綿長,死不了。」
大抵每個得重病的患者心裏都有一股直覺,好比如說紀韶元,她瞧着蕭越,不知為何開了玩笑,「要是有朝一日我生命垂危、危在旦夕,蕭越,你怎麼辦?」
以前書信往來時,也不是沒有討論過這個生死話題。不過當時的蕭越和紀韶元關係好歸好,卻還沒有到生死相依的地步。
蕭越當年的回答是「既來之則安之。」
而如今呢?
蕭越說「願共赴刀下,做亡命鴛鴦。」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重達千鈞。
紀韶元的心沉甸甸的,如一塊鉛石般上上下下,無法言喻。
感動嗎?或許吧。
紀韶元嘆氣道,「蕭越之,倘若我遇見不測,我是由衷地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死,最容易,也最痛苦。」
這不是被愛情沖昏頭腦後所說的話,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所想對蕭越提醒的。
紀韶元知道,人生漫漫,白雲蒼狗,也無甚過不去的坎。捫心自問,或許她會一時的難過、氣憤蕭越的離去,可日久天長,她慢慢地接受了這個現實,生活漸漸地走向正軌。
一味地沉湎於過去的慘痛,那是無濟於事、匹夫懦夫的行為,她不想這麼做,也不願意蕭越也跟着這樣。
蕭越大概從未看清楚過紀韶元內心中的堅韌與執着。雖說情深意篤,可到底時日尚淺,凡事凡心,霧裏看花,朦朦朧朧。
蕭越伸出右手,撫摸着紀韶元的臉頰,沉睡的這些日子,紀韶元未曾清減,但觸感冰冷。
蕭越回復,「元兒,或許你覺得我和你同生共死,是胡鬧、戲言,當不得真。可是,元兒,你我熟識四年,從隆泰十三年到隆泰隆泰十八年,締結紅鸞,這其中的日日夜夜,哪一天我們是虛假的?」
紀韶元沉默了。最初的相遇,不過一救,然後二人逐漸熟識,後面她離京三年祈福,他不忘寫信關懷,再到後來,她回京,得遇種種,好像這裏面,離不開蕭越的影子。
蕭越是認真的嗎?
紀韶元仍舊遲疑,不想那麼快下決斷。前世,她自認為得遇良人,到頭來,稀里糊塗地丟了性命。
可能,曲家起初答應婚事,原本就是居心不良。若非她的兩個嫡姐一個已為人婦,一個風風火火,曲家並不喜歡這樣「異類」的兒媳婦,哪裏輪得到她這個壽昌侯府不得寵的庶出六小姐嫁給一正經嫡次子為妻?
哦,她上面的另外三個姐姐都已相繼定了親,算來算去,只剩下她這個倒霉蛋被嫡母丘氏當做聯姻籌碼,求得侯府一線生機。
有張姨娘護着,楊芸玲和楊芸怡丘氏不敢動,楊芸薇雖和她同樣姨娘出身微賤,但是,壽昌侯楊遷不知何時,悄悄地把她許配給同進士為妻。丘氏咬碎牙齒,也沒辦法了捏着鼻子承認了。
現在想來,她被嫁給曲家次子,與其說是丘氏高抬貴手,倒不如說是壽昌侯府已無人選了,加上必須搭上曲家的路子救楊遷一命,是以丘氏無可奈何下,把紀韶元記為侯府嫡女,很快打發她嫁過去了。
憶及最初的相遇,和前世種種,紀韶元百感交,無言以對。
蕭越以為紀韶元不相信他的話,只好語重心長地保證「既然承諾元兒不信,那麼,由上蒼見證這一切吧。」
別說是紀韶元了,就連蕭越自己,都不是那麼相信承諾與人心這兩樣東西。
紀韶元回過神來,揚唇一笑,「蕭越,如果我沒有遇見你,那我大抵這輩子到死,也只是壽昌侯府六小姐了。不僅見不到父皇,也不知道母后,更不知姑祖母與舅母。」
一開始,就是紀韶元的容貌引來蕭越的懷疑,才有後面真相的水落石出。
蕭越蹙眉,壽昌侯府那種環境,紀韶元一待就是十四年,到底算好,還是虧待了?
「楊遷不是你的父親,收留藺夫人和你,無非是祖輩的恩情,他對你沒感情,也怪不了他。」
蕭越冷靜地評價了楊遷。放在以前,楊遷這麼視紀韶元於無物,他早就不痛快了。
不過,楊遷畢竟收留了紀韶元,並且保護了紀韶元平平安安地成長,縱然這個過程里,楊遷的所作所為實在過於冷淡無情了。
紀韶元挑眉,「難得從你嘴裏聽到誇獎壽昌侯的話。壽昌侯楊遷才能平平,勝在忠君,父皇以前還想着留着他對付納蘭一族,不過……有你在,楊遷發揮不了作用,還是老老實實地一邊待着吧。」
對楊遷,紀韶元以前可能會恨,如今只剩下淡然了。
既然無愛,便無恨。壽昌侯府也不用像前世那樣遭受滅頂之災,該有的沒有缺,彼此的命運恢復正軌,這倒是皆大歡喜了。
蕭越無話,楊遷冷待了紀韶元,終究他是耿耿於懷的。
「按照楊遷的性格,他想方設法不讓你被廢後等人發現你的存在,那大概,你的未來夫婿非京城人士了。」
說到這裏,蕭越的語氣酸酸的。
如果有人將紀韶元娶走了,那他真的是一輩子孤獨終老。
紀韶元摸了摸下巴,「那要是京城的人呢?」
「京城的,也估計是見不到廢后他們的那些門戶了。」
蕭越面無表情地表示,他這會兒是撓心撓肺,恨不得把下蠱者和楊遷一塊殺了。
幹得是人事嗎?
紀韶元哈哈大笑,不知是笑蕭越,還是她自己了。
裏屋原本嚴肅凝固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些許。
「大將軍,南宮將軍求見。」
老侯在門外大聲通報了南宮不悔求見的消息。
蕭越「……」
該來不來,不該來的就來了。
紀韶元收回笑容,「去吧,您有事趕緊去辦。大興的千萬子民,還等着你這位青天大老爺。」
「元兒,你好好休息,我叮囑了廚房為你熱好了粥,待會記得吃啊。」
蕭越依依不捨地和紀韶元告別,前去書房談事了。
門外的侯管家感覺到,蕭大將軍一出來,渾身上下的冰渣子似乎要打死人。
一瞬間,侯管家見到了當年征討各國的蕭大將軍。
「大將軍,南宮將軍就在書房等着你,好像是大牢那邊發生了事。」
侯管家十分嚴肅地望着蕭越。
但凡沒事,他是不想打擾蕭大將軍與襄黎公主單獨相處的時光。
大牢有事?
蕭越加緊步伐,急忙與南宮不悔會面。
南宮不悔一見到蕭越,立即說了一句,「有人要劫獄。」
「帶走古波嗎?」
蕭越猜也不用猜,也知道古波是何等重要的人,有人要劫獄,只會考慮他。
至於戴勇,這段時間表現不錯,蕭越考慮把他放了,與阿夏朵團聚,順道盧神醫給阿夏朵看病了,戴勇只會留在鯉城,並不可能離開。
南宮不悔點頭,「就是他。那個老傢伙手裏拿着一些東西,天牢光線暗,末將看不清楚,不過,那東西會動。」
「估計是鴛鴦蠱的母蠱。」
蕭越冷笑,「大牢多派一些人手,他們不可能空手而來。古波,絕不能被他們帶走。」
「是,大將軍放心,大牢裏三層外三層被重重包圍,他們逃不出手掌心。」
南宮不悔對這批詭計多端的楚嵐餘孽咬牙切齒,若不是他們上躥下跳,蕭大將軍與襄黎公主也不可能會受到傷害。
鯉城是蕭越苦心經營的地方,楚嵐餘孽想走就走,是不要想的。
蕭越緊接着想到了之前的大伯,「老大叔的兒子兒媳婦有回來看他嗎?」
這個老大叔脾氣古怪,年輕時得罪了不少人,等到快四十了才娶到妻子,然後有了孩子。
這父子倆如出一轍的怪脾氣,蕭越來鯉城時,父子不和多年。
南宮不悔面色一下子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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